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作妻不作妾
田上嬌娘：農家春色晚 作者：江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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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可是李問鼎？”池月進一步確認。
“哎呦，原來池月姑娘也是識得李公子的？”媒婆雙手一擊，“如此甚好，也用不著我鼓唇弄舌地將李公子描述一通了，僅憑我自個兒的描述你們斷然是不信的，既然池月姑娘識得，也自然知李公子一表人才，對李公子的人品也是信任得過的吧？”
池月冷笑，“我隻知他那妹妹是個陰險狡詐的，至於他嘛，外界可是為他取了個形象的綽號，叫什麽‘混世魔王’的，傳言他欺辱過不少良家婦女呢。若這也算得人品端正，那可真不知人品不端正的，又是何種情形呢。”
聽聞這話，媒婆麵露尷尬。
周氏更是驚駭得無以明說。
適才聽有高門大戶的公子哥看上了池馨，她還驚喜交加，隻盼著成就了這樁美事才好。
她雖不是貪財的，可想到池馨若嫁入這等人家，將來定是如媒婆所言，吃穿不愁，受人伺候，那可是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等著她去享呢。
誰人不盼望自家的女兒能夠脫穎而出，受到這般禮遇？不僅她自個兒貴氣逼人，他們作為她的親人，也是雞犬升天，必定會跟著她享福的。
且有了這般人家做靠山，有誰還敢小瞧了他們？他們的未來也從此有了保障。
正當驚喜之時，池月卻偏偏兜頭潑來這麽一盆冷水，知叫周氏恍若入了冰雪兩重天。
從前她隻聽池月池馨提起過什麽“李氏作坊”，知池木匠也是被李家迫害，導致一連串的苦果，這會兒聽媒婆正是為那個李家來提親，頓時轉變了態度。
她怎肯將女兒推入到這種狼窩虎穴裏去？隻要她有一口氣在，便絕不容許女兒受丁點兒的屈辱跟苦楚！
可周氏畢竟是個心慈手軟的，說不出什麽狠話來，心下便琢磨著如何婉轉推拒了這門親事才好。
媒婆見池月毫不客氣地戳出這些個李家的汙點來，不免著急起來。
她可是接了李問鼎給她的十兩銀子，方才前來遊說的。若是事情辦不成，那十兩銀子自然也就打了水漂，落不到自己手上了。
怎麽著，也得將這茬給糊弄過去才成。
“池姑娘，關於李公子的傳言，我也是聽聞過的，知李公子在外邊的名聲委實有些不好。”媒婆故作惋惜，歎了口氣，“不過我還是要本著良心多說一句。所謂人言可畏，可有些事情不是聽來的便是真實的，需要親眼目睹了才可信。你道李公子果真做過那等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卻要將實情事無巨細一一向你們道來，你們清楚明了了，大概也就能對其刮目相看，不再誤解他的為人了。”
媒婆心下暗讚李問鼎想得周到，想到會有這麽一節，是以將他過往的不堪都詳細解釋給媒婆聽，叫她務必當此時機解釋給池馨的家人聽。
“他身為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受到的誘惑自然要比普通人家的男子多，難免也有把持不住的時候……”媒婆咂了咂嘴，繼續替李問鼎辯解著，“不過若要說他是為虎作倀的一方之害，欺壓良家婦女的混世魔王雲雲，那都是危言聳聽，信不得的！還請你們明鑒，莫要誤解了他才是。”
周氏看向池月，池月渾然不理會媒婆的辯解，嗤之以鼻地道：“若照你這麽說，我們欲要了解一個不熟識的人，不能以外界的傳言作根據，倒要聽你的一麵之詞了？”
媒婆見池月這樣難纏，暗地裏摸了把冷汗，轉口道：“要我說，咱們身為事外之人，也莫要在這裏唧唧喳喳地辯論個沒完了，不如找來池馨姑娘，叫她自個兒說一說，究竟視李公子如何，看她答不答應如何？”
周氏同池月麵麵相覷，當下也惟有如此了。
“大姐，你在門外做什麽？怎麽不進去？”門外傳來池浩的聲音。
“是啊大姐，娘跟姐都在裏麵呢，你卻隻是在門外頭，已經好久好久了呢。”池小雪不嫌事多地附和。
眾人看向門外，見到池馨正滿麵通紅，羞愧不已地低下頭去，欲要跑開，被媒婆一聲“哎呦”止住，“正好正好，說曹操曹操就到，也用不著咱們去尋了呢！來，池馨姑娘，我們正要尋你問兩句話，你且過來坐一會兒，如何？”
