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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陸陸續續跳下來,本宮隻覺有才能者眾多,隻是推陳出新的委實沒有幾個。可唯獨池姑娘這支‘鳳尾舞’,倒叫本宮為之眼前一亮。”


    柳貴妃委婉又不容置喙的話語縈繞在全場上空,震動著每個人的耳膜。


    她用不著明說,眾人便知結果為何了。


    “是以,若叫本宮下了定論,這頭籌自然非池姑娘一組莫屬的了。”


    一旁的聞夫人雖對聞靜敗陣頗感不服,對池月一群野丫頭勝過了自己的女兒,連韓琪也為之碾壓,頗感不解。隻以為是池月巴結上了柳貴妃,方才使柳貴妃偏心與她,是以對池月不由地生出忿忿不平的心來。


    再她看來,池月一行人的身份,便注定了處處不如聞靜等人。要知道,聞靜的藝術才華可是她從小培養起來的,再不濟,也隻是對韓琪望塵莫及而已,這些根本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鄉野丫頭,有什麽資格與她相提並論?


    可這結論畢竟是柳貴妃下的。她高高在上,一字千金,她又有什麽資格置喙?


    是以,她壓下心頭的不平之氣,恭恭敬敬地附和道:“是,一切由貴妃娘娘作主,這頭一名便屬池姑娘一組所有了。”


    “賞她們每人五十兩白銀,三丈綢緞,外加本宮由京城帶來的上好的胭脂。”柳貴妃懶懶地道,本宮也累了,想要迴去休息了,你們也都散了吧。”


    不多時,一道貴氣氤氳的倩影由高台上由人攙扶著緩步走下。


    聞夫人想問什麽,卻到底沒有啟口。


    這頭一名是定下來了,可這二甲、三甲卻還隻字未提呢?說好的由柳貴妃全權定奪,其他人哪裏又有權力越俎代庖?隻是她等著自己女兒當場也威風一把的念頭,想來也要落空了。


    眾人對池月的這曲“鳳尾舞”也是歎為觀止,讚譽有加,將其視作唯一與韓琪有競爭力的最佳黑馬。此時雖對柳貴妃隻字不提韓琪有著疑問,卻也對柳貴妃下的定論沒有不服的。


    掌聲雷動,恭賀讚譽的目光一齊向池月三人投來。


    池月、池馨與小翠聽聞自己拔得了頭籌,又獲得這麽許多珍貴的獎賞,激動不已,喜極而泣地擁抱在一起。一旁前來為她們助陣的陸柯、狗蛋等人,還有作坊裏前來觀戰的工人們,也都替她們高興,因她們倍覺驕傲。


    韓琪緊緊攥住了秀拳,將嘴唇咬得幾乎要滲出血來。


    一旁的聞靜也是憤憤不平,忍不住將手掌在案上一拍,咬牙切齒地道:“這幾個野丫頭究竟有什麽好?要我看,隻是因池月在宴席上博得了柳貴妃的歡心,才叫柳貴妃如此向著她,眼裏根本沒有旁人了呢!可恨我苦練了舞藝這麽許多年,竟輸給幾個連學堂也沒入過,識不了幾個大字的鄉野丫頭!我無論如何也不甘心!”


    韓琪何嚐不是?


    適才柳貴妃對她隻字未提,顯然根本不將她,以及她的舞蹈放在眼裏。


    從前的她,大大小小的比賽俱是頭籌,無一時不是眾星捧月,為人讚頌不已。她韓琪長到這麽大,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雖說她看得出來,池月的舞蹈有資格被評為頭籌,可她依舊不肯相信,自己會輸給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她寧肯相信,池月是用事先討好了柳貴妃,利用這般詭計贏得比賽。


    雖怒火衝天,羞憤交加,卻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無從發泄,韓琪驀地轉頭向聞靜,倒把聞靜嚇了一跳,惶惑不已地看著她。


    韓琪眸光淩厲,冷若冰霜,若不是聞靜知這憤怒是針對何人,恐怕會以為韓琪要吃了她呢。


    “迴去後你去尋來李小姐,”韓琪到底啟口,口氣裏的陰冷低沉,與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她判若兩人,“我倒要問問她,先前她的計策可還可行?”


    聽聞這話,聞靜呆楞了刹那,便勾唇笑了。


    用一時的丟麵子,換來韓琪的這句話,倒也值當。


    再看向高興得滿麵燦爛,雀躍不已的池月,聞靜冷笑愈甚。


    看你還能高興到幾時?就讓你暫且樂嗬一會兒,再嚐嚐樂極生悲的滋味吧。


    池月卻不知有人在惦記著自己,興衝衝地同池馨與小翠前去聞府上接了獎賞,又同陸柯一群人相偕前去天然居中海吃海喝了一頓,交杯換盞,渾然忘我地自我犒勞了大半日。


    迴去後,池月池馨兩個將綢緞交給周氏。周氏見到這樣毫無瑕疵的上好的綢緞,驚喜得無以明說。


    “這樣好的布料,我還是頭一迴見呢。”周氏許久也未從驚喜中緩過神來,“這布料可不能拿來作普通的衣裳,隻等到過年,我為你們一人做一件新鮮的外衣罷了。剩下的,留著等你們出嫁的時候再用。”


    池馨同池月麵麵相覷,隻覺周氏想得太過長遠,怎麽由幾米布料也想到了她們的親事呢?


