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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此時的秦玉霜也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看著胡羽一臉自信的模樣,看著桌上那作不了假的淩盛天星案宗,秦玉霜這下算是相信胡羽所說的話了,看來還真是自己懷疑錯了,這一切不過隻是一個巧合罷了,至少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情都與胡羽所說的完全吻合。


    在昏暗的燭光之下,秦玉霜一張俊俏的臉龐開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原本濃密的兩道劍眉變得纖細起來,而高挺的鼻梁也變得小巧了許多,那密布在嘴唇上的胡須化為了點點光華,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被胡羽點破了易容術之後,秦玉霜終於是露出了她的真容,那張精致的臉龐依舊是光滑水嫩,仿佛歲月不能在她的臉上留下一丁點痕跡,隻有縈繞在眉宇間那淡淡的威嚴之氣替她增添了幾分成熟的意味。


    “在這皇城裏能識破我易容術的人可是不多,而每一個人無不是名鎮一方的大人物,看來是我最近走動得少了,竟然連淩盛天星裏出了你這樣一個人物都一無所知。”


    展露真容的秦玉霜直視著胡羽,從她嘴裏發出的聲音也不再是低沉又充滿磁性,而是恢複了她原本的清脆。


    沒有了元氣的遮擋,胡羽總算是徹底看清了秦玉霜的容貌,不禁在腦子裏暗暗的與自己相識的幾個女子比較起來,雖然比起甄思琪的傾世之顏來說要差上一些,然而秦玉霜卻沒有甄思琪身上那股子青澀之意,整個人顯得更加成熟一些,也多了幾分知性美。


    秦玉霜的話令胡羽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程*凱竟然沒有告訴秦玉霜有關於他的事情,而昨天在皇宮之中,劉安對他的事情又了如指掌,看來經過通天峰的事情,程*凱的立場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胡羽微微一笑,伸手在自己的腰上一摸,那枚漆黑如墨的令牌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後胡羽將令牌放到了案宗的旁邊。


    “這是下官的身份令牌,我想在大成國境內,還沒有誰有膽子冒充淩盛天星的人吧。”


    秦玉霜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胡羽的令牌後便收迴了目光,胡羽說得沒錯,在大成國境內,知道淩盛天星的人都不多,更別說冒充淩盛天星的人了,要知道淩盛天星裏可全都是修士,就算想要冒充,也要有那個資格才行。


    “土門潛執事?”雖然秦玉霜隻是淡淡的一瞥,不過卻是極為準確的說出了胡羽這塊令牌的身份,由此可見秦玉霜對於淩盛天星的了解程度。


    聽見秦玉霜略帶疑惑的聲音,胡羽還以為秦玉霜是覺得他一個應該潛伏在他國的特務頭子來查一件皇城內的命案與身份職責有所衝突,於是出言解釋道:“這是家父留給下官的唯一遺物,昨日下官也已經進宮述職了,原本皇上是讓下官在皇城內歇息一些時日再做安排,不過火執事近日有事情脫不開身,於是便把林幽樓和於府的命案交由下官查辦。”


    秦玉霜饒有興致的看著胡羽,對於胡羽所說的命案她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案宗她也看過,想要找到兇手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然而胡羽說的進宮述職卻是勾起了她的興趣,一個土門下屬的潛執事,述職不去淩盛天星所在官署,卻跑到皇宮裏找到了皇上,這還是秦玉霜頭一次聽說。


    而且聽胡羽的口氣,劉安還對他做了安排,這讓秦玉霜產生了一種錯覺,是不是自己最近一段時日沒有去皇宮裏,對這天底下發生的事情都失去了知情權?


    “皇上倒是好興致,還有空聽你一個沿襲官職之人的事情。”


    秦玉霜的這句話倒是把劉安和胡羽全都給嘲諷了一遍,在整個大成國內,敢當著別人的麵如此說劉安的恐怕也隻有眼前的秦玉霜了。


    胡羽訕訕一笑,心裏卻是在暗自琢磨,秦玉霜連他是哪一邊的人都不知道就當著他的麵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看來皇上一係和太後一黨的關係已經是勢如水火,這太平了許久的大成國恐怕是要刮起一場猛烈的風暴了。


    然而胡羽不知道的是,秦玉霜之所以敢如此嘲諷劉安,是因為她最近正在和劉安鬧著小別扭,在和劉安賭氣罷了,至於說他們之間最為真實的關係,除了他們自己,外人又哪裏能夠盡數看透。


