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點40,培訓學校放學後,陳露才突然又想起來,關於張揚和自己的短信記錄,她要盡早向費廣解釋清楚才行。


    想到這個後,她決定利用午餐和午休的時間,迴家一趟,是的,迴“家”。如果今天以前,自己租的那套房子還隻能稱為出租屋的話,那麽現在,可以稱為“家”了。


    不出意外的話,那屋裏已經入住了自己的心上人,還不算是“家”嗎?


    可她哪裏知道,命運,是個喜歡“折騰”的“老頑童”,往往在人們心懷期待時,給安排上意料之外。


    當她趕迴家,讀完位置顯眼的那一紙留言後,推門進入臥室,才發現費廣已沒了蹤跡。再看客廳角落裏,他昨晚帶來的行李也不見了,她打電話給他,手機語音又提示“用戶已關機”。


    那一時間,她的心情絕不是“矛盾”、“恐慌”、“焦急”這些簡單詞匯所能完全表達的,她可謂百感交集!


    不過,好在命運老人還是偏愛她的,沒有把意外安排的太悲劇。


    她隻沿街搜尋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找到了某家餐館中醉眼迷離的費廣。


    “你是神經病,還是自虐狂啊!”


    看到費廣這種傷心絕望的表情,又聯想到他那樣的留言內容,陳露心裏不止有泛濫成災的憐愛疼惜,更是有按捺不住的火爆脾氣。


    “我……我……”看到生氣的陳露,費廣想說點什麽,但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又一次結結巴巴。


    然而,下一秒,陳露便不再給費廣結巴的機會了。她把他按到餐桌上,瘋狂地親吻,淚如湧泉的那種瘋狂。那一刻,她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憐愛疼惜,她再也不管什麽“大庭廣眾”,什麽“眾目睽睽”了。


    兩人的誤會,在這個帶著濃濃愛意的親吻中化解小半後,陳露聲情並茂的解釋又讓費廣安了些心,但她覺得還不夠。


    陪著醉態漸退的費廣吃過午飯,陳露又向學校告完下午的假後,把費廣牽迴了“家”。迴“家”之前,她已經做好決定,決定不再等新婚之夜,她要今天就把自己給他,讓不自信的他徹底安心。


    “有思必行”是陳露一向的作風,這次也沒例外,她將繼續貫徹到底。


    “去把自己洗幹淨,看這一身的酒氣!”進門同時,她對費廣說了一句這樣的話,那口吻中顯然已經把他當成家人。


    “哦——”但不解風情的費廣,卻把這話當成陳露小小的嫌棄,因此答複時,他的語氣裏又暗含了一迴不自信。


    而陳露接下來的又一句話——“順便把牙也刷了”,更讓費廣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為了不再被嫌棄,進入浴室後,他決心把自己從內到外洗個徹底幹淨,所以用時長了些。


    這個長時間的“洗幹淨”,可急壞了陳露,雖然她在等待期間還能忙活一些轉移注意力的事情。比如用屋裏的榻榻米在客廳重新鋪了張“地床”,比如把妹妹陳雨的枕頭、睡衣、被褥從臥室裏挪出來,在新鋪的“地床”上擺放整齊。


    但她心裏還是很著急,甚至稱得上焦慮。15點了,離妹妹陳雨17點的下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通常情況下,陳雨迴來之前,她就要出門去上班,她的上班時間是17點半到午夜0點。


    焦慮,是因為她計劃——在陳雨迴來打擾“二人世界”之前,把自己給了費廣,這個她想要托付終身的男人。


    15點16分,當陳露整好“地床”上的被褥,正盯著手機裏的電子鍾表,度“秒”如年時,費廣終於從浴室出來了。


    為了撫平焦慮的心,陳露拉起“煥然一新”的費廣,把他推進臥室,摁到床上,塞進被窩,又擁吻了一迴。那時候,她感覺他的吻不僅可以“治百病”,還可以趕走所有“雜七雜八”的壞情緒。


    擁吻過後,她輕柔地對他說了一句“等我”,轉身又快速走出臥室。進入正戲之前,她要把自己也洗幹淨才行。


    洗漱之前,她又細心著把客廳的防盜門上了兩道鎖,掛好門栓。洗浴時,她還把房門鑰匙帶進了浴室,她真的不想再有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


    洗漱完畢,陳露換上純白色的“撩人睡衣”,再對著鏡子用吹風機把長發烘到七成幹,最後又在耳際,在肩上噴了一點點香水,才滿意著返迴臥室。


    ……


    “他不會是傻的吧,‘等我’就這樣等嗎?”


