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動手,又怎會傷到她。”韓飛白的話充滿譏諷,官紅顏隻能忍耐。可是眼睛卻緊盯著韓飛白,唯恐韓飛白會把元笑丟下去。


    元笑當然看得懂官紅顏的眼神,即使她猜不透韓飛白的目的,也不想死於分明,贏隱還等著她來相救呢,怎麽可以死到半路上。於是伸出胳膊。緊緊的抱住韓飛白的腰。


    韓飛白身子猛的一僵硬,一片紅暈在臉上浮現。


    “對,師妹。抱緊他。以防他把你推下去。”官紅顏見元笑如此聰慧,若不是場合問題,他現在肯定要好好的誇一下ziji。


    韓飛白看著官紅顏得意的樣子,雖然不爽,可是看著元笑倔強的緊緊抱著ziji,再冷漠的心也融化了。


    官紅顏和韓飛白為了元笑立在空中僵持,卻不知道在q市,早已經亂成一團。


    天聖集團,再次有人打來電話,告知一點消息都沒有。高澤一拳捶在桌子上,“查,接著給我查,好端端的人,怎麽說沒就沒了。”


    “董事長,昨天失去元小姐蹤跡的地方,有一家店鋪關門了,當時我們有想過進去查,可是拍門怎麽拍都沒有人來開,強行進去之後,也沒有人再。今天,去看還是沒有人在。”


    電話那頭說的唯唯諾諾,高澤強忍著脾氣聽他說,“我們調查他家店鋪,發現是秦帝天下的產業。”


    提起秦帝天下,高澤的拳頭臥得咯咯響,掛了電話之後,高澤深沉的看了元帥一眼。


    “又和贏隱脫不了幹係。”高澤盡量讓ziji冷靜,冷靜的思考,若是贏隱想要奪人,他一定光明正大的奪人,絕對不會一聲都不說的。那個男人的驕傲,絕不容許ziji的女人受委屈。可是仔細想想,贏隱從元笑住院就沒有chuxiàn過,甚至沒有來看望過元笑。


    “永生門那邊也有消息了,周權的養子韓飛白也消失不見,聯絡不到人。”元帥的消息和高澤的消息,讓整個事情更加撲簌迷離了。


    元笑已經玩失蹤了四天,介於身份原因,報案都不敢聲張,更何況公安的勢力和他們查的了多少呢。


    高澤和元帥著急,兩家的父母更加著急。


    若是一天消失不見,毫無音訊,高天聖可能是相信元笑逃跑。可是gēnju調查,元笑是去追人了,追著追著就不見了,這一不見就是四天。


    在q市還沒有人敢這麽對他高天聖家裏的人,高天聖陰霾的臉,可以擠出來水來,“高芸,你別護著你那沒休息的弟弟,給我說,這一年來,到底都發生些什麽!”


    高芸被高天聖嚇得不行,也是知道高天聖真的生氣了,於是從一年前元笑被綁架說起來……


    元帥家裏,元振威和藍婷更是坐立不安,他們和高天聖想的不一樣,元笑確實不會是不離而別的人,可是若是遇見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她不願意拖累別人,會一個人承擔。元振威怕的就是元笑遇見了一些自以為隻有她ziji才能做的事情,然後傻傻的去了,卻不知道其中的兇險。


    藍婷是坐在沙發上,連聲歎氣,眼淚掉個不停。


    “振威,你說我是不是錯了。”藍婷的眼睛哭的發紅,聲音都是顫抖的。


    “笑笑從小就有主見,脾氣又倔強,想做的事,無論怎樣都要試一試。我心知她愛嬴隱,但卻讓她嫁給高澤。”藍婷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我真的是想著,嬴隱那人心思太沉,對咱們女兒肯定沒有高澤這般貼心,高澤是絕對不會讓笑笑受委屈的。”


    元振威摟著藍婷,點了點頭,藍婷說的這些,也是她所想,更何況嬴隱是誰,嬴隱是不老不死的劍仙,ziji的女兒,十年後,可能是風韻十足,可是三十年後,四十年後,一輩子呢。


