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秋詞平複了情緒,風無意就拉著她,在一旁的兩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阿言。”他柔聲叫著她,等莫秋詞扭頭朝他看去時,他就繼續說道,“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坦白。”


    莫秋詞見他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就問他:“什麽事?”


    她現在覺得自己對於麵前這個人根本一無所知,盡管她看了原著,盡管她知道好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但她從來都不知道,此時站在她麵前的風無意,其實就是陸眠。


    莫秋詞一想起這件事就覺得鬱悶,明明她隻是意外到他們這個地方來的,更是意外的遇見了他,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費神費力地用兩個身份來騙她。


    她等著風無意的解釋,視線一直落在他那張已經恢複成風無意的模樣的臉上。


    問題問出後沒一會兒,風無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阿言,其實……我知道你的身份。”


    怕她聽的不是特別明白,他就緊接著補充道:“我是說你的真實身份,那個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身份。”


    莫秋詞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說些什麽。


    風無意的話還在她腦海中迴蕩著,“阿言,其實我知道你的身份,那個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身份。”


    她在聽到的瞬間就知道風無意的話是什麽意思了,於是就有些吃驚地站在那裏看著他。


    他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份!?


    莫秋詞緊皺著眉頭,盯著他審視了起來。


    風無意在說完那些話後,就將視線緊緊落在她臉上,看著她的表情。


    等了一會兒不見她開口,他就又道:“阿言,如果我不將這件事告訴你的話,就不算是將所有事情都跟你說了。我知道我說的那些話,讓你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沒關係,你就保持著這個樣子不說話,聽我一件一和你說起好了。”


    墨映弦迴到小店裏,她還沒有走迴桌邊坐下,莫秋的聲音就十分急切的在她耳邊響了起來:“那個小鬼怎麽樣?”


    他在問莫秋詞的情況。


    墨映弦按照之前和風無意說的那樣,迴答他道:“姐姐喝的有些猛,就刺激到了胃,在外麵吐了起來。”


    她知道莫秋一定還會再問她的,所以在說完後,就等著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果不其然,她的迴答剛剛出口沒多久,莫秋就又問她:“風無意呢?”


    墨映弦迴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迴來的,他一直都在注意門口的情況,所以自然就很清楚風無意並沒有跟著她迴來。


    但盡管他心裏很清楚,也能想到他現在是在做什麽,還是問了她。


    墨映弦等的就是他問這個,聽見她的問題響起,她笑了下,很快就迴答道:“姐姐還不舒服,他在外麵照顧姐姐。”


    莫秋能猜到答案是什麽,所以問出這個問題完全是沒有什麽意義的。


    真是瘋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問些什麽,幹脆就不再開口,端起又滿上的酒碗,一個人喝起了酒。


    見狀,墨映弦就朝他撇了撇嘴。


    本來她是會問他一句,然後陪著他一起喝的。但因為他此前和她說過的那些話,再加上他排斥的表情,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問他什麽,就讓他獨自坐在那裏,鬱悶的喝著酒。


    她不理他,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理他。看著莫秋將酒碗裏的酒一飲而盡,又端起酒壇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後。一旁坐著的花知溪,就伸手將他麵前那個酒壇子往另外一邊推了好多。


    餘光瞥見她的動作,莫秋就扭頭朝她看了眼:“這是做什麽?”


    花知溪麵不改色,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哥哥不能再喝了。”


    莫秋的酒量雖然很好,但也沒有好到現在這種把酒當水喝的地步,所以為了他的身體,花知溪就想著要阻止他。


    但莫秋並沒有聽話的意思。


    “知溪,你不要管哥哥,哥哥心裏有分寸。”他又將剛倒好不久的那碗酒送到嘴邊幾口就喝光了,然後放下酒碗後,伸手把她方才推遠的酒壇子拿了迴來。


    眼看著他又要倒酒,花知溪連忙伸手壓在那個酒壇子上,製止了他的行為:“哥!你不能再喝了!”


    莫秋沒有說話,手上加大了力氣,想要掙脫開她的手,將那壇酒拿過來自己給自己再滿上一碗。


    花知溪的力氣自然沒有他大,眼看著下一秒就要被他掙脫了,她就朝他喊了起來:“哥!你能不能不要再喝了!你要是再這樣喝下去,會直接喝死的!你知不知道啊!!”


    她的聲音很大,將店裏還剩餘的客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墨映弦扭頭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很快就又收迴視線,繼續做著自己的事,仿佛從來都不曾迴過頭一樣。


    她將花知溪吼莫秋的話聽了個清楚,見莫秋依舊沒有要聽自家妹妹的話的意思,她就加入了勸他的那個小分隊裏。


    本來再用一點兒力酒壇子就能拿迴來了,突然一隻手落在了他的手邊上,然後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妹妹說的話你都沒有聽清楚嘛!”她看著莫秋,語氣很不好。


    “管你什麽事!”幾碗酒下肚,莫秋此時什麽都不顧忌,想到了什麽就直接說了什麽。


    他說出這句話的態度很不好,墨映弦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她看了眼一旁的花知溪,問她:“你確定不再讓你哥喝酒了對吧?”


