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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你在此處等著哥哥迴來。”十歲的君子言揉了揉自己妹妹的頭發,示意她在此處乖乖地等待。


    小君子月卻是不依,就想著熱鬧,“哥哥,月兒也要去嘛!”


    “月兒乖,那裏太多人了,乖乖等我,我買好吃的給你。”君子月勸說著自家妹妹,實在是前方人太多。要是她妹妹有什麽差錯,磕了碰了,想必他得被打。


    她嘴微微嘟起,小手叉起腰,一副管你愛帶不帶的樣子,“哼,我迴去和阿憐說你壞話。”


    他雙手呈投降狀,就怕小丫頭告狀,“天地良心,我這可是為你們買的,你不想吃嗎?”


    她看見自家哥哥服軟了,心裏念著想著吃甜而不膩的糕點,“快去,快去!”


    “好。”他話語剛落,轉身離去。


    驟然,她雙手做喇叭狀,衝著君子言喊道:“哥哥,哥哥,多買點!”


    “好。”他笑了笑,自家妹妹真是可愛。


    糖糕攤子前人滿為患,一個接著一個排隊,君子言此刻也在隊伍中。


    他隨著前方行進一步,他便行進一步。他滿心懷揣著買糖糕的美好願望,自己想了想就樂了起來。


    “想必,阿憐會喜歡的。”他低低呢喃著。


    待到自己的收迴思緒,他終於想起自己妹妹,遠遠地望了過去,那紅色衣擺在風中搖曳著。


    君子言想,君子月喜歡紅衣,喜愛一切甜的東西。他覺得女孩子應該都是喜歡甜的,所以才下了決定買點甜糕迴去,讓那女孩嚐一嚐。


    此次沒有帶她前來,讓她一個人孤獨地呆在府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偷著抹鼻子,他曾經看過好幾次她如此。他不知道如何讓她不哭,卻是懂得安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的思緒很容易一下子就飄走,等到後麵大喊了一聲:“小朋友,往前走!”


    “好。”


    他往前移了幾步,卻是視線被阻擋了,竟看不見那個紅衣女孩,連一個點都沒有。


    他一時間有些擔心,早知道就讓她站在自己旁邊了。他可怕她妹妹哭鼻子,小時候,她一離開人就會害怕,雖然表麵活潑的樣子,私下卻是害怕與陌生人的交流。


    他無奈地歎了歎氣,一切都隻怪他。


    小時候,她老是往外跑,和男孩子一起玩,免不了磕著碰著。他是她兄長,有著看管她的責任。


    他爹一看到她小腿上小片淤青,就氣得要打他。那個時候,還好有那個丫頭,不然他的屁股可要開花了。


    他搖了搖頭,不敢再想這事情。雖說他爹不打他,卻是告誡他保護好妹妹。他以前不解,他們是將軍世家,想必身上幾處淤青也很是正常,而且他妹妹自己就皮,感覺像是生錯了性別。


    不過,他爹曾經說過,月兒是你們娘親拚死生下的。他答應過娘親,要把她放在手心上寵著。於是,君子月比別的世家小姐要自由得多,性子也是灑脫得多。


    隻是,她活得開心了,他便是慘了。他爹說女孩子要嬌養,不能短了她的,什麽好的都往她跟前送,自己卻是像個跟班的。


    但是他轉念一想,卻是心底有些愧疚。他之前不懂事,竟是嫉妒起自己的妹妹,而他的妹妹卻是什麽都相信他。尤其最愛他講故事,但是她還小,說到底就比自己小一歲,卻是分不清故事還是現實。


    他當時借著這一點,講了個陌生人拐賣小孩的故事給她聽,直接把她嚇到不敢出門了。


    最後,他屁股開了花,她直接在他身旁掉金豆子,那平時的笑臉也是沒有了,隻有害怕後的滿臉淚痕。


    當時,他恨不得沒有做過那迴事。


    如今,幾年已經過去,她雖然可以在有許多人的周圍,但是與陌生人交談卻是很困難,有可能會嚎啕大哭。


    不愧是君子月的哥哥,她此刻便是這種模樣。


    “嗚嗚嗚……”君子月用自己的手揉著眼睛,不想讓眼淚掉下來。她記得爹爹說過,她的眼淚似珍珠,很是珍貴。


    她不可願意為了壞人而把珍珠用掉,她要拿珍珠給爹爹,阿憐還有哥哥。


    “誒,你別哭啊!”南宮煜一時手足無措,他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子呢。


    “給,給你我們那邊的菱粉梨花糖糕,你別哭了好不好啊?”他很是無奈,小臉擰成一團,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求求你了,你別哭了!”他趁機瞥了瞥周圍,生怕下一刻他爺爺就出現在身旁。