    元振威幫藍婷擦了擦眼淚。“兒孫自有兒孫福,笑笑雖然任性妄為,但是為人心善,上天若是有眼,絕對會保她安好的。”


    元振威真的覺得ziji老了,竟然開始信命信天。對於元笑失蹤,他其實比誰都著急,但是著急隻是著急,雖然他沒有動作,但是手裏能動用的權力全部交給了元帥。


    “這樣子,我去秦帝天下見嬴隱和楚鈺,你去找周栩。”天聖集團,元帥和高澤爭取在微不足道的消息中,可以得到線索。


    元帥這麽分是有考慮的,嬴隱和楚鈺是劍修者,他是戮仙門的人,總會多一些了解,多一些話題可言。若是他去找周栩,比起高澤估計會更加尷尬。


    於是兩個人就這麽說定,開始行動。


    元帥先到了秦帝天下,可是並沒有見到嬴隱,而嬴隱的秘書,更是一口迴絕。


    說是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過嬴隱了,元帥無論怎麽問,都是這樣一個說辭,而不見嬴隱的時間,恰好是去救ziji父母那天。元帥覺得秘書不可能說謊,嬴隱一早就失蹤了,難道ziji的妹妹失蹤也和嬴隱有關係麽?


    既然找不到元帥,那麽他去找楚鈺。


    讓元帥覺得搞笑的是,偌大的一個集團,真正管事的就嬴隱和楚鈺兩個人,可是兩個人都不知去向,這讓元帥很鬱悶。


    比起元帥招不到人,高澤見到周栩要容易上太多了。


    高澤隻是依照元帥給他的號碼打過去,就是周栩接著了,周栩接到電話,一聽是高澤,連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就同意了見麵。


    兩個人並沒有去什麽特殊的地方,而是來了崇聖大學的校園,在他眼中,這個校園有元笑的jiyi,更容易打開話題。


    “你找我因為什麽事?”周栩明知故問,全市的人,都在找元笑,他不能不知道為了什麽事,若是不知道也不會一喊就喊過來了。


    高澤笑了笑,也沒有心急去說元笑失蹤的事情。


    “笑笑畢業晚會的時候,我見到你來觀看了,你準備了花束,為什麽不上台送去,她收到一定會很開心。”高澤問周栩。


    那天元笑沒有看到台下的周栩,可是高澤卻看到了。他在黑道摸爬滾打那麽多年,若是連一道人群中別樣的視線都捕捉不到,那麽就太小看他了。


    元笑並不愛花,可是女生都是虛榮的,元笑也不例外,她喜歡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感覺,像是在舞台上,即使是她厭惡的人,上去送一束花,也會欣然接受。錦上添花的效果可能沒有雪中送炭真切,可是確實不容拒絕的好意。


    “看來是我錯過了機會。”周栩歎了一口氣,那一日高澤和元笑牽手的moyàng,就在眼前。


    “那一日,你出盡了風頭,即使我去獻花又能怎樣?”周栩眯著眼睛,竟然和韓飛白有幾分相似。


    高澤嗬嗬的笑兩聲,如同春風撫過“是麽,就算是出了風頭又怎樣?“


    “笑笑從高中畢業,四年來我們一直在一起,但是我犯了一件最大的錯誤,就是我把她當作妹妹來照顧。”後麵的一句話高澤沒有說,他把元笑當成妹妹來照顧,以至於ziji愛上元笑而元笑卻隻把他當作哥哥。


    “是啊,所以我們都不及這個時候chuxiàn的大英雄。”周栩尷尬的笑了一笑,看著操場上青春豔麗的女孩,主動說起,“你是要問我元笑的下落吧,不在我們這裏。”


    周栩的話很平淡,可是能看著元笑在ziji麵前受傷的人,語言的真實程度能讓人信幾分,高澤嗬嗬一笑,並不急的發表意見。


    “笑笑是交友不慎,沒有想到她曾經的閨蜜成了你的小媽。”楚鈺笑了一笑,周栩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也是沒有說什麽。


    “李凱莉麽,她強了東西,從我父親這裏換了錢,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我也落得清閑,玉珠簪上記載著的長生藥配方,並沒有關鍵的藥物,隻能養生罷了。”周栩微微一笑,高澤也愣住了,這算是給他透漏消息麽?


