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苒苒原本逼迫著暗衛對薑聆月動手。


    這件事情被淑妃知道之後,及時的製止了。


    得知計劃被中斷,薑苒苒氣了個半死,怒氣衝衝的跑到了淑妃居住的宮殿質問。


    “母妃,你為何要阻止我對薑聆月動手?”


    淑妃的目光掃過薑苒苒扭曲的麵容。


    她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盞。


    “苒苒,你太衝動了。”


    薑聆月身邊的暗衛個個都是武藝高強的,也不是吃素的。


    全都是安陵衛中的人。


    一旦這件事情鬧到薑文佑的麵前,依照薑文佑的脾性,定然會下令徹查此此事。


    屆時順藤摸瓜,難免不會牽扯到她們的身上。


    非但不成事,反倒惹得一身騷。


    再者,她一個宮妃,培養出來的暗衛需要耗費許多的時間和精力。


    又怎麽能夠因為薑苒苒的一句話而隨意揮霍折損。


    看著淑妃左右顧忌的模樣,薑苒苒的心中嘔氣。


    她一邊怨淑妃的無能,一邊怨薑文佑的偏心。


    明明同為女兒,薑聆月卻能夠配備皇家的暗衛。


    而她身邊什麽都沒有,唯一的暗衛還是母妃手下的。


    這樣想著,薑苒苒眼中就遏製不住的升起嫉妒。


    見薑苒苒神色陰暗,淑妃適時的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苒苒,過些時日母妃便會著手為你解決薑聆月。”


    “不必打草驚蛇。”


    聞言,薑苒苒終於喜笑顏開,臉上的鬱色消失不見。


    她勾起唇角,上前拉住淑妃的袖子。


    “那兒臣等著母妃的消息了。”


    “兒臣就知道母妃不會不管兒臣的。”


    淑妃笑著伸出手指點了點薑苒苒的額頭。


    “你啊……”


    *


    宣珩欽離開玄月之後,薑聆月偶爾來了興致會寫信給宣珩欽。


    古代的交通並不發達,一來一迴得浪費好幾天的時間。


    時間再長一點就得半個月。


    薑聆月等的心力交瘁,但拿到信的那一刻心情極好。


    這日,她同往常一樣把寫好的信封差人送了出去。


    剛轉過身,迎麵就看到了一旁站著的男子。


    薑聆月隻當是哪家的少爺出來閑逛,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算是打過招唿。


    抬腳準備離開此處。


    那男子突然出聲道:


    “皇妹,許久未見,你都同我生疏了不少。”


    薑聆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詫異,她的腳步頓在原地。


    抬起頭仔細打量著麵前男子的容顏。


    之前匆匆一眼,如今細看之下確實和薑文佑眉眼之中有幾分相似之處。


    薑聆月在腦海中迴憶了一番,好半晌才認出麵前的這位是她的二皇兄薑瑾峰。


    這位二皇兄性情散漫,酷愛遊山玩水。


    一年到頭幾乎見不到個人影,隻有在宮宴之上才能遇上。


    但薑聆月在宮宴之上隻是匆匆一瞥走個過場,又哪裏會記得他的樣貌。


    再者,原主跟這位二皇兄的關係冷淡,自然也沒有可以敘舊的話題。


    她皮笑肉不笑的同薑瑾峰打著哈哈:


    “皇兄說笑了,是皇兄變化太大,我才一時沒有將皇兄認出來。”


    “若是皇兄無事,我先離開了。”


    薑瑾峰自然也看出來了薑聆月不願意搭理他。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皇妹無事可來尋我,近日從別處尋了些稀奇玩意。”


    “還想著送給皇妹。”


    薑聆月敷衍的點了點頭,聽完了薑瑾峰說的話。


    她抬腳往前走,眼前一陣頭暈目眩,耳邊響起一陣嗡鳴。


    連帶著身子都綿軟無力,不受控製的朝前麵倒去。


    見此情景,薑瑾峰及時的伸出手拉住薑聆月的手臂,才沒讓薑聆月摔在地上。


    薑聆月堪堪穩住身形,麵前的景象再度清醒起來。


    她心有餘悸。


    薑瑾峰鬆開了抓住薑聆月的那隻手。


    他臉上的笑意依舊溫和,意有所指的道:


    “皇妹的身子看上去有些抱恙,還是請禦醫來看看,可別出了什麽岔子。”


    這些日子來薑聆月總是頭暈目眩,還容易困乏。


    吃什麽都感覺索然無味。


    之前一到夏季薑聆月也有這樣的反應,她自然而然的也是這樣以為,也沒上心。


    如今出現了這種情況,薑聆月不得不重視起來,起了心思。


    迴到宮殿,她就叫霜序叫來了徐禦醫看診。


    徐禦醫為她把脈。


    她忐忑不安的等著禦醫的診斷結果。


    看著那凝重的臉色,薑聆月的心裏七上八下的。


    片刻之後,徐禦醫收迴了手。


    “殿下的身體沒什麽大礙。”


    薑聆月迫不及待的接話:“沒有大礙我怎麽會突然暈倒,我……”


    徐禦醫打斷剩下的話:“殿下的脈象是有了喜脈,胎像不穩。”


    “微臣為你寫方子,殿下按照這藥方調理。”


    這句話對於薑聆月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她的話全部卡在嗓子眼。


    一時間什麽也說不出來。


    薑聆月驚的站起身來,她斬釘截鐵的否決了:“不可能!”


    她同宣珩欽在一起的這些日子,都會在事後喝一碗避子湯。


    也不讓宣珩欽留在裏麵。


    唯一一次讓著宣珩欽,就是在宣珩欽離開玄月,去南桑的那天晚上 。


    當時兩人都沉浸在要分別的愁緒之中。


    薑聆月想著要喝避子湯,也就讓宣珩欽為所欲為了。


    算算時間,也剛好一個月時間。


    但這些措施那麽到位,怎麽可能發生意外。


    薑聆月道:“我在事後都有喝避子湯。”


    聞言,為薑聆月診脈的徐禦醫歎了口氣。


    他摸著胡須道:


    “殿下,避子湯隻是有避孕的作用,不能百分之百的有用。 ”


    這是很多人的誤區。


    都以為事後喝了避子湯能夠一勞永逸。


    聽到徐禦醫的解釋,薑聆月的一顆心沉了下來。


    這些日子來她捏著鼻子喝那些苦到離譜的湯藥。


    現在全部都白喝了。


    宋枝年聽到薑聆月懷孕的消息,眼睛瞪的溜圓。


    她朝薑聆月的腹部投去目光。


    “這孩子,你要留下來嗎?”


    薑聆月半晌沒有說話。


    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了,也太不及時了。


    薑聆月的手慢慢撫上肚皮。


    現在才一個月的時間,薑聆月的腹部平坦一片,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懷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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