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上官丹在內,全部都吃了一驚。(百度搜索彩虹文學網)要知道修士進階煉己境的標誌就是凝結出屬於自己的本命神物,但這是個極為漫長的過程,有的人終生都凝結不出,於是便卡在祭竅境巔峰的境界上鬱鬱而終。


    傳說修真界曆史上的天才,玄靈宗的青葉掌教,八歲固元,十四祭竅,十六歲便是祭竅巔峰,但進階煉己境卻也耗費了他足足十年的時間,二十六歲才得以煉己。這已經是修真史上的奇跡了。


    然而現在的冷天賜,他剛剛才是祭竅境巔峰的修為,怎麽會轉瞬便凝結出本命神物,這未免也太過不可思議了些。


    望著那銀色長劍,寧哲的麵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這種底牌,是冷天賜剛才吞下去的那顆水珠有問題?還是對方一直以來都可以隱藏了修為。


    “他的修為的確是祭竅境巔峰,並沒有進階,應該是剛才那顆銀色水珠的問題,我沒看錯的話,按照這裏的說法,那應該是一件高階符寶!”金角的聲音在寧哲心頭響起。


    “高階符寶?!”


    聽到這裏,寧哲的心中又是一驚。要知道高階符寶非還丹境修士不能煉製,整個丹國之中,隻有丹林掌教上官丹所使用的火靈珠才勉強算是高階符寶,冷天賜手中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難道是月華之地……


    寧哲猜的沒錯,那銀色水珠正是冷月華不久前賜給冷天賜的高階符寶月華之劍,據說月華之地有五柄鎮宗之寶,其中月華之劍排名第四,從不賜予弟子,隻留作震懾隻用。這一次冷月華將其賜予冷天賜,也不過是為了丹林宴借給他用用而已,用後還要收迴的。


    這月華之劍威力巨大,不僅可以當普通的飛劍所用,如果被完全煉化之後,還可以化作修士體內的本命神物,讓祭竅境以上的修士擁有煉己境的力量,雖然這種力量隻能維持一次攻擊,但也已經極為逆天了。


    似乎明白寧哲在想什麽,金角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寧哲,不如讓我來吧,大不了我再睡上幾年。”


    寧哲感激的笑笑,嘴角輕揚,將手中的元陽尺插到背後,沉聲說道:“不必了,我欠你的已經夠多,這一次,讓我自己來吧。”


    金角還要說什麽,但寧哲已然身形展動來到了半空,雙手間金芒大放,識海中那白色靈珠內的靈力被他瘋狂的抽取出來,通過摘星錄功法的催動化為無數的金色光點,閃動在他的胸前。


    而在此時,冷天賜凝結出的那柄銀色長劍已然在空中幻化為了一道長達百丈的銀芒,橫亙在蒼穹之上,周圍逸散出的靈力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威壓,廣場最前方那六顆大樹的樹幹都被微微壓彎,而各位掌教身前的案幾更是直接崩碎開來。


    上官丹的麵容微變,手指輕彈,崩出一顆紫色丹藥,在空中化為了一張巨大光幕,將寧哲和冷天賜兩人罩在其中,以免他們的戰鬥波及到廣場外的弟子。


    流雲道長的麵上滿是焦灼之色,厲聲道:“上官掌教,這次比試我們認輸了,快讓冷天賜停手,否則的話,後果不堪……”


    “流雲掌教,寧哲他沒有說認輸,那這戰鬥就還會繼續下去,直到他認輸為止,這是規矩!”上官丹在空中冷冷的掃了一眼流雲道長,語氣雖然輕微,但其中不容置疑的意味卻極為濃烈。


    就在此時,寧哲的麵容已然變得慘白,巨大的靈力消耗讓他的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望著胸前那個尺許大小的金色光球,寧哲低聲喝道:“子夜,落星辰!”


    他胸前的金色光球轟然炸開,漫天的金芒剛剛出現便消散在了空中,更在那金芒消散之時,天空中的那一輪白日卻漸漸被遮蓋住,猶如日蝕一般,不過眨眼功夫,原本的青天白日已然被無盡黑夜所替代,整個廣場除了那一抹銀色的劍芒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突然,一顆金色的星星出現在了漆黑的蒼穹之上,微弱的光芒直射廣場。而就在這顆金星出現出後,不過數息的時間,蒼穹之上居然出現了漫天金星,將整個廣場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幕。


    望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上官丹麵色一凜,而流雲道長似乎想起了什麽,抬手便是一道青芒送出,在上官丹的紫色光罩外重新凝結出了一張青色的光罩。


    場中的冷天賜望了望頭頂的蒼穹,冷笑一聲道:“寧哲,不管你有多少妖術,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我會讓你知道,一切都是虛妄。”


    話音剛落,他的雙手轟然落下,那橫亙廣場上空的銀色長劍也隨之向寧哲斬來,無匹的劍氣居然帶出了轟隆隆的響聲,將上官丹布置下的紫色光罩擠壓的劇烈晃動了起來。


    此時的寧哲雙眼中滿是金芒,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加明顯,口中再次低喝道:“星落,爆!”