    池月倒不覺什麽,池馨卻驀地滿麵含羞起來。為防止周氏同池月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她推托自己累了,迴去自己的屋裏休息一會兒。


    進了自己的房間,池馨將門閂由裏麵插上,坐在銅鏡前,打量了自己塗脂抹粉美麗動人的麵容一會兒,才由懷中的口袋裏取出一隻精致的首飾盒來。


    打開那首飾盒子,見裏麵赫然是一隻翡翠手鐲,瑩潤剔透,顯然成色十分之好。池馨麵上又是一紅,不禁迴想起白日裏遇到那人的情景來。


    池馨同眾人在天然居中聚餐歡慶的當兒,出去想要如廁時,半路上被一旁門內的手一把拽了進去,還緊緊捂住了她的口鼻,將她嚇得魂魄頓失!


    她萬萬想不到,在這青天白日之下,人煙聚集之地,竟然還敢有人當眾行兇,欲要將她擄劫?


    她欲要唿喊池月,可奈何那人將她的口鼻捂的緊緊的。等到那人將手一把鬆開,又將她反轉朝向自己的時候,她震驚之下,想叫卻叫不出聲來了。


    這人竟是李問鼎!


    李問鼎目光熾熱地看著她,柔聲道:“別叫,是我。”


    池馨這才緩過神來,一把推開了他,嬌羞滿麵,不敢抬頭看他,“你你做什麽?為什麽樣將我擄劫到這裏來?”


    “我知請你來你是不會來的,便隻有擄劫你來嘍。”李問鼎說得理直氣壯。


    “你!”池馨咬住嘴唇,不知說什麽好,矗立在原地隻覺十分拘謹,出去又出去不得,隻好等著他繼續發話。


    見池馨如此嬌羞滿麵,又拘謹小心的模樣,李問鼎隻覺她似隻嬌滴滴的小羊羔,極需要他的守護,是以語氣愈發柔軟了些,輕聲細語地道:“才過去幾日,我便想你想得輾轉難眠,總盼著快些見到你才好。”


    說著,他漸漸靠近她。


    池馨驚嚇得連連後退,“你莫要過來!男女授受不親,我尚未出嫁,你莫要毀我名譽!”


    雖說聽聞李問鼎這句想她的話,池馨的心裏竟奇異地沒有生出什麽抵觸來,可她是經周氏一手調教大的,知身為女子,守護自己的貞節至關重要,未出閣的女子絕不能令任何男子觸碰分毫,是以方才下意識地推拒起對方。


    李問鼎入慣了風月場所,見到的多是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這會兒見池馨對他頗為抗拒的樣子,便生出別致的情愫來。


    想了一想,他小心翼翼地道:“你是否聽聞過別人說我的壞話,方才如此不待見我?”


    見池馨不言語,他又繼續辯解,“人人都道我是混世魔王,說我欺辱良家婦女,可天知道,我冤枉得很呢!那些所謂的良家婦女,當初主動勾引我,對我投懷送抱,我一時沒忍住……可後來她們見我不肯納他們入府,連通房妾室的名譽也不肯給她們,便口口聲聲對外宣揚,說我調戲她們,強行使她們就範,非叫我家賠償她們損失費不可……哎,也怪我從前年少氣盛,犯了不少的錯事。”


    頓了一頓,見池馨愈發有些瑟縮,顯然被自己的講述嚇到了,他又連忙補充道:“不過,自從遇到馨兒你,我便覺得自己與從前大不相同了。我從來沒有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徹夜難眠,日夜想念的地步,我對你的癡情,已然近似發狂了。”


    說著,他又要去牽扯池馨的手,池馨迅速將手放置於身後,低著頭連連搖頭。


    李問鼎強行忍住衝動,到底收迴了手。


    “我知你心裏在掛慮什麽。”李問鼎難得凝重地道,“不過你放心,你與其他女子不同,是以我也會待你如其他女子不一樣。我絕對會對你負責,將你納入我李家家門的!”


    他說得信誓旦旦,卻又不敢話說得太過絕對。


    話裏,他並未提及要將池馨納作正室的意思。因李夫人正百般攛掇他去結識錢家大小姐,欲要使兩家聯姻,若他陡然提出讓池馨進門做李家的少夫人,不氣死李夫人才怪!


    可他又心有不甘。他明明說過許多遍,對錢家大小姐無絲毫感覺,不想與她締結連理,可奈何李夫人不聽他的言語,隻道誰家的感情不是成婚後慢慢培養起來的?堅決要他就範。


    既然自己的正室由他作主不得,他便千方百計地尋起自己喜歡的女子,欲要納為妾室,盡情寵愛,好氣氣那些強行使他就範的女人們才好。


    池馨便是他的第一個合其心意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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