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毫無禮教的在人前恩愛的模樣,讓大家更是麵紅耳赤了幾分,同時,也有些羨慕。


    琅郡相公真是好運氣,媳婦長得那麽漂亮不說,還會賺錢,現在還那麽努力的維護他的麵子,再看看自己的婆娘,不提也罷。


    當然,這樣的羨慕,男人們也隻敢放在心裏。


    而女人更多是因為嫉妒而更加討厭那女子,


    “村長大人似乎也忘記了,謝禦幺是我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我。我認為,打得好!”琅逸衍沉著的看著村長,眼裏的殺氣一閃而逝。


    那人被嚇得麵色蒼白,嘴裏的煙鬥一下子不注意掉在了地上。


    “啪嗒”


    金屬落在地麵,砸出清脆的聲響。


    “爹,你可是村長,你有權利趕他們出去。”


    “他沒有。根據西琅郡的法律,土地是屬於戶主的。這楊婆婆是這畝田地的主人,既然她過戶給了幺兒。那麽,現在這戶主就是我娘子。我們在官府已經立了檔案,這片土地就有我們居住的權利,除非是我們自己不想要了轉賣出去,不然,這土地就算是我們死了,也是幺兒的。村長大人隻是具有負責“課督賦稅”琅逸衍說話字正腔圓,架勢十足,又邏輯清晰。


    那些知識大家也不懂,但是對於一輩子沒有出過青州城的他們來說,村長就是最大的官了。


    現在公然被琅逸衍揭穿了事實,楊村長麵色難看至極,他仗著這個村長名聲魚肉鄉裏,風光了半輩子。現在竟然被一個外來人威脅了。


    桂花嫂一想起自家為了免除徭役賦稅,竟然答應了婚約,忍不住問林貴“琅郡相公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那麽兒子最好快點和楊雪解除婚約才是。


    楊雪那姑娘,姿色是有幾分,但是心胸狹窄生性驕傲又被家裏麵寵壞了,以後要是兒子做了官老爺。這樣上不了台麵的夫人,少不了要被同僚嗤笑。


    林貴無奈,當年父親去世,分明是母親自己壓著他和楊家定下婚約。現在楊雪長大了,他也喜歡人家,母親卻不樂意了。


    明裏暗裏都對楊雪百般挑剔。


    雪兒是有些驕傲,但是長得漂亮的女子天生就有驕傲的資本,他也能夠寬容她的小性子。


    “娘,他說的雖然是真的,但是吧,楊家長子在府衙當捕快呢。那可是在縣老爺的眼前的大紅差事。以後兒子要是考試,少不了要結識一番大人物。楊家哥哥就是個很好的跳板,所以,這婚約萬萬解除不得。”


    桂花嫂這樣一想,還真是這樣,深吸了一口氣無比後怕而欣慰的拍了拍林貴的肩膀“還好你比較聰明,娘差點壞了大事。”


    眼看趕走這一對小夫妻無望了,那既然如此,她還是多訛點錢算了。


    方氏尖叫一聲,抱著自己的腳在地上哭“就算是村長沒有權利趕走你們,但是,琅郡相公打我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現在我腿受傷了,絲毫動不得。我不管,你們要賠我五兩銀子,不然我們就去官府找縣令老爺討公道。”


    “琅郡相公,按照西琅郡法律,傷人至人傷殘者,罰銀,杖五十。這個沒錯吧。”林貴自信的微笑,擺弄著自己的衣衫。


    他這可是學院的製服,上麵的標誌“麓山學院”


    乃是青州府有名的學府,能進入裏麵讀書的學子,無疑是青州人民的驕傲。


    當然,為了體現出麓山學院的精神和文化,學子們也是清一色的淡藍色長袍,整個飄逸的大袖造型。材質上乘,光滑柔軟,剪裁合體。豈是那些粗糙低賤的麻布可以比擬的。


    林貴此舉,一來是為了捍衛自己文化人的“尊嚴”,二是為了幫未婚妻出口氣,剛才謝禦幺毫不留情的一記耳光,就像是打在他心裏一般難受。


    “你說的是傷人對吧!”謝禦幺突然問道。


    林貴對上女子的目光,有些驚豔,那雙眼睛真美。像會說話一般,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這樣一雙秋水般的明眸,怎麽會在這樣惡毒的女人臉上。


    同樣是男人,一點蛛絲馬跡彼此都能看得清清琅郡琅郡。


    琅逸衍厭惡的看著少年,一把抓過了謝禦幺自己站在了女子的麵前,擋住了那道視線。


    林貴慚愧的低首,被人戳穿了心思,他咬著唇移開了視線。


    “是...是的”


    楊雪不滿的瞪了一眼謝禦幺,這個狐狸精,剛才竟然勾引她的貴哥哥。


    謝禦幺迴瞪迴去,伸出兩根手指“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許是剛才那一記耳光打得她有些害怕,琅娘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力氣還不小。


    楊雪憋屈的悶聲了。


    謝禦幺眯著一雙眼睛,看著地上撒潑的方氏“你是說,我相公剛才推到了你?”


