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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琉璃,雲蓁在房間內踱了幾步,隱隱覺得心中慢慢浮出一抹不安。


    她的腳步微微一頓,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腳,捂著自己的心口,一時說不出自己纖細哎到底是個什麽心情。


    好在她這模樣,也未曾讓她保持多久,便有一人從外頭匆匆進來。


    雲蓁抬頭瞧了那人一眼,發覺乃是她半個月前剛提上的小丫鬟蘇和。


    這丫鬟長得極其乖巧,尤其是瞪大眼睛看人之時,透露出一股憨厚味道,若非是眼眶之中,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十分活躍,還真會有不少人被她這張皮相給騙過去。“如何。”


    “郡主。”蘇和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麵無表情的開口道。“王爺快迴來了。”


    雲蓁點點頭,伸手一指那地上死透了的白貓,開口道。“走。”


    德懷王倒是安全迴來了,此次沒頭沒腦的刺殺,連他的一根毫毛都未曾傷到。


    保護他的那些侍衛,也就至多受了些擦傷,並不礙事。


    隻是慌裏慌張下,便難免弄得有些狼狽。


    不過相對比於柳青青主仆兩人灰頭土臉的模樣,德懷王已經算是風度翩翩了。


    他甚至褪下了身上的披風,給柳青青披上。


    雖說那披風在塵土之中翻滾了一圈,也幹淨不到哪裏去。


    德懷王正心中琢磨,組織這次刺殺的幕後之人到底是安了什麽心思,不傷他們性命。


    莫不是隻為了警告他們一番?


    正在德懷王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他們一行人方才悄然繞過人山人海的前院,行至後院。


    德懷王便眼瞅著被華雲悠攙扶住的靜側妃早早便在門口等著他們了,此刻眼見他們進來,登時便撲了過來。


    靜側妃快走幾步,走至了德懷王腳下,便噗通一聲跪下了。


    興許是先前雲蓁的話尚且殘留在她腦海之中,她甚至未曾仔細抬頭去瞧德懷王的麵色,便火急火燎的開口告狀。“王爺。”


    “妾身知曉妾身出神卑微,但到底乃是王爺的側室,妾身好心關懷郡主。”


    “郡主興許是外頭受了什麽氣,竟是一迴來,便劈頭蓋臉的罵了妾身一遭。”


    “讓妾身安分守己一些,妾身著實不甚明白,妾身到底是哪處做得不對,竟是惹得郡主如此生厭,口口聲聲的指責妾身。”


    靜側妃此話便如同是一顆炸彈一般,竟是轟的這周圍的這一片人齊齊噤聲麵麵相覷。


    畢竟靜側妃多少也算是輕凰的長輩,哪有嫡女斥罵自己父親的妾侍的。


    至於靜側妃這添油加醋的話,為何會有人輕信,那便是因為雲蓁那赫赫大名了。


    若非雲蓁有一層郡主身份加身,做出的種種出格之處,換做別人,早就被浸豬籠了。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著的葉姨娘在靜側妃說話之間,便已經伸手接過了一旁丫鬟手中的披風,一麵給德懷王披上,一麵給他收拾行裝。


    在瞧見了德懷王的那一刻,葉姨娘終是明白雲蓁為何讓她去準備一件衣袍了。


    心中不禁對雲蓁的神機妙算暗暗心驚,故而在聽見靜側妃如此顛倒黑白,她也不曾開口。


    既然雲蓁早有揣度,知曉靜側妃會來這後院門口堵德懷王告狀。


    必定是留有後手的。


    柳青青跟在德懷王身後,在靜側妃說完話,她方才跨步進來,隻是她雖說未曾聽到靜側妃的聲音,但卻將話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靜側妃抬起頭,眼角餘光掃見了滿身是灰,狼狽不堪的柳青青。


    眸底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訝異。


    柳青青原先穿著的乃是一件白色衣袍,此刻也不知跌坐在了何處,袖間衣袍角,都有幾個深深淺淺的腳印,白色袍子,硬生生的變成了件灰色衣裳,她身邊的那個丫鬟更是狼狽,手臂上,還掛了一道彩。


    好在柳青青在路上讓那丫鬟給整理了一番,不然說這兩主仆是出去要飯都有人信。


    柳青青本就著急迴房拾掇一番再說,此刻被靜側妃擋在前頭,聽見她竟是如此不識好歹,不看場合的在這告狀,柳青青不由暗咒一聲蠢貨,但麵上卻不能顯露出來,唯有用一雙眼睛不斷的暗示著靜側妃。


    “你幹什麽?”德懷王蹙著眉,低眸瞧著跪在自己身前的靜側妃,麵上神色十分不愉。


    靜側妃先前乃是氣急攻心,再加上懼怕雲蓁搶在自己前頭告狀,所以唯有強行在這裏截下德懷王,先告一狀再說。


    “你這像什麽樣子?迴去再說。”


