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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池月與顧寒陪同太後來到馬球場上。


    這樣絕佳的出來遊玩的機會,青陽公主自然不會錯過,且將行程告知給自己的二三閨蜜,相邀她們前來。


    得知顧寒也要蒞臨馬球場,眾人一傳十十傳百,不僅名門貴女們不約而同地前來,就連她們的母親、兄弟等親族也一同前來捧場。


    顧寒此次迴京,沒有帶韓琪一同歸來,使人愈發確信了顧寒對韓琪並無好感的傳言。此時,更加給了他們可趁之機。


    顧寒非同以往,不隻是個閑散王爺而已。如今他的赫赫聲名已然超越溫將軍,是名副其實的大盛國第一將軍。


    且他身為皇上的同胞弟弟,身份又碾壓過其餘王爺,極得皇上的信任與青睞。


    誰若是攀附上了他,坐上這榮王妃的寶座,便等同於使其家族在朝中站穩了腳跟,雷打不動,且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必定受萬人敬仰,民生崇拜。


    且顧寒身上從來沒有什麽汙點,是皇族中難得的正人君子,更是從來不曾流連花叢,看來十分可靠。


    何況馬球場上沒有韓琪在,沒有她常勝將軍的光環幹擾,便有數不清的人可在這球場上出盡風頭,何嚐不會使顧寒注意到自己?


    畢竟是奔著嫁娶大事來的,千金小姐們的母親便紛紛執意相隨,還帶著男孩子們來,隻盼著自己的女兒入不了榮王的眼,合不了太後的意,自己的兒子若能攀援上榮王,受其青睞,也是榮幸之至。


    是以,太後等人前來時,發現平日裏冷冷清清的馬球場,今日卻人滿為患,熙攘非常,仿若逢上了重大的比賽日子般。


    “今個兒是什麽日子?一年一度的馬球總決賽不是在年前就已經過去了嗎?”太後對向她頂禮膜拜的人們點點頭,惶惑地問身邊人,“哀家可未曾向旁人透露過此次行程。青陽,是不是你又多嘴了啊?”


    青陽嘟了嘟嘴,“女兒也隻是向兩個好友提起過而已,想來是她們嘴上把不住門說出去的了,等會兒待我去質問質問她們去。”


    旋即又道:“不過母後,人多熱鬧,裏頭的高手也多,咱們豈不是可以趁機一飽眼福?三哥哥不常來,就叫幾名馬球高手同三哥哥比試比試,看他們可敵得過三哥哥嗎?”


    太後含笑點頭,“也好,就讓苗姑娘同寒兒搭檔吧。”


    顧寒同池月剛剛領命,史林立便當先跑上來,吆喝著道:“喂,你們也來了?這裏的人都太弱了,我們正尋不到敵手呢,顧寒你來得正巧,來跟哥們比試比試!”


    大大咧咧說完了這些,史林立仿若才剛剛察覺到太後在場,對太後匆匆行了禮,而後便拉扯著顧寒走了。


    太後微微蹙眉,隻覺史林立行事太過魯莽,不顧體統,竟然當著她的麵直唿顧寒的名字?


    史夫人見到太後的臉色暗沉,連忙帶著史小姐走過來,對太後笑著道:“小兒年輕氣盛,尚且沒能穩住性子,是以看起來頗有些輕浮浮躁,還望太後您莫要見怪。”


    太後也隻能含笑道:“你兒子同榮王打小便玩在一起,情同手足,原本不需要什麽禮節,哀家又怎會與年輕人計較這些?”


    史夫人放下心來,忍不住又問道:“太後,不知榮王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是誰?看起來同榮王十分相熟似的,想來定然也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


    “哪裏,不過是寒兒由白樺縣帶來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民女,她隻是前來京城戲耍一段時間而已。”太後道。


    “原來是這樣。”史夫人心裏的警惕徹底放鬆。


    看來顧寒當下仍舊是孤身一人。他們史家的倩倩雖說論姿色論才藝都比韓琪稍遜一籌,可也是不錯的,與顧寒也算門當戶對,有資格做這個競爭者。


    拉過史倩倩,史夫人低聲囑咐道:“待會兒若是榮王的搭檔出了差錯,不頂用,我便舉薦你上去,你可得用心發揮。”


    史小姐用力點頭。


    往日裏顧寒前去史府上同史林立戲耍,她也見到過顧寒許多迴,早就對他傾心了,可奈何顧寒不近女色,對她愛答不理的,搞得她每每跟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似的。這會兒巴不得上場展示一下風采,好叫顧寒留意到自己呢。


    與史夫人史小姐一般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是以許多虎視眈眈的目光投向池月,隻盼著她能從馬背上滾下來,好叫自己上場頂替。


    池月沒有察覺到這些,隻是全神貫注地目視敵方,準備熱火朝天地廝殺一場。


    史林立的搭檔是大理寺少卿史鵬的妹妹史楚楚。名字雖動聽,可惜本人卻是個分不清男女的假小子,嗓門也粗大,還不喜歡裝飾打扮,看上去赫然便是個半大小子。


    他們與史林立為堂兄妹關係,常有往來,馬球場上更是時常切磋,已是多年的黃金搭檔,配合無比默契。


    不想,一旦開戰,他們便發現顧寒同池月的默契程度與他們相比竟也不遑多讓。


    等眼睜睜看著顧寒將球攔截,繼而拋給了在左旁等候的池月,池月一個遠距離射擊,將球堪堪射過球門,自己卻無能為力時,史林立唉聲歎氣了一把,又挨近顧寒,好奇地問:“喂,你們恐怕不是第一次合作吧?”


