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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小東西,有種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幻海吹著胡子瞪著眼珠看向穆寧氣急敗壞的說道。


    可是穆寧根本就未曾理會幻海。


    尋了一處地方,穆寧盤膝而坐。


    大白有模有樣的學著穆寧的樣子也是盤膝坐了下來,隻是這種坐姿並未持續多久,大白便受不了了。


    還是趴著舒服,大白四腳著地,趴在了穆寧的身側。


    幻海走至穆寧身前,饒有興趣的看著穆寧。


    “小東西,你就不怕老朽殺了你嗎?”


    聽到幻海的這句話,穆寧連眼皮都未抬起一下。


    “你若有此意,早就動手了,之前不動手,現在你更不會動手,還有,你方才害怕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麽,但我知道你在害怕就夠了。”


    穆寧的聲音輕輕的落下。


    幻海在聽到穆寧的這句話後,眼眸中不由的流露出讚許之意。


    他見過的小輩何其之多,猶如過江之鯉。


    可是那些小輩們都不可與眼前的這個青年相比。


    沉穩中透著無畏,淡漠中透著柔情。


    還有那一股自然而發淩冽的殺意,猶是其一雙重眸,冷靜、深邃、空洞、堅毅、甚至還透著隱隱的憂傷。


    眼前的青年,分明就是一個矛盾體。


    他冷,冷如九幽之下的寒泉,他熱,熱如一顆哺育萬物的炙陽。


    一個名字突然在幻海腦中出現。


    當這個名字出現在幻海腦中的刹那,當幻海再次看向盤膝而坐的青年之時,他已經可以確定,那個腦海中所閃現而出的名字,便是這名青年無疑。


    “穆寧!”


    幻海並沒有直接的說出這個名字。


    親眼所見與道聽途說有著天壤之別。


    這一刻,在幻海確認此青年為穆寧時,他突然在心中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抬手,抬手從衣襟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


    幻海將這枚黑色令牌扔到了穆寧的身上。


    慕青與幻雪走出那道她們所看不到的綠色光幕後,幻海的這個動作正好被幻雪看到了。


    看到的刹那,幻雪立時大驚失色。


    除了幻海之外,沒有人比她更知道那枚黑色令牌代表著什麽。


    “爺爺...”


    幻雪一步邁出,便來到了幻海的身前。


    她的眸子裏盡是震驚與不解之色。


    聽到幻雪那緊張與嗬斥的聲音,幻海並未去看幻雪一眼。


    穆寧緩緩的睜開了眸子,他看到了那枚黑色令牌,也聽到了幻雪那帶有緊張與斥責的聲音。


    不解,不解的將這枚黑色令牌拿起。


    這塊黑色令牌的材質極為的特殊,像似由一種不知名的石頭所製。


    入手沁涼,沁涼的同時,又令穆寧不由的升出一種澎湃之感。


    這塊黑色令牌的正麵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穆寧從未見過的猙獰巨獸。


    這隻猙獰巨獸,龍首虎身,鷹足蟒尾!


    這塊黑色令牌的反麵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刻著三個大字。


    這三個大字如同是在飛舞一般。


    “天麒府!”


    穆寧輕輕的讀出了這三個大字。


    “沒錯,蒼穹之海,天麒府,這枚天麒令,老朽便贈予你了。”


    幻海的聲音此刻變的凝重,凝重中亦帶著一絲掙紮、一絲遲疑、一絲果決。


    隻是穆寧並未聽出幻海這句聲音中夾在的這三種情緒。


    “贈予我?它有什麽用?”


    穆寧雖然能夠猜出這枚天麒令必定不同凡響,必定是出自於一個龐大的宗門,可是,穆寧對天炁大陸宗門知之甚少,自然也從未聽到過天麒府。


    隻是,在穆寧聽到蒼穹之海四字時,仿佛這個名字穆寧曾在哪裏聽到過一般,似曾熟悉。


    幻雪開口正欲斥責穆寧,卻被幻海伸手阻止。


    “其實也沒什麽大用,就是他日你若是遇到什麽不可化解的危機之時,可以將這枚天麒令亮出來,給他們瞅瞅,老朽想著,這天炁大陸無論誰見了這枚令牌,也會在心中掂量個那麽一一二二的。”


    幻海盡量用一種滑稽的語氣對穆寧說出了此令的作用。


    他隻所以用如此的語言去說,便是為了令穆寧能夠欣然的接受。


    幻雪更加迷惑了,不過,他的爺爺能如此做,必然有著深意。


    此刻,幻雪開始好奇了,這是她第一次用一種仔細的眼光去審度一名男子。


    穆寧抬眸看向了幻海,眼前的這名老者,其所做其所為,看似荒唐,實則卻透著一種細膩如發的睿智。


    “不會這麽簡單吧。”


    穆寧將手中的天麒令放在了地上。


    這名老者看似荒唐,實則睿智,在穆寧將天麒令放在地上的那一刻,穆寧便捕捉到了幻海眸中的變化。


    詫異、讚歎、兩者皆有。678


    “小友,老朽相信,相信你需要它。”


    幻海眸中的詫異與讚歎之色一閃而逝,再說話時,其眸中便化為了銳力之色。


    “因為你叫....”


