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席的官吏自然沒有什麽意亞,欠身拱手示意了下,褂川仁之離開幾步,便坐了迴去,繼續對飲歡談,自然,也有心裏好奇的,目光不離兩人左右,隻見他們在不遠處駐足聊了幾句,就招來兩頂轎子,悠悠朝東邊而去。\、0m//


    西湖東岸,接近海邊的地方,有一座小土丘,這裏怪石遍布,苔摔叢生,由於日夜受到海風浪潮襲擊。並不適宜植物生長,偶見幾株雜草。已是難得的一抹綠意,地方相對偏僻,也沒有什麽名勝景色可欣賞的。一般情況下,自然不會有多少人光顧此地。


    白天時候,或者還有行人腳夫在附近歇息片刻,可走到了夜晚,海風唿嘯而過,經過這裏。形成了尖銳而恐怖的聲音。世人不知其音波原理,自然以為是有鬼怪作祟,特別是在朦朧月色的照映下,岩石投娶百怪千奇,更加令人心驚膽戰。


    所以,就算平日有人自詡膽識豪壯,卻也不敢輕易前來此地,然而,世事並沒有絕對,今晚就是如此。在土丘的背麵,蹲伏著幾個人影。身穿粗布麻衣,看似與普通百姓沒有什麽區別,但是臉麵卻蒙著黑布,手裏握著刀叉,屏氣凝神。目光直視前方。


    “大哥,人怎麽還沒到,莫不是,”


    從清晨時候就來到這裏查探地形,日落之時就潛伏在此,又等了許久,有個人終於忍耐不下去,輕微開口質疑起來。


    “說的也是,大哥,那姓劉的,真的會引人過來嗎?”其他人也紛紛響應。


    “莫吵。”蹲伏在七八個人中間的明顯是他們的首領。似乎還頗有威信,輕喝了句,眾人立即閉口不語,這讓帶頭大哥心中滿意,看了眼前方,依然沒見有人前來,他也心裏嘀咕了起來,但是在手下之前。卻沒有表示出來,輕輕揮手。一臉的淡定說道:“哼,姓劉的妻兒還在我們手裏,諒他也不敢玩什麽花樣。”


    “要是他真敢要花招。”旁邊有人冷聲道:“迴去之後。婦孺又怎麽樣,到時老子可不再講什麽道義,刀子照砍不誤。”


    “三哥說的沒錯,就是不解風情。”人群裏有個人猥褻的笑了起來:“那姓劉的妻子長得怪讓人憐惜的。怎麽能這麽糟賤了,既然姓劉的舍得拋妻棄子,還不如送給弟。讓我代他好好痛愛


    旁邊傳來一陣會意的笑聲,就待附和幾句,卻聽帶頭大哥臉色微沉。低聲喝道:“噤聲,有人來了。”


    眾人聞言心中一緊,發現前麵不遠處有個人影輕快了往這邊跑來,手裏刀叉不禁悄然半伸,蓄勢待發。人影走了幾步,就要接近眾人藏身之地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口含雙指,吹出幾聲類似夜嫋的聲音。


    “是老六。


    ”眾人臉色微鬆,也不敢大意,借著月光悄然打量。模糊看清來人相貌,才有一人口中發出貓頭鷹的咕咕叫聲迴應,側耳聽到這聲音,來人連忙小心翼翼的,輕步走近眾人藏身的地方。還未靠近,就有個性急的人追問起來:“老六迴來了,怎麽樣,姓劉的帶人來了沒有?”


    “大哥。”老六恭敬的搭手施禮。見到帶頭大哥點頭,才滿麵笑容道:“快來了。諸位兄弟準備好家夥,隨時可以動手。”


    “好。”帶頭大哥低吼了聲。探出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麵,其他人也不敢懈怠,紛紛沉寂了下來。隻見在夜色之下,前方慢慢走來兩個人影,可惜離得較遠,就算兩人提著燈籠,眾人也不能辯論出兩人的相貌。


    “老六,確認是他們嗎。”半眯著眼睛,帶頭大哥悄聲問道。


    “沒錯。”老六十分的肯定:“從宴會開始,我就一直盯著姓劉的。親眼看著他把人帶了過來,就在麵前不遠處停轎,也不知道姓劉的說了什麽,兩人就拋下轎夫,往這邊走來。”


    眼見兩人慢慢走近,眾人模模糊糊的也看清楚前麵的情況,兩人一前一後,前麵的是今年輕公子,後麵的是個中年文士,都是常服打扮,畢竟是與民同樂的宴會,自然不用穿著官袍那麽隆重。


    “是他們沒錯。”帶頭大哥眼睛掠過一抹亮色,帶著幾分兇狠之意:“兄弟們,發財的機會到了,可莫要錯過。”


    “這裏的景致倒是不錯。”土丘之下,舉目觀望四方,楚質含笑說道:“特別是天空的月亮,似乎要比別處姣潔。”


    “大人說笑了。這裏陰沉昏暗的,能有什麽景致。”劉仁之滿心的憂慮,勉強笑道:“夜深風大,可別讓您受涼了才是。”


