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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者,以蠻力解決問題,而強者,則以智計取得勝利。


    魔族之人因常年麵對黃土飛沙,其房屋便是以土壤堆砌而成,魔族百姓個個著一身青布麻衣,膚色蠟黃,並以絹布遮頭掩麵。


    所以當一個一身白衣,麵如冠玉的儒雅書生闖入他們的視線時,他們個個目露精光,圍著江雨指手畫腳,並表現出了極不友好的一麵。


    江雨不怒不惱,笑對著他們恭敬行禮,並將早已備在乾坤袋裏糖果,分給了魔族的孩童們,再告訴他們自己來自魔域之外的地方,那個地方有山有水,有綠植還有百花爭豔。


    整整一個月,他都混跡在了魔族百姓之中,同他們講述著魔域之外的世間,弄得魔族所有百姓都心生向往,並開始埋怨起了朔恆的無所作為。


    那個不公正的休戰協議,將他們祖祖輩輩困在這蠻荒之地一千年了,這裏不僅環境惡劣,還糧食水源短缺,魔族百姓過得可謂是淒慘一片。


    但朔恆手下的魔兵卻是個個身姿彪悍,他將所有的好的人力,物力,財力都用在了壯大魔兵之上,卻又始終無所作為,不敢與仙門開戰。


    這些,百姓本是敢怒不敢言,現如今一經人煽風點火,便是怨聲載道,甚至都生出了揭竿起義的想法。


    如此大的動靜,朔恆終是有所察覺,便命爍離去將那罪魁禍首抓起來,再當著所有族人的麵將他淩遲,以儆效尤。


    當爍離帶著魔兵出現在城中時,江雨正站在一個木台之上,對著台下的百姓們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魔域之外的一些奇聞趣事,一些美景美食。


    百姓們聽得是喝彩連連,連番提問,場麵好不熱鬧。


    爍離麵色一凝,金刀隨即脫離手掌,一路在空中旋轉著擊向了江雨的脖頸處。


    江雨不急不緩,一個箭步繞過攻擊,並反手持著刀柄,將其狠狠插入木台之中。


    百姓們知道是爍離來了,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倉惶逃離,並暗自為江雨捏了一把冷汗。


    狂風瀟肅,滾滾風沙迎麵襲來,迅疾如光的金色身影唿嘯而至,未發一言,便與江雨大戰了起來。


    但結果無疑是爍離敗了,且敗得慘不忍睹,僅十招之內,便被江雨持刀架住了脖頸,並被迫無奈,帶他去了魔宮。


    魔宮坐落於一片荒蕪之中,以一方石牆圍砌而成,看似簡單,實則真正的宮殿則位於地麵之下。


    其中前、後、左、右、中,五個寬大的殿堂以七十二個小殿堂圍繞其中,並全都是以拱頂直牆石圍砌而成,中間連接成一條寬闊的通道。


    五大殿堂正中均設有兩扇白玉石門,石門由原石雕鑿而成,其製作工藝細致,又十分工整合理。


    而七十二個小殿堂則錯綜複雜,不僅有魔兵把守,還機關重重,若是無人帶領,這魔宮便似迷宮一般,貿然闖入,隻會屍骨無存。


    爍離敢帶他來,便是想要趁其不備,觸動石牆上的機關,悄然脫身,再來個甕中捉鱉。


    隻可惜江雨至始至終警惕性都很高,直到二人行至中殿堂,也就是朔恆所在的主殿,爍離依舊沒找到辦法脫身。


    朔恆著一身墨衣,單手撐頭,雙眸微闔,側臥於虎皮石座之上,身側兩名一襲紫衣,以紗遮麵的侍女,一人手持羽扇替其扇風,另一人則替其捏腿,儼然一副慵懶悠閑之態。


    聽聞聲動,這才半眯著雙眸,揮手示意兩名侍女退去,卻並未正眼瞧向江雨,他在等,等著對方表明來意。


    江雨從來到此處,便放了爍離,並恭敬的對著朔恆行禮,並告訴了他,自己有意與魔族合作,一舉滅了仙家百門,帶領魔族走出魔域。


    朔恆饒有興致的坐正身子,輕一挑眉,便將江雨渾身上下打量了個遍,隻覺此人就是一玉麵書生,毫無殺傷力。


    但此人膽敢孤身一人來到魔域境內,還戰勝了他手下最驍勇善戰的爍離,想必此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不過此人僅憑一番說辭,就想空口套白狼,他還不至於蠢到那種地步。


