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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氏一直都知道燕窩很貴，可卻不知道真需要幾百兩一斤。
幾百兩銀子，要換作以前，萬氏是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這會兒哪怕她櫃子裏鎖著幾百兩銀票，她聽著依然覺得肉疼，想著要是她，絕對不吃那勞什子燕窩，簡直就是糟蹋銀子。
“幾百兩銀子，我的老天爺啊，老三，那些燕窩到底是啥子寶貝，怎的這樣金貴？燕窩，那不就是燕子做的窩？可那燕子銜的不都是田裏的泥土嗎？到底咋迴事？”
沈水生看她岔開話題有些無奈，不過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這燕窩怎麽就這麽受追捧，之前王氏吃的時候他也吃過一點，那味道也一般般。
“娘，吃的燕窩自然和咱們屋簷下的燕窩不同，自然是沒法相提並論。”
沈老頭其實也不是不心動，幾百兩一斤，要就算他們能把手頭上的桃膠賣出一百兩一斤的價格，不，哪怕是十兩一斤，他們老沈家往後也不用愁，可現在一兩一斤，聽上去是價格低了一些。
沈老頭向來最聽老兒子的話，這會兒被他這三言兩語這麽一說，原本堅定的不再作妖的念頭便又動搖起來。
“老三，要你說，你覺得咱們能夠把這些桃膠賣給誰？家裏還有好些桃膠，山上的桃林想必也有不少摘，就算是零散的桃木，估計也是有的。”
這些天光顧著賣桃膠，地裏的活兒也多，眼看著就要春種，也耽擱不起，這才沒有一起上山去摘。
沈水生沉吟半霎開口，“爹，咱們家還剩下多少桃膠？依我說，咱們就別再賣給雲來樓，才一兩銀子一斤，太低，也不劃算。”
萬氏聽著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點點頭，伸手推了推沈老頭的胳膊，“老頭子，我覺得老三說得在理，之前我就覺得很便宜，才一兩銀子一斤，雖然不是真正的燕窩，可小霜說的是樹上燕窩，那就是一樣的。憑啥燕窩幾百兩才一斤，咱們這桃膠摘得這樣辛苦，價格卻這樣低。”
沈老頭看向兒子，“家裏還剩下八九背簍的桃膠，要是賣出去，起碼得有一千兩銀子。”
萬氏琢磨一下，不過她不太會算，“老三，要是咱們把這些桃膠賣給其他人，你說得有多少銀子。”
依照倆人說的話，沈水生也不覺得那些桃膠不靠譜，他儼然覺得自己往後就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進賬，“現如今都能賣上一千兩銀子，那也許賣給那些胡商，說不準能有一萬兩。”
沈老頭和萬氏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老天爺啊，老三，真的能有這麽多銀子？”
萬氏聽著能得一萬兩銀子，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哪怕是一千兩，她都高興，而且現如今，她握著的是能賣一萬兩銀子的桃膠！村裏的那些婆娘都不知道得多眼紅她。
這樣想著，萬氏的語氣變得很是著急，“老三，那你快些把桃膠拉迴鎮上去賣，以免夜長夢多，不如咱們明天就拉到鎮上去賣？不過賣給誰？你是不是認識啥胡商？哎，娘就知道你是咱們老沈家最有出息的，娘沒看錯人，咱們家果然還是得靠你，你那倆哥哥就是廢物。”
萬氏是激動得眼淚都飆出來，連帶著沈老頭也是一臉期盼地看著沈水生，後者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他也就是一說，或者說這會兒他說的這些也是他的美好設想，具體能不能賣出去，其實他也不知道。
沈水生清了清嗓子，也沒露出自己的心虛來，反而是一本正經地開口，“爹，娘，如今那胡商都是過路的，我看不如就放在我嶽丈家的米鋪幫著賣。寶娘她爹認識不少人，說不定能幫忙賣出去。”
萬氏變得有些遲疑，她可知道那王老婆子一家子都不是很樂意和他們當親戚，哪怕她經常到鎮上去，那也是因為她臉皮夠厚，這才沒有被她的白眼逼得離開。
“老三，你媳婦兒的爹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能這樣好心幫咱們賣東西？桃膠那種好東西，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咱們這賺錢的機會……”
