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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言碎語的一哄而散,池月卻在一旁隱蔽著聽了個通透明白,合著他們來了才不過一夜的時間,鄴王的母親便叫賊人給擄劫去啦?


    乖乖,她不過在睡夢中化身女狹行了這事兒,不想現實中也上演了這麽一處狗血劇,難不成是她夢遊,而後運用體內隱藏多時的深厚內力跟輕功……


    “月兒,你酒還沒醒嗎?”


    池月由自編自導的夢境中驚醒,見是顧寒翩翩而來,當即小跑了過去,急急地道:“顧寒,你知不知道鄴王的母親被人給擄劫了?”


    顧寒故作哀歎,“我也是剛剛聽鄴王提起,真是不巧,我們才剛來到府上,便發生了這麽一件轟動的事兒,也怪不得鄴王會懷疑本王了。”


    池月這才知道,適才顧寒是被鄴王叫去質問去了。大概顧寒被冤枉,覺得很委屈呢。


    “顧寒,你也莫要糾結,事情總會調查個水落石出,鄴王終究會知道你是清白的。”池月寬慰道。


    顧寒頷首,“但願吧。”


    他之所以此時不告知池月真相,是因他分明覺得,此刻正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有一隻耳朵在緊緊地監聽著他。


    適才在鄴王的書房,鄴王懷疑他,巴不得將他扣押起來嚴刑審訊的表情,使他愈發確信他對於巧嬪妃的愛戴之情。


    這份母子親情深深印刻在他的骨子裏,使他見不得巧嬪妃身受一丁點兒的苦楚。


    而當鄴王將那張在巧嬪妃房裏發現的留言狠狠甩在地上的時候,顧寒瞬間劃過一抹莞爾。


    這個剪影,擄劫巧嬪妃時留下一紙索要糧食救助蒼生的留言也就罷了,怎的還別出心裁簽上什麽“鴛鴦俠”的名字?


    這“鴛鴦”,說的自是顧寒同池月了吧?這馬屁拍得也真夠絕了。


    這邊池月依舊在替巧嬪妃隱隱的擔憂中。


    不管那人是劫財還是劫色,總之將一個大活人擄劫去了,絕對不會做什麽好事,那賊人也絕不是什麽好人。可憐巧嬪妃,還不知會受多少的皮肉之苦,能不能禁受住折磨安然迴來,還不一定呢……


    顧寒提議要離開鄴王府,鄴王不敢攔著,隻好眼睜睜看著他翩然而來,飄然而去,來去自如。


    出了府,在徑直出城的馬車上,得知這“鴛鴦俠”竟有自己的一份,池月當場頭暈目眩,不知自己尚在夢中,還是尚在夢中……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到底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正在現實中無疑。


    “你們做這件事,怎麽不跟我說聲?”池月略有嗔怪,“難不成你們隻將我當作是外人,做這樣大的決定也要將我蒙在鼓裏,生怕我透露出去麽?”


    顧寒見她生氣,當即辯解道:“誰叫你那時睡得跟頭豬似的,我想知會你一聲,你可得聽呀?不過說實話,這主意還是你酒醉後出的呢,若不是你,這事兒也沒有這麽快便解決。”


    池月聽顧寒這樣說,一顆心才平緩許多。她望著城門外跪拜著領糧,千恩萬謝的民眾們,嘴角不由展現出柔美的弧度。


    “隻要大家能吃飽飯,怎樣都好。”池月喃喃自語地道。


    即使眾人永遠不知曉這“鴛鴦俠”為何人,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的為何人,她也覺十分滿足。


    池月身上似散發出聖潔無暇的光芒,叫顧寒癡癡看著,不舍得移開眼目。


    一路顛簸,終於在十日後,眾人抵達京城。


    後麵負責擄劫看管巧嬪妃的一名暗衛,也快馬加鞭地趕上來向顧寒匯報,隻道眼看著糧倉中的糧食發到了每個災民的手中,足夠他們吃上一兩個月的了。救助金也已如數發到每個縣府,重建家園的工程已在晝夜不停的啟動中。


    顧寒同池馨等人頗感欣慰,隻道自己的一切辛苦都值得。


    惟有顧寒隱隱的覺得,鄴王恐怕對他的疑心尚未解除。不論如何,看樣子自己都得成為鄴王的眼中釘了。


    初到京城,正是天蒙蒙亮的時候。


    池月被眼前繁華的景象迷花了眼,一直好奇地打量四下裏每個細節,儼然一個剛出世的懵懂無知的好奇寶寶。


    “喜歡京城嗎?”顧寒好笑地問。


    “這裏可比白樺縣城,比瑉州府繁華得多了,哪裏有不喜歡它的呢?”池月羨慕地道,“將來,我可是要將作坊開到這裏來的。到時候,我便將娘同弟妹都接來,在這裏安家落戶,叫他們也沾沾這天子腳下的福氣。”


