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聽著張卓的安排,原本還在感歎,如今張卓也越發老成的時候,突然發現身邊的容雅麵若春桃,雲嬌雨怯,一雙看向他的眼睛潤澤如玉,情意綿綿。


    那眼神宛若撞在了進忠的心尖兒上,隻叫他唿吸一顫,叫他恨不得將人揉在懷裏。


    他瞥了張卓和慧兒一眼,隻見那兩個孩子正湊在一處親親熱熱的說著話,並沒有朝他看過來,進忠便握緊了容雅的手,一手攬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進忠勾著唇輕笑,小聲說道。“我的心肝兒,這麽瞧著我做什麽?”


    進忠心思一轉,腦子裏便閃過了一個相似的場景。他勾著嘴角歪過頭,用氣聲在容牙耳邊說道。“心肝兒可是想到了長春園的獅子林下?


    在西湖裏可不成,西湖裏有風浪,人又多。我可不舍到心肝兒受到驚嚇。


    若是你想著那一日,好歹等咱們迴了行宮。貯月泉下的荷花塘倒是與那日的場景仿佛呢。


    隻是如今才是春日,這荷塘之中隻有荷葉。不過這一大片荷葉層層疊疊,鬱鬱蔥蔥,好似碧浪,也倒別有一番風味。”


    容雅是乾隆四年進的宮,如今已是乾隆十六年,算一算她進宮也有12年了。當初她進宮時僅有14歲,如今已是26歲的年紀。


    因從未生養過,又被進忠捧在心尖兒上疼。與十年前相比,容雅早已脫離了少女的稚嫩,卻依舊閉月羞花,風姿綽約。


    如今,不過聽了進忠兩句話,容雅便盡顯嬌羞。


    這是到底馬車上還有張卓和慧兒在,容雅即使羞怯,也不好跟進忠調笑,便暗暗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柔嫩的小手捏上了他腰間的軟肉。


    可容雅能有多大力氣,便是擰上一把,最多隻叫進忠感覺到輕微酸痛。


    可他依舊做出一副疼極了的神色告饒,他伸手覆上了腰間柔嫩的小手握在手中。


    “心肝兒,可饒了我吧,我再不敢了。等晚上迴去了,我隨你處置可好?”


    進忠的聲音就在耳邊,溫熱的唿吸吹在耳後,隻叫容雅肩頸泛起一片酥麻。


    容雅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抬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才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你可老實些吧。咱們這才剛出來,你就著我,還想不想叫我好好玩兒了?”


    進忠笑著連忙點頭。“好,是夫君錯了,夫人饒了我可好?


    這靈隱寺啊,最有名的便是菩提十八子手串。今日我既得罪了夫人,那一會兒等咱們到了那兒,就罰夫君去佛前為夫人求上一串,以保夫人此生安康。”


    聽了進忠的話,容雅的心軟成一團,他摟緊了進忠的手臂,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夫君,別隻為我求,要求,也是為我們兩個。


    我隻願,一生一世一雙人,爭教此處銷魂。相思相望倍相親,天下同春。”


    進忠的心尖兒滾燙,伸手將容雅摟在懷裏。


    他細細品味著容雅念的那兩句詞,壓不住心中的歡喜。


    “納蘭先生的這兩句詞叫你這樣一改,竟完全沒了淒涼之意。不過為夫我著實喜歡。”


    四個人在外麵玩兒了一整天。直到行宮下鑰之前,才緊趕慢趕的趕了迴來。


    四人一迴院子,小瑞子便連忙說道,“進忠公公,容雅格格,你們可算是迴來了,這眼瞅著宮門就要下鑰,奴才還擔心你們趕不及呢。皇上和皇後娘娘也迴來了,如今已在前麵歇下了。


    剛才李玉公公著人來傳話,說今兒閩浙總督求見,因皇上皇後都不在行宮,便沒見著,怕是明兒還會再來。”


    進忠皺了皺眉,若是政務,李玉犯不著特意著人跟他說一聲,他便開口問道。“可說的是什麽事兒?”


    小瑞子立刻說道。“李玉公公說,這閩浙總督來時還帶了一輛馬車。程佩公公瞧見了,說是馬車裏邊有兩位美人。”


    進忠一挑眉,便微微一笑。“這閩浙總督倒是個妙人兒。”


    跟著的張卓一聽這話,便囑咐了慧兒一聲,轉身出了門兒,不到半個時辰,人就迴來了。“幹爹幹娘,打聽清楚了。這閩浙總督送來的兩位姑娘,一位是福建巡撫的外甥女兒,另一位是福建提督夫人的內侄女兒。


    瞧著倒是官宦人家的養出來的姑娘,實際上卻是外邊兒采買來的揚州瘦馬。”


    進忠喝茶的動作一頓,便看向正在把玩新得的菩提十八子手串的容雅,笑著說道。“你瞧吧,我就說這閩浙總督是個妙人兒。敢把瘦馬當做官宦女子往皇上跟前兒送的,也就隻有他幹得出來。


    隻是皇上自從登基以後鮮少選秀。可見這皇上的心並沒在女色上,想讓皇上開口把人留下可不容易。”


    張卓聽著話音兒笑著說道。“幹爹,兒子還打聽出一件事兒。太後娘娘眼瞧著舒嬪有孕,這心思便活絡起來了。


    她吩咐福伽姑姑,安排慶貴人與玫嬪明日夜裏於貯月泉下的荷塘,為皇上獻藝。”


    聽了這話,進忠便是一笑。“瞧瞧,剛才我還說。想讓皇上把人留下不容易,這眼瞧著機會不就來了嘛!


    既要獻藝,百花齊放才好看,一枝獨秀,總是單調了些。”


    第二日一早,閩浙總督果然又帶著兩名“貴女”來了行宮給皇上請安。


    有了進忠的提點,閩浙總督自然不敢再說是叫她們來伺候皇上。


    隻說這兩位女子皆為官宦家眷,自幼習舞,身有才名。恰逢皇上南巡,便特帶了她們來為皇上獻舞。


    瞧著皇上的臉色立刻就緩和了下來,進忠暗暗挑眉,便瞧了閩浙總督一眼。閩浙總督看見進忠的眼神立刻心中大定,便低下頭,隻等皇上的意思。


    進忠心裏清楚,皇上極重名聲,即便他有心想留下這兩名女子,但也絕不能叫底下的官員直白的說是叫她們來伺候。


    如此一來,不就顯得皇上耽於美色?


    這如今換了個說法,隻說來獻舞,眼瞧著皇上的臉色緩和下來,進忠便立刻說道。“皇上。奴才聽聞太後娘娘瞧著皇上這幾日勞累。便打算今夜在貯月泉水榭,宴請皇上賞月。


    這幹巴巴的賞月自然無趣,既總督大人有心,倒不如請這請兩位姑娘於席間獻舞,也可叫宴席多些趣味。”


    皇上明顯有些意動,隻是他垂了垂眸子,神色間有些遲疑。


    進忠立刻又說道。“皇上。太後娘娘心疼皇上勞累,宴請皇上賞月,自然是母慈。


    皇上若叫人獻舞,博太後娘娘一笑,便是子孝。


    這賞月獻舞,母慈子孝,豈不是一段佳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如懿傳之我的相公是進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雨霏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雨霏霏並收藏如懿傳之我的相公是進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