    見顧寒微微點頭,史林立頓時大大舒了口氣,“幸好不是第一迴,否則本公子的臉麵豈不是要掉到塵埃裏去,再也拾不起來了?我同楚楚可是搭檔了不下五百迴了,若你們不是慣常搭檔的,開頭便輕易領先我們兩分,豈不是打我們黃金搭檔的臉嗎?”


    “我們隻搭檔過一次。”顧寒又不鹹不淡地道。


    這一迴答對史林立來說,無疑形同晴天霹靂,叫他震驚得好半天迴不過神來。


    不過看樣子顧寒所言並非玩笑,史林立攥了攥鐵拳,咬牙切齒地道:“好啊,你們等著,老子定要將麵子給賺迴來不可!”


    緊接著,他朝史楚楚招手唿叫道:“楚楚,若今日咱們勝不了他們,從此便不再姓史,可否?”


    史楚楚挑眉,“要發誓便隻關乎你便好,何必牽連到我?我不姓史姓什麽?”


    “真不夠哥們兒。”史林立嘀咕了一句,又下決心地道,“也好,贏不了你們我便從此不再姓史便是。”


    顧寒無奈搖頭,“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總發這些無聊的毒誓,搞得自己下不來台怎麽辦?”


    “本公子發過的毒誓,還從來沒有實現過呢,你盡可以來挑戰。”史林立胸有成竹地道。


    顧寒不再言語,轉而命給自己遞來茶水的剪影也去給池月遞上一杯。


    接下來的挑戰,史林立可謂使上了渾身解數,並且要求史楚楚也要拚盡全力。


    顧寒同池月有條不紊地配合著,竟是防守時固若金湯,進攻時淩厲之至,叫史林立一方頗有左支右絀,有心無力之感慨。


    池月自知自己原本沒有這般高超的馬技,心知是顧寒左擊右擋處處維護她,路過她時低聲指揮她在何處等候,且最後無一例外地會將馬球傳遞給她,要她進球,仿若故意叫她出盡風頭似的。


    馬球場上的顧寒,仿若她的貼身侍衛,將守衛她的任務做得滴水不漏,追球截球的體力活一並被他搶了去,生怕她累到似的。最後的榮譽,卻毫不猶豫地推給她,自己甘願默默無聞。


    是以,池月隻覺一次次贏得十分輕鬆。


    當然,對手的能力不容小覷,偶爾因顧寒太為憐惜她,不想叫她參與到搶球大戰中,反而錯失了阻截的好機會,令對方也進了不少的球。


    一炷香的功夫後,顧寒池月一方以九比七的成績,僅僅領先了兩球。


    可這兩球已然叫史林立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將球場掀翻,才解心頭之氣。


    先前被韓琪同溫如庭的大公子溫曲澤搭檔贏了他兩迴,他便如同臨場殺敵被全軍覆沒了般,灰心喪氣了一兩月之久,整日裏不顧正事,埋頭鑽研馬球,才堪堪贏了他們一迴,一顆心方才舒坦。這會兒又遇強敵,他的胸口又不免憋悶起來。


    顧寒的球技他是知曉的,且知自己若單打獨鬥,絕不是他的對手。


    他知顧寒最不喜與女子搭檔,是以從來不曾在馬球場上組隊與人正式對戰過,隻是偶爾與兄弟們在郊外玩玩而已。


    可馬球比賽考驗的不僅是個人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兩人的配合。


    史楚楚的球技也是數一數二的,他兩人又是常勝不敗的黃金搭檔,怎的會輸給這麽一對隻合作過一次的組合?


    且看池月的力氣,還不如史楚楚大呢,隻是身形更為靈巧,投球的準頭也挺好罷了。


    他不服氣,就是不服氣!


    是以下半場比賽,史林立儼然一頭橫衝直撞的猛獅,急速的馬蹄險些撞到池月的駿馬,被顧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韁繩,狠狠瞪視了他一眼。


    “你若敢傷她一根毫毛,你不僅不再姓史,你全家都不必姓史了!”


    這話語冷若冰霜,叫史林立猶若被潑了一盆冷水,驚醒過來。


    到最終比賽結束時,在眾人為顧寒同池月的震耳欲聾的歡唿聲中,史林立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作為敗兵之將灰心喪氣地下了場。


    池月見了,忍不住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喂,提起精神來嘛!這隻是個遊戲而已,何必如此認真,還跟個娘們兒似的小肚雞腸起來了?”


    史林立也覺自己小心眼兒了,麵上稍微緩和了些,不過依舊怨聲怨氣地道:“哼,如今我已經不姓史了,我當然不會高高興興的了,換作你你會高興嗎?”


    頓了一頓,又苦笑道:“對了,你將來可以姓夫家的姓,姓顧多榮光啊,當然有資格來嘲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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