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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頭和萬氏臉色都不好看，倆人剛剛才商量要給沈霜這個大孫女找婆家，要是這事兒傳出去，那誰還敢上門提親。
可是小萬氏不知道他們的計劃，這會兒還在使勁兒地說沈霜的壞話，“爹娘，這之前我就和你們兩老說過小霜喜歡那小獵戶，不然他能總是幫小霜背東西迴家來？我看大哥也是看上小獵戶這個能幹的女婿，經常上山打獵，我瞧著那小獵戶可能也真的賺了不少的銀子，大哥可是有著私心的。”
“之前狗蛋娘說瞧見小霜和小獵戶鑽草叢那事兒，說不定是真的。爹娘，你們還是快些和大哥大嫂說說，趕緊給小霜找婆家，再這樣下去，名聲壞了，還拖累咱們老沈家，春桃可是已經到了要出嫁的年齡，這可拖不起。”
沈老頭不等她繼續說，便伸手示意她閉嘴，“行了，這件事你和翠妮別往外說，我和你娘自有打算。”
萬氏雖然不滿，但是要是這事兒真的傳出去，對老沈家的名聲也不好，也是板著臉教訓小萬氏。
“你也不用編排小霜的壞話，好歹她也叫你一聲二嬸娘，你心裏打的什麽算盤，真以為我和你爹啥都不曉得？翠妮還有你，你去李繡娘那兒好好學刺繡，往後有你的好日子，可你悄悄你都學出啥來，你跑去跟蹤小霜幹啥？我看你也是個沒安好心的。”
沈翠妮原本是沾沾自喜的，誰知道好好的，她竟然被罵，而且不敢吭聲，隻能是心裏頭默默地沈霜罵迴來那種。
兩母女被趕出來，小萬氏卻還是高興的，一旁的沈翠妮很生氣，“娘，你怎麽還這樣高興？爺奶他們今天這是怎麽迴事？不去說那死肥豬反而說我。”
小萬氏轉頭看她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瞧你可真是人頭豬腦，我萬紅杏聰明一世，咋就生出你這麽一個蠢貨，你爺奶那是已經心裏有數，打算把她給嫁出去，不過我瞧著這十裏八鄉的，誰也不想要一個這樣不檢點的姑娘，我就等著她嫁得遠遠的，最好別迴來礙眼。”
沈翠妮還是沒想明白，可也不再糾結，當然是覺得沈霜能夠快些嫁出去，最好嫁給一個又老又醜還殘廢的漢子最好，到時候還襯托她嫁得好，她命好。
沾沾自喜的沈翠妮也不等小萬氏給她分配活兒，就跑去廚房挑釁做飯的沈霜。
當然，她也沒蠢到跑過說出沈霜要被安排婚事的話，反而是囂張地在她麵前耀武揚威，找存在感，“你今晚上做了什麽吃的？咦，水餃？竟然有餃子吃，什麽餡的？”
沈霜壓根不搭理她，看她跑過來要伸手拿，直接拿起燒火棍指著她，也沒吭聲，但是那表情很明顯，就是不讓她吃。
沈翠妮跺跺腳，“我吃一個怎麽了？反正一會兒也要吃，你閃開。”
沈霜眉頭輕挑，“出去。”
“你讓我出去就出去嗎？你憑什麽……”
一旁的小狼崽站起來齜牙咧嘴地兇人，“汪汪汪……”
沈翠妮看到小狼崽就怕，她之前也見過狗，可沒見過叫起來這麽兇的，好像要吃了她一樣，她哪裏還敢停留。
逃也似地跑出廚房，沈翠妮嘴裏恨恨地嘀咕著，“等爺奶把你嫁出去，我看你還怎麽神氣，還惦記小獵戶，我看你到時候怎麽哭，哼，那隻遭瘟的狗到時候我讓奶把它宰了吃了，神氣神氣，我看你們還怎麽神氣。”
沈霜不知道被人罵，還打算吃白白，她隻覺得這沈翠妮簡直就是神經兮兮的。
沈木生從地裏迴來，剛擱下鋤頭，就被屋簷下坐著的沈老頭叫進屋裏，而萬氏也在嗑著瓜子，看到大兒子迴來，眼睛一亮，很豪氣地把一捧瓜子塞他手裏，“吃點瓜子。”