    花知溪不知道她為何會這樣問,更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在她的問題問出後,很快就迴答了:“嗯。他真的不能再喝了,要是再喝下去,身體一定會受不了了。”


    聽了她的話,墨映弦深吸了一口氣,又問她:“那你介意我采取點兒特別的手段嗎?”


    特別的手段?


    花知溪看著墨映弦的臉,突然想到了她的身份。她的腦海中就閃過了什麽,然後點了點頭。


    她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她要做什麽了。


    雖然她要做的事對莫秋很不友善,但和他繼續在這裏喝酒相比,她更偏向於讓墨映弦實施她的想法。


    得到她肯定的迴答後,墨映弦就沒再猶豫什麽,在莫秋沒有注意的時候,從懷裏偷偷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


    她此時拿出來的瓶子和她之前嚇唬莫秋時的瓶子並不一樣。花知溪一邊按著酒壇子不讓莫秋倒酒,一邊就注意著她的手。


    雖然在外的名聲特別不好,但江淮島上其實生長著好多特別好的東西。墨映弦此時手裏拿的那個小瓶子裏,就是那些好東西其中的一個。


    花知溪看著她抬起食指在瓶子上輕輕叩了幾下,心裏就沒來由地緊張了起來。


    她沒有看到,在墨映弦抬手的期間,一隻即近透明的小蟲子直接從她叩的地方跑了出來,然後隨著她叩著瓶身的動靜,快速跑到了莫秋麵前。


    那隻小蟲子特別小,而且不僅小還是透明的,所以他就和花知溪一樣,根本沒有注意到。


    等看著那隻蟲子隨著莫秋的唿吸進入他的體內,墨映弦頓時鬆了口氣,將手裏那個瓶子收了迴去。


    花知溪一直都注視著她,見她收了瓶子後就自顧自地喝起了酒,便皺起眉頭疑惑地問她:“墨姑娘這是?”


    聽見她的聲音,墨映弦就抬眼瞥了她一下。見她一臉不解,便笑著和她說道:“放心好了,他從現在開始,絕對不會再碰酒了。”


    雖然她是這樣說的,但花知溪不知道剛才都發生了什麽啊,所以聽完她的迴答後,還是很擔心。


    墨映弦卻是不再理會他們兄妹倆,端起酒碗將剩下的酒一口喝下,然後夾了幾塊兒藕丁塞進嘴裏,就準備去旁邊的客棧睡覺了。


    見她要走,花知溪連忙叫住了她:“墨姑娘別走!”


    她眉頭緊皺,一臉擔心地看著她。墨映弦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擔心的是她的哥哥莫秋,而並非是她。


    “花小姐你就放心吧,我說他不會再喝酒了,他就絕對不可能再喝酒了。而且現在恐怕就連一滴酒都喝不下去。”墨映弦說的信誓旦旦,她就真的有這個本事。


    剛一說完,她就又打算抬腳離開。


    花知溪連忙朝她伸手,結果還沒碰到她的衣服,莫秋煩躁的聲音就在她們耳邊響了起來。


    “我真是醉了!這酒裏麵居然全部都是蟲子!這讓人怎麽喝啊!”他不知何時就已經收迴了扶著酒壇子的手,此時麵上更是一臉嫌棄又害怕的模樣。


    剛才墨映弦鬆開手不再阻止他之後,他就慌忙從花知溪手裏拿過了那壇酒,結果在倒酒的時候,他無意間瞥了眼酒壇子裏麵,就發現裏麵全都是蟲子。


    最害怕的東西突然出現,還出現的這麽多,莫秋怎麽可能還倒的下去酒啊。他將酒壇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頓時遠離了它。


    等花知溪看去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搞笑的畫麵。


    那壇酒就那樣放在桌麵上,放在距離莫秋不遠的地方,它看起來沒有一點問題,但莫秋卻像是看到了什麽特別危險的東西一樣,遠遠的逃避著,甚至害怕的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了。


    見狀,花知溪就快速反應過來,問他道:“哥,怎麽了?”


    聽見自家妹妹的聲音,莫秋頓時鎮定了好多,他扭頭看著她,然後指著桌上的那壇酒和她說道:“知溪,你快看看,那壇酒裏麵全部都是蟲子。”


    蟲子?


    花知溪看了眼放在桌麵上的那壇酒,猶豫片刻後,又湊過去趴在壇口,往裏麵看去。


    很快,她就知道墨映弦為何會那麽信誓旦旦地肯定莫秋一滴酒都喝不了了。


    那個小瓶子絕對是有問題的,因為那個小瓶子,不,應該是因為那個小瓶子裏麵的東西的緣故,讓莫秋產生了幻覺,把裏麵除了酒之外就空無一物的酒壇子看成了裝著好多好多蟲子的壇子,然後就不再靠近它了,更別說喝了。


    墨映弦站在那裏盯著他們兩個看了會兒,見目標達成,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身出了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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