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林坐在捷豹裏看著車窗外,池譚跟他們出來的事已經告訴給了顧奶奶,當時隻是想找到吳名氏打聽到碼爺,就盡快迴北京把他送迴去,顧奶奶電話裏也叮囑了讓自己好好照顧池譚,如果池譚出了什麽事那自己如何向顧奶奶交代。


    程澈駕駛的捷豹咆哮在星口鄉外圍的公路上,沿途都是群山連綿。


    婉晴的車在他們前麵,隨著起伏不平的道路緩緩行駛著。


    他們開進了星口鄉一個叫龍頭村的地方,這村子裏有三個家具廠,婉晴說吳爺就在其中一家。


    婉晴把車停到了村邊上,下車瞭望了一眼遠處那一排高高的廠房,轉過身對張青林說道:“應該就是前麵那家。”


    “這個給你,走!”程澈拿著從後備箱找出來的棒球棍遞給張青林。


    吳承安把自己的背包拋在車裏,大步走到張青林身邊,炯炯有神地望向那邊的廠房。


    張青林說道:“程澈,你別去了,就在車裏等著吧,我和小安去。”


    “那怎麽行,他們要是人多你們怎麽打得過,我必須去。”程澈把棒球棍放到張青林手裏說道。


    婉晴靠在車門上無趣的瞅著他們,“哎,行了你們,誰也不用去,都在這等著吧。”


    三人詫異的看向婉晴,程澈剛要上前說話,就看到有幾個人從廠房的方向匆匆向這邊走過來,池譚也在他們當中,等他們到了車前,婉晴上去打了招唿說了一些話,那幾個人就離開了。


    就剩下池譚縮著肩膀站在張青林他們麵前,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他灰溜溜的跟著上了車,張青林一直板著臉,這一路都沒有說話,直到他們進了田河縣。


    池譚是怎麽被吳關根抓住的,這個問題,張青林後來把池譚單獨叫到房間狠狠的罵了他一通,他才說出來。


    池譚說一開始隻是想鬧鬧情緒,沒想要真走,再說身上也沒有錢,誰知道恰巧碰上吳關根還有跟著的四五個人鬼鬼祟祟的向青山方向走。


    就好奇的跟了上去,但是在半路上看到吳關根又和幾個對麵來的人在商量著什麽,像是在做交易,池譚見他們馬上交易完了就注意到吳關根手腕上戴著的一塊金表。


    他湧起了想法,一路跟在吳關根他們身後,進了附近的村子,就在吳關根他們坐在小吃部外麵吃早飯的時候,吳關根把金表摘下來放在桌子上,池譚就想順手牽羊,豈想被吳關根抓了個正著,把他拉到一邊打了一頓就走了,池譚這小子也很精,順走了吳關根的錢包。


    可就在池譚幸災樂禍要往迴走的時候,吳關根堵住了他,把他給一起帶走了。


    “池譚,你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以後別再給我出現了,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這次你碰上的這些人,如果不是你運氣好,你早被弄死了。”


    張青林上前拍打了一下他的頭,直徑向門外走去,“去吃飯。”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張青林夾了程澈點的一盤海參,他突然間腦袋裏閃過一些畫麵,他想起了那塊貔貅。


    然後他從兜裏掏出那塊貔貅,其他人也看了過來,程澈納悶的說道:“老張,這貔貅你還帶著呢,你究竟是從哪裏撿來的啊!”


    張青林把貔貅舉到眼前說道:“這個從哪來的我也不知道,也許這個跟碼爺有關,婉晴,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麽事?”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範尼這個人。”張青林把手裏的貔貅交給婉晴。


    婉晴點點頭收起貔貅,吃過飯後就各自迴了房間,婉晴去找了勳哥,但沒多長時間就迴來了,她神色慌張的說勳哥死了。


    婉晴說她去了勳哥在田河縣的住處,看到勳哥時,他身上的肉幾乎腐爛的不成樣子,前兩天還好端端的,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婉晴取了桌上的水果刀,不忍再看下去,一刀刺進了勳哥的身體,直接給他一個解脫。


    之後她站在勳哥的屍體前沉默良久,婉晴發現勳哥的身體再次發生變化,她覺得這像是病毒或者傳染病,便趕緊找了棉被將其包裹起來裝進車裏,開到荒地把他埋了。


    吳承安站在一邊聽著,詢問婉晴勳哥身體上的表現,婉晴說後,吳承安說那是碰過青銅爵上的蠱所致。


    勳哥的死肯定是跟青銅爵有關,也就是說勳哥見過青銅爵。


    ……


    這一晚上,張青林再次失眠,他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來到田河縣後,發生了好幾起命案,似乎這些命案之間有著什麽關聯。


    張青林在腦海裏不停搜索著前一天晚上他從好運來旅館出來以後,吳承安離開到自己清醒過來之前,這期間的每個片段都過了一遍,終於,他在畫麵中發現了另一個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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