    “元笑消失不見,並沒有引起關注,但是沒有找不到長生藥,永生門不會罷休。”周栩認真的說。


    “韓飛白和元笑是同一天消失的,或許他們會在一起。”周栩說罷,轉身就走了。高澤迴憶韓飛白,他對韓飛白的接觸也不過是借用場地辦會展的時候。


    高澤目送周栩離開,卻不知道元帥那邊的進展。


    元帥一處秦帝天下,準備離開的時候,在泉河溪畔的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姚曉丹。姚曉丹怎麽會在這裏?


    “曉丹,你怎麽在這裏?”元帥從車上下來,他知道元笑從小和姚曉丹一起玩耍,看姚曉丹也是跟看ziji的一個小妹妹一樣。


    姚曉丹也很意外在泉河溪畔碰到熟人,但是仔細一樣,dàgài知道是為了什麽。元笑消失不見,肯定是來問楚鈺話的。


    “元帥哥哥,我是來找楚鈺的,你也是來找他的吧?”姚曉丹主動說話,等到元帥點頭,姚曉丹這才接著說。


    “原來是這樣子,要不然讓我去見楚鈺吧,我問他話,可能更好問出來一些。”男人之間的較量姚曉丹不懂,可是她卻知道,若是楚鈺有心隱瞞,元帥是問不出來的。


    元帥點了點頭,他不急,女人辦事可能比男的更容易一些,他想著若是姚曉丹問不出來,他大可以再去。


    姚曉丹鼓起勇氣,敲開了楚鈺的家門進去。


    楚鈺好像不在家,正要離開的時候,房門打開。


    楚鈺穿著睡衣,仿佛剛睡醒一樣。


    姚曉丹也不顧楚鈺願不願意,從一旁直接進入家中。


    “你來做什麽?”楚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睛裏卻不能掩飾驚喜。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種感覺,想著盼望著見到她,哪怕沒有可能在一起。


    姚曉丹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yiyàng,大搖大擺的去冰箱裏拿出來一瓶果汁,楚鈺看得隻想翻白眼,這姑娘感情是比ziji家都隨便。


    “méishi不能來坐坐麽?kànkàn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人,最近活的怎樣?”姚曉丹說話句句帶刺,楚鈺卻不得不認。


    “心虛了吧,楚鈺,你丫的有沒有良心,真不當別人的命是草芥啊。”姚曉丹恨不得挖開楚鈺的心kànkàn,這樣qingkuàng他都可以處之泰然。


    楚鈺咬著嘴唇,那天他隻想著周栩不會對元笑動手。可是卻不知道女人是用來保護的,既然他有能力,根本不用女人出場,隻為了不曝光劍仙身份,堵上了別人的性命還賭上了ziji的感情。


    “對不起。”半天楚鈺才吐出這麽兩個字,他從未給人道歉過,第一次道歉,心裏別扭到要死。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麽!”姚曉丹平生最討厭別人說對不起,要是對不起有用,殺了人還不用犯法呢!


