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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公主......我真的不知道......”


    “王大人你說我針紮的深度對嗎?”


    陰暗的地牢內,拓跋染手裏拿著細長的銀針一點點紮進楊公公的指甲縫裏,並時不時詢問旁邊的刑部尚書王田的意見,楊公公的一隻手已經被拓跋染紮廢了,指甲縫裏全是銀針。


    旁邊托著盤子的男孩兒靦腆的看著拓跋染,盤子裏還有十幾根銀針,如此血腥的場麵卻還能讓他如此平靜害羞的看著這個漂亮的公主殿下。


    “痛覺會有一個極點,到達極點之後痛苦就會削弱,再用相同的方法反而沒有意義。”王田隨意的穿了一身便衣,上麵還有這幾個歪歪扭扭的補丁。雖是刑部尚書但是生活異常節儉,深更半夜還陪著拓跋染審訊犯人。


    “紅獄司曆代刑具一共有一百二十七件,分為七大法,每種方法各有千秋。”王田娓娓道來,細數著那些讓罪人們聞風喪膽的刑具和刑罰之法。


    “如此說來,突狼之刑倒是很適合楊公公。”


    “公主聰明。”


    拓跋染轉過頭來微笑的看著已經嚇傻的楊公公,從那個小男孩兒手中接過一根嵌有毒狼牙的皮鞭,皮鞭很細很細,隻有小拇指粗。但是卻閃爍著黑紫色的光澤,鞭柄已經因為長期使用,紅色的油漆已經脫落斑駁。


    “公主饒命啊,老奴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您就饒了老奴吧......”楊公公有氣無力的抬起頭,懇求的看著拓跋染。


    “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和我講了又有什麽用?”


    “老奴......就知道這麽多了......就算給我十個膽子老奴也不敢給您下毒啊,有人陷害我。”楊公公說著說著老淚縱橫,可憐的模樣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光彩。


    任他怎麽想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在他送的風玉引裏下毒。明明每一個環節他都經手,到底還是出了差錯。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的你卻不說,嘴裏說冤枉卻心口不一,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拓跋染歪著頭有些調皮的看著滿臉血汙的楊公公,翡翠色的眼睛有些令人陌生的空洞,仿佛操控這個軀體的並不是拓跋染本人:“我知道您資曆老一直侍奉我父皇,可偏偏您落到了我的手裏,我可不用給那老頭子麵子。”


    “再好好想想來的途中都遇到了哪些人,少說一個,賞你十鞭。”


    “我想......我想......”楊公公看著那閃著黑紫色光澤長鞭心中一陣害怕,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使勁的迴想那天早上到底都見了那些人。


    “小傑,以後在刑部你就跟著公主,協助她查案。”


    “是,大人。”旁邊的小男孩兒臉紅的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絲。


    “你後你就跟我了。”拓跋染衝著那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兒眨了眨眼,頓時讓他臉紅到了耳根兒。他從未見過像拓跋染這麽漂亮的女孩兒,本來就內向的性格現在更加靦腆。


    “我......我想起了!”楊公公想到了什麽突然眼冒精光:“皇材司......早上我在皇材司分配風玉引,禮部侍郎王修遠來過。”


    “來幹嘛來了?”拓跋染一聽隨手把鞭子扔給了小傑,抓著楊公公的衣領一步上前眼瞳閃過殺意。


    “來......來送粥......就是普通的小米粥......”楊公公看著拓跋染那含滿殺意的眼睛心裏直犯怵,這小丫頭是個貨真價實的殺胚,跟他父親當年一樣,兇起來性格判若兩人。


    “風靈衛!”


    “在!”


    拓跋染鬆開了楊公公,身後清風吹過兩個風靈衛突然出現在拓跋染身後單膝跪地。


    “去幫我看著王大人,我要知道他最近所有的活動,記住,是所有。”


    “遵命。”眾目睽睽之下,兩個風靈衛憑空消失在了陰暗的地牢內,讓王田和楊公公都瞪大了眼睛。


    “皇上把風靈衛......交給你了?”王田震驚的看著麵前這個嬌小的女孩兒,那可是皇上手中的絕對利刃和不敗的防禦,就這麽輕易給了她?


