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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平受葉楓的影響,語速快了幾分,哭腔更濃,“少俠,那個陣法我也是才得了沒多久,藥丸隻做了一顆給了許二了,再沒有多餘的了啊!至於那神秘人到底是誰,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葉楓眯了眯眼,猛的一抽手,將玄蛟抵在李清平的脖頸,大喝道:“你胡說!既然你隻有一顆藥丸,那為何昨晚許二已經被消滅了還會有那麽多人病情加重?難道不是你做的手腳?”


    李清平被少年喝的一個激靈。


    他睜開雙眼,怯怯的將雙手搭在了葉楓握劍的右手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真的就隻有一顆藥丸啊...少俠...那些人...那些人的病會加重...是因為元氣被抽離後不會立馬表現出來...要過上一段時間才會發病啊...”


    葉楓點了點頭,“好,那怎樣才能讓百姓的身體恢複?”


    李清平眼珠轉了一圈,百般不情願的抬手指向二樓的某個房間,“我布的陣法在二樓的天字一號房裏,隻要毀了陣法,城裏那些百姓的病就.....好了。”


    葉楓不敢怠慢,對蘇青花叮囑了一句,快步上了二樓。


    去了天字一號房找到那陣法將其銷毀,少年迴到樓下與蘇青花和呂義二人商議後,決定先由呂義和蘇青花將李清平帶到賭檔裏,等葉楓迴藥鋪察看一下百姓們的怪病是否真的好了再做打算。


    畢竟李清平為人狡詐,他的話還是不要輕信為好。


    迴去的路上,呂義對葉楓講起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漢子自幼是個孤兒,兒時再街邊討飯的時候被天音寺的一個好心和尚帶迴了寺裏,傳其功法,授其佛經,等到呂義長大之後,便履行門派規定下山曆練。


    或許是塵緣未了,機緣巧合之下,呂義來到了千窟城,並遇見了林秋月。


    二人一見鍾情,呂義的師父知道後也未阻攔,隻說師徒二人的緣分已盡,便讓其還俗留在了千窟城。


    至於那狸貓‘福祿’,則是蘇青花和林秋月在山上采摘用來釀梅子酒的野果的時候遇到的。


    當時這狸貓似是剛與猛獸搏鬥過,全身是傷,奄奄一息的趴在一顆樹下。


    姐妹二人心軟,便把狸貓帶迴了春意樓為其養傷,悉心照料。


    奇怪的是,雖然是姐妹二人一起救得狸貓,但是狸貓卻更喜歡與林秋月親近,而對蘇青花雖然友好,卻依舊有些距離。


    這讓蘇青花有些耿耿於懷,常開玩笑說自己救得不是貓,是一隻白眼狼。


    值得一提的是,蘇青花她們所采摘的野果,正是葉楓與元寶在山上發現的奇異果,而葉楓一直用來吊李老頭和沈道陵胃口的酒,便是春意樓的梅子酒。


    三人分別之後,葉楓帶著元寶獨自迴到了藥鋪,李清平沒有撒謊,此時天已大亮,街上卻空空蕩蕩,原本排著長隊看病的人果真已經消失不見,隻剩寥寥幾人還留在藥鋪,對沈家父女道謝。


    再三思索,葉楓還是將疫病的原因告訴了大家。


    不出所料,所有人都對李清平的作為很是憤恨,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更是揚言要殺了李清平,砸了墨文書院。


    安撫好大家的情緒,葉楓便囑咐梅蘭竹菊迴了賭館,並將藥鋪的情況告知呂義,至於李清平該如何處置,畢竟葉楓與他並無恩怨,還是交給呂義自己處理比較好。


    看著沈家父女的疲憊模樣,少年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簡短聊了幾句便讓沈婷攙著沈道陵迴家休息,自己則將藥鋪打掃的幹幹淨淨之後,去了藥鋪旁的小茶館裏。


    茶館裏今天沒什麽客人,跑堂的小夥計正趴在門口的桌子旁用手撐著腦袋打盹,馬老和講書的李老頭則麵對麵的坐在角落的一張小桌前下著圍棋。


    見葉楓來了,馬老笑嗬嗬抬頭問道:“事情解決了?”


    葉楓點點頭,嗯了一聲,將疫病的始末告知了馬老和李老頭,並詢問二人的看法。


    馬老聽完與李老頭對視一眼,兩位老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歎了口氣。


    沉寂片刻,馬老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這件事,隻怕是還沒有完呐!”


    葉楓一愣,略一思索,心念一動,對馬老狐疑問道:“您是說那個墨文書苑的陳之文?”


    馬老點了點頭,將手中棋子放迴了棋笥,捋著胡須解釋道:“前幾日這陳之文曾邀我與道陵去墨文書院做客,觀其麵相,此人心府很深,睚眥必報,而且,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味道!”


    “什麽味道?”