    “元笑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你一聲對不起完了,你對得起誰?元笑呢,別告訴我她的消失和你沒有關係。”姚曉丹本來想著和楚鈺好好的說,但是真的坐下來,卻發現根本控製不了ziji的情緒。


    楚鈺一早就知道姚曉丹來到目的,若不是因為元笑,姚曉丹dàgài是再也不願見ziji的吧。楚鈺心裏苦澀。


    “是和我有關係,贏隱昏迷不醒,我告訴她怎麽救贏隱,她就去了。”楚鈺也沒有打算撒謊,外麵因為一個元笑鬧翻了天,誰知道惹急了元家高家會有什麽後果,秦帝天下贏隱不醒,他就算是精通yiqiē,卻始終不能代替贏隱。


    “元笑去哪裏了?”對於楚鈺實話實說,姚曉丹也很吃驚。心裏的怒火,愣是熄滅了一半。


    “雲仙山。雲山縣。不過那地方不是誰都能去的,元笑是命中注定的人,她遲早要去,並且會安全迴來。”楚鈺說罷。就打了一個哈欠,自顧自的迴房間,shuijué去了。


    跟贏隱療傷,他元氣大傷,這幾日也是很xuruo。


    姚曉丹看著他心不在焉不管ziji事的樣子,氣的要哭。但是想到元帥還在等他,就立馬離開了。比起她,元家的人高家的人更著急。


    q市因為元笑亂成一片,但是元笑卻好不知情,她現在正緊緊的抱住韓飛白,唯恐從飛劍上掉下來。


    禦劍飛行,她見過贏隱,可是贏隱腳下卻沒有劍。後開她才知道。實力高成一定程度,不用劍用劍氣就可以駕馭yiqiē。


    韓飛白一邊認真禦劍,一邊分看心思打量元笑,心裏苦澀卻又甜著。


    官紅顏緊緊的跟在韓飛白的後麵,這一路任誰都沒有想到官紅顏可以把劍駕馭的這麽好。


    連續翻過幾個山頭,韓飛白才停下來。那邊是狂風暴雨,這邊卻是雲開日朗。唿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四周的寧靜,元笑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這裏就是雲仙山腳下。”韓飛白突然間說話,元笑才注意到麵前,一方雲霧繚繞,亦真亦假,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無論你是去還是留,都這樣子。”韓飛白說完,竟然轉身就走。飛進去濃濃的霧氣之中。連個話別都不給元笑機會。


    元笑不知道韓飛白到底是什麽目的,可一路來韓飛白確實沒有傷害ziji。並且一直努力保護著ziji,所以,她對韓飛白的感情很矛盾。


    “師妹,幸好你méishi。要不然我就算死也跟他拚命。”官紅顏誇張的說,但是眼神中卻是不自在。


    在元笑眼中,雲仙山霧氣繚繞,可是在他眼睛裏,一片清明。官紅顏看著韓飛白遠去,在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努力上進,至少以後不能連ziji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之前的二百年,官紅顏在師傅的庇護之下,吃喝玩樂,覺得安逸此生就好。可是,這一次不同,他有了朋友有了在意的人,當韓飛白把元笑從他手中搶走,威脅他時,他就明白了實力的重要性。


    元笑張了幾次口,都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隻能感慨一句,


    “沒有想到韓飛白會藏的這麽深。”


    元笑腦子跟漿糊一樣,她越來也不明白這團渾水了。


    官紅顏看得心疼,他二百年都沒有看清楚真相,何況元笑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呢。


    “師妹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有些事並不需要看得太明白,你現在能做到,就是去做你知道的想做的。”官紅顏覺得ziji說這些話太繞口,可是除了這,他是在想不出來什麽深沉的話來。


    “二師兄,你知道雲仙山有沒有崔文子這樣一個人。”事情到這樣的地步,元笑也始料不及,贏隱她是必須要救,現在向官紅顏打探消息,也不多。


    “我不知道,劍宗的人和事我很少了解。不如你上雲仙山問我師傅,他知道的多。你找崔文子,是為了救贏隱,那崔文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劍修者。和贏隱一樣級別的劍修者,我這種渣渣都見不到的。”官紅顏不好意思的說,心裏想的確實該如何給元笑說,他不能帶元笑上雲仙山。必須靠元笑一個人的力量。


    “二師兄,咱倆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卻相見如故,你有事情就直接給我說,不用瞞著我。”元笑說得很認真,至少元笑認為她和官紅顏之間該是有什麽說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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