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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應該迴稟大祭司,但是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要查清楚,這兩月內,顧城到底都接觸了什麽人,或者,我們應該調查清楚,顧城為何沒有迴神炁閣複命。”


    “你說的對,若是我們這樣迴去複命,想必大祭司定然不會滿意。”


    兩位老者在意見上達成了一致。


    這一日,注定了玄陵城會不得安寧。


    兩位老者走出了府邸。


    這座無人的府邸,再次恢複了先前的冷清。


    夜幕降臨,原本是夜夜笙歌的玄陵城在這一夜出奇的清冷。


    街道上空無一人,死寂,整座玄陵城陷入了深深的死寂中。


    那些無辜的城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們隻知道,他們的城主死了,城主的屍體被掛在了城牆上。


    無人敢去打聽,也無人敢去詢問。


    一間陰暗潮濕的密室內,月色透過縫隙的微光,隱約的能夠看到一抹朦朧的身影。


    這道朦朧的身影安靜的躺在陰暗潮濕的地麵上。


    蜷縮著身體,身體在蜷縮中微微的顫抖。


    冷!好冷!


    這道朦朧的身影緊緊的抱著她的雙肩,她就那麽顫抖著、呢喃著,重複著,好冷,好冷。


    一道道青色與白色交織的炁流在這道朦朧的身影上不停的往複的循環著。


    時而青色炁流淹沒白色炁流,時而白色炁流淹沒青色炁流。


    “穆寧,你在哪裏?”


    這道朦朧的身影已經不知道將這句話在無意識下重複了多少遍了。


    就在這道躺在地上的朦朧身影其身體開始愈發的顫抖之時,一道“吱呀”聲,突然在這間密室內響起。


    伴著這道“吱呀”聲,一個身材矮小,身體略顯單薄的身影,出現在了這間密室內。


    這道矮小、單薄的身影在進入這間密室後,便快步的走到了這道朦朧身影的身前。


    “姐姐,姐姐,你好些了嗎?”


    一個小男孩,一個一身粗布衣衫,粗布衣衫上打滿補丁的小男孩正一臉緊張的輕喚著躺在地上的女子。


    這名女子是他在兩個月之前,在城裏的一處城牆邊撿到的。


    小男孩悄悄的將這名長得比他們城裏任何人都好看的女子給藏在了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撿到這個比城裏任何女人都好看的女子時,這名女子就是這般了。


    身上的衣裙早已分不清之前是什麽顏色。


    不但身上的衣裙汙濁不堪,甚至是連唿吸幾乎都快要感覺不到。


    但是,小男孩確定,確定這名美麗的姐姐一定沒死。


    若是死了,怎麽可能還會說胡話呢?


    小男孩本想找城裏的郎中來給這名姐姐診治,可是小男孩卻在中途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現在的大人都太壞了,如果郎中看到這樣一位美麗的姐姐,一定會動起那種很歪很歪的心思的。


    兩個月了,這名美麗的姐姐都沒有蘇醒。


    “穆寧。”這個名字,小男孩已經記不清從這位美麗姐姐的囈語中聽到過多少次了。


    “姐姐,這個穆寧是誰啊?”


    小男孩鼓動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向雲笙問道。


    沒錯,這道朦朧的身影便是雲笙,這道躺在潮濕、陰暗的地麵上的女子便是雲笙。


    雲笙是有意識的,隻不過她的意識極為的微弱。


    她能感覺到,感覺到這名小男孩的存在。


    若不是這名小男孩,她可能早已無法堅持下來了。


    一連兩月,小男孩從未間斷過。


    送水、送一些清淡的米粥,還有,一次一次的與她說話。


    雖然看似稀鬆平常,但是,對於雲笙來說,小男孩的這番舉止,卻是一道曙光,一道支撐著她,讓她能活到現在的曙光。


    在小男孩一次次焦急與好奇的詢問下,雲笙那本已將要模糊的意識又再次被小男孩所喚醒。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雲笙在心中一次次的對自己說道。


    聚靈境太強大了,若不是那位白衣老者輕視於她,或者說,那位白衣老者拘禁於她,故意留手的話,雲笙是不可能殺死白衣老者的。


    雖然殺死了一名聚靈境的強者,雲笙也同時受到了那名白衣老者的垂死一擊。


    體內那道白色炁流便是白衣老者在垂死之際打入雲笙體內的。


    這道白色炁流留有白衣老者的意誌之力。


    人滅,意誌不滅。


    這道聚靈境的不滅意誌,整日的摧殘著、磨滅著雲笙的精神力。


    雲笙在雲頂之巔內所受之傷,已被那名白衣老者用了一月的時間調理至痊愈。


    舊傷方去,新傷複來。


    體內如同住著一座徹骨的冰山一般,冰山不化,此傷不愈。


    “穆寧?姐姐你說的那個穆寧是誰啊?”


