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莫秋心裏的火頓時升的老高,但他沒有著急走出去,而是盯著墨映弦,想要看看她接下來還準備做些什麽。


    那條小蟲子被她倒出來後,就在她手心趴著一動也不動的。墨映弦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在它腦袋上輕輕點了幾下。


    她的動作極其溫柔,就像是在對待一件心愛的東西一樣。


    如果將她手心裏的小東西,換成一隻小貓或者小狗那一類的動物的話,莫秋還會覺得那是一副比較有愛的畫麵。但偏偏在她手心趴著的是一條蟲子,這就讓他看的直打寒顫。


    墨映弦真的是腦子有病!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居然會抓蟲子捉弄人!


    莫秋抓狂的在心裏吐槽她。


    他以為那條蟲子是墨映弦故意捉來嚇他的。但轉念一想,墨映弦先前並不知道他害怕蟲子這件事啊,那就排除了故意抓來嚇他的可能。


    莫秋一時沒有想明白墨映弦抓那蟲子是要做什麽,他更不知道墨映弦的真實身份是什麽。要是讓他知道墨映弦是從哪裏來的話,怕是直接就會嚇個半死。畢竟他是那般的害怕蟲子。


    墨映弦摸了摸那條蟲子的腦袋後,就和它說起了話。


    “小白,你還記得剛才那個人身上的氣息吧。他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你去幫我把他找出來。”


    莫秋聽見了她的聲音,也清楚的聽見了她說的話,見她跟一條蟲子布置任務,就在心裏肯定了她一定是腦子有問題這個想法。


    要是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所以她絕對不正常!


    墨映弦剛把那條蟲子放到地麵上,還沒等她站起身,突然就覺得鼻子癢癢的,直接打了個噴嚏。


    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老是無緣無故地打噴嚏!


    莫秋聽見她又打噴嚏了,就抬頭重新朝她看去,還沒等他做出什麽反應,就看見那條蟲子落地後,直奔他此時所在的方向,快速爬來。


    他被驚到了,眼睛睜的老大,直勾勾地盯著那條朝他爬來的蟲子。


    這是什麽情況!?它為何會爬的這麽快!?


    不等他想下去,那條蟲子就直接來到了他麵前。


    莫秋還沒有迴過神來,就站在那裏發著愣。


    “你怎麽走著走著就不見人了!?”墨映弦的聲音在他麵前響起。


    莫秋猛地迴過神來,抬頭朝眼前看去。


    墨映弦站在他麵前,焦急的模樣。


    剛才他的注意力都被那條奇怪的蟲子給吸引走了,所以並不清楚墨映弦是在何時走到她麵前的。


    見他隻是站著,一臉茫然,墨映弦就抬手在他眼前揮了下:“莫秋,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莫秋愣愣地看著她,還是不說話。


    他一直不說話,墨映弦就以為他是遇見了什麽事,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於是就嚐試著問他,“莫秋,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迷了心智?”


    她這個問題問的也是有夠傻的,如果莫秋真的是像她問的那樣,被什麽東西迷了心智的話,又怎麽可能會迴答她的問題啊!


    莫秋已經反應了過來,他歪著腦袋疑惑地盯著她。


    見他有反應了,墨映弦就驚喜地笑了下:“莫秋,你沒事吧?”


    她還在問莫秋問題,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剛才又為何會突然沒了蹤影。


    莫秋盯著她看了會兒,直到在她肩膀上看見那條奇怪的蟲子,他才徹底迴過神來,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驚恐地看著她:“你到底是什麽人!?”


    就在他晃神的期間,他終於想明白了那條蟲子可能並不奇怪,真正奇怪的是墨映弦。


    時間一分一秒從指尖滑過,很快原本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就開始移動著到了天邊。又過了一會兒,隻剩下一半掛在那裏,周圍的天變成了一片緋紅。


    花知溪坐在避暑山莊的涼亭裏,手邊是一根魚竿,以及一盤點心。


    她已經在這裏坐了一下午了,也釣了一下午的魚,但直到現在,卻沒有釣到一條魚。


    “不是說這裏可以釣魚的嗎?為什麽我連一條魚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她趴在涼亭的護欄上,百無聊賴地吃著原本喂魚的點心。


    今天的避暑山莊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除了她之外,根本沒有什麽人。


    整整一個下午,除了給她送點心的人之外,她好像就沒有見過其他人。


    “這麽大個院子,就我一個人,怪冷清的。”花知溪扭頭打量著涼亭之外的地方,看了好幾處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唉!釣了一下午的魚,結果什麽都沒釣到,還好風無意他們沒來,要不然肯定笑話我!


    她撇了撇嘴,扭頭將臉貼在搭在護欄上的手背上,另一隻手撥弄著魚竿。


    好無聊啊!哥哥他們去城南也不知道喝到酒了沒有!