沈木生簡直覺得世界變得有些玄乎起來，不然他娘怎麽會給他吃的？
看到爹娘這模樣，沈木生直覺他們是有事和自己說，“爹娘，發生了啥事？”
沈老頭欲言又止，萬氏嫌棄他沒用，瞪他一眼便笑嗬嗬地看著沈木生開口。
“老大，小山娘今兒個去鎮上醫館看胳膊和腿，恢複得咋樣？”
沈木生聞言，頓時放心下來，甚至有點感動，原本以為爹娘都不管他們一家人的死活，原來他們隻是不擅長關心而已。
“大夫說小山娘恢複得很好，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拆掉手上的夾板，就是她還不能幹重活，不過爹娘放心，我和小霜會幫著小山娘做她該做的活兒，也不會耽誤家裏頭的事。”
萬氏一副好婆婆的模樣，“瞧你說的，那小山娘也是我和你爹的兒媳婦，我們能不心疼她摔得這樣重？家裏的活兒缺了她，就讓石頭娘幹，沒事兒。”
說著，萬氏還做出一副自責的模樣，“唉，老大，說起來，之前還是娘的不是，我那時候不應該瞧著小山娘比我們能幹一些就讓她去爬樹，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會爬樹也正常，老大，你該不會怪娘吧？”
萬氏在心裏陰惻惻地想，要是大兒子敢說怪她，她絕對把他給趕出去，連老沈家的家門都不讓他進。
當然沈木生前段時間心裏是很不舒服，覺得他娘很不講道理，但是也從未責怪過他娘，他一向孝順，就算這段時間以來，他越發認識到爹娘的偏心，可他心裏還是以爹娘為尊。
“娘，怎麽會，兒子從來沒怪過娘。”
看到大兒子一副老實巴交對自己唯命是從尊敬自己的模樣，萬氏滿意地點點頭。
這個時候，沈老頭也開口了，“老大，你娘也是年紀大了，做什麽都是為了家裏頭好。”
沈木生低眉順眼，“這個兒子自然是曉得的。”
沈老頭又開口，“小霜這段時間把家裏操持得不錯，想想，她今年已經十五，也該找婆家了，就算她再能幹，老沈家也不能拘著她在家裏幫忙。”
沈木生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前些天弟媳說過這話，被他閨女拒絕之後，他便也覺得很對。
但是現在聽到他爹的話，他心裏也動搖起來，畢竟閨女再好，可年紀到了，也是要嫁人的。
他這個當爹的沒想到的問題，爹娘卻想到了，沈木生心裏更是感動不已，“爹，娘，是兒子考慮得不周到，就是小霜她……”
沈木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明顯感覺到自家閨女不太願意聽從家裏的意見。
而且他可沒忘記之前他娘的操作，竟然讓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娶他閨女。
想到這裏，沈木生看向他娘的表情都變了變，可惜萬氏沒注意，而是慢悠悠地開口，“你沒考慮到，我和你爹幫你也是一樣的。你也別什麽事都遷就著她，換作其他姑娘，十五歲已經當娘了，她也不小了。本來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哪裏來這麽多的意見，我會讓媒婆給她相看合適的小夥子。”
沈木生聞言，很是高興，但是還是帶著些擔憂，小心翼翼地開口，“娘，你可不能像上次那樣，讓小霜和那些鰥夫還有老頭子相看，這樣我和小山娘是不答應的。”