    秦玉霜能夠當著胡羽的麵吐槽劉安,而胡羽卻不會傻到去接秦玉霜的話,即便是知道秦玉霜與劉安不對付,不過落人口實的事情胡羽自然是做不出來的。


    胡羽收起了桌上的令牌和案宗,對著秦玉霜說道:“霜大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下官這便告退了,今夜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下官還得去當日案發的房間查看一番。”


    見胡羽恭敬的對著自己抱拳行禮,秦玉霜淡淡一笑,臉上那精致的容貌又開始緩緩的變化,直至最後又變成了一個俊朗的公子哥。


    秦玉霜那磁性的聲音在胡羽的耳旁響起:“既然胡大人還有公務在身,我也就不打擾大人辦公了。”


    “那下官這便告退。”


    胡羽站起身來,恭敬的退出了隔間,見秦玉霜沒有跟出來,胡羽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今晚總算是蒙混過關了,別看剛剛在隔間裏,兩人都是心平氣和的交談著,隻有正麵對著秦玉霜,才能感受到那種壓迫感,如果說剛剛胡羽有一點說得不對,那麽迎接他的可能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攻擊,雖然胡羽有自信能從秦玉霜的手中全身而退,但是別忘了周巧芯可是還在露台之上,胡羽可沒有那個實力還能帶著身受重傷的周巧芯一同逃跑。


    當胡羽重新出現在露台上之時,周巧芯已經恢複了不少,至少此時的她已經能夠坐直了身子,雖然看起來依舊是虛弱得緊,不過比起之前的奄奄一息來說,現在已經要好上太多。


    還沒有等胡羽走上前去探查周巧芯的傷勢,尚小魚便急忙忙的開口問道:“霜公子呢?他怎麽沒有和你一起迴來?”


    聽見尚小魚的聲音響起,胡羽才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這尚小魚的親爹尚鵬可是皇上一係的領軍人物,而尚小魚和秦玉霜的關係看起來又是如此要好,難道說這中間還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見周巧芯向著自己微微的點頭,胡羽知道這是她在告訴自己她已經沒有大礙,於是胡羽幹脆蹲到了尚小魚的麵前,開口說道:“難道你認為我還能把她怎麽樣?”


    尚小魚嗤笑了一聲:“就憑你?”


    尚小魚倒是不知道,其實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胡羽和秦玉霜已經交手過幾次了,要是讓她知道秦玉霜還吃了一點暗虧,也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胡羽看了看旁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幽娜,對著尚小魚說道:“我當然不會把她怎麽樣,不過尚姑娘,眼看著就要到子時了,難道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還打算在青樓裏過夜啊?也不知道這林幽樓有沒有這個規矩。”


    尚小魚向著帷幔外看了看,然後對著胡羽說道:“哼,本小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胡羽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片刀魚扔到了嘴裏,那嫩滑的口感令胡羽忍不住讚歎道:“這是什麽魚?竟然如此美味。”


    尚小魚嫌棄的看了一眼胡羽,嘴巴裏小聲的說道:“土包子,這是刀魚,口感當然好了,咱們可是一早就說好了的,今晚這頓是你請。”


    “嗯,我請。”


    聽尚小魚這麽一說,胡羽便知道這魚肯定不便宜,再看了看桌上那一盤疊著一盤的各式美食,甚至有許多菜肴胡羽連見都沒有見過。


    胡羽從最中間抽出了一盤菜肴來,雖然盤子裏那塊被精心雕刻的小花已經被壓壞了,不過盤中那一片一片的肉片卻還是完好無損,而且一看就知道還沒有被尚小魚動過筷子。


    胡羽將肉片放到了嘴裏,那富有彈性的肉片一口咬下去便有許多肉汁溢出,霎時間胡羽的嘴裏滿是肉汁的香氣,一片肉片很快便被胡羽吞咽下肚,而盤中那剩餘的幾片也都沒有逃過胡羽的嘴巴。


    在吃完了肉片以後,胡羽向著尚小魚問道:“這是什麽肉?怎麽下肚以後還有一種涼爽的感覺?”


    看著胡羽蹲在自己的麵前狼吞虎咽,尚小魚沒好氣的說道:“這些可都是我點的菜,你要吃自己點去。”


    胡羽將手指放到嘴裏吮*了吮,笑嘻嘻的說道:“我這不是不知道菜名嘛。”


    尚小魚玩味的笑了笑,指著胡羽手中的空盤子說道:“剛剛那道菜叫做片圈,是用天習國那邊運過來的冰狐肉做的,據說這冰狐隻生存在天習國最深處的冰封峽穀之中。”


    “冰狐?還是從天習國運過來的?那這盤肉是什麽價錢?”看著尚小魚臉上的笑容,胡羽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凝,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這是青樓還是酒樓?怎麽會有這麽些珍惜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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