    “從被窩裏跑出來,坐到床頭的角落上也就算了,還把襯衣、長褲穿得這樣一絲不苟……”


    跳上床後,陳露在心裏禁不住又“怨”了一迴費廣的不解風情。


    “你這害羞的有點過分了吧~”陳露看到滿臉通紅的費廣,蜷縮在床頭角落裏時,笑著說了一句。


    “我……”


    費廣看著陳露剛出浴後的婀娜,聞著近在咫尺的嶄新芳香,緊張萬分,沒辦法說出更多的字。


    “過來。”


    陳露把語氣轉為溫柔,如水的那種溫柔,說話間,她還給了費廣一個挑逗的眼神。


    “幹……幹嘛?”


    在這個眼神的撩動下,費廣的緊張升級為激動。


    “把襯衣解了——”陳露麵對這個有些木訥的心上人,以玩笑中帶點“調戲”的口吻說道。


    “我……”費廣扭扭捏捏,不知道該怎麽接茬。


    “抱著我,吻我!”


    陳露“幫助”費廣把襯衣拿掉後,變成命令的口吻,她決定直接給他上“硬菜”。


    雖然陳露此前也沒有過這方麵的經驗,但女同學們口中那種“集愛情和動作於一身”的“愛情動作片”,她還是看過幾部的,所以多少有些“自以為是”的了解。


    陳露以為故事會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發展下去,然而,命運老人再一次讓她事與願違了。


    兩人第一次全方位的親密接觸時,看到費廣激動至極的血脈噴張後,她以為他會繼續熱情高漲,但她錯了,他們這一次沒能成功。


    正所謂“物極必反”,首次親密接觸時,像費廣這種激動至極、害羞至極的男人,是很難成功的。但當時的他們並不明白,所以關於這次失敗,陳露給出的結論是——費廣x無能。


    不過,就算是“無能”,陳露也沒有事後趕這個男人出門的想法。她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況且對於那時的她來說,隻要有愛就已足夠,其它的一切都可有可無。


    ……


    進行一番“缺點兒火候”的纏綿後,費廣放開陳露,他拉起被子,胡亂地把自己的身體裹進去,順便把臉也蒙了起來。


    這迴,他不僅僅是害羞了,更是慚愧,自慚形穢的那種慚愧。


    平日裏幻想到陳露,還有和陳露親吻時,自己也能“雄姿英發”啊,怎麽今天到了零距離接觸時,就不行了?


    他實在琢磨不透。


    如果以後都是這樣的話,怎麽還能厚著臉皮娶陳露。且不說沒有辦法給她更多快樂,單是剝奪了她做媽媽的權利這一條,費廣就不能說服自己。


    想到這,費廣的心情很複雜,他犯愁,他難過,他恨自己。


    費廣放手的一瞬間,陳露便看出了心上人的難過,所以緊接著她也鑽進被窩。在被窩裏,她一隻手摟著他,另一隻手輕撫著他的臉安慰:“沒有關係的,我不在乎這個,餘生有你就夠了。”


    陳露這個舉動和安慰,使費廣複雜的心情裏又多了一味“糾結”。


    糾結,是因為這個舉動和安慰來臨之前,他曾想過離開,想過退婚,而現在,他舍不得了,舍不得就此離開她。


    由於心情複雜,費廣在床上躺到晚上八點多,都無法入睡。雖然他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眼,雖然陳露在妹妹陳雨下班迴來之後,就走出臥室沒再打擾他。


    他本不想吃晚飯的,因為吃晚飯還要去到客廳,再多麵對一個陳雨。這時間的他,極度自卑,極度傷感,除了陳露,他不想再麵見其餘認識自己的人。


    好在那時的陳露,心思細膩又善解人意,把晚飯端進臥室,喂著他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湯,還給了一個“湯後香吻”。


    不知道是因為湯,還是因為這“湯後香吻”,他的男性荷爾蒙迅速被喚醒,就像漆黑的房間裏突然來電了那樣。


    來電後,費廣化被動為主動,把陳露壓倒在床,他吻她,他撫她,吻的猛烈,撫的輕柔。


    “那個……這房間隔音效果怎樣,客廳裏聽不到動靜吧?”猛烈的吻,才剛在陳露的心裏點燃起一個小火苗,費廣又停住了,帶著擔心的表情發問。


    “放心吧,隔音很好!聽房東阿姨說,這裏以前是她女兒的練琴房,隔音材質裝修的,唱k都行!”陳露用柔柔的語氣,給出詳細答複後,又加了一句,“而且,陳雨這會兒出去玩了,沒在客廳。”


    消除了這個擔心後,費廣抱著陳露,繼續……


    那一夜,他們成功了,在那過程裏,他們感受到了彼此的愛,妙不可言的愛。


    那一夜,相擁而眠時,耳機裏循環播放著那首火遍全國的歌,又往他們夢裏注入了幾分甜!


    剪一段時光緩緩流淌


    流進了月色中微微蕩漾


    彈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麗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


    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


    隻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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