    此刻被德懷王如此一瞪,心中登時涼了一半,神智也清明了一些,而後又注意道柳青青向著自己瞥過來的視線,靜側妃不由自主的心中微微一沉。


    德懷王對她本就甚是不滿,此刻又有識大體的葉姨娘替他收拾,有了對比,越發覺得靜側妃不成樣子,眉梢眼角便不自覺的染上了些不耐之色。


    華雲悠眼瞅著一旁人逐漸聚攏過來,後知後覺的發覺母親這樣十分不對,不由焦急的喊道。“母親。”


    靜側妃好歹與德懷王同床共枕這麽些年,自然是明白了他什麽意思,心中越發憤憤不平,低下頭,拎著裙裾便想要起身。


    隻是她的腿才微微拱起,腳腕一陣酸麻,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華雲悠心中還來不及鬆下一口氣,手下未曾扶穩,靜側妃便摔了下去。


    靜側妃吃痛的捂住雙膝,陡然之間發覺,不知是不是她這跪下去的這一下太重。


    她雙腿發麻,竟是一時之間爬不起來了。


    “姐姐你這是幹什麽?”便在靜側妃心中慌亂之時,便聽到葉姨娘訝異的開口道。


    靜側妃猛地抬頭,便瞧見葉姨娘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她身側的德懷王的眉頭已緊鎖在一起,此刻瞧著她,目光越發不善。


    葉姨娘的聲音刻意壓低了一些,仿佛是覺得如此甚是丟人一般。“姐姐,你快起來。”


    “王爺都說了,迴去再說。”


    “姐姐就算覺得再是不平,也應當體諒體諒王爺才是啊。”


    靜側妃自然是知曉葉姨娘與雲蓁乃是一夥的,這聽起來甚是關懷的話,入了她的耳朵,便好似是嘲諷一般。


    她咬了咬牙,正想開口說些什麽。


    便隻聽身後有人推開了人群,走了過來。


    雲蓁的聲音極為訝異,雖說是輕柔的聲調,聽在靜側妃的耳中卻是極為的刺耳。


    “靜側妃這是怎麽了?”


    “怎麽?這是打算一跪不起?”


    靜側妃就著這個姿勢迴頭,便隻見雲蓁搖著頭歎息道。“就算是心中有愧,又何須如此?”


    “畢竟你乃是長輩,就算是對雲蓁做些什麽,雲蓁也隻能認栽罷了。”


    “還是快快請起吧。”


    雲蓁眉梢微微一揚,眸底耀著說不出的嘲諷。“若是再這樣拖下去,旁人說我們德懷王府不甚安寧,那不是丟盡了臉麵?”


    她這話說的如此明白,德懷王的麵色便越發難看了,他抬頭瞪了一眼,說話太過直白的雲蓁。


    “夠了。”


    “你給我起來。”這後頭這一句,明顯是跟跪在他腳下的靜側妃說的。


    隻是靜側妃有苦說不出,她也不想跪,但是天曉得她的腿是怎麽了。


    “王爺我。”


    雲蓁掐著時間,在靜側妃開口說出這兩個字之時,便將她的話給盡數堵了迴去。


    “柳小姐在這裏便好。”雲蓁眉梢微微一擰,刹那之間叫住了本想要默默離開,不參合在德懷王府家事,不想陪同靜側妃在此丟臉的柳青青。


    柳青青的背影一僵,緩緩轉過了身子,迴頭瞧向雲蓁,開口問道。


    “郡主可是有事?”


    雲蓁的表情好似甚是苦惱,她擰了擰眉頭,方才點了點頭,身後的蘇和便上前,將那貓給放在了柳小姐腳下。


    “我從外頭散步迴來,便瞧見這貓出現在我房間裏頭。”


    “靜側妃帶人在我房間亂搜一通,最後非說是在我房間內尋到了一個竹筒,本郡主覺得甚是摸不著頭腦,仔細的詢問了我的丫鬟幾句,方才搞清楚。”


    “聽說,這隻貓乃是本郡主毒害的?”


    雲蓁唇角微微勾了勾。“柳小姐,可知曉,貓可是十分通靈的呢。”


    雲蓁的話音故意拖的及長,讓人忍不住便心中膽寒。


    柳青青先前便覺得今日甚是倒黴,此刻眼瞅著蘇和將那隻貓塞到自己腳下。


    那死透了的貓白眼下後,露出一絲絲的黑色。


    興許是柳青青自己的心理作用,柳青青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她極快便反應了過來,將心底冒出的那股毛毛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郡主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雲蓁漫不經心的念了幾句。


    而後她突然冷笑一聲,眉梢微微一揚。“那便敢問柳小姐,是何來的證據?”


    “說這貓,乃是本郡主毒害的?”


    柳青青本就覺得渾身上下及不舒服,被雲蓁這個目光盯著越發覺得毛骨悚然的很,不自覺的便退了幾步。


    雲蓁輕輕哼了一聲。“柳小姐今日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


    “這不明不白的,本郡主卻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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