媒婆三步並作兩步地疾步走出去，不由分說，挽起池馨的手臂，便與她相偕進來。
池馨被媒婆拉扯進來，近乎被脅迫的樣子，矗立在廳堂中央十分拘謹，耳根通紅通紅，幾欲要滴出血來。
周氏知她身為未出閣的女兒家，麵對嫁娶之事自然靦腆與不安，也就對池馨的表現不加在意，追問道：“馨兒，你告訴娘一句實話，你何時見到過李家公子麽？”
池馨隻是垂手絞著手，似有難言之隱，不知如何說道才好。
池月看不下去，替她啟口，將歌舞比賽時，池馨被李問鼎擄劫之事事無巨細地說了，憤恨之意溢於言表，叫人聽了也不由地對李問鼎生出憎惡之心來。
“什麽，他竟然將你姐擄劫到山頂上去了？”周氏驚駭不已，撫摸著胸口，幾乎要氣得暈倒過去，“這樣的混帳東西，我女兒怎麽能嫁給他？豈不是將她活活往狼口中送嗎？哼，你們替這樣的人來求親，也是不安好心！”
周氏難得能衝人發這樣大的火，還罵出口來，直叫池月覺得解氣，令媒婆赧顏，不自在得很。
不想，池馨心急之下，急急地啟口道：“娘，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他雖將我擄劫了去，可，可並沒有對我動手動腳，我們隻是，隻是在山頂上喝了點酒……”
辯解到此處，池馨聲音越來越低了下去。
雖說李問鼎沒有對她怎麽動手動腳，可不得不說，他言語輕褻，也的確有那層意思，隻是她不準許罷了……李問鼎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她還真的不能下定論。
隻是見周氏十分不待見他，她便莫名地著急起來，不知怎的就袒護起他來了。
眾人驚訝地看向池馨，想不到她竟替李問鼎求起情來了？
鴉雀無聲中，廳堂裏的氣氛有些怪異。
媒婆當先啟口，輕聲細語地對池馨道：“這麽說，池馨姑娘對李公子也是有意的嘍？如此甚好，兩情相悅，琴瑟和諧，眼中僅有彼此，又管他們那些個閑言碎語做什麽！要我說，李公子之所以帶你去山頂，也隻是因太過喜歡姑娘，想要與姑娘單獨相處一會兒，並無旁人所以為的那般不堪入目。”
見池馨不言語，似因羞澀，又似在糾結，媒婆又轉向周氏，苦口婆心地道：“我說妹妹，你也是過來人，知夫婦兩人同心最為難得。李公子對你家姑娘也是極好的了，不過是娶她作妾室進門，還要勞煩我這個媒婆前來說媒，搬抬了六箱子的彩禮來提親呢！這箱子裏可俱是金銀珠寶，古玩首飾，那叫一個價值連城，昂貴不菲！總共加起來，可有四五百兩之多呢！哎呀，你們說說，這四裏八鄉的，但凡正經人家娶親的，哪裏有人給過這麽厚重的彩禮的？這足以說明李公子瞧得起你們，方才給你們這個天大的麵子呢！”
媒婆一副“你們就知足吧”的表情，池月卻將眉頭愈發深深皺攏了起來。
她本以為李問鼎找媒婆來求親，是準備納池馨為正室的，卻無論如何想不到，僅僅是一個妾室而已。
原本池馨若要進入李家，麵對著那麽一個心思不正的小姑子跟丈夫，還據聞十分強勢的李夫人，已叫池月為之擔憂掛慮不已，若她再以妾室的身份過去，豈不必定是要經受百般折磨了嗎？
將來不僅要受正室的欺壓，還得受婆婆的管製，在外頭可能有些風光，可迴去家裏，一家子可有會對她和顏悅色的麽？
在池月的信條裏，有一條便是絕不為妾，要做就做風風光光的正室，如此才得以在家裏家外都能挺胸抬頭地做人，也不會叫夫君有朝一日興致闌珊，對自己視若敝屣般，說休就休了去。
周氏聽聞外頭的六隻箱子，裝的竟是四五百兩的彩禮，心裏便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鄉下人嫁娶，頂多也就給個十幾兩的彩禮，已是足夠體麵的了，這四五百兩，那可是形同城裏人家嫁娶時的彩禮呀！
雖說僅僅為妾室，可畢竟人家瞧得起池馨，往後想來也會對她真心實意，好好對待的吧？畢竟納她進門時，他付出了這麽許多……
池馨心下對於李問鼎的付出也極為震驚，五味雜陳中，分明於胸口縈繞著一抹喜悅。
看來李問鼎所言非虛，果真對她是有情誼的。
她一個鄉下女孩子，在他看來竟如此值錢，足夠說明他對她的重視程度……
想到她是他第一個為之鍾情的女子，對於那些曾經被他玩弄過的女人，她也就自動忽略，不那麽在意了。