萬氏沒把話說完，可她也知道沈水生能明白她話的意思。
有時候她雖然很是拎不清，可是她也不是啥都不懂，尤其是利益上的糾紛，她最是一絲不苟，她心想王家兩個老東西說不定還會把他們的桃膠給昧下，當然她也不好當著兒子的麵說。
沈老頭同樣有些遲疑，他和王老爺子也就是明麵上客套，對方看不上他們老沈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老三，這，是不是不大好？我瞧著寶娘她爹娘不樂意和咱們一起做生意。”
沈水生自然知道兩老的想法，臉上還帶上一點笑容，“爹，無妨，他們樂意的。而且我嶽丈認識不少的胡商，燕窩那可是稀罕物，他們那裏的人也不喜歡吃那麽金貴的東西，可是要是桃膠，沒準他們還願意吃。還有從南邊來靠山鎮的商人，他們最喜歡美食，要是知道桃膠這種樹上燕窩，肯定很願意大量收購。”
雖然沈水生對桃膠還算是熟悉，可他卻是不知道怎麽把桃膠熬煮，可是想到能賣到雲來樓，還是一斤一兩銀子之多，他就覺得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最後，沈老頭和萬氏在沈水生的勸導下點頭答應讓桃膠放在王家米鋪售賣，同時還說明天要到山上去看看那桃膠。
沈霜不知道沈老頭和萬氏已經又想變卦將桃膠賣高價，這會兒她正睡得香，她現在屬於早睡早起的那一撥人，睡得比月亮還早，醒得和打鳴的公雞一樣早，身子也越發輕盈起來，也是因為現在沒有每天稱體重的條件，不然她還真的想每天記錄自己的體重，然後好來個對比。
此刻的沈霜夢到在現代時候的席夢思大床，整一個衣帽間的漂亮衣服，精致的早餐點心，各種美食，還有各種冰爽的甜品……
沈水生因為想著桃膠的事情太興奮，迴屋躺下的時候是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睡著的王氏都被他吵醒，讓他好好睡覺的時候，沈水生卻是跑起來坐著，她有些生氣，幹脆不搭理他。
第二天天還沒亮，王氏便被外麵院子裏的聲音吵醒。
不僅僅是院子裏的公雞還有村裏頭公雞齊齊打鳴的聲音吵得耳朵嗡嗡響，還有說話的聲音，洗洗刷刷的聲音交織成一片，王氏氣得要命，從炕上起來的時候卻是發現一旁的沈水生坐在旁邊看著書，似乎是一晚上沒睡。
王氏很是奇怪，坐起來攏了攏頭發和衣服才穿鞋下床，“相公？你這是怎麽迴事？一晚上沒有休息嗎？”
沈水生的黑眼圈很重，他倒也不是沒有睡覺，隻是躺在這硬邦邦的床上一時之間不大習慣，又想著桃膠的事情，翻來覆去的怕影響王氏休息，這才起來坐著，坐沒多久直接趴在桌上休息，後來又點起油燈看書，看了沒多久外麵響動動靜，卻是沈木生一家人起來，他便也迴了屋繼續看書。
這會兒沈水生倒也不算困，就是有些沒精神，“寶娘，你怎麽起這樣早，再睡會兒吧，昨天睡得不太好，我幹脆看會兒書。”
王氏微微蹙眉，“相公，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昨天晚上他很晚才迴來，這王氏是知道的，而且他臉上看上去還挺興奮，不過看他沒打算說，王氏便也沒有問，這會兒她實在是忍不住，便問出聲。
沈水生也沒想瞞著她，原本這件事就需要和她商量，“寶娘，我爹娘他們，昨天晚上，給了我二十兩銀子。”
說著，沈水生從袖口裏拿出那二十兩銀子出來，至於那一百兩銀子，他可沒打算拿出來充公，打算充作私房錢。
每次問王氏拿錢的時候，她都要問明緣由，沈水生每次跟著同窗去喝花酒，都得想方設法編借口，這次這一百兩銀子，他想著自己往後估計也不再需要費盡心思編造那麽多借口出來。
王氏眼睛一亮，王家的米鋪一個月的收入，可能少的時候其實也不過幾兩銀子，但是也能夠頂得過這老沈家一整年的收入。
這年頭，鄉下人家賺銀子不多，大多數是自給自足，可鎮上的商鋪卻是能賺不少，尤其是靠山鎮這樣的大鎮，南來北往的人多，不知道多少其他地方的人過來做買賣。
老沈家在王氏的眼裏，那不過就是一個窮巴巴的人家，瞧上沈水生也是因為他模樣長得還行，人看上去彬彬有禮，也許還是個有前途，往後能考上秀才，中舉考進士的男人。
把籌碼壓在沈水生身上已經十多年的時間，王氏也怕過一輩子就這樣過了，心裏每次都很是急切地希望他能夠快些考上秀才，可一次次沒上榜，她都快心淡了。