萬氏聞言，那火氣就要上來，沈老頭卻是提前開口，“你瞎擔心什麽，上次是你娘糊塗，這次一定給小霜找個好的婆家，現在她也沒以前胖了，也沒誰會嫌棄她。”
沈木生想想，倒也是這樣，便也高興地應下來。
“那成，我這就去和小山娘提。”
萬氏連忙叫住他，“不行，這事兒還沒成，你提啥？還有你閨女，先都別提，八字都還沒一撇，不然到時候提了她又在家裏頭鬧，你是嫌棄家裏太安靜了不成？”
沈木生嘴巴動了動，雖然覺得瞞著妻子和閨女不好，想想他娘的話，倒也有點道理，便也應下來，“好。”
萬氏順著杆子往上爬，“還有啊，我這次打算讓你三弟妹幫忙，最好小霜能夠嫁到鎮上去，你也知道你閨女是在京城長大的，有見識，這村裏的人家我可瞧不上。”
萬氏心裏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在心裏暗自翻白眼，其實她心裏卻是覺得沈霜這樣胖的，就沒個福氣嫁到鎮上去，可她為了那輛騾車，啥謊話都往外倒，像倒豆子一樣，把沈木生唬得一愣一愣的，簡直是讓他心花怒放。
把兒子哄得差不多，萬氏這才正式開口說出自己的目的。
“老大，想來你也曉得，你三弟是要考秀才的，這秀才需要什麽？他需要體麵啊，每迴迴西山村，你三弟都要和那些鄉下婦人一起坐那擁擠顛簸的牛車，你娘我心裏難受著，覺得你三弟就不應該受這樣的罪。”
沈木生一點兒也不覺得能坐上牛車是一件遭罪的事，他們小時候每次都是天沒亮就走路去鎮上趕集，那時候三弟也從來不喊一聲苦，但是他娘這樣說，他也不好反駁。
沈木生點點頭，沒吭聲，卻算是附和萬氏的話。
一旁的沈老頭見狀，覺得有戲，便示意萬氏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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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頭和萬氏臉色都不好看，倆人剛剛才商量要給沈霜這個大孫女找婆家，要是這事兒傳出去，那誰還敢上門提親。
可是小萬氏不知道他們的計劃，這會兒還在使勁兒地說沈霜的壞話，“爹娘，這之前我就和你們兩老說過小霜喜歡那小獵戶，不然他能總是幫小霜背東西迴家來？我看大哥也是看上小獵戶這個能幹的女婿，經常上山打獵，我瞧著那小獵戶可能也真的賺了不少的銀子，大哥可是有著私心的。”
“之前狗蛋娘說瞧見小霜和小獵戶鑽草叢那事兒，說不定是真的。爹娘，你們還是快些和大哥大嫂說說，趕緊給小霜找婆家，再這樣下去，名聲壞了，還拖累咱們老沈家，春桃可是已經到了要出嫁的年齡，這可拖不起。”
沈老頭不等她繼續說，便伸手示意她閉嘴，“行了，這件事你和翠妮別往外說，我和你娘自有打算。”
萬氏雖然不滿，但是要是這事兒真的傳出去，對老沈家的名聲也不好，也是板著臉教訓小萬氏。
“你也不用編排小霜的壞話，好歹她也叫你一聲二嬸娘，你心裏打的什麽算盤，真以為我和你爹啥都不曉得？翠妮還有你，你去李繡娘那兒好好學刺繡，往後有你的好日子，可你悄悄你都學出啥來，你跑去跟蹤小霜幹啥？我看你也是個沒安好心的。”
沈翠妮原本是沾沾自喜的，誰知道好好的，她竟然被罵，而且不敢吭聲，隻能是心裏頭默默地沈霜罵迴來那種。
兩母女被趕出來，小萬氏卻還是高興的，一旁的沈翠妮很生氣，“娘，你怎麽還這樣高興？爺奶他們今天這是怎麽迴事？不去說那死肥豬反而說我。”