    “放心,本官身子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嬌弱。”楚質爽朗笑道:“就是風大,夜風徐徐,月色清明,恰好可以醒酒。”


    猶豫了下,川一匕開口說道:“大人。下官覺的。這甲並不似善地。抱丁入田,我們還是暫且離去為妙。”


    “遲了伴隨著一聲大笑。七八個人從土丘的背麵冒了出來,揮舞著手中刀叉,以最快的速度將兩人團團圍了起來,劉仁之心中一驚,手裏提著的燈籠撲通掉落地上,燭蠟灑泄,風助火勢,頓時把燈籠罩點燃。


    借著火光,打量著眼前七八個蒙麵人,楚質滿麵的驚詫,側身問道:“劉主薄,這是怎麽迴事?”


    “嗬嗬,直到現在還不明白過來,你也太蠢了吧。”望著兩個一看就知道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武人頓時輕鬆了幾分,自然有心情嘲笑起來。


    “姓劉的,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幾分本事,居然連騙得這小子暈頭轉向的。”


    “哈哈,就是,姓劉的,以後幹脆跟我們幹吧,隻要事成了,少不了你的一份。”


    麵對幾人的笑弄,楚質似乎還弄不清楚狀況,臉上依然保持淡淡的笑容,然而劉仁之顯然有些激動,臉麵漲起一片暈紅,怒聲吼道:“大膽,放肆。”


    一陣愕然,不待眾人有所反應。楚質卻微笑說道:“劉主薄,消消氣。不須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幾個蒙麵人聞言頓時火起,就要動手給楚質點顏色瞧瞧,免得他連身為肉票的覺悟都沒有,然而作為帶頭大哥,腦子還是有幾分精明的。還在想著有什麽地方不對,卻聽嗖嗖嗖幾聲,陰暗的土丘上突然閃耀起成片的光亮,晃得他們眼睛都花了。


    待他們的眼睛適應過來,揉了揉眼皮,卻發現楚質與劉仁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他們的包圍圈中走了出去,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才幾步的距離,他們有信心一個縱身就能將兩人捉住。


    可是在如今的情況下,幾人卻不敢有絲毫妄動,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在幾十個手執弓弩的兵丁、衙役的瞄準下,做出些惹人誤會的舉動。其實,楚質與劉仁之兩人走動的時候,他們也察覺,但為了避免誤會。隻能乖乖的配合讓路。


    手執火把,一個。衙役跑了過來。無比關切的詢問道:“楚知縣,你沒事吧


    楚質輕輕搖頭,滿麵不悅之色,淡聲說道:“不是讓你們晚些再過來嗎。”


    衙役無語以對,一臉的委屈,求助似的看向旁邊的劉仁之,剛才就是得到他的信號,才會立即出來的。


    輕輕揮手,衙役如臨大赦,立即退了下去,隻見劉仁之臉上泛起了燦爛笑容,一點也沒有剛才惶措不安的神情,微笑說道:“大人乃千金之子,見識一二也就罷了,豈能真的以身涉險。”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況且有他們護著,能有什麽危險。


    。楚質說道,看著慢慢圍近的兵丁。心裏有幾分感激之情,這些人是杭州駐軍的兵丁,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好手,哪怕是在夜裏,準頭也不差分毫,自然是軍營中的精銳,若不是得範仲淹之助,楚質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得到駐軍將士的支持。


    劉仁之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也沒有開口再勸,而是側身看向幾個蒙麵人,麵帶寒光,冷哼說道:“來人,將他們拿下


    幾個衙役聞方,立即一擁而上,而那些蒙麵人,在弓箭手的威脅下。隻能乖乖束手就擒,連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這讓劉仁之覺得有些奇怪,等衙役將他們五花大綁之後。走上前去,伸手扯開他們蒙著臉的黑布。


    還沒細看,就聽楚質說道:“不用看了,李明達不在其中


    果然,在火光的映照下,七八個人之中並沒有發現李明達的蹤影。劉仁之不由得皺起眉來,固然心中急慮,但有楚質在前,他可不忘自己身為下屬,不能隨意越權審訊,隻是建言說道:“大人,李明達狡詐異常,不知藏身於何處,這幾人是他的幫兇,應該立即嚴加審問。免得李明達又逃遁而去。”


    見楚質點頭,劉仁之馬上給幾個衙役使了個眼色,他們自然明白其意。隨手一扯,提著幾人走到一旁,避開楚質的視線,不多時,頓時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求饒聲,為這陰森昏暗之地更增添幾分恐怖氣息。


    為官日久,楚質早就已經適應這種聲音,況且他也不是以德報怨的聖人,既然明知道對方是來對付自己的。怎麽可能心慈手軟,相對楚質的淡定,劉仁之卻顯得憂慮許多。額眉緊鎖,不停的迴來度步。


    楚質見狀,連忙安慰說道:“劉主簿。莫要著急,嫂夫人與侄兒吉人自有吉福,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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