現在他突然拿出二十兩銀子來，那衝擊簡直不要太大，“相公，老沈家莫不是發財了？先前的雲來樓食盒說得煞有其事，突然又給你二十兩銀子？你就是因為這個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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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氏一直都知道燕窩很貴，可卻不知道真需要幾百兩一斤。
幾百兩銀子，要換作以前，萬氏是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這會兒哪怕她櫃子裏鎖著幾百兩銀票，她聽著依然覺得肉疼，想著要是她，絕對不吃那勞什子燕窩，簡直就是糟蹋銀子。
“幾百兩銀子，我的老天爺啊，老三，那些燕窩到底是啥子寶貝，怎的這樣金貴？燕窩，那不就是燕子做的窩？可那燕子銜的不都是田裏的泥土嗎？到底咋迴事？”
沈水生看她岔開話題有些無奈，不過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這燕窩怎麽就這麽受追捧，之前王氏吃的時候他也吃過一點，那味道也一般般。
“娘，吃的燕窩自然和咱們屋簷下的燕窩不同，自然是沒法相提並論。”
沈老頭其實也不是不心動，幾百兩一斤，要就算他們能把手頭上的桃膠賣出一百兩一斤的價格，不，哪怕是十兩一斤，他們老沈家往後也不用愁，可現在一兩一斤，聽上去是價格低了一些。
沈老頭向來最聽老兒子的話，這會兒被他這三言兩語這麽一說，原本堅定的不再作妖的念頭便又動搖起來。
“老三，要你說，你覺得咱們能夠把這些桃膠賣給誰？家裏還有好些桃膠，山上的桃林想必也有不少摘，就算是零散的桃木，估計也是有的。”
這些天光顧著賣桃膠，地裏的活兒也多，眼看著就要春種，也耽擱不起，這才沒有一起上山去摘。
沈水生沉吟半霎開口，“爹，咱們家還剩下多少桃膠？依我說，咱們就別再賣給雲來樓，才一兩銀子一斤，太低，也不劃算。”
萬氏聽著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點點頭，伸手推了推沈老頭的胳膊，“老頭子，我覺得老三說得在理，之前我就覺得很便宜，才一兩銀子一斤，雖然不是真正的燕窩，可小霜說的是樹上燕窩，那就是一樣的。憑啥燕窩幾百兩才一斤，咱們這桃膠摘得這樣辛苦，價格卻這樣低。”
沈老頭看向兒子，“家裏還剩下八九背簍的桃膠，要是賣出去，起碼得有一千兩銀子。”
萬氏琢磨一下，不過她不太會算，“老三，要是咱們把這些桃膠賣給其他人，你說得有多少銀子。”
依照倆人說的話，沈水生也不覺得那些桃膠不靠譜，他儼然覺得自己往後就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進賬，“現如今都能賣上一千兩銀子，那也許賣給那些胡商，說不準能有一萬兩。”
沈老頭和萬氏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老天爺啊，老三，真的能有這麽多銀子？”
萬氏聽著能得一萬兩銀子，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哪怕是一千兩，她都高興，而且現如今，她握著的是能賣一萬兩銀子的桃膠！村裏的那些婆娘都不知道得多眼紅她。
這樣想著，萬氏的語氣變得很是著急，“老三，那你快些把桃膠拉迴鎮上去賣，以免夜長夢多，不如咱們明天就拉到鎮上去賣？不過賣給誰？你是不是認識啥胡商？哎，娘就知道你是咱們老沈家最有出息的，娘沒看錯人，咱們家果然還是得靠你，你那倆哥哥就是廢物。”
萬氏是激動得眼淚都飆出來，連帶著沈老頭也是一臉期盼地看著沈水生，後者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他也就是一說，或者說這會兒他說的這些也是他的美好設想，具體能不能賣出去，其實他也不知道。
沈水生清了清嗓子，也沒露出自己的心虛來，反而是一本正經地開口，“爹，娘，如今那胡商都是過路的，我看不如就放在我嶽丈家的米鋪幫著賣。寶娘她爹認識不少人，說不定能幫忙賣出去。”
萬氏變得有些遲疑，她可知道那王老婆子一家子都不是很樂意和他們當親戚，哪怕她經常到鎮上去，那也是因為她臉皮夠厚，這才沒有被她的白眼逼得離開。
“老三，你媳婦兒的爹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能這樣好心幫咱們賣東西？桃膠那種好東西，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咱們這賺錢的機會……”
