薑薑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不管陳年會不會接受,又願不願意放她走,她都不會再繼續待在他身邊了。


    在她說完的那一刻,陳年並沒有立馬開口說話,但他的視線是落在她臉上的,而且聽了她的那些話,他的眼眶就有些濕潤了。


    見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薑薑就愣了下,但很快,她就又道:“你若是在我親你之前對我好一點兒的話,或許我們之間的關係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想起自己方才親他的那個舉動,薑薑就笑了起來:“算是和過去的一個告別吧,你也可憐可憐我,就當那是對我的施舍,讓我好徹底了了對你的執念。”


    話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若是陳年還不知道她是什麽想法的話,就真的奇怪了。


    但盡管明白,他也還是一點兒都不想放她離開:“薑薑,我錯了,我不該對你那樣的,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就像是她之前說的那樣,他會對她生出不舍的情緒,並不是因為對她有什麽意思,而是習慣了有她的存在。


    所以,在聽見他這話時,薑薑就直接搖了搖頭:“不能。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徹底盡了,從今往後你就做你快意瀟灑的陳公子,而我便隻是走在江湖中的一個普通殺手。我們兩個的立場不同,所以就不要再見麵了吧。”


    對於她的另一個身份,陳年是知道的,所以他很快就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了。


    他看著朝他笑起來的薑薑,心裏生出了一抹特別複雜的情緒。


    “我……”他還是想說那些挽留她的話,但她卻是說了句,“陳年,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你的思思該迴來了。”


    說完她就直接起身,準備走了。


    陳年慌了起來,他想要叫住她,但卻突然失了聲,不管他怎麽努力都發不出聲音來。


    薑薑長出了一口氣,覺得此時一身的輕鬆。


    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千影閣應該做了蝦餃,她若是此時出發的話,到那裏剛好能趕得上吃。


    如此一想,她就不再繼續停留,抬腳快步走出了陳年的房間。


    直到她走後,陳年才終於能說出話來。


    “薑……”他想要叫她的名字,卻突然明白,一切都晚了。


    薑薑離開還沒一會兒,向思思就帶著閣裏的大夫迴來了。


    大夫給他包紮了手,期間陳年一直都是一副恍然若失的模樣。


    等那大夫走了之後,他就扭頭將視線落到一旁的向思思臉上,和她說道:“薑薑走了。”


    聽見他這話,向思思的心裏突然“咯噔——”了一聲,有一種特別不好的念頭出現的心頭,她有些緊張地問道:“她……去哪裏了?”


    陳年眼神空洞,迴答她道:“她走了,從我的身邊離開了,而且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見他那樣,向思思突然就難過了起來,迴想起此前薑薑的那個舉動,她的心就揪著疼:“陳年,那你……要去找她嗎?”


    她很清楚陳年是什麽樣的人,他其實很花心,沒有誰是真的能夠留住他的心的。但她同樣清楚,在他內心深處,永遠都有那麽一個人,雖然他根本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麽想的,但那個位置永遠都不會變,一直都是屬於那個人的。


    要不是因為這個緣故的話,她也不會做出那麽多傷害薑薑的事情了。


    甚至還挑撥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不過,她又想,若是陳年真的對她是那樣的心思的話,那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就不會這麽輕易地被挑撥了,所以她就又生出了些許期許,希望陳年的迴答是她想要聽的。


    不得不說,有時候天意就是這般弄人,在她問出那個問題後沒多久,就落入了一個懷抱。


    陳年的聲音緊接著在她頭頂響起:“思思,我不會去找她的,我已經……”我已經再也找不迴她了。


    他停頓了下,雖然心裏是那樣想的,但說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我已經有你了。”


    向思思覺得自己賭贏了,自己終於擁有了麵前這個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的男人,殊不知,她在此刻就變成了下一個薑薑。


    天很快就亮了,耳邊是各種鳥叫的聲音。


    莫秋詞在那片吵鬧的環境中,睜開了眼睛。


    此時,她是躺在風無意腿上的,而風無意的視線則是落在不遠處的寒鴉身上的。


    注意到他的視線,莫秋詞就扭頭朝那邊的寒鴉看了去。


    感覺到睡在自己腿上的人動了起來,風無意就低頭將視線落在了她臉上。


    “睡醒了?”他的聲音傳進了莫秋詞的耳中。


    莫秋詞收迴視線,從他腿上起來,坐起了身,然後看著他點了點頭,又問他:“你在看什麽?”


    她本來是想問“你看著寒鴉做什麽?”的,但當她問出口的時候,腦子一轉,就問了這麽一句。


    不過,這樣問也是沒有什麽的,所以在問完後,她就等著她的迴答。


    “昨夜你睡著了之後,寒鴉說附近出現了道奇怪的氣息,但並沒有發現人。”


    他說的那道奇怪的氣息,就是感覺到的摻雜著薑薑氣息的那道氣息。


    本來寒鴉在發現沒有人後,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但沒過多久,那道氣息就又出現了。


    彼時,寒鴉的神識還沒有收迴,然後他就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情況。


    莫秋詞問他:“什麽奇怪的氣息?”