    “那當然是他,不然還能有誰!要不是他推到了我,我現在也不會走不了路,離我最近的韓嫂子也看見了。”方氏說著,捂著自己的腳踝又叫喚了起來。


    韓嫂子看了一眼謝禦幺,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琅娘子不簡單,但是又想現在大家都對謝禦幺處於敵對的狀態,此刻要是不幫著方氏,那豈不是和全村人作對?


    “對,我剛才親眼看見是琅郡相公推到了方氏。”


    “那請問,方氏是背朝黃土還是麵朝黃土倒下去的?”謝禦幺微微一笑,抱胸而立。


    “這個......”


    “是麵朝黃土倒下去的。”方氏搶先迴答道。


    韓嫂子鬆了一口氣“對,就是這樣的。”


    “你們撒謊!”


    方氏一驚,頓時有些慌亂了“我沒有,就是麵朝黃土倒了下去,然後我叫就撞在了石頭上。”


    “你若真的是麵朝黃土倒下去,那麽就應該是正麵朝下。石頭在你腳邊,這樣的話就會傷口在你腳背上。可現在你看看,你的捂著的分明是腳腕。”


    謝禦幺的聲音清脆,清晰而溫柔,但是卻每一句都令大家驚訝。


    目光紛紛看向了方氏。


    糟糕!


    方氏額頭上已經浸出細密的汗珠,圓盤似的臉變得微微扭曲抽搐著急道“我...我記錯了,那就是背朝黃土倒下的。”


    琅逸衍睥睨的看著兩人,倏然一個冷笑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幾分“你確定嗎?”


    方氏求救的看向了韓嫂子。


    後者也不知所措,小聲的提醒她“確定”


    “對,我確定是這樣。”


    “不,你還是在說謊!”謝禦幺走到了她的身邊蹲下,張開了一雙美目,冷銳十足。


    手一把握住了方氏的手,拉開,上麵那道長長的劃痕帶著鮮血從她肥嘟嘟的腳脖子處流出,很顯然這樣整齊而大麵積的長痕不是石頭刮出來的。


    與此同時,方氏把袖子裏的簪子往裏麵抖了抖。


    “你若是背朝黃土倒下去,那麽,你的傷口就應該在腳後跟處。但是很顯然,你握著的是腳腕。方氏,袖子裏的東西就不用藏了,我剛才都看見了。是簪子,對吧!”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懂。”


    “是嗎?”


    “這石頭要是傷在腳傷,因為你的體重肯定會帶著刮傷周圍的皮膚。可是你這傷口,入肉一寸,整齊而規律,你告訴我這是石頭?不若,我用你另一隻腳試驗一下給你看看,石頭的刮傷是何種模樣的如何?”謝禦幺眸中帶著幾絲戾氣,撿起一旁尖銳的石頭高舉,用力朝著方氏的腳砸下去。


    “不...不要,你這個瘋子。”


    就在大家以為會發生慘絕人寰的悲劇時,方氏突然從地上彈跳了起來,袖子裏的東西沒有任何阻攔的就從裏麵掉落了下來。


    “叮當”


    金屬落地的聲音。


    一枚拇指般粗細的簪子在地上打了兩個滾,落在了楊雪的腳下。


    簪子的款式很簡單,就是一個“u”形的簪體,上麵用銀子打造了一個粗糙的茶花款,簪體的末端還帶著紅色的印記,楊雪撿起來,用手摸了摸赫然是紅色的。


    果真是方嫂子自己劃拉的嗎?


    楊雪臉色不善,想到自己剛才還跟一個傻子一樣的給她辯護。


    在謝禦幺眼裏,這無疑都是一出把戲罷了。


    謝禦幺訕笑,將石頭丟在了一旁,拍了拍手起身“嚇唬一下你罷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方氏背後還一身的冷汗,方才她那動作,眼神,分明是想殺了她。


    這個瘋女人,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楊六郎深唿吸了一口氣,方氏死死的掐著他的後背,疼得他齜牙咧嘴。


    更擔心的事情來了,韓嫂子看著楊雪手裏麵的那支銀色的簪子,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楊六郎。眸中的怒火顯然易見,後者弱弱的閃爍避開。


    很不巧,這一眼的互動被琅逸衍抓住了,薄唇緊抿。


    “村長大人你看,方氏自殘而想勒索我夫妻二人的事情,是你給辦了?還是送衙門的好?”謝禦幺迴到了琅逸衍的身邊,又恢複了一派純潔無害的樣子。


    琅逸衍摸了摸她的頭發,動作親昵十足。


    楊村長氣的吹胡子瞪眼,跺腳“自然是不能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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