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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青從夢中驚醒之時,隻覺得渾身酸澀難過,眼皮好似粘在了一處般,她無意識呢喃了一聲。


    似乎被透過窗台隱隱透進來的光逼的額角抽痛,她轉了個身子,手下觸摸到溫熱的皮膚後,腦中有一瞬間的怔愣。


    而後刷的睜開眼睛。


    一張她見過幾麵的中年男子的麵孔在她的眼眸之中不斷放大。


    她腦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下意識的便伸手想要將他推開。


    “啊!”


    那男子在睡夢之中冷不防的被柳青青伸手推了一下,撞上床欄。


    他吃痛的睜開眸子,渾渾噩噩的眸子,在瞧見柳青青那雙驚恐萬狀的眸子後,陡然清醒過來。


    “你,你怎麽在這?”


    昨兒德懷王被灌了不少酒,身上還有著濃重的酒味,此刻低頭眼見柳青青赤條條的躺在自己身邊,白淨的身子上有著遮不住的青紫痕跡,哪裏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柳青青搖著頭,猛地後退,因為驚慌,一時之間倒是忘記了自己現在乃是處於床沿。


    這失神之間,便赤條條的光裸著身子滾下了床榻。


    “你,你對我做了些什麽。”柳青青驚慌的伸手扯下被褥蓋著身子,眸底皆是茫然之色,昨夜種種翻湧在她的腦中。


    無法接受下,她不由失神的尖叫了幾句。


    眼見柳青青如此模樣,德懷王打眼掃見床榻上的那抹深色,不由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昨夜的一切都想不起來了。


    “青青,你先從地上起來。”


    德懷王失神間,身上用於遮羞的被褥被柳青青一把抽掉,他登時渾身光裸。


    “你別過來!”柳青青淚水登時便流淌下來,腦中嗡嗡作響。


    德懷王瞧著柳青青如此委屈模樣,不由無奈的放柔了語氣道。“好好好,我不過來。”


    畢竟怎麽說柳青青現在也是他的人了,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一個刹那之間德懷王便衡量了許多,竟是覺得甚是滿意。


    相對於與柳家有親的靜側妃,這柳青青畢竟是柳府嫡女,若是她嫁入德懷王府,他便又等於添了一隻臂膀。


    柳青青現下渾身酸軟無力,腦中昏昏沉沉,一時竟是沒轉過彎來。


    便在德懷王想要問一句什麽之時。


    房門便在此刻被人叩響,在德懷王的目光落在房門之際,便聽門外之人開口道。


    “柳小姐。”


    柳青青渾身僵硬,抖索著身子爬起身子便去抓掛在衣架上的衣裳,口中抖索著強裝鎮定道。“稍等片刻,等等。”


    隻是因為慌張,她踩中了裹著身子的被褥,猛地向前跌去。


    德懷王此刻正想下榻,此刻眼見柳青青撲了過來,下意識便一撈,兩人身形不穩,當即交疊在了一處。


    這一下可是動靜不小,外頭的人一驚,撞門進來,瞧見的便是這一幕。


    德懷王兩人赤身裸體的交疊在一處,柳青青此刻正在滿麵慌張的拉扯著身上的被褥避體。


    “父王?”柳青青聽到這句話之時,下意識迴過頭望了過去,瞧見人群之中甚是打眼的雲蓁之後,陡然失聲尖叫起來,恍然之間仿佛知道了些什麽。


    再瞧了一眼自己身側的德懷王,身子氣的不住抖動,眼角淚水登時便流了下來。


    華雲蓁!


    華雲蓁如此做,就是想要看她的笑話!居然,居然如此對自己。


    想到昨夜,柳青青便覺得胸口一陣陣發悶,若是,若是昨夜不跟著那名侍女出來,呆在大哥身側,昨夜便不會發生如此荒唐之事的。


    現下,一切都毀了。


    而一切的起因,都隻是因為華雲蓁!


    德懷王與她肌膚相親,還以為柳青青是羞赧所至,他的目光在一同闖進來的幾人麵上一一略過,而後沉聲道。


    “出去。”


    ……


    鎮南王府慘遭洗劫,在京都內愈演愈烈,傳的沸沸揚揚,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這事來的荒唐,但是卻被壓的極快。


    聽聞乃是標榜的江洋大盜殺人狂魔所為,第二日便被京兆府尹給緝拿歸案,但到底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便是將功補過,京兆府也被降了職,調任外地。


    而與此同時,京都內不知何處吹起一股子邪風。


    天降大石砸在東門外城,那塊石塊足有一人之高,當夜砸下之時,旁人還不當一迴事,卻不妨白日裏頭被人發覺之時,上頭刻著了幾行血字。


    古老而繁複的字符,那塊石塊放置了許久之後,方才有學識淵博的書生開口替眾人解惑。


    大抵之意便是,國無明主,風雲將起。


    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解釋,便不禁讓人聯想起來,自打華桑公主逝世,太子掌國之後,京都內大大小小之事發生了不知曉多少。


    一時之間不免人心惶惶。


    待到華子敬察覺之時,那條傳聞已經遍布大街小巷,想要壓,也怕是做不到了。


    “廢物!”華子敬的麵色陰沉,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少年郎,麵上總是掛著一股子強裝的傲氣凜然,此刻麵上的所有偽裝都統統崩塌殆盡,興許是因為瞧慣了他麵上的麵具,此刻越發顯得他麵容猙獰可怖。


    “你們統統給本殿滾!若是再尋不出那造謠之人,你們便提頭來見!”