    “我借了三個,暫時。”拓跋染微微一笑神色再次迴複到了溫和的模樣,唯獨手上的血跡,證明著她剛才的行為。


    “你不害怕嗎?這些東西......”王田好奇的看著麵前這個才十六歲的小丫頭,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天生就對人性無感的人。


    “大人,你去過戰場嗎?”拓跋染看著月光投射進來的窗口突然問道:“害怕就會死,而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


    雪地上,葉軒盤坐的周圍空氣已經被高溫扭曲,皮膚表麵升騰著恐怖的熱氣。


    “唿......”葉軒長唿一口氣,體內每一絲血氣都在翻湧。整晚他都在揣摩濁蓮決一直隨著法決調整體內的力量,剛開始有八極鎖壓製調用身體血氣的速度很慢,到最後黎明之時已經能基本調動原本從未使用過的血肉之力。


    之前他一直都是使用蠻力,都未考慮過身體內部會擁有怎樣的力量。直到參悟了一些濁蓮之法的奧秘,他才發覺原來很久之前田悍對他說過的僅憑肉身也能夠問鼎天地的強者確實存在。


    “喝!”


    葉軒低吼一聲,體內翻湧的血氣之力瞬間沸騰到了極致,一股熱浪以葉軒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瞬間將整個院子的積雪全部融化。


    “收!”


    葉軒釋放完了昨天一整天的疲倦感覺神清氣爽體內血氣漸漸平穩,按照著濁蓮的法決一部一部的吐納並調動身體力量,在八極鎖強大的封印下一點點挪動身體。從院子走進屋這一小段距離也許昨天要用一炷香,但現在隻用了半炷香都不到。


    “好厲害的吐納之法。”葉軒大喜,進屋之後衝洗了衝洗身體換了件衣服準備去竹林館。


    “就是不能連續。”雖然濁蓮決很強,能夠讓自己的身體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但同時葉軒發現濁蓮決也會對身體帶來很大的負荷,每用一次都要停下一小會兒重新聚力。


    長時間運用吐納之法雖然能一直爆發強悍的力量,但是葉軒覺得自己的心髒很難承受。


    “氣走玄關,陰出脈藏.......”前往竹林館的途中葉軒不斷地揣摩這濁蓮決,這套法訣一共分為三層,他感覺自己才剛剛摸到門邊。


    迎著朝陽,葉軒一步一步的走向竹林館,同時不停的唿氣喘氣來調動體內的血氣之力。這一次他並沒有用鳳炎玉全程都在使用濁蓮決,雖然走的辛苦,好幾次都因為心髒承受不了而停下。


    但總歸有些起色,沒有昨天走的那般辛苦。


    拓跋墨戰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摸到皮毛了。”


    “唿......”


    當朝陽刺穿夜的幕布灑向人間時,葉軒長唿了一口氣將最後一句法決念完。清涼之意在四肢百骸內遊走,穿過經脈和骨骼,撫過肌肉和神經,隨著吐氣將一團血紅色的濁氣排出體外。


    “咳咳咳......”


    剛剛吐出那團血紅色的濁氣葉軒突然一陣幹嘔,蹲在路邊大口的喘氣頭暈目眩。


    “雖然隻學會了點皮毛,但領悟的倒是挺快。”拓跋墨戰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葉軒身後,遞給他一條手帕。


    “這口血氣都是你曾經受過的暗傷瘀血和汙穢之物,吐出來反而更好。”說罷拓跋墨戰徑直走進竹林,葉軒深吸了一口氣緊隨其後。


    “師父,我現在學會多少了?”葉軒迫不及待的詢問著,實則走的還沒有拓跋墨戰快。


    “等你什麽時候帶著全部壓力不依靠神魂力和鳳炎玉,跟得上我的訓練強度就算是練到精專了。”


    “您的訓練強度?”葉軒愣在了原地,這還不算?


