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有那麽大的力氣?


    莫秋詞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他。


    風無意此時也正盯著她,見她看來就朝她挑了下眉頭,等著她的迴答。


    關於這件事其實也不是什麽需要隱瞞的事,所以莫秋詞就沒有多想,直接迴答他道:“我從小就是這樣的。”


    怕他聽不明白,她就猶豫了下,而後抬起右手,拉起袖子將那個印記給他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的緣故,我從記事開始就力大無窮。具體原因不清楚,反正每次我用了大力,它就會出現變化,還會莫名其妙的疼起來,得過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正常。”


    風無意低頭將視線落在她裸露的手臂上,那個印記和他上次看到的時候一樣,隻不過顏色卻是深了好多,泛起的光芒也跟著暗淡了下去。


    他並沒有盯著她的胳膊看多久,等他將那個印記的情況看清楚後,很快就將視線收迴,看著莫秋詞又問她:“那你胳膊上的這個印記,你知道是怎麽來的嗎?”


    莫秋詞搖了搖頭,如果她知道就好了,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她才隻能忍受著它帶來的疼痛。


    “好像從我記事開始,它就存在了。”


    關於這件事,她其實也說不準確,記憶裏好像這個印記一直都在,又好像是後來才出現的,但不管她怎麽想,都不能確定到底是怎麽迴事,所以就隻能認定它是從她記事開始就已經存在了的。


    風無意注意到她用了“好像”這個詞,他疑惑地想,那個印記不是出現在她胳膊上的嘛,怎麽她還不確定了。


    不過雖然他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並沒有問出口。畢竟小時候的事,對於某些人來說,記不清楚是很正常的,再加上他現在已經不懷疑莫秋詞和那個突然闖進他房裏的人有關係了,所以就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問。


    “好吧。”他應了一聲,然後就收迴視線,轉到別處去了。


    莫秋詞“嗯”了下,也沒再看他,她低下頭去,再次打量起自己手臂上的那個印記。


    這個印記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呢?


    小時候她並不怎麽注意自己身體上的情況,那時隻想著要怎樣填飽肚子,怎樣才能安然無恙地看見明天的太陽,等她真正開始注意自己身體的時候,就是青春期到了之後。


    那時候這個印記好像就已經在了。


    莫秋詞皺起眉頭迴想著那個時候的事,但卻沒想出來個什麽頭緒。


    算了,不想了,再想也還是這樣不清不楚的,煩死了。


    她收迴思緒抬頭朝對麵的風無意看去。


    他們坐的這個位置是靠窗的,風無意就扭頭看著窗外,莫秋詞朝他看的地方看了眼,卻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麵前這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原本對於他,她有的都隻是原著裏麵的印象,覺得他一定就像是原著裏描寫的那樣,玉樹臨風,溫文爾雅,才貌雙全。但等真的見到他之後,卻覺得他並不是那樣的。


    因為最初在她避雨的那條小巷子裏發生的事情,風無意一開始給她的印象是有些可怕的。她那時還怕了他很久,但時間長了,她就又覺得他好像也沒有多可怕。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對風無意的印象變了又變,想必變色龍都沒她這麽多變。


    莫秋詞沒發現,以前她吐槽起來吐槽的都是原著作者,現在慢慢的她的關注點就變成了這裏的人,甚至是她自己。


    在潛意識裏,她已經開始將自己當作這裏的人了,但她心裏始終記得要迴去的想法,所以就從未意識到過自己的改變。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風無意臉上,後者原本並不打算理會她,但她就那樣盯著他許久都不開口也不收迴視線,讓人摸不著頭腦,風無意就忍不住迴過頭來朝她看去。


    “盯著我做甚?”


    “風無意。”


    “嗯?”


    “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她實在疑惑這個問題,就忍不住問了他。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你問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要我如何迴答你啊!”風無意被她的問題逗笑,身子前傾,手肘搭在桌麵上湊近她笑了起來,“我要說我是一個特別好,或者是特別壞的人,你就相信了嗎?”


    “這個不是我能迴答的了的,得需要你自己來決定。在你心裏,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那我就是什麽樣的人。”


    每個人每一個看法,看到的不同,想的就不同。對於莫秋詞來說,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得取決於她看到了什麽,又是怎麽想的。要不然就算他迴答了,也是白迴答。


    風無意說的是什麽意思,莫秋詞聽明白了。她了然於心地收迴視線,不再去看麵前那人。


    就是啊,她怎麽會白癡到去問風無意這麽個問題啊!真是白癡她媽給白癡開門,白癡到家了!


    莫秋詞在心裏瘋狂吐槽了自己幾句,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有時候腦子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一樣,總想些或是做出些讓她很無語的事,就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樣,煩的很!


    “兩位的菜齊了,請慢用。”


    莫秋詞是在小二上菜的聲音裏迴過神的,她抬眼看去,隻見方才她點的菜都已經上桌了,而麵前是風無意給她遞過來的筷子。


    “謝謝。”她接過筷子,低頭盯著桌上那些菜,久久不動筷。


    風無意見她隻看不吃,就問她:“傻看著做什麽,幹嘛不吃?”


