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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適才我已然叫人前去縣府,通知聞大人您在此處了,想必過不多時聞大人便會親自前來迎接你。還請韓小姐放心,我們王爺絕不會如此狠心,讓您一個女兒家孤零零地留宿客棧的。”


    看門人說得頗替韓琪著想的樣子,卻把韓琪氣得直想罵娘。


    馬蹄得得的聲音傳來,兩輛馬車停駐在顧府門前,由前麵車上下來的人,正是聞興同聞夫人。


    聞興攜夫人前來迎接,這禮遇不可謂不厚了。


    兩人恭恭敬敬地朝韓琪行了一禮,聞興笑嗬嗬地道:“韓小姐你匆匆走了,我們顧念著榮王的囑托,四下裏尋你,還好榮王傳了消息來,叫我們來迎接你,我們這顆心方才放下,緊趕慢趕著前來。韓小姐,府上房間已然準備妥當,那可是我們府上最寬敞最體麵的一間,還望您不嫌棄我們府上簡陋,移步前往。”


    聞夫人也笑臉盈盈地道:“早就聽聞韓小姐極喜愛月季花,現下的月季尚未凋落,我便命人將各色各樣的月季搜尋來,悉數送往韓小姐你的院落裏去了,整個院落都姹紫嫣紅的,韓小姐見了定然喜歡!”


    聞夫人的苦心到底有了點效用,韓琪有些想要前往一探的蠢蠢欲動,可那眉頭卻依舊舒展不開。


    顧寒兩次拒她於門外,叫她覺得從所未有的挫敗。


    他因何就不能如眼前的這兩個,對她百般恭維,巴不得她前往下塌呢?


    不過,當著聞興與聞夫人的麵,韓琪也不好繼續發作,沒的盡失了自己的儀態,叫眾貴女們恥笑了去。是以,她恨恨瞪視了最後一眼緊閉的顧府大門,不甘心地跟隨二人,上了後麵的那輛馬車。


    迴去後,韓琪左思右想,依舊忿忿難平,索性派了兩個人前去顧府門前打探,顧寒一旦出府,叫他們立即來報。


    翌日清晨,顧寒一身便衣打扮,似一普通的下人,出府上了馬車,打探的人差點沒有認出來。


    當看到剪影在他身後陪伴,還親自為他駕駛馬車,探子才醒悟過來,榮王這是要微服私訪呀?


    見馬車揚塵而去,探子裏的一人跟上前去,另一人則迴去稟報給韓琪。


    韓琪正在聞靜房裏,挑選聞靜的首飾試著佩戴。


    “這金玉滿堂的步搖最適合妹妹你不過,旁的女孩子帶了,可都顯耀不出這珍貴物件的神氣呢。”聞靜親昵地稱韓琪為“妹妹”,韓琪不知不覺中適應了這稱唿,也自然而然地稱聞靜為“姐姐”起來,“姐姐莫要誇我了,我都被你們誇得要飄飄欲仙了呢!我們不如說點正經的吧?”


    聞靜含笑,靜靜等待韓琪說接下來的“正經”話。


    韓琪放下步搖,猶豫了會兒,才問:“我問你,你可認識一個叫池月的女孩子?她和我差不多的年紀,看起來清清秀秀的,也算得個美人胚子。”


    從韓琪嘴裏聽到池月的名字,是聞靜萬萬想不到的。


    池月何德何能,能識得韓琪這樣大的貴人,還被韓琪稱讚為美人?


    當即,對於池月的憤憤就油然而生了起來,叫韓琪對池月心生出好感,可不是她聞靜幹得出來的蠢事。聞靜開始毫不客氣地如數家常般,數落起池月的好幾宗罪來。


    “池月?我認識,而且熟悉得很呢。”聞靜嗤之以鼻地道,“不過我勸妹妹你還是莫要靠近這小妮子得好,她可是滿身是刺,卻又偏偏裝作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叫人往她身邊靠攏的時候,卻在暗地裏捅你一刀!她還好專門巴結位高權重的貴人們,利用貴人們來達成她的私人目的。妹妹,這樣兩麵三刀,專會逢迎拍馬的鄉野丫頭,想來你定然不屑於結交的吧?”


    韓琪見聞靜說得頭頭是道,似果真看透了池月似的,當下便信以為真,同時心裏生出竊喜來。


    若池月果真是這樣的貨色,那麽顧寒定然也是被她一時迷惑住,若有朝一日叫顧寒看清楚她的本來麵目,還怕顧寒不對她心生厭惡,退避三舍嗎?


    為了確信自己的猜測,韓琪又有意無意地問:“你說這小妮子轉好結交貴人們?可有哪些貴人被她迷惑住,任她利用了呢?”


    “這可多了去了!”聞靜又是從鼻子裏吐出一口氣,“我們縣城裏最顯赫的人家要算柳家了,人家想盡法子結識了柳少夫人,又通過柳少夫人與錢大小姐與白家二小姐相好上了,來往甚密。之前通過柳少夫人,她進入李府上大鬧了一場,當眾誣陷李家小姐,叫李家一家人好沒麵子,她自個兒的作坊卻因此起死迴生!後來仗著柳少夫人的臉麵,她所開的製糖作坊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沒人再敢輕易上門欺負她了。妹妹,你說這樣的人,心思該有多深沉,多狡詐,手段該有多卑鄙,多無恥?”