    風無意看著她,猶豫了下,然後將昨晚寒鴉說的原話告訴了她:“那個人身上原本摻雜著昨天出現的那一批殺手中的那個老大的氣息,但沒一會兒的功夫之後,那道氣息裏就又出現了……”


    說到這裏,他頓時停了下來。


    見他臉上盡是猶豫,莫秋詞就又問他:“出現了什麽?”


    他這樣真的是把她的好奇心推到了最高點,讓她特別想知道他沒有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麽。


    但風無意卻是並沒有迴答她的問題,不過並不是他不想迴答,而是被複江寒給叫走了。


    原本他就要說了,結果剛開口,第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出來,複江寒就走過去把他給叫到了一邊。


    於是,莫秋詞就起身,朝寒鴉那邊走了去。


    反正是寒鴉發現的,那他肯定什麽都清楚。與其坐在那裏等著風無意的迴答,還不如她過去問問寒鴉。


    早在她醒來的時候,寒鴉就感覺到了,此時見她朝自己走來,他就朝她笑了起來:“小秋,昨夜睡的好嗎?”


    莫秋詞在他麵前停下,抬手一邊揉著脖子,一邊迴答他道:“睡的還可以,就是一直在做夢。”


    寒鴉問她:“做的什麽夢?”


    莫秋詞想了想,就和他說道:“做了好幾個奇怪的夢,不過那些夢好像是同樣的關係。”


    現在若是讓她將昨晚夢的那些畫麵給複述出來,她絕對是做不到的,但她之後,那幾個畫麵都是相同的關係,是都關於一個人的事情,而那個人,就是她夢到的那個和她有些相像的姑娘。


    想到這裏,莫秋詞就又和他說道:“寒鴉,我昨晚夢到了一個和我長得特別像的人,然後昨晚做的那些夢,就都是和她有關的了。”


    這是她還能記得的所有東西了,聽她說完,寒鴉就皺起了眉頭。


    他想起自己昨晚發現的那件事,就在遲疑了片刻之後,和她說道:“小秋,我昨晚也遇到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


    聽他要跟自己說起昨晚的事情了,莫秋詞就有些迫不及待,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順著他的話問他:“什麽奇怪的事?”


    於是,寒鴉就將之前風無意和她說過的那些話,又跟她說了一遍。


    “那你感覺到的奇怪的氣息是什麽?”


    當時她就是問了風無意這個問題,然後風無意遲疑了起來,後來好不容易要和她說了,結果就又被複江寒給叫走了。


    莫秋詞覺得特別無奈,但又無能為力,所以就隻能等著寒鴉的迴答。


    好在,寒鴉並沒有像風無意那樣磨磨唧唧的,他直接就迴答了重點:“小秋,我昨晚感覺到的那道氣息裏居然摻雜著你身上的氣息。”


    這就是讓他感覺特別習慣的地方。


    本來那道氣息裏,他隻感覺到了昨天出現過的薑薑身上的氣息,但當他將神識放出去後,結果就又在那道氣息裏,感覺到了她的氣息。


    “你……不會是感覺錯了吧!?”莫秋詞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就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感覺特別清楚,雖然那道氣息很快就消失了,但絕對沒錯。”寒鴉一臉認真地看著她,一點兒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用神識來感覺事物,和施法來感覺事物是不一樣的,神識要比術法準確多了,不過就是需要特別大的修為來支撐著,要不然什麽都感覺不到。


    寒鴉的修為自然是值得相信的,他的話也是完全值得相信,並且莫秋詞對此沒有絲毫懷疑的,但她就是特別不敢相信,自己從他口中得知的那件事情。


    為何會有摻雜著她身上的氣息的氣息,她明明應該和他們這裏的人都沒有什麽關係的,自然不存在相處了很久這個說法,那那人的氣息裏又是怎麽摻雜著她的氣息的!


    莫秋詞想不清楚這件事,寒鴉同樣也想不清楚。


    等風無意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就都保持著沉默站在那裏。


    “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很顯然莫秋詞已經知道了昨晚的那件事,但盡管如此,風無意還是問了這一句。


    聽見他的聲音,莫秋詞就扭頭將視線落在了他臉上。


    見她滿臉疑惑地盯著自己,風無意的臉上就頓時出現了無奈的神情。


    沒有人迴答他的問題,但他卻是加入了他們之中。


    他們站在一起想著昨晚上的那件事,看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特別凝重的神情。


    複江寒和花知溪以及花知夜又說了會兒話,等他們扭頭朝他們看來的時候,就同時看到了這麽一副看起來有些怪異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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