    他鬆了鬆一口氣,但是見到君子月哭得越來越起勁,竟是停也停不下來。


    他額頭一道黑線,他後悔剛才不應該過來的。


    他抬眼望她,隻見她雙手在眼睛底下趁著,似乎在收集眼淚。


    他很是好奇,卻是忘記剛才的教訓,竟是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


    君子月一看她又靠近了,隻得往後退,他卻是沒有得到結果,不會停下的,強得要命,很難改變主意。


    這也就有了剛才他一時腦熱,想到了什麽就過來了。


    但這也是不怪他,剛才他正在對麵等著自家爺爺,卻是轉眼就看見她。


    她長得可比小姑娘好看多了,方才隻見她盯著遠處糖糕小攤,眼睛亮亮的,卻是一步也不肯移,隻是站在了原地而已。


    他懷中恰好有來京都前偷偷揣著的菱粉梨花糕,竟是忍不住想去逗一逗她。


    “小姑娘,要吃糕點嗎?”他一雙眼睛在她的身上,不肯放過她臉上的表情。


    她低垂下了頭,卻是不理睬他,雙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衣服,整個人其實有些緊張。


    但是南宮煜一個才十歲的男童,卻也是分辨不出來她的情緒,隻是以為她不信自己,隻得走過她身旁,扯了扯她的衣袖。


    這下,她完全爆發了,他這才知道她方才是害怕。


    “你不要抓我衣角,你這個壞人!”她喊著喊著,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哭了許久,雙眼都紅彤彤的,倒是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兔子,軟萌軟萌的,惹得他時刻盯著她。


    也許是好看的人,大家都免不了多看幾眼。所以,孩子自然也不例外,想和好看的人一起。


    “喂,你別哭了,給你我的菱粉梨花糖糕。”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來,極其寶貝地往君子月眼前送。


    她卻是很害怕,就怕有人把她拐走,一時間腦海中迴蕩著父親的提醒。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個嗝接著一個地打著,似乎是哭得累了,也就不再隻是流著眼淚。


    他見她不哭了,一時間有些高興,女孩子還是笑著可愛。哭什麽的,真是好可怕,這一次帶給他一個長久的認知。


    “給,給你的,別哭了!”他忘記了方才女孩還怕他,現在他自己送上了門,一點都不知道女孩子也是不好惹的。


    她等著他的靠近,驟然,她放聲大哭,竟是每一下都是用了很大的力氣,生怕別人聽不見。


    她這一哭,竟是也引來了許多人。許是知道她的狡猾,他往前而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哭。她卻是拚命地掙紮著,小手捏起小粉拳,一拳拳就往他身上而去。


    他吃痛一聲,她趁此機會逃脫,大喊著,“人販子拐賣小孩了!”


    一時間場麵極其混亂,南宮煜也沒想到她竟是如此做。他的小腦瓜拚命地轉了轉,想著接下來該怎麽辦。突然,他雙眼大亮,有了個主意。


    他一個大跨步往她身旁而去,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他本想營造個假象,卻是實在好揉,忍不住多揉搓了幾下,方才愉快地向眾人解釋道:“我家小妹不懂事,剛才不給她糖糕吃,便一直鬧著。”


    眾人見此卻也是麵麵相覷,有眼尖的人看見他們二人在此地很久,想必是認識,許是女孩不高興才如此。


    一襲人聽到此話卻也已經十分信了九分,一會兒一夥人都往四處散開,隻當女孩子是玩鬧,也就不當迴事,自己忙著自己的活去了。


    “你這小妮子,竟如此狡猾!”他捏著她的臉頰,臉頰軟軟的,甚是好摸。他也不再對她客氣,又捏了幾下,方才竟然想陷他於不利之地。


    這小丫頭雖是膽子不小,卻是一點都不能小瞧。她看起來軟萌軟萌的,私底下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他餘光瞥到一個身影,正往他而來,他一下子慌了,可得快點解決這事情。要是被爺爺知道,他肯定訓他。


    他也不再多想,朝著君子月彎了彎腰,極其有禮貌,換了一副樣子,仿佛剛才那個耍賴的人不是他一樣,“對不起,我不該惹你哭的!”


    他一句話說完,把手中的梨花糖糕全數塞到她的手中,不容她拒絕。他一強迫她後,就轉身離開,隻留下一道背影。


    君子月早已經眼淚哭幹了,鼻尖紅彤彤的,整個人都是粉嫩的,傻傻地站在原地,隻是不同的是,她的手裏多了份糕點。


    她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隻是看著南宮煜的身影躍入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


    她望了望手中的糖糕,咽了咽口水。她撫摸起自己的肚子,竟是癟癟的,想必是方才哭泣耗費太多力氣了。


    這時,她饞的很,於是小手捏起一塊糕點,送至嘴邊,一股芬芳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讓人極其舒服。


    她輕咬了一口,發出了“嘖嘖嘖”聲,一臉的享受。她真的沒有想到,這糕點真的很好吃,她一個沒注意竟是把手中的糕點都吃完了。


    君子言買完甜糕後往原先地方而去,他遠遠隻看見自家妹妹手拿著什麽東西。等到走近了,卻是什麽都沒有,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你,你怎麽眼睛紅紅的?你是哭過了?”


    “嗯。”她無精打采地垂了垂頭,想起有人捏她臉,早先吃糕點的快樂都沒了,卻是不再好怕,像極了被那份糖糕收買了。


    南宮煜要是早知道如此,想必二人不會相互惹得不快。


    “怎麽哭了?”


    她卻是不說,一順不順地低著頭,鞋子中的腳趾緊緊抓著地。


    “好了,我們迴家吧!”他也不再問她不想迴答的問題,她現在這個可憐的樣子,任誰都抵不住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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