    隨著這聲低喝,廣場上空的無盡蒼穹轟然碎裂開來,那漫天金星瞬間便向下方**,並且**的速度極快,不過眨眼功夫便轟在了那銀色長劍之上。


    轟!轟!轟!


    無數的金星接連不斷砸在那銀色長劍上,旋即一顆顆的爆炸開來。這些金星每炸開一顆,那銀色長劍的光芒便黯淡了一分,落下的速度便放緩了一絲。


    而遠處的冷天賜更是在這無盡的爆炸之下,身形不住後退,雙手劇烈的顫抖著,似乎已經掌控不住那銀色長劍一般,臉上閃過一抹恐懼,口中尖叫道:“不,不,這不可能,這是什麽力量,居然可以超過煉己……”


    寧哲的雙眼微咪,麵容慘白的望著頭頂那不斷炸開的金色光芒和漸漸暗淡的銀色長劍,口中喃喃的說著些什麽。


    整個過程雖然講起來漫長,但其實不過數息的功夫,那銀色長劍便已然被漫天金星炸的千瘡百孔,遠處的冷天賜也呆呆的站在原地,麵如死灰一般望著寧哲……


    寧哲輕笑一聲,強行將逆上來的一口鮮血咽下,這才慢慢向冷天賜走去,隻是他的腳步卻顯得有些艱難,而且每走一步,腳下都會出現一個血色的腳印,這並不是冷天賜的,而是剛才爆炸之時那銀色長劍的反噬。


    在白色骨戒之中的金角微微歎息一聲,對於寧哲的敬佩卻愈發濃烈。剛才那場戰鬥,寧哲沒有借助他的一點力量,硬是生生催動出了加強版的子夜落星辰,雖然成功將冷天賜擊敗,但那銀色長劍畢竟是堪比本命神物的存在,威力並不比他的功法弱多少,此時的他也已然身受重傷,快要支撐不住了。


    望著慢慢走過來的寧哲,冷天賜的目光微動,心底殘餘的那一絲驕傲被曾經的手下敗將擊的粉碎。


    寧哲看著冷天賜,沉聲說道:“五年前,就在這丹林之中,丹河之畔,丹塔之下,你步步緊逼,欲將我置於死地,可曾想過今日的結局?”


    說完這句話,他的背後已經出現了四個鮮紅的血色腳印,雙眼中滿是血絲,隻是麵容上的那縷堅毅依舊。


    對麵的冷天賜慘笑一聲,喃喃說道:“結局?結局如何還未定,我不信你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殺死,要知道丹林宴雖然不禁爭鬥,但卻,禁殺!”


    “禁殺!”


    這兩個字一出,寧哲的目光驟斂,嘴角閃過一抹嘲諷的意味,看了看遠處的眾人,再次邁出兩步,然後低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寧哲不敢做的事情。”


    說完,他反手拔下元陽尺,腳步陡然加快,向著冷天賜便慢慢走去。


    似乎察覺到了寧哲身上的殺意,冷天賜的眼中閃過一抹恐懼,慘聲喝道:“我是丹林掌教的愛徒,我是月華之地掌教的兒子,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寧哲沒有理會他的話,腳下再出兩步,此時的他六步走出,距離冷天賜不過數丈的距離,已然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的恐懼。


    “不可以?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


    第七步邁出!


    “五年前,你可曾想過不可以?”


    第八步邁出!


    “逼夜洛成親之時,你可曾想過不可以?”


    第九步邁出!


    “現在,你居然跟我說不可以,你可知道,要比身份,我比你貴重的多,比來曆,我比你可怕的多,現在我要殺你,天說不可以,都不行!!!”


    第十步邁出!


    此時的寧哲輕笑一聲,看了一眼啞然無語的冷天賜,元陽尺輕輕抬起……


    看到這一幕,上官丹的身形一動,便要衝進場中,但卻被先前流雲道長布置的那青色光幕擋在了外麵。


    她麵色一沉,厲聲道:“流雲,你要想清楚你在做什麽?”


    流雲道長輕歎一聲,直直的看著上官丹,搖搖頭說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


    上官丹指著冷天賜,眼神中閃過一抹絕望:“你可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今日死了,你玄靈宗要全部為他陪葬,你知道嗎?”


    流雲道長點點頭,認真的說道:“上官掌教,冷天賜他沒有說認輸,那這戰鬥就還會繼續下去,直到他認輸為止,這是規矩!”


    上官丹沒想到流雲居然用她的話來堵她的嘴,雙手氣的顫抖起來,身上紅芒暴漲,便想要硬闖。


    就在這時,廣場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青色的光幕,光幕之中傳出了一聲輕歎:“寧哲小友,看在老夫的麵子上,放過犬子吧,你有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這聲音雖然清越,但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上官丹聽到這聲音,麵色一喜,第一時間便跪倒在地,朗聲說道:“上官丹參見月華掌教!”


    整個廣場頓時沸騰起來,原來這聲音居然是月華之地的掌教所發出,原來冷天賜真的是冷月華的兒子。


    那寧哲,他還敢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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