    朔恆雖心中不屑,卻也並未言明,隻是讓江雨去闖‘如意門’,七日內,若他還有命活著歸來,便同意與他結盟,調出三千魔兵,任憑江雨差遣。


    江雨不僅一口應下,且表示無需三千魔兵,千人即可。


    正所謂兵不厭詐以智勝,他江雨要兵,隻是要了一柄刀,這柄刀隻會在關鍵時刻才排上用場,他取勝的關鍵在於用腦,用計謀。


    朔恆聞言,便對他大有好感,隻是這如意門該闖還得闖,畢竟一個空有頭腦,而能力不足的人,說什麽都是紙上談兵,毫無意義。


    如意門聽著像是個好地方,其對應的可是火山岩漿,且以萬象蝕骨陣封閉其中,複以百名高大威猛,身強體健的魔兵鎮守,圈成了一個有進無出的死門。


    千百年來,凡是被罰進入如意門的魔族罪人,基本挨不過三日,便會死於非命。


    即便來人躲過了魔兵的擊殺,也會因承受不住火山岩漿爆發的攻擊,不被燒死,也得被熱死。


    江雨本就是血魔,一出生便是烈火化身,待其進入那火山之中,便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不僅沒被熱死,還將百名魔兵耍得頭暈腦脹,並以七日內成功脫身,再次來到了主殿之上。


    且此次到來,無人帶領,魔宮雖錯綜複雜,但江雨心思縝密,隻是走過了一遍,便記住了行走而不觸碰機關的準確方位,並且躲過了重重把守的魔兵。


    主殿之中的朔恆與爍離二人,早已驚得是目瞪口呆,江雨這個人,不僅有勇有謀,且十分危險。


    若他是敵非友,有意聯合仙門前來剿滅魔族的話,魔族之人隻怕會是那案板上的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好在,他是前來示好的,朔恆再也沒了猶豫,當下便與他歃血結盟,並義結金蘭,以兄弟相稱。


    但這份所謂的兄弟之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朔恆想要江雨助他鏟除百門,帶領魔族踏入東晉,攻城掠池,搶占土地,待目地達成,江雨這個危險人物,他自然容不下。


    而這些,江雨又怎會聯想不到,不過二人先決目地相同,且這柄刀他不得不用,待一切達償所願,朔恆這個恃強淩弱的魔王,他定會取而代之。


    各懷鬼胎的二人,笑得是一臉燦爛,其眸底的意味卻是深藏不露。


    而後,朔恆便按照約定,派譴了千名魔兵,並將爍離一並安排在江雨身邊,美其名曰,護其周全,實則探其動向,將百門之事如實與魔域報稟。


    江雨心下明了,卻並未拒絕朔恆的‘一番好意’,爍離就是柄雙刃劍,隻要此劍揮得好,便能為己所用,待百門覆滅之後,此人會是他拿下朔恆人頭的重要利器。


    魔域與西域地界接壤,江雨便讓這群魔兵首先混入了西域百姓之中,待其將一切安排妥當,便以書信告知,讓他們前來東晉。


    而他歸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長嶼提親,之後又安排了數十名魔兵在西域製造混亂,調開了宋忘塵,從而利用孟顏,逼迫季暖喝下了魔血。


    他早已算準了時日,又安排了數百名魔兵,分別在百門絞殺了其門下數名弟子,並將其引向欽州竹屋,從而發現季暖變成了狐妖,將她當成了暗害百門弟子的元兇,再有了百門圍攻一事。


    而那千名魔兵,卻是躲在暗處,聽候江雨差遣,隻待其一聲令下,便會出手圍攻自相殘殺的百門眾人。


    隻是這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因季暖不受控製,與宋忘塵以及暮溪劃清了界線,而提前終止了。


    俞遠洋因貪圖虛名妄利,而留在了暮溪小鎮,江雨便趁機奪了船隻,將這千名魔兵安排在了子海之上。


    聽完這一切的俞遠洋,真是腸子都悔青了,從百門相繼出現在竹屋的那一刻起,他就應該想到這是有人蓄謀已久的計劃。


    可他還是愚蠢致極,將季暖當成了狐妖,便要將其鏟除,還想一箭雙雕,將暮溪給比下去,卻因此成了江雨棋局中率先士卒的重要棋子。


    江雨所謂的合作,不過是利用長嶼與世隔絕的先天優勢,將那千名魔兵安插其中,讓長嶼變成魔兵的棲息之地。


    “嶽父大人,這長嶼的百姓可是無辜的緊,您若不盡快迴去悉心安排,本尊可不能保證爍離會不會對那些可憐的百姓們動手,那些百姓可是把您當成了天,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江雨言罷,抬腳便將俞遠洋踹了個老遠,並極其無辜的攤開雙手,憨態可掬的淺笑如春風般舒適宜人,可眸中的狠惡卻讓人膽顫心驚。


    俞遠洋此時方知,自己那將其除之的想法有多麽的愚昧可笑,他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隻有乖乖送脖子的份兒。


    長嶼於他而言,便是今生最大的財富與驕傲,那些百姓就如同他的子女一般,與俞漫同等重要,他不能將他們棄置不顧,隻得按照江雨的吩咐,迴長嶼為那群他曾最不恥的魔域之人安排住處。


    這也意味著,從此他就站在了百門的對立麵,即便有朝一日,他能想到辦法除了這群魔兵,但這與魔族勾結的罪名卻是再也無法洗清了。


    江雨目送著俞遠洋顫顫巍巍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這一場對弈,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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