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暗,路越模糊。


    鄔映月幾人行了一個時辰,中途砍了七八十隻才過煉氣期的低階紅腹蛛,終於累得癱軟在地。


    “我受不了了,讓我休息一下。”


    離規定的時間還有大半個時辰,桑晚再也熬不住,鬧著要坐下來休息。


    前麵的何芝芝也累得不行,她癱在地上,抬手拭去額前的汗珠,疲憊道:


    “地圖真沒騙咱們嗎?明明是往最近的星點走的,可走半天了,咱們還沒看到星點的影子。”


    “這一路我撕了二十張傳送符,中途還讓映月捎了半程,結果一番折騰,還沒到!破玩意!”


    薛楚罵罵咧咧的開口。


    她們說的地圖,正是任務發放時,令牌屏上浮出的秘境堪輿圖。


    其輪廓似展翅欲飛的仙鶴,從仙鶴的長喙到爪子,每一處都分布了許多星點。


    鄔映月幾人的出生點,在仙鶴的尾趾。


    離他們最近的星點,便是仙鶴上方的那一趾。


    身後,靠著聞人夏雲的小姑娘困倦地打了個哈欠:“路沒走錯。”


    “從地圖上來看,我們的出生點,應該是離星點最遠的。”


    “所以,累是正常的,我們的路最難走,所需的時間和精力,也是最多的。”


    “真的假的?”


    桑晚之前沒細看,聽完鄔映月的話,她“蹭”地一下坐起身,抓起令牌輸入靈力一看——


    那單腳站立、展翅欲飛的仙鶴圖緩緩浮現。


    仙鶴上星點密布,獨獨最南端的爪子上,隻有上趾一處亮光。


    “這秘境的分配模式簡直有病,咱們這麽多人,就給這一點。”


    聞人夏雲難得抬頭:“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才看到。”


    “咳咳!”


    桑晚被口水嗆得直咳嗽,她拍了拍胸脯,等氣喘勻了,才心虛開口。


    “那不是想著有你們在嗎?我就偷懶沒看了。”


    聞人夏雲美眸微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但這也不能怪我吧,他這分布就是不合理,我們南端就給四處容納地,要知道,咱們南端可是有三十來人。”


    桑晚咕噥道:“這任務,咱們就非做不可嗎?”


    聞人夏雲閉眼:“當然。”


    “若是完不成,出去積分結算的時候,每欠一個任務,就要罰款九百靈石。”


    桑晚震驚:“什麽?!”


    “這一早怎麽沒說?”


    旁邊的薛楚噗嗤一笑:“這還不算完,如果首次任務沒做,罰款雙倍。”


    鄔映月都忍不住吐槽了:“心真黑啊。”


    “不黑沒辦法,我聽說,這秘境是兩百年前形成的。”


    “當年我們宗門有位能力極其出眾的前輩在此隕落,其仙骨遁入鶴山的胥水之澤,成了秘境的靈氣來源,血肉化為通天結界,將此地籠罩,非我宗門子弟,不得踏入。”


    “我師尊說,那前輩是千年難遇的天才,他生前修煉刻苦勤勉,平日最厭惡貪圖享樂、驕奢淫逸的之徒,所以隕落之後,這秘境便生了這麽一條守則。”


    “最重要的是,這罰款還不是用於宗門的,上交之後,宗門便會將靈石一起投入胥水澤,用以告慰先輩之靈。”


    何芝芝最早入的符修院。


    符修院有位長老名萬俟哀,其德高望重,見多識廣,且年歲極高,連掌門見了,都要恭恭敬敬地稱一聲師叔。


    有年弟子通識課,他親自上課,上課前,紫劍山外風雨大作,他瞧見此景,忽然老淚縱橫。


    眾弟子見狀,紛紛上前關切,詢問萬俟長老為何事哀痛。


    他目光沉重,給她們說起了鶴山秘境的過往。


    他說,鶴山秘境底下,埋了他一位天資驕縱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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