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路飛著,約莫飛了兩個時辰左右便到了子夜客棧。


    所謂的子夜客棧其實就是四五座石頭堆砌的小房子相互連著,潛伏在皖城小涼山脈的青蛇衝下,不仔細看絕看不出來,這也是為了避開官府。


    子夜客棧的老板是一名五虎武生名叫白斬,在皖城正反兩派也是排的上前的高手,他早年間也是混跡於子夜客棧的打手,隻是後來娶了前任客棧的女兒繼承了這家客棧後就不在自己動手,而是打點客棧生意,也就是拿到上頭發布的任務在交給來客棧的武道散修們執行,幹的都是些殺人截獲的生意。


    之所以叫子夜客棧是因為這裏都是白天關門晚上做生意,等白雪飛到客棧的時候,白斬已經打發了還在逗留接活的人,招唿小二就要打烊了。


    一名小二眼尖,看見了白雪,一把握住抓來給白斬,白斬也不意外熟練了的取下信條,他們也經常這樣收發一些黑道任務.


    “雙魚玉佩,秦淵,人在龍泉趕往皖城武試,這可是是個值錢的消息,我要好好賺上一筆。”白斬高興道,都來不及去想這是誰傳遞的消息。


    就連忙讓小二用他們特有的渠道將客棧有雙魚玉佩的消息傳出,頓時鎮個皖城混跡黑道上的武者都趕往子夜客棧,本來苟不喚被殺,梅三梅四不再到處找他們的小姐而起找個地方藏匿了起來,如人間蒸發般消失在皖城,這幫人正愁這不知去哪尋找雙魚玉佩的下落。


    最終白斬將消息以二十銀錠一份賣給了一眾人,比起拿到雙魚玉佩的報酬,花上二十銀錠還是很劃算的事情,於是眾矢之的也由梅三梅四變成秦淵等人。


    隻是秦淵他們自己還被蒙在鼓裏。


    三人沒有在驛站多做停留,收拾好行李便繼續往皖城方向趕去。


    “啊欠。”小漁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木頭,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啊?”小漁用食指蹭了蹭鼻子,奇怪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可沒招惹你啥哈?”沈牧聽她這麽一說,感覺脖子一縮生怕這鬼機靈的丫頭又要陷害自己。


    “能有什麽不祥的預感啊,咱們已過了龍泉再到前麵的破廟村再有一半路程就到皖城了,別瞎想趕緊趕路。”秦淵看著他們說道。


    “哦。”小漁嘟囔著,慢慢的跟在他二人後頭。


    三人走到破廟村中,找了家農家要了幾碗熱開水就這幹糧吃了後就繼續趕路,走了沒多久就出了村落,到了一座小荒山下,山腳處有一座老舊的山神廟遠遠看去很是破舊,看來破廟村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


    “秦哥哥,我們去破廟裏午休一下吧?許是昨晚沒有睡好,這會困得不行。”俞小漁望著破廟伸了伸懶腰滿臉慵懶的樣子,象極了一隻午後陽光下的小懶貓。


    秦淵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不忍說些什麽,點頭答應。


    “說好了,就去休息一個時辰我們就接著趕路哦。”沈牧一旁接話道。


    “知道了,臭木頭。”小漁一蹦一跳的朝破舊山神廟跑去。


    剛進山山神廟,他們才發現裏麵吧比外麵更加的破舊,中央的木質神像身上的五彩油漆早就斑斑駁駁,就連雕刻出的五官都已經沒有了原先的輪廓,神像前的案台桌子也同樣是破破溜丟的,到處都是一片破亂不堪的樣子。


    隻是案台雖然破舊,上麵卻擺著一個古銅色的香爐,插著三柱清香,香煙嫋嫋,一陣奇怪的香味散發在這小廟間。


    秦淵看著香爐一陣奇怪,按說看著山神廟破敗如此,應該是早年就失了信徒,斷了香火不可能還有人供香,再說哪有隻供香火不放貢品的,想通這點連忙拉住小漁和沈牧。


    “小心,這廟裏有古怪我們先出去。”


    就在秦淵拉著二人向往走時,廟裏兩篇破舊的古門突然無風自動,竟然嘭的一聲關的死死的。


    三人震驚不已的時候,突然從小廟上麵的房梁處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你這幾個娃娃也還算警覺,不過現在想跑可來不及了,嘿嘿……”。


    伴隨著一聲邪笑,一個人影從房梁上一躍而下,是一個幹癟的老頭一身青色道衣打扮,下巴尤其的長,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看著秦淵他們。


    那道士打扮的老頭打量完三人,操著幹啞嗓子說到:“看來朱爺我這下午沒白布置,你們就是秦淵等人了吧?”


