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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汪秀梅收住眼淚,“瞧我,今天是好日子,我居然還哭,若男,厲遠對你和小寶是真的好,你可不要辜負他啊。”


    知女莫若母,這幾天許若男的恍惚,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可好歹她這會也是高高興興的穿著禮服。


    “媽,我知道的。”


    許若男站在鏡子前,被蘇曼等人整理著禮服,神色也沒覺得異常。


    訂婚服和婚紗很像,是有專人定製,


    裙擺蓬鬆拖地,一字肩設計很好的露出肩膀和頸子。


    她的齊肩短發,戴著鮮花編製而成的花環,再加上粉鑽的首飾點綴,整個人看起來溫婉怡人,沒有了工作中的俏麗和冷豔......


    教堂的正廳裏亂哄哄的,小寶和這邊朋友的小女孩子一起當花童,兩人穿戴整齊卻都有人來瘋,興奮地滿場奔跑,一時大人喊小孩叫。


    許若男坐在新娘室裏都能聽見,忽然有些頭痛。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大腦飛快閃過四年前一個男人對她說的話——我一定會給你個盛大的婚禮。


    這句話,像一陣電流擊過心間,許若男猛地轉身背對鏡子,不敢再看裏麵那個自己。


    她轉身朝位子上一坐,


    “若男?”蘇曼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許若男握握她的手,沉吐出一口氣,低聲問:“時間到了嗎?”


    “好有一個小時呢!”


    蘇曼正給她補妝,許若男卻問她:“外麵是不是很多人?”


    蘇曼說:“你們自己請的人你不知道?其實大家都是來給二婚女撐門麵的。”


    許若男白了她一眼。


    可二婚女一下子勾起了她的神經,半響,她有些倉惶的說:“蘇曼,我覺得這裏好悶呀,我昨晚一夜沒睡,想找個地方眯一會。”


    蘇曼瞧了她一會,沒將她的心思拆穿,便皺眉道:“好,你去旁邊的休息室眯一會,半小時後,我去喊你。”


    “謝謝!”


    ......


    晨風料峭,許若男卻不肯移動腳步,就這麽站在陽台下麵,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熱鬧場麵,卻沒有過多的興奮。


    其實她不是想眯一會,而是想冷靜一會。


    今天,她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


    厲遠又那麽的好,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她應該往前看。


    ——婉婉,我們一起往前看,好不好?


    腦海裏突兀的蹭出男人暗啞低沉的嗓音。


    她記得,那時山莊裏,寂寂無聲,可這道聲音擾亂她的心湖好久好久......


    吱呀一聲,房門突兀的被打開,許若男迴過神,忙迴頭看去。


    看清來人,她身子一顫。


    “怎麽是你?”


    厲謹言笑而不答,卻陰惻惻的說:“沒想到許小姐又成我另一個大嫂。”


    心頭一緊,才反應過來,他口中另一個大嫂是什麽意思?


    可不是嗎?厲遠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她和厲遠結婚了,某種意義上她就是他的大嫂。


    而之前,她又是陸天辰的妻子,他可是視陸天辰為大哥的。


    厲謹言把正要離去的許若男攔到一邊,嘴角噙著笑,眼睛微微眯著,看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男人一貫如此,那雙桃花眼眼總是眯著,像是一隻狐狸,似乎沒有任何威脅性,可他比誰都危險!


    “大嫂沒有話要和我說嗎?”


    許若男揚起下頜,淡淡道:“厲先生來找我有什麽事嗎?我們好像沒什麽可以說的。”


    “大嫂許小姐還是跟以前一樣,像隻刺蝟一樣渾身都是刺兒。”


    “對不起,我還要上裝,沒時間陪你在這聊什麽刺蝟?”許若男冷笑。


    “那你一個人躲在這裏幹什麽呢?”他挑眉一笑。


    “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幹!”


    厲謹言也不惱,隻是一聳肩,“別用這樣的口氣說話,新娘子要漂亮溫婉,應該要多笑笑。”


    許若男冷聲迴了一句:“如果不看見你,我會笑得很明媚。”


    也許是心情鬱燥,連偽裝都覺得累,所有不想見的人許若男勢必沒什麽好臉色。這或許,真的不是一個新娘子該有的心情,然而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擺出友善的狀態來。


    厲謹言微愣,似乎訝異於她竟然如此直接地說出這樣傷他麵子的話來,想到他來這裏的地目的,這會變斂住神色,在許若男擰開門把手時突然道:“他很不好!”


    許若男心口倏地一緊,捏著門把手的小手不經意的一頓。


    這個他,她當然知道指的是誰?


    可是,他好不好又和她什麽關係?


    轉瞬,她皺眉再次擰開門。


    卻聽見身後的男人拔高了嗓音:“天辰被收監了!”


    透頂轟的一聲,許若男腦門一跳,身形不禁晃了晃。


    很快,身子被定在那,一動不動。肥貓文學網


    “一周前,他已經被監禁!不能再離開警局一步!”