    小男孩歪著脖子做思考狀。


    “姐姐,阿七近日裏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呢。”


    小男孩突然扭身看向雲笙激動的說道。城


    “真的,是真的,阿七想起來了,阿七真的聽到過這個名字。”


    阿七欲說愈是興奮,到了最後,竟是從地上跳了起來。


    “隻不過,就是不知道姐姐口中的那個穆寧,是不是阿七聽到的那個穆寧。”


    阿七一陣興奮後,又隨之失落了下來。


    雲笙很想,很想迴答阿七,雲笙很想,很想詢問阿七。


    可是,體內的那座冰山已是讓雲笙處於一種疲於奔命。


    雲笙根本無法分出心神來開口詢問阿七。


    “姐姐,你放心吧,不管那個穆寧是不是姐姐口中所說出的那個穆寧,阿七一定會幫姐姐找到,將他帶到姐姐身邊的。”


    阿七在對雲笙說完這句話後便匆匆的跑出了這間密室。


    隨著一聲吱呀的關門聲,這間密室又重新恢複了陰暗與死寂。


    一句無心之話嗎?


    有時候,小孩子的執著才是最可怕的。


    那是中州與北州的距離。


    阿七並不知道,中州離北州究竟有多遠


    阿七隻知道,他聽到的那個關於穆寧的消息,便提到了北州,北域亂流城這個地方。


    自小無依,阿七是一個孤兒,他不知道他的父母在哪裏,為什麽丟下他一個人在這世上。


    但是阿七知道,知道他要去北域,去北域尋找一個叫穆寧的人。


    因為姐姐受傷了,因為他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所以,他要去北域尋找穆寧。


    他不能看著那位姐姐,就那樣在陰暗潮濕裏,在暗無天日裏死去。


    荒唐嗎?並不!


    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就是小孩子的心靈。


    穆寧並不知道,並不知道有一個小孩子要翻越萬山、跨越萬河來尋找他。


    此刻,穆寧的頭很大,真的很大。


    幻雪與慕青如同是失散已經的姐妹一般,兩女一路上如兩隻小鳥一般,嘰嘰喳喳的在穆寧的耳邊叫個不停。


    穆寧很鬱悶,他實在想不通,這二女究竟是何時建立了這般深厚的友誼的。


    還是大白好,大白這一路上都秉承著它的任務。


    保護穆寧,沒錯,大白走在最前,擔起了穆寧的護衛。


    穆寧已經痊愈,此刻,穆寧已經知道了,他們所在的地域為北州西域。


    而此刻,穆寧所要去的地方便是西域王家。


    不是去打擾,也不是去登門拜訪。


    而是,而是去看一眼王家,看一眼王家是否安好。


    因為王野,王野死於雲頂之巔,王野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兄弟。


    既然身在西域,穆寧是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眼西域王家的。


    西域王家,坐落在西川城內。


    西川城內有三大世家,實力最強者為王家,次之為,常、樂二家。


    在去西川城之前,穆寧曾一個人去過那名愈要搶奪慕青的公子府邸。


    可是,那間府邸在穆寧去時,已是人去樓空。


    隻是,慕青並不知道哪位公子的身份,她隻知道那位公子也姓王。


    在慕青告予穆寧之時,穆寧並未將那位王家公子與王家聯係在一起。


    西川城,是一座山城。


    因為,這座城環繞於群山之內。


    屋舍,府邸、城樓、城牆皆依山而建。


    屋在山內,也在山外。


    就仿似一座座大山被掏空了表麵一般,就仿佛那一間間屋舍,一座座府邸是刻在山體之內一般。


    站在西川城下,穆寧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徹底的震驚到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山城,甚至是聞所未聞。


    “鄉巴佬!”


    幻雪用餘光掃了一眼穆寧,不鹹不淡的對穆寧說道。


    慕青權當做沒有聽到。


    幻雪心中有氣,若不是遇到穆寧,他的爺爺幻海怎麽會連她這個寶貝孫女都舍得丟下不管。


    “雪兒姐姐,好啦,別說啦。”


    慕青夾在幻雪與穆寧的中間,這一路上她都在充當著和事佬的角色。


    “進城吧。”


    穆寧不與幻雪計較,便當先向著城門走去。


    隻是穆寧並不知道,他們這一對組合著實太吸引眼球了。


    兩位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少女,一隻可以用雙腳直立走路的肥貓,一位重眸,身上還帶著隱隱殺氣的青年。


    穆寧眾人還未進城,便已經吸引了城門處所有人的目光。


    西川城隻有一處進入城內的城門。


    此時,也正值晌午,入城與進城者自然便也很多。


    幾乎是每一個從城內走出的人,都會忍不住的向穆寧這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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