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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心倏地一跳。


    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厲遠垂下眼眸,靜靜地看著她,深邃的瞳孔泛著亮光,熾、熱的讓人心亂如麻。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最後長久地停在她的眼睛裏。


    心更加慌亂不已,她眨眨眼,扯開嘴角一笑:“厲少爺還會玩偷襲這一招?”


    厲遠嘴角一勾,啞著嗓子道,“我哪敢偷襲你,我隻是配合你演戲而已!”


    暈,被他看穿了。


    “那......那你還生氣嗎?”


    此刻厲遠的身體虛虛地壓著她,無形中展露了男人特有的強硬和蠢、蠢欲動,兩人的體溫隔著單薄的襯衫細不可微的交、融著。


    許若男有些不適,正想說什麽,就見他另一隻手伸、進衣擺,毫無阻隔地握住她的細腰,一收,於是,原本若即若離的曖昧,此刻徹底展露無遺。


    許若男沒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麽大,不禁一愕:“厲遠……”


    話還沒說出來,薄唇就被他咬住。


    厲遠低著頭,微熱饒人唿吸隨之落在她的臉頰上,頭頂的燈光灑在他長而密的睫毛上,映出眼下一片灰黑的淺影。


    許若男被他驚到,下意識合上牙齒,一不小心咬到他的嘴唇,厲遠輕笑了一下,緊接著,以一種和平時大相徑庭的作風直接硬闖入她口中,近乎用力地纏繞......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許若男有點無所適從,熟悉卻有些陌生的男人氣息襲入,她手指微微攥緊,心底沒有絲毫的悸動,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鬱燥。


    她想快點結束,可又怕傷了厲遠的心。


    但轉念一想,他們是即將要成為夫妻,別說是接吻,就是做更親密的事情也再正常不過,所以那點不適和排斥就又被她壓了迴去,隻好配合著他。


    女人的配合讓厲遠心頭一喜,更加如獲至寶的親吻著她的鼻尖、唇、瓣......


    技巧不算嫻熟卻每一下都恰到好處,而許若男卻有些大腦短路,隻能被他引領。


    十幾分鍾後,厲遠終於鬆開了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睛睜開一線,雙眸裏有潤潤的水光。


    彼此都喘著氣!


    厲遠抬手、撫、摸著她的紅潤而又有些因他用力過度而留下的痕跡的唇角,聲音低啞道:“若男,以後不許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對你和小寶一定是真心的。”


    無論初衷怎樣,但是真心愛他們不是假的。


    嘴唇無意識勾起,許若男輕輕地應:“嗯。”


    厲遠放開她的雙肩,改去擁抱她的腰肌,將腦袋擱在她的頸窩裏,嘴唇落在她的耳邊,聲音很輕,若有若無地縈繞在她的耳畔:“若男我見你第一眼,就愛上了你,在你認識我之前。”


    在你認識我之前?


    她什麽時候認識的他的?


    是四年前在酒吧替蘇曼解圍的時候。


    她記得那是他們的第一麵,而第一麵,她對他的印象並不好。


    難道在這之前,他們都見過麵?!


    許若男仔細品味他後麵的話,越思忖越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沒聽錯,那他這句話的意思是?


    “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時候呀?”


    厲遠笑了笑,用細碎的吻輕啄她的唇角,“很久的時候.....”


    久到十年前......


    ......


    那個夏天,小姨讓他偷偷查一下姨夫在外麵的私生女,他把這個當做了很重要的曆練機會。


    炎炎夏日,正值暑假,校園裏空無一人,運動場門邊也寫著,“正在鋪設跑道,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


    看完恩師,厲遠的車就停在京城第一中學——他高中母校的操、場外麵,打算抽根煙。


    空曠的大運動場上,紮著羊角辮,一身名牌運動服的女孩在學著騎自行車。


    厲遠掃了兩眼,不覺一怔。


    若是平常這個學車的場景不足為奇,可讓他大跌眼界是,這個女孩騎得是男士的加重自行車。


    後麵還有兩個同齡的男生一人拿著扇子,一人拿著冰水,跟著後麵屁顛屁顛的伺候著。


    這簡直是公主般的待遇,可一般的公主不是穿著蓬蓬裙,騎著粉色的輕便式的自行車嗎?


    到底是怎樣的另類,才會選擇一輛到她胸口的男士大自行車。


    而她腳上穿著一雙和她的臉差不多大的洞洞鞋。


    一扭一歪的推著自行車助跑,好不容易在車子的加速中跨了上去,右腳的鞋子卻飛了出去。


    車子往前直衝,她倉皇的迴頭看鞋子,手裏一慌,嘴裏大聲的喊著什麽,“哐當”一聲,連人帶車摔在地上。


    身後的兩個男生爭先恐後的去扶。


    可剛碰到車子,保安隊長不知道從哪看到了運動場被人入侵的一幕,從一個樓裏匆匆趕出來。


    看到剛鋪好橡膠的操、場上闖入了三個人和一輛自行車,頓時暴怒,扯著嗓子直直的衝了過去。


    女孩聽到怒吼聲,揉著屁、股驚慌失措的爬起來,少了一隻鞋,一瘸一拐的往前逃命,不時的還迴頭交代後麵的男生,“我先逃出去了哈,千萬不要讓我媽知道我在學自行車,不然她會打死我,你們務必要護好自行車,不然你們後麵想找讓我給你們講題,沒門!”