萬氏沒把話說完，可她也知道沈水生能明白她話的意思。
有時候她雖然很是拎不清，可是她也不是啥都不懂，尤其是利益上的糾紛，她最是一絲不苟，她心想王家兩個老東西說不定還會把他們的桃膠給昧下，當然她也不好當著兒子的麵說。
沈老頭同樣有些遲疑，他和王老爺子也就是明麵上客套，對方看不上他們老沈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老三，這，是不是不大好？我瞧著寶娘她爹娘不樂意和咱們一起做生意。”
沈水生自然知道兩老的想法，臉上還帶上一點笑容，“爹，無妨，他們樂意的。而且我嶽丈認識不少的胡商，燕窩那可是稀罕物，他們那裏的人也不喜歡吃那麽金貴的東西，可是要是桃膠，沒準他們還願意吃。還有從南邊來靠山鎮的商人，他們最喜歡美食，要是知道桃膠這種樹上燕窩，肯定很願意大量收購。”
雖然沈水生對桃膠還算是熟悉，可他卻是不知道怎麽把桃膠熬煮，可是想到能賣到雲來樓，還是一斤一兩銀子之多，他就覺得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最後，沈老頭和萬氏在沈水生的勸導下點頭答應讓桃膠放在王家米鋪售賣，同時還說明天要到山上去看看那桃膠。
沈霜不知道沈老頭和萬氏已經又想變卦將桃膠賣高價，這會兒她正睡得香，她現在屬於早睡早起的那一撥人，睡得比月亮還早，醒得和打鳴的公雞一樣早，身子也越發輕盈起來，也是因為現在沒有每天稱體重的條件，不然她還真的想每天記錄自己的體重，然後好來個對比。
此刻的沈霜夢到在現代時候的席夢思大床，整一個衣帽間的漂亮衣服，精致的早餐點心，各種美食，還有各種冰爽的甜品……
沈水生因為想著桃膠的事情太興奮，迴屋躺下的時候是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睡著的王氏都被他吵醒，讓他好好睡覺的時候，沈水生卻是跑起來坐著，她有些生氣，幹脆不搭理他。
第二天天還沒亮，王氏便被外麵院子裏的聲音吵醒。
不僅僅是院子裏的公雞還有村裏頭公雞齊齊打鳴的聲音吵得耳朵嗡嗡響，還有說話的聲音，洗洗刷刷的聲音交織成一片，王氏氣得要命，從炕上起來的時候卻是發現一旁的沈水生坐在旁邊看著書，似乎是一晚上沒睡。
王氏很是奇怪，坐起來攏了攏頭發和衣服才穿鞋下床，“相公？你這是怎麽迴事？一晚上沒有休息嗎？”
沈水生的黑眼圈很重，他倒也不是沒有睡覺，隻是躺在這硬邦邦的床上一時之間不大習慣，又想著桃膠的事情，翻來覆去的怕影響王氏休息，這才起來坐著，坐沒多久直接趴在桌上休息，後來又點起油燈看書，看了沒多久外麵響動動靜，卻是沈木生一家人起來，他便也迴了屋繼續看書。
這會兒沈水生倒也不算困，就是有些沒精神，“寶娘，你怎麽起這樣早，再睡會兒吧，昨天睡得不太好，我幹脆看會兒書。”
王氏微微蹙眉，“相公，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昨天晚上他很晚才迴來，這王氏是知道的，而且他臉上看上去還挺興奮，不過看他沒打算說，王氏便也沒有問，這會兒她實在是忍不住，便問出聲。
沈水生也沒想瞞著她，原本這件事就需要和她商量，“寶娘，我爹娘他們，昨天晚上，給了我二十兩銀子。”
說著，沈水生從袖口裏拿出那二十兩銀子出來，至於那一百兩銀子，他可沒打算拿出來充公，打算充作私房錢。
每次問王氏拿錢的時候，她都要問明緣由，沈水生每次跟著同窗去喝花酒，都得想方設法編借口，這次這一百兩銀子，他想著自己往後估計也不再需要費盡心思編造那麽多借口出來。
王氏眼睛一亮，王家的米鋪一個月的收入，可能少的時候其實也不過幾兩銀子，但是也能夠頂得過這老沈家一整年的收入。
這年頭，鄉下人家賺銀子不多，大多數是自給自足，可鎮上的商鋪卻是能賺不少，尤其是靠山鎮這樣的大鎮，南來北往的人多，不知道多少其他地方的人過來做買賣。
老沈家在王氏的眼裏，那不過就是一個窮巴巴的人家，瞧上沈水生也是因為他模樣長得還行，人看上去彬彬有禮，也許還是個有前途，往後能考上秀才，中舉考進士的男人。
把籌碼壓在沈水生身上已經十多年的時間，王氏也怕過一輩子就這樣過了，心裏每次都很是急切地希望他能夠快些考上秀才，可一次次沒上榜，她都快心淡了。
現在他突然拿出二十兩銀子來，那衝擊簡直不要太大，“相公，老沈家莫不是發財了？先前的雲來樓食盒說得煞有其事，突然又給你二十兩銀子？你就是因為這個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