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


    是啊,他錯了,昧著良心的錯!


    他以為傻柱翻不了身了,他以為許大茂眾叛親離,沒有人會為他平冤昭雪了!


    可惜,那些隻是他以為!


    誰能想到,蒸蒸日上的賈家,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家破人亡了呢?


    一切都是錢的魅力啊!


    賈家有錢,有能力的時候,他幫著賈家做事,有錯嗎?


    可是,他錯了!


    傻柱比賈家更有錢,或者說,何曉比賈家更有錢!


    他相信,他不做點什麽,傻柱絕對不可能會放過自己的!


    他很後悔,後悔沒有看清楚形勢。


    聽說最近幾年,何曉一年隻迴一兩次四九城!


    聽說蜀香樓已經日薄西山了!


    聽說,何曉跟傻柱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薄了!


    可這一切都是聽說,不是事實!


    躲在裏屋不肯出來的胡明香終於是坐不住了,急匆匆地跑出來,跪在地上扶著閻解放,一臉怒容!


    “傻柱、許大茂,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家解放是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兒,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啊,嗚嗚嗚!


    小棗夫妻倆的工作又不太好,我們的外孫還小,正是花錢的時候,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呢?


    現在幸福家園也倒閉了,我跟他倆都失業了,現在我們一大家子都很困難!


    傻柱,那蜀香樓說是倒閉了,卻還在你們手裏,誰不知道這是你們耍的花招啊?


    你們倒好,報複賈家得逞了,得意了,可我們呢?


    你們是神仙打架,怎麽遭殃的是我們呢?跟我們有啥關係啊?


    是啊,閻解放是對不起你們,可我跟小棗是無辜的啊!


    是,你是幫助過閻解放,我感激你,可你在看看我們,這麽多年了,還住在這老屋子裏麵!


    哦,對,這還是你們何家的房子呢,早就賣給你們了!


    嗬嗬嗬,我們辛辛苦苦一輩子,連個住的地方都不是自己的,真是可悲、可笑啊!”


    傻柱幾人一臉錯愕地看著胡明香。


    是啊,閻解放傷害過傻柱,傷害過許大茂,可胡明香跟小棗是無辜的啊!


    “小胡,你怎麽能本末倒置呢?你說閻解放有苦衷,那是他對不起我的借口嗎?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棒梗第一次推到我,你們可以說成是無意的,可第二次呢?


    好吧,閻解放做得更加過分,他說是大茂推倒我的,是大茂又對我實施第二次傷害的!


    假如我真的死了,閻解放是不是放跑了殺人兇手?


    他還喪盡天良地誣陷大茂!


    要是我沒有醒過來,大茂是不是要坐牢?


    是,你們家是有困難,可也不能誣陷好人吧?


    你說我在報複賈家,從始至終我都是受害者吧?


    棒梗謀殺我,這是警察已經定性了的,也是我在報複?


    你是這麽報複別人的嗎?


    你說什麽神仙打架,你們遭殃,這叫歪理邪說!


    你們自己站在邪惡的一麵,為不法分子洗白,最終卻自食惡果,這叫做邪不壓正!


    我幫助過閻解放,沒想過要你們報恩,可你們報過恩嗎?


    你們報過恩嗎?


    你們過不下去的時候,哭著喊著讓婁曉娥買你們的房子,為了這個,我都跟婁曉娥鬧翻了!


    你們自己住在這裏,怪我咯?


    自己不努力,全部都是別人的錯?


    我沒有被棒梗弄死,也是我的錯?


    我九死一生,從醫院裏麵出來,還巴巴地給你們送東西,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人要行得正,才能走得長遠!”


    傻柱一番話,有真有假,倒也是讓胡明香啞口無言了。


    “閻解放,你對柱子的傷害,對我的傷害,難道連個道歉都換不到嗎?”許大茂冷哼一聲。


    他一開始就說了,如果不是傻柱醒過來了,他怕是已經坐牢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閻解放嗚嗚地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迫於生活的壓力,還是迫於良心的譴責。


    “你起來吧!”傻柱平複了一下心情,才是說道:“實話實說,我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勸說自己多少次要原諒你,可是你呢?


    按照你跟你老婆說的,你們是迫於生活的壓力,才做出的違心之舉,我雖然不能接受,卻也能夠理解!


    現在好了,幸福家園關門了,你們的壓力源頭消失了,該是時候找警察說清楚情況,還許大茂一個清白,讓真兇接受懲罰了吧?”


    “可是。。。”閻解放囁嚅著,最終還是沒有點頭,隻是不停地搖頭歎息。


    可憐之人不有可恨之處啊!


    “傻柱!”胡明香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你讓解放找警察說明情況,這不是害我家解放嗎?作偽證,可是要吃官司的啊!”


    “胡明香,那可是閻解放自找的!”秦京茹“騰”地站起身來,“他自己作偽證,就得承擔後果!行,你們不說是吧?


    當時大院裏可不隻是你們家閻解放看見了,我們等會兒找別人去,到時候你別後悔!”


    “京茹,咱能別這樣嗎?你這是要逼死我家解放嗎?”胡明香哭哭啼啼地道。


    “哼!逼死閻解放?我怕是閻解放想逼死我們家大茂吧?


    我看你們呀,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


    秦京茹胸膛不停地起伏著,幸好她沒有高血壓、心髒病!


    “胡明香,人證我有的是,你要是再不出麵澄清事實,別怪我到時候幫不了你!


    要不是看在過去跟三大爺關係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就不會來找你們了!”


    傻柱站起身來,看了眼秦京茹道:“京茹,算了,跟他們說這些沒意思,走吧!”


    傻柱本來是想跟閻解放交換的。


    閻解放講出實情,還許大茂一個清白。


    交換的條件是,大院裏老人們的夥食,由閻解放繼續供應著。


    既能解決大家的吃飯問題,還給閻解放家一個生計。


    對於這個提議,何曉跟許大茂都是反對的!


    特別是許大茂。


    他認為,即便閻解放指認了棒梗,坐實了棒梗的故意傷害行為,也不能加重他的刑期!


    甚至是,棒梗遺棄傻柱那件事兒也翻出來了,作用也不是很大!


    數罪並罰,並非能讓他多判幾年。


    至於死刑,不可能的,最多十五年,連無期都夠不著。


    許大茂說,我寧可不要清白,也不能便宜了閻解放這個白眼狼!


    事實果真跟他想的一樣!


    看著傻柱等人走出屋子,閻解放跟胡明香也沒有表態。


    他倆隻是一邊哭著,一邊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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