    見池月有如此抱負,顧寒頗有些自佩弗如,也看得出來,池月是誓死也要讓作坊起死迴生的。


    其實,你用不著將作坊開來這裏,才得以留宿京城,用其他方法也可以……顧寒心裏喃喃著,分明激情澎湃,麵上卻不動聲色。


    顧寒首先帶池月來到他位於京城的榮王府邸,將一間上好的客房收拾出來,供她休息。


    他還體貼地喚人來燒好開水,為她接風洗塵,又一邊命人準備上好的飯菜,連飯後糕點都要最上乘的……


    見顧寒這次迴來,竟變得如此碎碎念,儼如一名婦人般關心起了柴米油鹽之類的瑣事,下人們無不疑問叢生,奇怪得很。


    且見他如此重視一名小廝,忍不住對這名小廝也生出了好奇心。


    想那韓琪可是京城第一美女,才華橫溢,顧寒卻迴迴都將人家給拒之門外。此時不過是名看不出如何出眾的小廝,他便體貼入微,關心他仿若關心最心愛的人似的……難不成……


    龍陽之癖之類的字眼,眾人不敢說出口,可眼神中分明傳遞著這麽一層曖昧的意思……


    池月盡情地滿布玫瑰花瓣,泛著奶香跟花香的浴缸中洗著,力圖洗盡每一絲汙垢,不知不覺中竟洗了近一個時辰。


    享受未盡時,卻聽門外有一丫鬟急促地道:“不知小侍衛你可洗完了沒有?太後適才聽聞榮王迴府,下了懿旨召喚榮王進宮呢。榮王點名要你跟隨,你還不趕緊換身衣裳去嗎?”


    聽聞此話,池月霍然由水缸中立起身來,連身上一絲不掛都不管不顧了。


    顧寒現下便要進宮嗎?她前來京城目的便是為了進宮,此時不進,更待何時?


    隻是不想,這機會來得如此迅速,叫她有些措手不及。


    池月趕忙擦幹了身子,換上顧寒事先為她準備好的嶄新的男子衣裳,隨意紮了個發髻便匆匆趕到前廳。


    馬車上,顧寒拍了拍池月的手背,“有我在,別怕。”


    池月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脊背略有些僵硬,顯然初次進宮,略有些緊張。


    畢竟這兒可並非現代時僅供旅遊的地兒,裏麵實實在在的布滿了血肉之軀,各個都會勾心鬥角,陰謀詭計。而她去調查的,正是事關性命榮辱的陰謀之事。


    來到太後的寢宮慈寧宮,池月同剪影在門邊留步,躬身聽候。


    卻聽裏頭有一位婦人悲喜交加地道:“你可算是迴來了!你若再不肯迴來,哀家即使親自前往嶺南,也要將你給拽迴來呢!琪兒每每發來的信箋中可都說,你隻顧著忙於事務,連她也無暇理會,哀家便十分擔心你的身體,生恐你累壞了自己!”


    顧寒微微皺眉。


    想不到韓琪即使身在嶺南,同太後竟也時常聯絡。隻是不知,她的信箋裏可有提到過池月?


    池月見太後同韓琪感情如此之好,顯然已將其視為自己鐵板釘釘的兒媳婦,心裏不知怎的泛起一股酸澀。


    “我們便隻是在這兒幹等著麽?”池月忍不住別轉了念頭,向剪影低聲探討起正經事。


    剪影知她現下便要調查關於柳貴妃中毒的事件,也是壓低了聲音道:“池姑娘,這事兒急不得。待我明日派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查訪清楚了,再商量出個百無疏漏的對策來,到時候再行動不遲。否則,若是被人識破你的行蹤,到時候恐怕連榮王都保不住你。”


    池月見剪影說得鄭重其事,知他並非開玩笑,隻好忍住心下的衝動,點了點頭。


    可又有納悶,既然這次前來什麽也不能做,那麽顧寒叫她陪同又是因何緣故?難不成,隻是叫她親眼見一見這太後,他的娘親麽?


    這太後不過是個五十餘歲的婦人,麵上因保養得好,未見絲毫皺紋,顯得年輕了十幾歲。


    看她的樣子,極心疼自己這個小兒子,噓寒問暖個不住,直嗔怪顧寒不聽從她的,不留在她的身邊,非要跑到千裏迢迢外頭去自討苦吃。


    池月見這老太太對於兒子的強烈保護欲,心裏忍不住道,若她是她的兒女,也要忍不住擺脫她的束縛,掙脫這無形的牢籠飛到外頭去呢。


    “不知皇兄可睡下了?多時不見,我也甚想念皇兄呢。”顧寒趁機問道。


    太後看了看一旁的沙漏,“此時戌時將過,倒也不算太晚。你皇兄每每要忙到亥時子夜才想著去休息呢。”


    想到自己的兒子自打三年前登基,便是如此夙興夜寐,兢兢業業的作風,太後便頗感自豪跟欣慰。


    想來如他這般勤勉的皇帝,自古以來也是為數不多呢。


    “你若想見你皇兄,我派人去通報一聲,看他今晚可有時間。”太後說著,便命人前去打探。


    不多時,打探之人迴來,隻道皇上得知顧寒迴來,歡喜得緊,召喚他立馬過去。


    顧寒辭別了太後,率領著池月同剪影兩人,一同來到皇上的禦書房前。


    池月望著裏麵閃爍不定的油燈的光亮,極欲想見到這真實不虛的皇帝,奈何她身份卑微,隻能在殿外守候,隻好不情不願地垂手立在門外,等著顧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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