    ……監禁?限製自由了?


    怪不得這段時間,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莫非與這個有關?


    許若男從未想過事情會那麽快發展到這個地步,一時間腦子像卡殼,轉不過彎。


    便迴頭問道:“爆炸的事不是平息了嗎?”


    厲謹言冷然:“事情是平息了,可是他做為法人,有些責任必須要他承擔!”


    許若男有些不知所措:“可......可那些炸藥不是他弄得呀,是陸雲浩放的。你們怎麽不向警官說明?”


    “你以為我們沒有想到這個?!”厲謹言冷笑,“可我們沒有證人,兩個證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忙著舉辦婚禮!”


    兩個證人,昏迷的應該是九萌,畢竟爆炸之前,她受了重傷。


    而她卻?


    許若男有些難過的問:“可......可你們沒有人主動聯係我?”


    “是他讓我們不要來打擾你!我們所有人勸他來找你,可他堅決不要!”


    許若男隻覺一股子涼意從腳底竄起,一種莫名的不安像有毒的蔓藤一樣纏繞在了她的心


    “為......為什麽?”


    “因為他一條腿廢了!廢了!”男人看著她的茫然,憤恨的說。


    轟!


    腿廢了!


    廢了!難道是斷了?!


    許若男像被人掄了一棍子,腦袋不停地嗡嗡響,腦海裏不斷竄出陸天辰斷了一條腿的樣子。


    厲謹言盯著神色已經失常的許若男又問:“你現在知道他為什麽不讓我們來找你了吧!”


    為什麽?


    她不知道啊,許若男臉色蒼白,神思錯亂。


    ……難道,他是想放她自由,不再糾纏她。


    “你比誰都清楚爆炸到底是弄,他根本沒有錯!根本沒有罪!他是因為不想擾亂你平靜的生活或者是不想讓你看見他狼狽的樣子,才心甘情願被捕!”


    “他一條腿由於被石板壓得時間太長,神經和肌肉壞死,差點被截肢了好不容易搶救過來,可又被警察帶走了,那個腿好好養著都不見得恢複,更不要說是監獄那種地方,他那樣的人,沒了陳真和小徐的保護,他單獨待在裏麵,後果會很糟糕的……”


    許若男的心口倏地一陣痛。


    就像有人用一張大掌捏著她的心髒,然後不斷用力收緊收緊再收緊,勒得她喘不過氣。


    雙腳不受控製,轉換了方向。


    這時,門卻被人在外麵打開。


    “若男,訂婚禮幾分鍾後就要開始了,我再給你補補妝!”


    蘇曼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許若男驚魂未定的樣子,再看向多年未見的男人,心口倏地一緊。


    腦海中突然閃過男人無情的麵容。


    “蘇曼,你以為就憑你們三能讓林婉婉離開淺水灣,你們也太低估陸天辰的能力了......你也知道我的規矩,從今天起,你滾吧。”


    那雙平素風情又迷人的桃花眼,那時滿是冰冷和警告。


    驀然間腹部一陣抽搐,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晃就是三年。


    原來她離開他有三年了。


    好在她早已修煉了再次和他見麵時該有的反應,這會卻像沒就看見那個人一樣,直接摟著許若男朝外走。


    厲謹言下意識的轉眸,那女人卻是表情淡淡和他目光相撞時,也沒什麽特別的情緒。


    不知為何,他覺得有點氣惱,連帶著問話的嗓音也提了上來:“許若男,你確定要嫁給厲遠嗎?”


    許若男身子一頓,腳步定住。


    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被迅速凍僵,她的嘴張張合合,過了片刻,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對不起,失陪了......如果你們需要我做證,等訂婚儀式一結束,你們隨時可以找我!”


    厲謹言一陣輕笑:“好呀,我等著。”


    離婚,小寶,還有......林氏的事......,隨便哪一件,都是致命的傷,隻要想一想,她都覺得和陸天辰毫無複合的可能。


    陽台外,依舊熙熙攘攘,厲謹言狠狠的吸了口煙,撥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那邊嘎聲道:“什麽事?”


    “該說了我都說了,但是她還是去婚禮現場了,看樣子,這次你估計賭不贏!”


    陸天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婚禮不是還沒開始嗎?”


    掛斷電話,陸天辰低喃一聲,“婉婉,這一次我不去找你,換你來找我怎麽樣?”


    砰!


    砰!


    砰!


    禮花應天而放,激昂的婚禮舞曲一並奏響。


    新郎厲遠在眾人的矚目下走了過來,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燕尾服,發型立體而清亮,看著比平時更加的成熟和儒雅。


    他從許仲仁的手心裏結果許若男的小手,目光繾綣。


    隻是他的眼神有些忐忑。


    許若男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他在擔心她反悔,擔心她就這樣走掉,擔心她會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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