    幻海並沒有直接說出穆寧的名字,而是在穆寧同樣銳力的眼神下,抿動了嘴唇。


    穆寧在幻海張口的刹那便豁然從地上站起。


    “你怎麽知道我叫什麽?”


    穆寧緊緊的盯著幻海急促的問道。


    “別那麽緊張嘛,猜的,老朽全是猜的。”


    “收下吧,你會用到的。”


    “相信老朽,老朽對小友並無惡意。”


    幻海的聲音落下,若是真有惡意,幻海也不用贈予穆寧天麒令了。


    這一點,穆寧是相信的。


    在幻海的注目下,穆寧彎身撿起了地上的天麒令,並收入懷中。


    自穆寧將天麒令收入懷中後,那原本緊繃的氛圍也終於緩和了下來。


    幻海伸手,將身邊的幻雪輕輕的一推,幻雪一個踉蹌便被幻海推到了穆寧的身邊。


    “嘿嘿,小友,既然小友收了老朽的天麒令,那麽便帶老朽照顧我這寶貝孫女一段時間吧。”


    幻海優哉遊哉,一臉笑意的對穆寧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


    “什麽?”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穆寧、後者是幻雪。


    此刻二人皆一臉震驚的看向前方的幻海。


    這個老頭,一會一本正經,一會又嬉皮笑臉,著實睿智啊。


    “孫女別激動啊,爺爺得迴去將此事告與你大爺爺啊,不然,你大爺爺會擔心的。”


    聽到幻海的這句話,幻雪那本是激動的神色終是平複了下來。


    天麒令都給了,現在才想起來大爺爺,當真是荒唐至極。


    若是她的大爺爺知道此事,還不知道這兩個老頭會吵到什麽時候才罷休。


    “事不宜遲,爺爺便先走一步了。”


    幻海隻留下這一句話,也不顧穆寧是否答應,便在穆寧張口結舌的目光下溜走了。


    一步邁出,十米之外,兩步邁出,幻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穆寧的重眸中。


    穆寧震驚了,這種縮地成寸的能力,他在雲鼎之巔第九鼎曾見到過,“韓玄”也使用過這種奇特的能力。


    “斬韓玄,戰外族,結六友,妙啊,妙啊,若是那隻老不死的大烏龜知道他家孫兒的大哥被老朽給拉攏了,那隻老烏龜會是個什麽表情?”


    “不死山裏的那個老東西,哈哈,離濁老兒,你要怎麽報恩啊,期待,真是期待啊....”


    “這買賣不虧啊,不行,不行了,老朽得穩重。”


    幻海的身影在山林內忽隱忽現,忽隱忽現中,幻海依然在喋喋不休的碎碎念。


    “哈哈,哈哈,太開心了。”


    幻海高興的離開了。


    可是穆寧呢?


    此刻的穆寧極為的鬱悶,這老家夥竟然將孫女丟給了他,這算哪門子事?


    穆寧並不知道,他在雲鼎之巔的事跡早已傳開。


    穆光重新幻為人形,離鳳也迴到了不死山,還有彭成,彭成也迴到了太祁山。


    再加之空冥、洪猛、方銘被神炁閣秘密的拘謹。


    穆寧在雲鼎之巔的事跡,便傳開了。


    傳開之時,立時便震驚天炁大陸。


    神炁榜沉字榜天罡第一位的韓玄竟然敗於一個叫做穆寧的手中。


    隻是這一條,便足以轟動整個天炁大陸。


    穆光、離鳳、彭成三人皆不相信穆寧身死。


    無論是不死山還是太祁山,甚至連蒼穹之海的大擎天閣,此三大宗門,幾乎是舉全宗之力,在尋找著穆寧,尋找著雲笙、尋找著黃霑,尋找著祁十三四人的下落。


    隻是這一切,穆寧皆不知曉。


    在穆寧身處的山林外,在這片山林外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


    遠到橫跨了一個洲域。


    中州、南域,玄陵城內的一座府邸。


    兩道身穿白色衣袍的老者,正在靜靜的看著府邸院落一處地麵。


    地麵上躺著一位老者,其屍體幾近風幹。


    “目測,死了已有兩月有餘。”


    一名白發老者,其目光如炬的盯著地上那具被風幹的屍體說道。


    這具風幹的屍體,其屍體雖被風幹,但其身上的白色衣袍卻仍是綻白如新。


    “難怪,難怪顧城未迴神炁閣複稟,原來已經死了。”


    站在白發老者身側的另一位銀發老者一臉陰沉的說道。


    “顧城身為三元聚靈境玄境的強者,到底是何人能在他的府邸中在無聲無息內將他殺死,我看此事,我們應該如實迴稟大祭司。”


    白發長老自顧城的屍體上收迴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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