    “你不會以為這就是訓練吧?”拓跋墨戰笑了:“這八極鎖會隨著你的變強而變強,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其實說白了也隻是一個輔助訓練你的工具,日後你就明白了。”


    葉軒看著拓跋墨戰的背影突然背後生出一陣冷汗,難不成以後要扛著八極鎖的壓力去戰鬥嗎?


    等葉軒氣喘籲籲的走進竹林館時青魚剛好盛碗粥,不同於昨天的是拓跋染不在場。


    雖然他知道拓跋墨戰是三朝元老威望極高,同時在修煉上的造詣也非常人可比。曾是兩位皇帝的老師,指點過的學生都是天地間的頂尖強者。


    可是早飯吃竹子這波操作,葉軒是著實沒有看懂。


    “師......師父......非吃不可嗎?”葉軒吞咽了一下,捏起一根和甘蔗粗的翠綠色竹子。


    “它能強進你的骨骼,肉身強大了也要骨架來支撐。這聚露苦竹是我當年雲遊伽蘭帝國帶迴來的珍貴靈藥,整個聖都隻有一小片,就是吃起來苦了一些。”


    葉軒握著這根碧綠色的竹子磨了磨牙,名師出高徒,估計奇招就用在這裏了,索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咬了一大口。


    “嘎嘣......”竹子脆生生的裂開,就像是黃瓜一樣被葉軒一口咬斷,同時滲出一堆巨苦的汁水。那一瞬間葉軒感覺自己失去了味覺,嚼了半天後捏著鼻子咽了下去。


    “記得吃完。”拓跋墨戰看了看葉軒麵前了一盤竹子,示意還有很多。


    “是......”這一口下去,葉軒感覺自己的嘴都麻了。餐桌上飯菜雖然豐盛,但是早就已經聞不出了味道,全是苦味。


    “對了師父,怎麽不見公主?”等了半天葉軒並未看到拓跋染,在葉軒的印象中她可不是那種賴床不起的人。


    “今天會有一場好戲,她是主演。”


    “好戲......”拓跋墨戰從不說意義不明的話,葉軒仔細的揣摩著好戲這兩個字,腦子裏蹦出了紅獄司這個地方。


    拓跋染可不會乖乖聽話被關禁閉,就算被關也會想盡辦法溜出來,而昨天一下午拓跋染都特別安靜。換做平常定會跑來找自己給自己加油鼓氣端茶送水什麽的。


    葉軒眼角抽了抽,思維一展開似乎展開過頭,他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往那方麵想。


    “她是不是去了紅獄司?昨天一下午她都沒有動靜。”


    “不算笨。”拓跋墨戰點了點頭:“昨晚教完你寫字之後應該徹夜未歸,這個點,也該快了。”


    “快了?”


    “稟告國師大人,禮部侍郎王修遠想要拜見公主殿下!”門外的丫鬟在外麵突然通稟。


    “你看,來了。”拓跋墨戰繼續喝著碗裏的白粥,似乎並不為孤身一人的拓跋染擔心。


    “禮部侍郎?”葉軒初來乍到對這些對這些官場的等級十分模糊,他還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是誰。


    “管理皇材司的那位。”青魚小聲在葉軒身邊提醒著。


    “可是公主現在在紅獄司,並不在府裏。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公主一夜都在審訊楊公公,那他們一定會做出反應,但是公主這邊並沒有人手。”葉軒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不斷的推演各種可能性。


    “所以要你去。”拓跋墨戰的筷子指了指葉軒。


    “我?”葉軒迷茫的指了指自己,自己去有什麽用,那個禮部侍郎並不是找的自己。


    “你可是公主近侍,關鍵時刻能代替她並且傳達她的意思。對方隻是個禮部侍郎,正好給你練練手。青魚,你陪他去!”


    “是!”青魚老練的解去圍裙:“走吧。”


    葉軒臨走時迴頭看了看依舊平靜喝粥的拓跋墨戰內心一陣抽搐,總感覺皇宮從今天開始,就要變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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