小萬氏轉頭看她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瞧你可真是人頭豬腦，我萬紅杏聰明一世，咋就生出你這麽一個蠢貨，你爺奶那是已經心裏有數，打算把她給嫁出去，不過我瞧著這十裏八鄉的，誰也不想要一個這樣不檢點的姑娘，我就等著她嫁得遠遠的，最好別迴來礙眼。”
沈翠妮還是沒想明白，可也不再糾結，當然是覺得沈霜能夠快些嫁出去，最好嫁給一個又老又醜還殘廢的漢子最好，到時候還襯托她嫁得好，她命好。
沾沾自喜的沈翠妮也不等小萬氏給她分配活兒，就跑去廚房挑釁做飯的沈霜。
當然，她也沒蠢到跑過說出沈霜要被安排婚事的話，反而是囂張地在她麵前耀武揚威，找存在感，“你今晚上做了什麽吃的？咦，水餃？竟然有餃子吃，什麽餡的？”
沈霜壓根不搭理她，看她跑過來要伸手拿，直接拿起燒火棍指著她，也沒吭聲，但是那表情很明顯，就是不讓她吃。
沈翠妮跺跺腳，“我吃一個怎麽了？反正一會兒也要吃，你閃開。”
沈霜眉頭輕挑，“出去。”
“你讓我出去就出去嗎？你憑什麽……”
一旁的小狼崽站起來齜牙咧嘴地兇人，“汪汪汪……”
沈翠妮看到小狼崽就怕，她之前也見過狗，可沒見過叫起來這麽兇的，好像要吃了她一樣，她哪裏還敢停留。
逃也似地跑出廚房，沈翠妮嘴裏恨恨地嘀咕著，“等爺奶把你嫁出去，我看你還怎麽神氣，還惦記小獵戶，我看你到時候怎麽哭，哼，那隻遭瘟的狗到時候我讓奶把它宰了吃了，神氣神氣，我看你們還怎麽神氣。”
沈霜不知道被人罵，還打算吃白白，她隻覺得這沈翠妮簡直就是神經兮兮的。
沈木生從地裏迴來，剛擱下鋤頭，就被屋簷下坐著的沈老頭叫進屋裏，而萬氏也在嗑著瓜子，看到大兒子迴來，眼睛一亮，很豪氣地把一捧瓜子塞他手裏，“吃點瓜子。”
沈木生簡直覺得世界變得有些玄乎起來，不然他娘怎麽會給他吃的？
看到爹娘這模樣，沈木生直覺他們是有事和自己說，“爹娘，發生了啥事？”
沈老頭欲言又止，萬氏嫌棄他沒用，瞪他一眼便笑嗬嗬地看著沈木生開口。
“老大，小山娘今兒個去鎮上醫館看胳膊和腿，恢複得咋樣？”
沈木生聞言，頓時放心下來，甚至有點感動，原本以為爹娘都不管他們一家人的死活，原來他們隻是不擅長關心而已。
“大夫說小山娘恢複得很好，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拆掉手上的夾板，就是她還不能幹重活，不過爹娘放心，我和小霜會幫著小山娘做她該做的活兒，也不會耽誤家裏頭的事。”
萬氏一副好婆婆的模樣，“瞧你說的，那小山娘也是我和你爹的兒媳婦，我們能不心疼她摔得這樣重？家裏的活兒缺了她，就讓石頭娘幹，沒事兒。”
說著，萬氏還做出一副自責的模樣，“唉，老大，說起來，之前還是娘的不是，我那時候不應該瞧著小山娘比我們能幹一些就讓她去爬樹，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會爬樹也正常，老大，你該不會怪娘吧？”
萬氏在心裏陰惻惻地想，要是大兒子敢說怪她，她絕對把他給趕出去，連老沈家的家門都不讓他進。
當然沈木生前段時間心裏是很不舒服，覺得他娘很不講道理，但是也從未責怪過他娘，他一向孝順，就算這段時間以來，他越發認識到爹娘的偏心，可他心裏還是以爹娘為尊。
“娘，怎麽會，兒子從來沒怪過娘。”
看到大兒子一副老實巴交對自己唯命是從尊敬自己的模樣，萬氏滿意地點點頭。