偏偏隻有池月，十分不讚同這門親事，見到周氏跟池馨猶豫不決的樣子，隻覺狠鐵不成鋼，氣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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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可是李問鼎？”池月進一步確認。
“哎呦，原來池月姑娘也是識得李公子的？”媒婆雙手一擊，“如此甚好，也用不著我鼓唇弄舌地將李公子描述一通了，僅憑我自個兒的描述你們斷然是不信的，既然池月姑娘識得，也自然知李公子一表人才，對李公子的人品也是信任得過的吧？”
池月冷笑，“我隻知他那妹妹是個陰險狡詐的，至於他嘛，外界可是為他取了個形象的綽號，叫什麽‘混世魔王’的，傳言他欺辱過不少良家婦女呢。若這也算得人品端正，那可真不知人品不端正的，又是何種情形呢。”
聽聞這話，媒婆麵露尷尬。
周氏更是驚駭得無以明說。
適才聽有高門大戶的公子哥看上了池馨，她還驚喜交加，隻盼著成就了這樁美事才好。
她雖不是貪財的，可想到池馨若嫁入這等人家，將來定是如媒婆所言，吃穿不愁，受人伺候，那可是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等著她去享呢。
誰人不盼望自家的女兒能夠脫穎而出，受到這般禮遇？不僅她自個兒貴氣逼人，他們作為她的親人，也是雞犬升天，必定會跟著她享福的。
且有了這般人家做靠山，有誰還敢小瞧了他們？他們的未來也從此有了保障。
正當驚喜之時，池月卻偏偏兜頭潑來這麽一盆冷水，知叫周氏恍若入了冰雪兩重天。
從前她隻聽池月池馨提起過什麽“李氏作坊”，知池木匠也是被李家迫害，導致一連串的苦果，這會兒聽媒婆正是為那個李家來提親，頓時轉變了態度。
她怎肯將女兒推入到這種狼窩虎穴裏去？隻要她有一口氣在，便絕不容許女兒受丁點兒的屈辱跟苦楚！
可周氏畢竟是個心慈手軟的，說不出什麽狠話來，心下便琢磨著如何婉轉推拒了這門親事才好。
媒婆見池月毫不客氣地戳出這些個李家的汙點來，不免著急起來。
她可是接了李問鼎給她的十兩銀子，方才前來遊說的。若是事情辦不成，那十兩銀子自然也就打了水漂，落不到自己手上了。
怎麽著，也得將這茬給糊弄過去才成。
“池姑娘，關於李公子的傳言，我也是聽聞過的，知李公子在外邊的名聲委實有些不好。”媒婆故作惋惜，歎了口氣，“不過我還是要本著良心多說一句。所謂人言可畏，可有些事情不是聽來的便是真實的，需要親眼目睹了才可信。你道李公子果真做過那等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卻要將實情事無巨細一一向你們道來，你們清楚明了了，大概也就能對其刮目相看，不再誤解他的為人了。”
媒婆心下暗讚李問鼎想得周到，想到會有這麽一節，是以將他過往的不堪都詳細解釋給媒婆聽，叫她務必當此時機解釋給池馨的家人聽。
“他身為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受到的誘惑自然要比普通人家的男子多，難免也有把持不住的時候……”媒婆咂了咂嘴，繼續替李問鼎辯解著，“不過若要說他是為虎作倀的一方之害，欺壓良家婦女的混世魔王雲雲，那都是危言聳聽，信不得的！還請你們明鑒，莫要誤解了他才是。”
周氏看向池月，池月渾然不理會媒婆的辯解，嗤之以鼻地道：“若照你這麽說，我們欲要了解一個不熟識的人，不能以外界的傳言作根據，倒要聽你的一麵之詞了？”
媒婆見池月這樣難纏，暗地裏摸了把冷汗，轉口道：“要我說，咱們身為事外之人，也莫要在這裏唧唧喳喳地辯論個沒完了，不如找來池馨姑娘，叫她自個兒說一說，究竟視李公子如何，看她答不答應如何？”
周氏同池月麵麵相覷，當下也惟有如此了。
“大姐，你在門外做什麽？怎麽不進去？”門外傳來池浩的聲音。
“是啊大姐，娘跟姐都在裏麵呢，你卻隻是在門外頭，已經好久好久了呢。”池小雪不嫌事多地附和。
眾人看向門外，見到池馨正滿麵通紅，羞愧不已地低下頭去，欲要跑開，被媒婆一聲“哎呦”止住，“正好正好，說曹操曹操就到，也用不著咱們去尋了呢！來，池馨姑娘，我們正要尋你問兩句話，你且過來坐一會兒，如何？”
