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說那塊石碑出現的地方會有危險,對此莫秋詞非常讚同。


    就像她之前去的那條街一樣,那裏就有一塊兒一模一樣的石碑,然後在那裏她就遇到了那個給了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的人。


    雖然後來安然無恙地從那條街出來了,但隻要迴想起來,莫秋詞還是心有餘悸。


    “聽到了嗎?”陸眠見她許久不說話,便抬手摸了下她的頭,見她還沒反應,就無奈地放柔聲音,叫了她一聲,“阿言!”


    莫秋詞隱隱約約聽見了他的聲音,她猛地迴過神來,抬頭看向陸眠,然後慌忙應道:“嗯嗯嗯,知道了。”


    應是應了,但至於陸眠方才和她都說了些什麽,她卻是一句都不知道。


    不過這應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無非就是說了些讓她注意安全這一類的話,所以莫秋詞並沒有放在心上。


    陸眠的手此時還放在她頭頂,感覺到他的動作,莫秋詞轉動著眼珠子,往上麵瞥了下,雖然她什麽都沒有看見,但陸眠卻是十分知趣地收迴了手。


    “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陸眠將手自然地垂在身側,他盯著莫秋詞看了會兒,再次抬手朝她伸去,將她頭上戴的帽子拉了下來,“天這麽熱,不要戴帽子了。”


    帽子一摘,莫秋詞頓時覺得涼快了好多。


    陸眠將傘往她那邊遞去:“諾,傘給你,拿著它迴去吧。路上小心點兒。”


    這裏已經算是出了幽鹿苑了,莫秋詞送到這裏已經夠了,若是再讓她繼續送下去,陸眠怕她迴去的時候找不到路,到時候再被誰拐跑了,那他的罪過可就更大了。


    好在莫秋詞也沒有再繼續送下去的意思了,她本來就不怎麽喜歡大中午出門,現在隻想趕緊迴去,涼涼快快地坐下來喝杯水。


    “那你也小心點兒,我就不送你了。”說是在送陸眠,倒不如說是陸眠在帶著她認路,但莫秋詞認定了自己就是在送他,所以說的底氣十足,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陸眠還挺喜歡她這種勁勁的樣子,所以聞言便朝她笑了起來:“好,迴去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莫秋詞竟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寵溺的意味,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毫不推辭地將傘接過來,然後朝他擺了擺手:“再會吧。”


    說完後突然想到了什麽,她便又強調了句:“你一定要早點兒迴來啊!”


    陸眠笑著點了點頭:“好。”


    我一定會早點兒迴來的!到時候,你可不要討厭我,從我的身邊逃走啊!


    陸眠離開之後,莫秋詞並沒有立馬迴去,她在那塊兒鎮獸石前麵站了會兒,盯著那上麵的三個字出神。


    鎮獸石。


    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就相當於一個封印。


    這是幽鹿苑不知道哪一任苑主搞出來的,為的就是將那隻擄迴來的妖獸關在這裏,讓它永遠都離開不了,然後成為他們的所有物。


    原著上說,那隻妖獸都快要曆劫了,若是它那時沒有被抓,而是成功曆了劫,現在想必就是一隻仙獸了。莫秋詞想,若真的是那樣,它又怎麽可能被囚禁在這一方天地,漫無天日,沒有自由。


    莫秋詞突然為它難過了起來,她抬手摸了摸石碑,忍不住想道:“既然這石碑是封印,那若是將這石碑推了,封印會不會解除呢?”


    想著想著,她甚至還用力推了幾下石碑,但那石碑不知是怎麽固定在那裏的,憑借著她“力大無窮”的臂力,愣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唉——”又試了幾下,莫秋詞認命地放棄了那個想法,她收迴力氣,輕輕在那石碑上頭拍了幾下,“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的推不動。”


    她往石碑邊上走了一步,湊過去小聲說道:“小仙獸啊,我對你挺好奇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到這裏來了,你看我方才還想著救你離開這裏呢,你要不看在我想救你的份上,啥時候出來讓我見見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莫秋詞貼在石碑上,原本放在上麵的手,還彎曲著供在上麵,就好像是趴在誰耳邊說悄悄話一樣。


    不過她隻是說一下而已,並不期望真的能見到那隻妖獸,畢竟方才聽陸眠那麽說了,她覺得那隻妖獸怕是沒那麽容易能出來。


    所以,在說完那些話後,她就快速直起身來,往後退了幾步,最後看了眼石碑,然後撐著傘順著來時的路走去。


    此時天正熱,比他們出來的時候,還要熱上很多,她一邊撐傘往前走,一邊將身上那件鬥篷脫下。


    “什麽破衣服,不穿了!”雖然嘴上抱怨,但她並沒有衝動地將衣服扔掉,而是搭在了手臂上。


    說起這衣服,她就想到了煙闌珊身上穿的那件看起來要比她身上這件涼快很多的衣服,然後她又由此想到了之前從煙闌珊身上聞到的味道,再然後思緒就又陷入了迴憶中去。


    莫秋詞現在越來越懷疑,書上說的男女主在淩香樓遇見的那隻妖怪,就是煙闌珊。


    雖然她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但一個正常人,身上怎麽可能會出現那種味道!況且,拋去煙闌珊對她不錯這件事,她覺得她的行為也有些不正常。