這個時候，沈老頭也開口了，“老大，你娘也是年紀大了，做什麽都是為了家裏頭好。”
沈木生低眉順眼，“這個兒子自然是曉得的。”
沈老頭又開口，“小霜這段時間把家裏操持得不錯，想想，她今年已經十五，也該找婆家了，就算她再能幹，老沈家也不能拘著她在家裏幫忙。”
沈木生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前些天弟媳說過這話，被他閨女拒絕之後，他便也覺得很對。
但是現在聽到他爹的話，他心裏也動搖起來，畢竟閨女再好，可年紀到了，也是要嫁人的。
他這個當爹的沒想到的問題，爹娘卻想到了，沈木生心裏更是感動不已，“爹，娘，是兒子考慮得不周到，就是小霜她……”
沈木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明顯感覺到自家閨女不太願意聽從家裏的意見。
而且他可沒忘記之前他娘的操作，竟然讓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娶他閨女。
想到這裏，沈木生看向他娘的表情都變了變，可惜萬氏沒注意，而是慢悠悠地開口，“你沒考慮到，我和你爹幫你也是一樣的。你也別什麽事都遷就著她，換作其他姑娘，十五歲已經當娘了，她也不小了。本來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哪裏來這麽多的意見，我會讓媒婆給她相看合適的小夥子。”
沈木生聞言，很是高興，但是還是帶著些擔憂，小心翼翼地開口，“娘，你可不能像上次那樣，讓小霜和那些鰥夫還有老頭子相看，這樣我和小山娘是不答應的。”
萬氏聞言，那火氣就要上來，沈老頭卻是提前開口，“你瞎擔心什麽，上次是你娘糊塗，這次一定給小霜找個好的婆家，現在她也沒以前胖了，也沒誰會嫌棄她。”
沈木生想想，倒也是這樣，便也高興地應下來。
“那成，我這就去和小山娘提。”
萬氏連忙叫住他，“不行，這事兒還沒成，你提啥？還有你閨女，先都別提，八字都還沒一撇，不然到時候提了她又在家裏頭鬧，你是嫌棄家裏太安靜了不成？”
沈木生嘴巴動了動，雖然覺得瞞著妻子和閨女不好，想想他娘的話，倒也有點道理，便也應下來，“好。”
萬氏順著杆子往上爬，“還有啊，我這次打算讓你三弟妹幫忙，最好小霜能夠嫁到鎮上去，你也知道你閨女是在京城長大的，有見識，這村裏的人家我可瞧不上。”
萬氏心裏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在心裏暗自翻白眼，其實她心裏卻是覺得沈霜這樣胖的，就沒個福氣嫁到鎮上去，可她為了那輛騾車，啥謊話都往外倒，像倒豆子一樣，把沈木生唬得一愣一愣的，簡直是讓他心花怒放。
把兒子哄得差不多，萬氏這才正式開口說出自己的目的。
“老大，想來你也曉得，你三弟是要考秀才的，這秀才需要什麽？他需要體麵啊，每迴迴西山村，你三弟都要和那些鄉下婦人一起坐那擁擠顛簸的牛車，你娘我心裏難受著，覺得你三弟就不應該受這樣的罪。”
沈木生一點兒也不覺得能坐上牛車是一件遭罪的事，他們小時候每次都是天沒亮就走路去鎮上趕集，那時候三弟也從來不喊一聲苦，但是他娘這樣說，他也不好反駁。
沈木生點點頭，沒吭聲，卻算是附和萬氏的話。
一旁的沈老頭見狀，覺得有戲，便示意萬氏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