媒婆三步並作兩步地疾步走出去，不由分說，挽起池馨的手臂，便與她相偕進來。
池馨被媒婆拉扯進來，近乎被脅迫的樣子，矗立在廳堂中央十分拘謹，耳根通紅通紅，幾欲要滴出血來。
周氏知她身為未出閣的女兒家，麵對嫁娶之事自然靦腆與不安，也就對池馨的表現不加在意，追問道：“馨兒，你告訴娘一句實話，你何時見到過李家公子麽？”
池馨隻是垂手絞著手，似有難言之隱，不知如何說道才好。
池月看不下去，替她啟口，將歌舞比賽時，池馨被李問鼎擄劫之事事無巨細地說了，憤恨之意溢於言表，叫人聽了也不由地對李問鼎生出憎惡之心來。
“什麽，他竟然將你姐擄劫到山頂上去了？”周氏驚駭不已，撫摸著胸口，幾乎要氣得暈倒過去，“這樣的混帳東西，我女兒怎麽能嫁給他？豈不是將她活活往狼口中送嗎？哼，你們替這樣的人來求親，也是不安好心！”
周氏難得能衝人發這樣大的火，還罵出口來，直叫池月覺得解氣，令媒婆赧顏，不自在得很。
不想，池馨心急之下，急急地啟口道：“娘，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他雖將我擄劫了去，可，可並沒有對我動手動腳，我們隻是，隻是在山頂上喝了點酒……”
辯解到此處，池馨聲音越來越低了下去。
雖說李問鼎沒有對她怎麽動手動腳，可不得不說，他言語輕褻，也的確有那層意思，隻是她不準許罷了……李問鼎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她還真的不能下定論。
隻是見周氏十分不待見他，她便莫名地著急起來，不知怎的就袒護起他來了。
眾人驚訝地看向池馨，想不到她竟替李問鼎求起情來了？
鴉雀無聲中，廳堂裏的氣氛有些怪異。
媒婆當先啟口，輕聲細語地對池馨道：“這麽說，池馨姑娘對李公子也是有意的嘍？如此甚好，兩情相悅，琴瑟和諧，眼中僅有彼此，又管他們那些個閑言碎語做什麽！要我說，李公子之所以帶你去山頂，也隻是因太過喜歡姑娘，想要與姑娘單獨相處一會兒，並無旁人所以為的那般不堪入目。”
見池馨不言語，似因羞澀，又似在糾結，媒婆又轉向周氏，苦口婆心地道：“我說妹妹，你也是過來人，知夫婦兩人同心最為難得。李公子對你家姑娘也是極好的了，不過是娶她作妾室進門，還要勞煩我這個媒婆前來說媒，搬抬了六箱子的彩禮來提親呢！這箱子裏可俱是金銀珠寶，古玩首飾，那叫一個價值連城，昂貴不菲！總共加起來，可有四五百兩之多呢！哎呀，你們說說，這四裏八鄉的，但凡正經人家娶親的，哪裏有人給過這麽厚重的彩禮的？這足以說明李公子瞧得起你們，方才給你們這個天大的麵子呢！”
媒婆一副“你們就知足吧”的表情，池月卻將眉頭愈發深深皺攏了起來。
她本以為李問鼎找媒婆來求親，是準備納池馨為正室的，卻無論如何想不到，僅僅是一個妾室而已。
原本池馨若要進入李家，麵對著那麽一個心思不正的小姑子跟丈夫，還據聞十分強勢的李夫人，已叫池月為之擔憂掛慮不已，若她再以妾室的身份過去，豈不必定是要經受百般折磨了嗎？
將來不僅要受正室的欺壓，還得受婆婆的管製，在外頭可能有些風光，可迴去家裏，一家子可有會對她和顏悅色的麽？
在池月的信條裏，有一條便是絕不為妾，要做就做風風光光的正室，如此才得以在家裏家外都能挺胸抬頭地做人，也不會叫夫君有朝一日興致闌珊，對自己視若敝屣般，說休就休了去。
周氏聽聞外頭的六隻箱子，裝的竟是四五百兩的彩禮，心裏便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鄉下人嫁娶，頂多也就給個十幾兩的彩禮，已是足夠體麵的了，這四五百兩，那可是形同城裏人家嫁娶時的彩禮呀！
雖說僅僅為妾室，可畢竟人家瞧得起池馨，往後想來也會對她真心實意，好好對待的吧？畢竟納她進門時，他付出了這麽許多……
池馨心下對於李問鼎的付出也極為震驚，五味雜陳中，分明於胸口縈繞著一抹喜悅。
看來李問鼎所言非虛，果真對她是有情誼的。
她一個鄉下女孩子，在他看來竟如此值錢，足夠說明他對她的重視程度……
想到她是他第一個為之鍾情的女子，對於那些曾經被他玩弄過的女人，她也就自動忽略，不那麽在意了。
偏偏隻有池月，十分不讚同這門親事，見到周氏跟池馨猶豫不決的樣子，隻覺狠鐵不成鋼，氣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