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書房裏寫的書可多了,還真不記得是哪一本了,因為她還有另外一個馬甲是專門寫顏色話本的,隻是還無人知道,就連畫屏都不知道。


    很好,此言一出太師氣炸了!


    而且太師居然從太子殿下的臉上看出了恥笑,這讓他更加的生氣了。


    “太師,你是什麽想法,孤怎會不知,你確定今日要同孤說抄襲一事嗎?”


    “殿下這是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帶她走了殿下可知她的真實身份?就這樣放她走?”


    “可不隻是孤知道,你以為沒有那位的功勞,她的身份如何能隱藏到如今不被人發現?”祁竟越嘲諷他的裝聾作啞、自欺欺人。


    而一旁的葉鬱蕪卻不知道二人在打什麽啞謎。


    果然,太子殿下的這一番話令太師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可是陛下他不是默許了……”似乎想到什麽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嗬,老臣是真心為槿國所考慮!”


    “槿國不需要這樣激進之法,太師這麽多年了,你還不懂嗎?!”


    太師連連後退,似乎受到了衝擊,嘴裏隻能不停的喊著:“也罷、也罷……”


    “太師!”一旁的守衛將他扶穩。


    “放他們走!”


    就這樣葉鬱蕪稀裏糊塗的便被太師等人放走了。


    在離開之前,葉鬱蕪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太師,隨著自己越走越遠太師的容貌也越發的模糊,他如同又蒼老了許多。


    葉鬱蕪實在想不明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竟然能讓太師的表情如同受挫一般,居然毫發無損的將他們放走了。


    在葉鬱蕪跟著他們離開牢房,在見到牢房外的陽光晃眼,她忍不住伸手去擋住眼前的陽光。


    在她將手放下,逐漸適應外麵的光線之時,她們停下了步伐,葉鬱蕪卻看到曲露站在她麵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抱歉,葉掌櫃,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終於曲露下定決心將此話說出。


    “清……不,我現在應該尊稱太子殿下。”她喃喃自語,像是對自己說。


    “葉掌櫃,你別、你別這樣。”曲露低下頭,眼底是失落的神色。


    葉鬱蕪抿著嘴往前方不遠處瞟了一眼,她們出來的急,而祁竟越似乎知道她和曲露有話說,特意隔開了一段距離,讓她們說話。


    “是太子殿下派你來的吧?”葉鬱蕪收起視線,重新看向曲露。


    曲露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卻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們這樣做是有何目的?我隻是一家書肆的小老板,並不值得你們大費周章。”不光是太子殿下在她書肆內安插眼線,就連太師,也隻是有意無意詢問她話本的事,她就算是傻子,這會也還明白太師抓她來是為了什麽。


    終究還是被盯上了,隻是她腦海裏的搜索係統一定不能被發現。


    不過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在她寫出精糖這樣的東西之後,必然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隻是她並不後悔,就如同所有槿國百姓和文武百官一樣,她也希望槿國能夠變好。


    而槿國國力正在衰退,正被外敵虎視眈眈的盯著,一旦有破綻,必然會被咬下一塊肉,到時候,極有可能發生戰爭,百姓遊離失所。


    她無法讓自己遊離在這個朝代之外,因為槿國也有她在乎和守護的人。


    “不、不是的,我……”曲露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解釋,隻能可憐巴巴的看著葉鬱蕪。


    “以後你就不要再來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商賈,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葉鬱蕪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憋著一團火,她想明白是一迴事,但不代表她不生氣。


    葉鬱蕪的這副淡漠的模樣落在曲露的眼裏。


    她的心裏很慌張,卻不知道如何挽留,而葉鬱蕪掙脫開她的手,從她身邊經過。


    在路過祁竟越時,她也沒有轉頭看他一眼,而是徑直從他身邊路過。


    祁竟越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的身邊經過,藏在袖子下的手曲了曲,最後還是沒有抓住她,隻能化作拳頭緊握著,任由她從身側離開。


    葉鬱蕪走遠之後,這才後知後覺起來,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真的是,就算心裏有火,那也不能當場落了太子殿下的臉啊!好歹也算是他救了自己,指不定太子殿下惱羞成怒給她穿小鞋怎麽辦?!


    越想她就越想給自己幾個巴掌,不過,事情做了就做了唄,時光又不能倒流,而且想起清鳴這張臉就來氣!


    她就說了吧!不能隨隨便便撿到人!這下全家玩完了,好險,現在她家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不過,想來清鳴這個名字也是他隨便亂取的一個姓名,不過他還真不知如今當朝太子的名諱是什麽?!


    不過這也和她沒有關係了,從今以後他們倆各不相幹。


    他既然恢複了身份,那麽明日肯定不會再來書肆了。


    就在葉鬱蕪迴到書肆內和眾人報平安,並安慰了畫屏等人,好在畫屏如今心理承受能力比以前好了,不會隨便掉眼淚。


    她突然在院子裏消失的時候,畫屏居然能迅速保持冷靜,找人打探消息。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怯生生,什麽都不敢說的小姑娘也成長了,葉鬱蕪很是欣慰。


    “葉掌櫃,你是不知道我哥還在外頭行公差呢!要不然,我早就讓我哥救你出來了!”


    “哈哈,不用,不用,我又沒犯什麽事。”


    其實自從上一次和白樽月說過那番話之後,葉鬱蕪就沒怎麽見到過白樽月了,葉鬱蕪猜他可能因為自己的那些話落了麵子,這才不敢來見她。


    同時,也明白要避著她了。


    這對於葉鬱蕪來說也挺好,就是白樽星不知情。


    老是想辦法在葉鬱蕪麵前刷白樽月的存在感。


    葉鬱蕪每次都很尷尬,但是又不好直言戳破。


    因為本來人家和她就沒什麽關係,白樽星和她說她哥也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讓人誤解的話,她要是直接說破,那才是真的尷尬了。


    葉鬱蕪沒有什麽事,第二天就來書肆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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