    張張合合的小嘴不停歇的交代著,紅撲撲的臉上滿是傲氣。


    後麵兩個男生居然點頭哈腰道:“一定會舍命救自行車,林大小姐放心!你趕緊走!”


    厲遠看著這一幕,嘴角彎的再也收不住,最後放聲大笑起來。就去聽書


    這兩個慫包!


    很快,這個女孩子的資料很快送到,摩挲著照片上她清麗傲嬌的小臉,厲遠一笑:林婉婉,原來你就是我那個偽表妹,看樣子我們來日方長了!


    此刻許若男盯著厲遠微微勾起的嘴角,不覺一怔,“喂,你笑什麽?”


    厲遠迴過神,輕咳一聲,“想起了一些往事。”


    “關於我們的嗎?”


    厲遠點頭:“是的。”


    “什麽事?”


    “你學騎自行車的事!”


    “什麽?”許若男一驚。


    厲遠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十年前那個暑假,你是不是偷偷溜進京城第一中學的運動場學自行車。”


    許若男怔住。


    半響才想起確實有這麽迴事。


    “那是我見你的第一麵!第一麵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許若男當然記得那件事,後來還是被學校的人找到了林宅,外公還賠了人家一塊橡膠費用和人工費。


    此刻,許若男顧不上迴憶往事,這會隻覺得他的胸膛壓得太緊,她的身體慣性地靠在門板上,背脊被隔得有點難受,到最後沒能忍住,訕笑了一下:“那個……”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後背咯的疼。”


    厲遠微一愣,旋即往後退一步,鬆開施加在她身上的壓力,“抱歉。”說著,他把手伸到她後腰幫她揉了揉。


    許若男看他的眉目終於有了以前一模一樣的溫柔,不禁一歎:“原來我賞你的一個吻能起到這麽大的作用。”


    “什麽?”


    “讓你消氣啊!”


    厲遠一怔,隨後飽含深意的眼睛在很近的距離望著她:“若男,我......我想要的不止一個吻,你能給我更多嗎?”


    許若男抬眸皺眉看他,訕笑道:“我......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厲遠......你等等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這會祈求的語氣,讓人怎麽能忍心再逼她。


    隻要他們結婚了,她遲早是他的。


    現在她都和陸天辰離婚了,他還有什麽擔心的呢?


    “好,我給你時間。”厲遠點了下頭,“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話落,他忽然低下頭湊近她的唇,準備輕啄一下.....


    哪想,許若男的身體反應極快,倏地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了他將要印上的吻。


    “……”


    氣氛在微妙間倏地變得尷尬。


    厲遠抬起了眼皮,不解的望著她。


    許若男僵在原地。


    漫長的寂靜後,厲遠先故作無事地直起身,輕聲說:“你最近太累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的事前,我來安排,我不想我的新娘到時候會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許若男幹咳,摸摸鼻子,嘴角微裂:“好,那你......趕緊去忙吧,我去看小寶睡了沒有。”


    厲遠沒有在強迫她,淡地一笑,仔細看,才能發現笑裏帶有不易察覺的苦澀。


    “好。”


    來到臥室,許若男重重的往房門上一靠,她閉上了眼睛,抬手敲打著腦門。


    剛才是怎麽了?


    在厲遠要親她的時候,她腦海裏浮現出的人怎麽會是陸天辰?她又怎麽會想起和陸天辰和她在蒙山的那個纏、綿吻?


    抬起又一次猛敲自己,她在心裏對自己說——許若男,你清醒一點!


    ……


    悉尼的早春,春、色勃發。


    厲遠和許若男的結婚宴悉尼最大的教堂舉行婚禮。


    白色教堂在陽光下美得像個仙境中的城堡,門口擺滿了各色五顏六色的鮮花,以玫瑰為主,紅色的地毯從車門處一直鋪到了教堂門口。


    他們原以為賓客不多,誰知最後算下來,正好滿滿地排了一屋子。


    化妝室裏,好幾個女人圍著許若男轉。


    “真漂亮!”


    許若男抬眸對上她的視線,笑著迴應,“謝謝。”


    蘇曼輕聲開口,“若男,這一次無論如何,你要幸福,知道嗎?”


    幸福?


    和厲遠一起會幸福嗎?


    應該沒有了欺騙和算計吧。


    許若男眼圈一紅,半響才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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