    花知溪有點兒想走了,但現在天色尚早,她又不想這麽早就迴去,於是就想著天開始黑的時候再走。


    “再釣一會兒吧!”她坐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拿著魚竿撥弄了幾下水。


    手還沒有停下,身後就突然響起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釣魚要安靜一點兒,你這樣會驚動到魚兒的。”


    花知溪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她皺起眉頭思索了起來,突然手上動作一頓,想起來那是誰的聲音了。


    複江寒。


    那是複江寒的聲音。


    花知溪心裏頓時激動了起來,她難以平複自己的心情,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身後那人,所以就僵硬著身子,筆直地坐在那裏什麽反應都沒有。


    複江寒早就站在她身後了,但他隱去了氣息,一直都沒有現身,所以她就一直都沒有發現。


    他在那裏看著她釣了一下午魚,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出來和她說一下,不讓她隨便亂動。但他每一次都忍住了,要不是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她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這次也不可能現身,甚至是和她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花知溪還是沒有什麽動靜,她保持著那個動作,就那樣坐在那裏。


    複江寒張了張嘴,想和她再說些什麽,但話都到嘴邊了,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們兩個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麵了,不過前一段時間,複江寒其實已經見過花知溪了,隻是在暗處,所以花知溪就沒有看見他。


    她期待了好久可以見到複江寒,但上次和風無意說了之後,風無意一直都沒有再和她說起這個話題,所以她就也沒有再問。


    原本她還想著,等過了今天,或者等風無意和莫秋詞之間的關係緩和一點兒後,再跟他說說這件事,誰承想還沒有等她說,複江寒居然就出現了。


    小時候的那件事不光困擾在複江寒心裏,也一直都困擾著她。她想跟複江寒好好道個歉,卻再也沒有見過他。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見麵的機會,她又不敢迴頭麵對他。


    這事弄的,真是煩人!


    花知溪緊皺著眉頭,在心裏一遍一遍地給自己鼓氣:“花知溪,你倒是迴頭啊!你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可就沒機會來彌補小時候犯下的錯誤了啊!”


    盡管她想了好多,卻還是迴不了頭去麵對複江寒。


    日薄西山,夜幕即將來臨,眼看著再不開口天都要黑了,複江寒想了想,最後鼓足了勇氣再次和她說道:“花小姐,魚兒很容易就會被驚動到的,照你那個釣法,就算這裏真的有魚,你也不可能釣的。”


    這個口是開了,但話題還是圍繞著釣魚這件事說的。


    花知溪此時正處於跑神的狀態,聽見他說的那話,沒等她反應過來,話就不受控製的直接從嘴巴裏說了出來:“這裏沒有魚嗎?”


    複江寒說的意思就是這裏沒有魚。


    之前離的遠,他沒有看清楚,現在離的近了,他就什麽都看清楚了。


    “是的。這一片塘子裏隻有一群觀賞的魚。”複江寒很快就迴答了她。


    等迴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和複江寒說起了話。


    花知溪正愁著沒法和他開口呢,現在剛好可以趁著這個,轉身去麵對他。


    想著花知溪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先是扭頭,再轉過身來。


    當視線落在身後那人的臉上時,花知溪一眼就認出了複江寒的臉。


    他和小時候比起,沒有什麽太大變化,隻是五官張開了,棱角更加分明。


    花知溪的心裏特別緊張,但表麵上她還維持著那副平靜的狀態,看著他問道:“你怎麽知道這裏沒有魚的?”


    她雖然說要來釣魚,但其實從來都沒有釣過魚,隻是比起其他幾個地方,更想來這避暑山莊罷了。


    複江寒和她保持著合適的距離,視線下移落在她身邊那盤點心上:“因為那盤點心。”


    點心?


    花知溪皺起眉頭疑惑地低頭朝那盤點心看去:“這有什麽問題嗎?”


    複江寒點了點頭:“那盤點心並不是給花小姐你吃的,而是用來喂魚的。”


    一般觀賞性的塘子附近都有準備喂魚的點心這一類的東西,所以複江寒就是根據這個判斷出來她此時所在的這片塘子裏並沒有可以釣的魚。


    “花小姐,恐怕你是走錯地方了。”複江寒又開口和她說了句。


    花知溪的視線還落在那盤點心上,她覺得有些尷尬,但並沒有表現出來:“那……迴去以後你可不能跟他們說。”


    她扭頭朝複江寒看去,拜托他不要告訴風無意他們,她不僅釣了一下午魚什麽都沒有釣到,而且還走錯了地方。


    複江寒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就看著她點了點頭:“好。花小姐放心。”


    他本來也沒打算跟風無意說起這件事,畢竟他這次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這個。


    複江寒原本是跟著風無意的,但走了一會兒,風無意就將他叫出來和他說了花知溪之前跟他說的那件事。


    等他說完後,詢問了他的意思,在他同意了之後,才讓他跟著花知溪,一起到這裏來的。


    魚的話題不可能一直講,花知溪也沒有那樣的意思,她看著複江寒,猶豫著要怎麽和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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