    莫秋詞抬頭看著他,傻傻地問了句:“不是你吃了之後,我才能吃的嗎?”


    風無意再次被她的問題逗笑,反問了句:“為何會這樣覺得?”


    莫秋詞就微微皺起眉頭,一臉認真地和他說道:“你是主子啊,你不吃我不是不能吃嘛!我看網上……額,我看書上不都是這樣寫的嘛!”


    差點兒都要說出來風無意不知道的詞匯了,她慌忙改口,甚至在說完後緊接著問了句:“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風無意笑的更是燦爛了:“當然不是了。你一天看的都是些什麽書啊!”


    “……”莫秋詞愣愣地看著他,將眉頭皺的更緊了。


    見她還是那樣不解的看著他,風無意就又道:“江湖中人哪兒來的那麽多規矩,上了飯桌該吃飯你就吃飯,無需顧及那些勞什子的東西。”


    他和複江寒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並不存在對誰特別對待,但不知道怎麽的,莫秋詞就出現了這樣的想法。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想了,所以便將那個想法晃出腦海,拿起筷子深吸了一口氣:“那好吧,那我就開動了。”


    明明早上吃飯的時候她也沒這樣,怎麽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就會變成這般模樣啊!


    莫秋詞又一次在心裏吐槽起了自己,不過這次的吐槽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吃到嘴裏的肉實在是太香了,她根本分散不了思緒去想其他的事情。


    見她開始吃了,風無意就也吃了起來。


    兩人專心吃著飯,誰都沒有理誰。


    他們的注意力也都在那些飯菜上麵,所以就都沒有注意到,有一隻特別小的蟲子爬上了桌腿,然後就盤旋在那裏,不動了。


    墨映弦在和莫秋詞他們分開之後,就也找了個地方先吃了個飯,但就吃飯的這一會兒功夫,她就又惹事了。


    當小二的端著一壺冰鎮的美酒上桌後,她就直接對著壺口喝了起來。


    五分鍾不到,一壺酒下肚,意識就也跟著出現飄飄然的情況了。


    她將手裏的空酒壺拿起,朝櫃台那邊的方向晃了幾下:“小二,給我再來一壺。”


    “好嘞!客官您稍等!”櫃台後的掌櫃朝她這邊看了眼,忙應道。


    此時她已經醉態很明顯了,怕是腦子也開始不清楚了。於是,等小二將第二壺酒拿上來給她時,她剛打開喝了一口,就追上那個送酒的小二,直接揮著酒壺朝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後,小二捂著腦袋“哎呦”了起來。


    清醒的時候墨映弦的力氣還是挺大的,但醉酒之後,她的力氣並不大,而且手上軟綿綿的。那個被她砸過去的酒壺是瓷做的,砸完後,還完好無損的被她拿在手裏。隻是因為裏麵裝著酒的緣故,還是挺重的,所以她就將那小二的腦袋砸了個包。


    她是突然起身朝那小二走過去,又是突然動手“行兇”的,再加上那個小二的吆喝,很快就引來店裏麵所有人的注意了。


    “小二,你給我拿的這是什麽酒啊!跟我剛剛喝的一點兒……一點兒都不一樣!”酒精上頭,墨映弦勉強能站住,她扯著那個被她砸的小二,將酒壺伸到他麵前,高聲喊道,“你們的酒裏摻了水!居然敢拿來糊弄我!”


    掌櫃的在小二被砸後就趕緊從櫃台後麵走出來,快步走到他們這邊,先是給那小二檢查了傷勢,然後甩開墨映弦的手,站在那小二麵前,指著墨映弦說道:“我看你這姑娘是喝醉了,在這裏耍酒瘋!我這店在這兒開了十來年了,從來都沒有往酒裏摻過水!也從來沒有哪個客人像你這樣信口雌黃,胡亂誣陷人!”


    墨映弦雖然喝醉了,但腦子還清晰,知道他在說什麽。


    她絲毫不畏懼,拍開掌櫃的指著她鼻子的手,抬高聲音朝他吼道:“摻水了就是摻水了!我剛剛才喝的還能喝不出來!”


    掌櫃的冷哼了一聲,收迴手去後,就開始對她冷嘲熱諷:“我看你就是吃了飯不想給錢,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著吃霸王餐的!”


    墨映弦頓時不樂意了,她將手裏的酒壺朝他腳邊砸去,那酒壺落地“啪嚓——”一聲直接碎了。


    掌櫃的往邊上躲了些,剛站好衣領就被墨映弦揪住了。


    “你放屁!我堂堂一代島主,豈容你這麽潑髒水!”她手上用力,拉著掌櫃的衣領晃了起來,“本島主有的是錢!才不會為了這麽一點兒銀子誣陷你!你這酒裏就是摻水了!摻水了!!”


    她的聲音越喊越高,這下不僅是店裏麵的客人,就連外麵街道上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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