    華子敬隨手一甩,桌上擱置的密密麻麻的奏章便被他盡數的甩了出去,侍候在他身側的太監登時懼怕的渾身瑟瑟發抖,蹲在地上迅速的收拾起那些奏章來。


    “殿下。”唐晉元進來之時,一杯溫熱的茶盞剛好盡數傾瀉在了他的腳邊,水點沾染上他的袍角,他略略抬頭瞧了處於暴露狀態,如同是一隻暴走的獅子般的華子敬,沉聲道。


    “又怎麽了?”


    華子敬氣得胸膛不住起伏,一雙狹長的眸底裏頭暗暗翻湧著血色,瞧見唐晉元進來便仿佛是尋到了個臂港般,猛地從桌邊站起身來,便是怒色也有所收斂,他瞧向唐晉元的目光之中帶著明顯的依賴。


    若是華雲蓁此刻在這,萬萬是不會信,這個人會是華子敬。


    “舅舅。”華子敬說了一句後,瞧了地上收拾的幾名太監,心底有說不出的煩躁,擺了擺手,低吼道。“不用收拾了,都給本殿滾出去。”


    唐晉元沒想到華子敬竟是氣成如此,眉頭不由蹙在一處,隻是礙於有旁人在場,他並未開口說些什麽。


    待到那些太監盡數退了出去,華子敬方才幾步走上前,停在唐晉元的身側,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委屈。“舅舅。”


    “又出了什麽事?”唐晉元的眼瞼下頭也有一層淡淡的青色,這段時間奔波勞累下來,他也不太好過,此刻低眸瞧了華子敬一眼,發覺他手中捏著一張雪白信紙。


    華子敬舉到他麵前的手有些略略發抖。“舅舅,你瞧瞧。”


    興許是對這個舅舅尚存幾分懼怕,華子敬深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強行穩住心神,將手中攥緊的信件遞給了唐晉元。


    趁著唐晉元低眸瞧信件的空檔,華子敬死死捏住了拳頭,額角青筋一陣陣的抽搐。


    “司空傲那個莽夫最近頻頻上折子,要調任邊境。”華子敬說著,不由自主的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奏章,那些奏章上頭的字跡輕狂灑脫之間略帶一絲傲慢,竟是同一人上的折子。


    而那一堆淡青色折子裏頭,有幾本上頭印上了些許深深淺淺的腳印,那腳印及深,可見下腳之人心情是如何暴躁。


    若僅僅是司空傲給他尋事便也就罷了。


    華子敬抿了抿唇角,瞧了唐晉元手中的奏折一眼,恨聲道。“自打要跟柳府聯姻之後,德懷王便越發放肆了,也越發不加以掩飾自己的野心。”


    便在華子敬說話間,唐晉元已經瞧完了手中單薄的信紙,眉頭也與華子敬無異緊緊蹙在了一處,抖了抖手中褶皺的信件開口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信件上說的事情十分簡單,乃是揭露趙府之事與德懷王脫不了幹係。


    將趙府眾人救出來,便是德懷王的手筆,不光如此,德懷王還與鎮南王有所牽扯,若非是攝政王在從中插了一腳,他們兩個怕是早早便結親了。


    華子敬掃了那信件一眼,低聲道。“乃是潛伏在攝政王府邸的那個探子,在攝政王的密室之中尋到了一些東西,將這些籠統的並知一同傳了進來。”


    “李景瑞?”唐晉元眸色淡淡,沉默了半晌,也不知在思忖著些什麽。


    華子敬眼見唐晉元如此表情,登時急急開口道。“舅舅,我知曉你心中在想些什麽,李景瑞他雖說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畢竟人已經死了,他總不能死之前便能夠預料到自己的死?然後用這些東西來引起我們的懷疑?”


    華子敬冷笑一聲。“再說了,不論這信件上所說到底是不是屬實,德懷王的目的打從一開始,便十分明確了不是?”


    準確的來說,這些藩王奔喪進京,卻遲遲不肯迴歸封地,心裏頭多多少少都打著些不該有的想法。


    李景瑞賠進性命留下這麽一封信件,根本毫無異議。


    唐晉元也知曉華子敬說的有道理,便也未曾反駁,隻是略略點頭,眸色不自覺的略略眯了眯。


    “若當真如同信件上所說,德懷王與鎮南王也有意向結親,再加上現下的德懷王有柳家作為後盾,那事情可便難辦的多了。”


    也難怪華子敬氣成這副德行了。


    唐晉元抿了抿唇,眸色在華子敬身上一掃。“殿下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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