    秦淵很納悶,自己壓根不認識這個難看的老道士不解他為何知道自己等人要經過此地還知道自己的名字,聽著這不友善的語氣還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俞小漁可沒想那麽多為什麽,率先問到:“你這醜道士,裝神弄鬼的想幹什麽,最好交代清楚,不然小姑奶奶的一頓胖揍是跑不了了。”


    俞小漁剛才的困意被眼前老道給弄的全無,想來也不能好好休息下了,沒由來的從腹中生起一腔怒火,瞬間也從一隻慵懶的小貓變成了一頭生氣小獅子。


    “道爺我是朱文朱道長,乃是這皖城一位陣法師,今天你們撞到本道爺手裏,我也不想害了你們的性命,乖乖交出你們手中的雙魚玉佩道爺自然放你們離開,要不然定叫了你們吃上一番苦頭!”朱文拈這自己尖尖的下巴說道


    如朱文自己所說,他正是混跡皖城黑道的一名陣法武修,陣法一道極其深奧難懂,所以陣法師在少數之列。


    而這朱文為人還算低調,平日裏隻是在子夜客棧接下些劫貨物偷證件之類的東西,作案時也不曾傷人性命露出馬腳,所以在不在官府通緝之列,不像苟不喚因被文書通緝而被秦淵等人認出。


    “我看你那精氣神也不過是個兩虎之力的武生,你如何要我們好看,是要用你那長下巴戳死我們嗎。”小漁看著老道忍不住譏笑,實在是沒有見過下巴如此之長的人。


    那朱文受了這般譏笑,也不惱怒隻是說道:“你這娃娃舌尖嘴厲道爺也不和一般計較,待會就會讓你知道道爺厲害的可不是下巴。”


    朱文說完,右手打出一個手決,嘴中念道:“鎖元陣,開。”


    開字一出,秦淵明顯感覺到周遭的天地元氣已經稀薄很多,能夠讓自己調動的已經很少了,而何謂武生,其實就是以自身為容器汲取天地元氣在強大自己汲取的元氣越多力量就越大。


    看來這個所謂的鎖元陣,正是能將指定區域的天地元氣屏蔽一部分,從而讓對方無法調動元氣來戰鬥。


    而失去天地元氣的武生就變得和常人無異,隻能使出些拳腳功夫。


    “裝神弄鬼,吃我一鞭子。”俞小漁,沒考慮那麽多擎著辮子就朝著朱文抽去。


    秦淵知曉其中奧妙想叫迴俞小漁卻已來不及,俞小漁自己也開始查出一些端倪這元氣不再像以前那麽充足的隨便自己汲取揮霍,而是變得稀薄,自己的身法力量大不如從前就連境界也被壓製的隻能發出一虎之力。


    俞小漁吃驚歸吃驚也來不及撤迴攻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旋即長辮以便朱文的麵門襲去。


    長辮帶起一陣破音聲眼看就要擊中朱文,朱文一點不見慌張,他右手從後有抽出一個浮塵向前伸出正好快速轉動正好將俞小漁的長纏住,俞小漁見狀連忙右手使勁想拉迴長鞭隻是長鞭那頭像是被壓在千鈞之下,仍有俞小漁怎麽沒拉扯也沒有絲毫動搖。


    “快鬆手!”


    秦淵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心知俞小漁要吃虧了,沈牧也提著短刀就要上前營救,可朱文哪肯給他們這個機會,趁著俞小漁還來不及放手,就見他像釣魚收杆一般右手重重一提將拂塵拉迴,俞小漁隻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力量拽撤著像朱文掠去。


    “木頭,秦哥哥……”可憐那小漁嚇得在空中驚唿,秦淵快速上前可哪還追的上。


    朱文一把拉過小漁也不多想,左手凝指成掌帶著澎湃的元氣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小漁的右肩,朱文有意避開要害不然這一掌打在了胸膛,俞小漁還真是性命堪憂了。


    饒是如此沒有足夠元氣護身的俞小漁,中了這掌之後也好不到哪去,整個人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倒飛出來,原本攻向朱文的沈牧也連忙換了身份,一把剛好接住受傷的俞小漁。


    “小漁你沒事吧?”,沈牧一邊將俞小漁扶穩一邊從她的腰中荷包摸出一顆愈傷丸給俞小漁服下。


    “我沒事,快把我放開吧。”俞小漁還是第一次被一名男子這麽親昵的摟著,耳根下一片紅暈。


    沈牧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失禮連忙放開俞小漁的腰部,扶著俞小漁自己慢慢坐下盤膝調理了起來。


    “這根木頭,突然帥了很多啊!”,俞小漁一邊療傷一邊暗暗想著。


    秦淵見俞小漁沒有大礙才放下心來,轉過目光死死盯著朱文,心想自己無法汲取天地元氣為己所用,為何這個朱文絲毫不受陣法影響運用元氣迎刃有餘,就算他是結陣者也應當和他們一樣無法調用元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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