    頓了一頓,聞靜又恍然有悟似的繼續道:“對了,我還忘了說那最叫人難以啟齒的一茬呢。想當初榮王殿下在白樺縣城定居三年兩載,也沒同什麽女人交往甚密過,隻有一二男性好友常聚而已。雖說大家不知榮王的真實身份,可榮王的優雅氣質可不知虜獲多少青春女孩兒的心呢!許多女子們有意接近,卻紛紛被榮王冷眼斥退,我也是其中之一。”


    消化了一會兒心頭的落寞之感,聞靜愈發咬牙切齒地道:“可那狐媚子愣是用半年時間,便將榮王的心虜獲了去,兩人交往甚密,無人可及!那狐媚子也不知用了什麽高明手段,竟使得榮王服服帖帖地依她所言辦事,替她數次仗義執言,簡直羨煞旁人!”


    聞靜偷偷觀察韓琪的麵色,見她整張臉都由紅潤變得黑沉沉起來,似有一團雲翳遮蔽了她的秀色,眸光中的冷峻似箭在弦上,隨時準備射向敵人的心口,登時滿意地勾唇一笑。


    她故意將榮王與池月兩人之間平凡的往來,描繪得如此汙穢不堪,目的便是要打翻眼前這個女孩兒的醋壇子,叫她親自收拾池月。


    有柳少夫人撐腰,如今又多了一個榮王,她聞靜動不了池月,可韓琪不同,無論她做得多過分,也不會有人治她的罪,甚至榮王也頂多是愈發嫌棄她而已。


    若想消除池月這個眼中釘,利用韓琪這枚現成的棋子,再合適不過。


    韓琪不知聞靜的心思,一顆心早已經被她的言語打亂,糾結於顧寒同池月之間的關係。


    看來池月之前隻不過是糊弄她而已,她同顧寒之間,果真有著苟且的關係!


    想到兩人曾如膠似漆,親密無間,如今顧寒又為了她,拒自己於千裏之外,她便恨不得手執利刃,親自手刃了這狐狸精才好!


    還要再追問些什麽,驀地有人前來通報顧寒乘坐馬車微服私訪的消息。


    韓琪豁然起身,追問那人可看清顧寒去了何處,來人隻道另一人正在調查。


    一旁的聞靜故意刺激韓琪,小聲嘀咕道:“榮王初來乍到,定然要想念曾經的相好,難不成,他去了池家作坊,會見那狐媚子去了?”


    說了這句話,她卻猛然捂住自己的嘴,連忙對如發瘋的母老虎般瞪視向自己的韓琪道:“適才我失言了,榮王對韓小姐你衷心不二,他既有了韓小姐你這麽完美無瑕的未婚妻,又怎麽會再去外頭偷腥,吃那窩邊草呢?榮王高風亮節,行事端正,絕不會行出如此上不得台麵的行徑來!”


    可她越是這樣說,韓琪越是緊張,也越是懷疑起顧寒這一次出去的動機來。


    她無論如何等不到探子迴來稟報,若是等到那時,想來生米已然煮成熟飯,那狐媚子早已經窩進顧寒的懷裏去了!


    她一邊向外疾步走去,一邊吩咐著,“備馬車,我要去池家作坊!”


    下人領命而去。


    身後的聞靜,撇出一抹狡猾的嗤笑。


    池月,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韓琪在奔馳的馬車中不停催促,“快點!再快點!你這馬是瘸了還是怎的,跑得這麽慢,怎麽還沒到?”


    馬車夫被她不斷地催促之下,額頭汗如雨下,緊張得將鞭子一下下打在馬背之上。


    馬車在人流熙攘的街道上風馳電掣地疾馳著,如同瘋了一般,驚嚇得一路行人連忙退讓。


    一名蹣跚的老太婆,正提著一籃子蔬菜慢慢行著,馬車到她身前的時候,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馬蹄衝撞,整個人被踢到一旁的零售攤子上,七竅頓時流出血來。


    圍觀眾人失聲尖叫,再看那肇事的馬車,卻形同無關己事的般,繼續奔馳前去。


    “這是誰家的馬車?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傷人性命,簡直無法無天了!”有人當即叱喝。


    “柳家同李家,甚至縣太爺都行不出這等事兒來,竟有人膽大包天,淩駕於權貴與王法之上,看來不是瘋了,便是不想活了!”


    “立馬報官,報官去!”有人鼓動著。


    於是,當即便有好心人扶起老太婆,送往附近的醫館救治。另外有識得這老太婆的,跑去她家裏跟她兒子媳婦通風報信去了。


    他們卻不知,適才馬車夫見傷了人,竭力拉扯住韁繩,對馬車裏渾事不知的韓琪通報,“韓小姐,我們似乎衝撞了一個人,那人定然傷得不輕呢,我們要不要……”


    “別管這些賤民,隻管給我趕路!”韓琪半點也不將這事放在心上,一心想著趕往池家作坊,將那一對奸夫淫婦捉奸在床!


    “你若再不快些趕路,迴去有你好看!”韓琪厲聲威脅。


    馬車夫生怕差事沒了,不得不聽令,才不管不顧地依舊朝前麵趕去。


    到底,他們停在了池家作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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