    葉楓追問。


    馬老神情一凜,眯著眼睛,一字一頓道:“人血的味道,新鮮濃厚的人血味兒!”


    葉楓愕然,心中不免有些擔心呂義和蘇青花能否處理好李清平的事情。


    “哈哈哈哈~”


    一直未插話的李老頭突然捋著胡須朗聲一笑,插話道:“小葉楓啊,你這小娃娃,莫要將事情想的太複雜,現在又沒發生什麽壞事,而且即便他陳之文再有手段,畢竟還是墨文書苑的當家的,料來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李老頭站起身,將大煙杆別再腰後,轉頭對馬老笑問道:“怎麽著?馬老哥?咱們走吧?”


    馬老努了努嘴,也站了起來,“葉楓啊,今天城裏來了個戲班子,所以茶館裏的人不多,我和你李叔也去聽聽戲,你先迴去吧,晚上準備些酒菜,讓你李叔去咱們那裏做客。”


    不等葉楓答話,李老頭砸吧砸吧嘴,頑童般嚷道:“什麽菜沒關係,酒可一定要你釀的那份!就是你才說的什麽...梅子酒,對!梅子酒!”


    說完一拽馬老的胳膊,兩個老頭哈哈一笑,邁著碎步出了茶館聽戲去了。


    傍晚,同沈家父女以及馬老和李老頭一起其樂融融的吃過了晚飯,葉楓獨自一人來到屋後的竹林裏,找了塊青石坐了下來。


    其實今天葉楓的心很亂。


    可是究竟是何原因,少年卻怎麽都想不出答案,找不到緣由。


    是因為那沒露過麵的陳之文?還是剛剛的團圓飯讓自己想到了清溪鎮的家人?或是阿虎阿豹的因孝而死?或者...


    “唉~”


    少年煩惱的歎了口氣,伸手在一旁竹上揪了片竹葉,握在手裏揉搓起來,腦海中莫名響起娘親對自己說過的話:


    “楓兒,娘不求別的,隻希望你能安康的成長,長大了再找一個喜歡的姑娘娶妻生子,那作娘的也就安心了。”


    “你怎麽躲在這裏?”


    一襲白衣的沈婷緩步來到了葉楓身前,一雙美目定定的看著葉楓。


    葉楓的臉頰沒來由的一紅,他將手中搓揉成球的竹葉丟了出去,身子向後一仰躺在了青石上,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沒怎麽,隻是想靜一靜。”


    “哦?”


    沈婷冷豔的麵龐露出一抹淺笑,停頓片刻,對少年問道:“那我可以坐在這麽?父親他們聊的話,我插不上嘴...”


    葉楓沒有迴答,他也不知該如何迴答,幹脆加重唿吸聲,裝起了睡。


    見少年沒有反應,沈婷挪動步子轉身坐在了青石上,背對著葉楓,天邊紅霞映落在少女潔白的衣裙和絕美的容顏上,仿若仙子。


    屋後的房簷下,一窩剛出生不久的雛鳥從鳥窩裏探出小腦袋,好奇的看著外麵的世界。


    正如青石上的兩個年輕人對感情的認知,是那麽的期待,卻又那麽懵懂...


    一夜無話,次日晨曦,有人在門外喚起了葉楓的名字:“葉楓少俠!葉楓少俠!開門!快開門啊!”


    葉楓向來睡得不沉,聽到有人叫自己,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套上衣服走出門外,便看到那賭徒隋三條正擎著纏著繃帶的手,站在院門外一臉焦急的向裏麵觀望著。


    看到葉楓出來,隋三條不由麵色一喜,急忙開口道:“葉楓少俠,你在家真是太好了!快去賭館看看吧!呂義大哥那邊出事啦!”


    葉楓心中“咯噔”一下。


    沒等她開口詢問,其他幾間小屋的門便陸續被人推開,馬老和沈家父女皆聞聲走了出來。


    馬老看了眼神情緊張的葉楓,略一皺眉。


    老人拄著拐杖,轉頭對隋三條輕喝道:“出什麽事了?天塌了不成?”


    “呃...”


    隋三條被馬老喝了一聲一時語塞,撓著腦袋吭哧半天,“倒也不算什麽大事兒,就是墨文書院的陳之文帶人到呂義大哥的賭館要人去了,我剛剛路過看到那邊聚了好多人,所以趕緊跑過來告訴葉楓少俠一聲,免得一會動起手來呂義大哥人少吃了虧...”


    馬老再次看了眼葉楓,又對隋三條喝道:“這種事你找葉楓做什麽?趕緊迴家照顧水根去吧!有人看病再到我們這來!”


    老人衝隋三條擺了擺手,示意其趕緊離去。


    背井離鄉來到金國,在葉楓心中,馬老不僅僅是自己父親的老師,更如同自己的爺爺,而在馬老的心裏,又何嚐沒將葉楓當成自己的孫兒?


    既然已經知道陳之文此人絕非等閑之人,老人自然不願葉楓趟這個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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