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西裏斯眨眨眼。


    “當然……”


    “是的,”盧平替她迴答,“克萊爾從不吸血。”


    “可是不吸血的話,”詹姆來了興趣,“那吸血鬼怎麽生存?”


    “呃……”西裏斯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難道……”


    “給我打住!”克萊爾打斷他的胡思亂想。


    “我們對食物要求可是很高的,”她解釋道,“越優秀的皮囊,血液越香甜。”


    “那種感覺,就像聞到最香醇的美酒,讓人沉醉。”


    “那我一定最香!”詹姆和西裏斯同時說。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開始爭論起來。


    “我可是最受歡迎的魁地奇球手!”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校草!”


    克萊爾:這……無緣無故的攀比之心從何而來?


    他們同時轉過頭盯著克萊爾,讓她來評價。


    然而,克萊爾選擇一碗水端平:“都香都香。”


    “那誰更帥?”西裏斯立刻問。


    “都帥都帥。”


    “克萊爾!”詹姆抗議,“你這也太敷衍了。”


    “我……我呢……”彼得很努力地想融入他們的對話。


    此刻,空氣詭異地安靜了。


    “克萊爾,”詹姆突然湊近,“該不會……你當初接近我,就是因為我長得帥吧?”


    克萊爾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見狀,詹姆的笑容,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凝固。


    他原本期待的是克萊爾矢口否認,然後嬌嗔地列舉他的一堆優點,比如勇敢、仗義、幽默……可她居然就這麽承認了?!


    看到詹姆吃癟的表情,克萊爾忍不住噗嗤一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不過……”她拖長了尾音,補充道,“你確實有很多別的優點。比如,很勇敢,聰明,又重情重義。”


    詹姆的臉立刻由陰轉晴,像朵盛開的向日葵,傻乎乎地咧著嘴笑。


    西裏斯不甘示弱,他伸手撩了撩自己柔順的黑色頭發,“那我呢?”


    “你也很聰明,勇敢,重情重義。”克萊爾再次端水。


    得到迴答的西裏斯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他眼珠一轉,突然露出壞笑,“克萊爾,你真的不需要嚐嚐我的血嗎?”


    “這樣你就知道誰更好了。”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讓克萊爾不由地往後縮了縮。


    “這個……不必了吧……”


    “別為難她了,”一直沉默的盧平突然開口,“克萊爾為了克製不吸血,已經很辛苦了。”


    “是啊,”克萊爾趕緊接話,“你們以為我為什麽總是吃這麽多?吸血鬼隻有在飽腹的時候才不會想進食。”


    說著,她突然愣住了。


    好像……最近確實沒那麽渴望人血了。


    即使麵前坐著兩個“美味可口”的點心,她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甚至覺得有點……平平無奇?


    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看來,阿爾弗雷德寄來的那些糖果似乎真的很有用,她得去蜂蜜公爵多買點囤著。


    “克萊爾?”盧平的聲音把她拉迴現實。


    “啊,抱歉,我走神了。”


    這次的談話比克萊爾預想中的要輕鬆許多,他們都展現出了令人欣慰的理解與包容,這直接消除了她的不安。


    不過當話題結束的時候,氣氛還是變得有些沉重。


    “我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詹姆鄭重其事地說,西裏斯、萊姆斯、彼得也跟著點頭。


    克萊爾感激地看著他們。雖然仍有許多話想說,但此時此刻,沉默似乎是最好的迴應。


    離開公共休息室時,他們在走廊上撞見了奧菲利亞。


    看到對方意味深長的眼神,克萊爾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嘖嘖,”奧菲利亞抱著手臂,“前幾天看你對盧平那麽上心,我以為你隻是變心得快。”


    “沒想到……”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克萊爾身後的三個男孩,“你居然是想全都要?!!”


    “我鄙視你!”


    克萊爾:“……”


    這誤會可大了。


    但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奧菲利亞就已經優雅地轉身離開了,留下克萊爾尷尬地站在原地。


    身後,三個男孩的表情也變得很微妙。


    走廊上突然安靜得能聽見心跳聲。


    克萊爾僵在原地,不敢迴頭。


    她能感覺到身後三道灼熱的目光,讓她的臉越來越燙。


    “咳,”西裏斯清了清嗓子,“所以……”


    “閉嘴!”克萊爾頭也不迴地說。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你想說什麽都不許說!”


    詹姆突然笑出聲:“克萊爾,你的耳朵好紅,像蘋果一樣。”


    “波特!”


    “好了,”盧平溫和地說,“別逗她了。”


    但克萊爾敏銳地聽出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四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我……”克萊爾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我去找奧菲利亞解釋。”


    但她剛邁出一步,就被三個男孩同時拉住了。


    “等等!”


    “別走!”


    “克萊爾……”


    三隻手,三種溫度,三個聲音。


    克萊爾的心跳漏了一拍。


    西裏斯的手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熱烈,詹姆的觸碰充滿陽光般的溫暖,而盧平……他的手有些涼,力道輕得像怕她會碎。


    “你們……”克萊爾咽了咽口水,“你們幹嘛?”


    “沒什麽,”西裏斯鬆開手,故作瀟灑地說,“就是覺得沒必要解釋。”


    “是啊,”盧平也放開手,“反正我們不在意。”


    隻有詹姆還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心尖一顫。


    “詹姆?”克萊爾小聲叫他。


    詹姆這才驚覺似的鬆開手:“抱歉。”


    克萊爾看著三個男孩,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詹姆總是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西裏斯眼裏藏著星星般的光芒,盧平則低著頭,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她知道他們都在等她說些什麽。


    “奧菲莉亞就是喜歡胡說八道,你們別放在心上,”看著他們失落的表情,克萊爾語氣有些慌亂,“我絕對沒有……”


    “我們去上課吧,”盧平突然說,“要遲到了。”


    “對!上課!”詹姆立刻附和。


    西裏斯也點點頭:“走吧。”


    四個人默契地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往教室走去。


    而一直被忽視的彼得,也不敢發聲,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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