    之前在店裏的時候,她有刻意注意過,煙闌珊有時候看起來很莫名其妙。明明麵前什麽人都沒有,但眼神和表情就好像是在和什麽人說話一樣,神態還生動地變化著,還有就是莫秋詞發現她有好多次,手上都出現了各種奇怪的手勢。


    那手勢看起來就好像是修仙之人捏訣一樣,不過莫秋詞並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畢竟她近視,有時候看花眼是很正常的。


    但這並不妨礙她懷疑煙闌珊。


    “唉,突然覺得會點兒法術什麽的好像挺方便省事的,這書中這麽多修仙門派,我怎麽就沒有穿到哪個門派裏啊!要是那樣的話,還能學個法術什麽的!也不枉費我說自己是從福澤山來的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了!”莫秋詞羨慕起了書裏那些修仙之人,甚至是妖怪們,於是就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好巧不巧,她抱怨的話,正好就被寒鴉聽去了。


    甚至還有之前的那些話。


    寒鴉本來在忙著處理離開的事,聽了煙闌珊之前和他說的話之後,他開心了好久,本想著去看看莫秋詞的,但還沒等他去,莫秋詞就再次出現在幽鹿苑邊緣處的那塊鎮獸石前了。


    當然,那時還有陸眠在,於是他就聽他們說了好久的話,還看到陸眠抬手摸了莫秋詞的頭。


    就這麽個動作,讓他原本生出來的那些開心勁,瞬間消失不見。


    寒鴉在心裏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處理完那些事情,要不然等陸眠迴來,他怕是就沒有機會待在莫秋詞身邊了。


    決心前一秒剛剛下定,後一秒他就聽見莫秋詞說的那些話了。


    “小仙獸啊,我對你挺好奇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到這裏來了,你看我方才還想著救你離開這裏呢,你要不看在我想救你的份上,啥時候出來讓我見見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聽到莫秋詞說這些話的時候,寒鴉再次開心了起來。


    他沒想到,她居然是為了他而來。


    然後沒等他開心多久,他就聽她抱怨起了衣服。


    剛開始聽她說那些的時候,寒鴉隻覺得她抱怨起來可愛的很,但聽到她後麵說的,他就頓時收起笑意,思索了起來。


    什麽叫這書中這麽多修仙門派?還有什麽穿什麽的?


    寒鴉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但有一點他倒是聽明白了,莫秋詞最後說的那句話,讓他想起來最開始她來幽鹿苑時跟那些守衛說的話,她說她是從福澤山來了,現在看來,事實怕不是她說的那樣了。


    不過雖然知道了這件事,但這和寒鴉與她之間沒有什麽關係,不管她是從哪裏來的,又是什麽人,隻要是他認定的那個人,他就不會輕易放手。


    經過這一弄,寒鴉更想盡快迴到莫秋詞身邊了,他跟著莫秋詞看著她安全迴到幽鹿苑,然後和煙闌珊說了聲,就迴去忙自己的事了。


    莫秋詞到鎮上後,並沒有直接迴去,反正迴去也隻能幹坐著,倒不如趁現在時辰還早,到處轉轉了解了解這裏的事來的好。


    鎮上數不清的街道交錯,莫秋詞還記得淩香樓在哪裏,但她隻是勉強記得,所以並不敢走遠,於是就挑了一條距離淩香樓不遠的街道,順著路邊,走了過去。


    這條街比起淩香樓所在的那條街,看起來並不怎麽繁華,甚至還有些冷清,但再冷清也沒有那條隻有她能看得見的街冷清。


    莫秋詞一邊順著路往前麵走,一邊打量著街邊開門的店鋪。


    塵緣閣,相思樓,清緣坊,忘塵小鋪……


    這名字起的……


    莫秋詞看著看著就撇起了嘴。


    她不怎麽喜歡這種和情愛扯上聯係的東西,但也好奇著這些店鋪都是做什麽的。要不是怕被人騙了,花冤枉錢,她就進去看了。


    算了,不想了,等以後還有機會知道。


    走過那些名字聽起來就很傷懷的店鋪,莫秋詞又看到了一家光看名字就知道裏麵是做什麽的店。


    袖器坊。


    如果她沒會錯意的話,這怕是一家賣暗器的鋪子。


    想起之前受騙買來的那些隻好看不好用的垃圾,莫秋詞沒有怎麽猶豫,快步走了過去。


    在走到門口時,她停留了下,站在那兒往裏麵看去。


    此時店裏稀稀拉拉隻有幾個人在看東西,莫秋詞一眼掃去,隻見那些架子上,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小東西,那些東西看起來和她之前買的暗器差不多模樣,見狀,她便沒有再繼續站著,抬腳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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