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元笑激動的要流淚,她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官紅顏怎麽會chuxiàn在這裏。


    可是官紅顏卻沒有心思去迴複元笑,而是惡狠狠的看著韓飛白,眼睛裏蹦濺處要殺人的目光。濕淋淋的衣服和粘在頭皮上的頭發,看起來就像是雨中惡靈,元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原來是和笑笑認識的人,快進來吧。”韓飛白說的風輕雲淡,完全沒有官紅顏的氣憤,仿佛說著再也平常不過的客氣話。


    可惜這一招,換做元笑或者有用,在官紅顏那裏卻是沒半點作用。


    官紅顏像是發癲一樣,扯住韓飛白的衣服往外拉他。


    韓飛白沒有料到官紅顏會這麽不給他麵子,沒有防患於未然,竟然被官紅顏一扯扯出洞口。


    天空中的雨點變大,轟的一聲,雷聲落下,在山間裏不停的迴蕩,元笑有些害怕。看著在雨中對視的兩人,有點擔心。


    官紅顏怎麽認識韓飛白,他們又是怎樣的關係呢。元笑想要上前,可是卻被官紅顏的眼神給阻攔了,“師妹,等我jiāoxun了他再和你解釋,他不是好人。”


    官紅顏說的就像ziji是英雄一樣,可惜他隻是狗熊。


    被官紅顏這樣拉扯出去,是個男人都會生氣吧。更何況他是韓飛白。兩個人頓時拳打腳踢,很快的就扭打在一起,官紅顏雖然胖,可是靈活矯健。韓飛白就算是瘦,力氣卻奇大無比。


    兩個人誰都不占上風,元笑粘在洞口,冷靜又緊張的看兩個人廝打,任由雨水淋濕,衣服被泥水染的髒兮兮的。


    到底韓飛白是在永生門待過的人,他的狡詐不隻是說說就算了的。借用地理優勢將官紅顏推到在地,伸出來腳就往官紅顏肚子上踹,元笑見到如此,再也hold不住了。直接衝進雨水裏,攔在韓飛白前麵。


    “你要打死他啊!”元笑氣的一塌糊塗,她知道隻是踹上一腳或許不會要人命,可是肚子卻是最柔軟的地方,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見官紅顏被打坐視不理。


    韓飛白收起動作。大雨雷鳴交織,閃電把整片山穀照亮,元笑看著韓飛白略顯單薄的身體,不知道為何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他先招惹我的。”韓飛白說過這麽一句,轉身進入山洞。


    元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些酸澀。他說的不錯,確實是官紅顏的錯,但是官紅顏犯錯了,有ziji護著。而他無辜,出於自保動手,卻被指做惡人。


    確實不公平,隻因為他是永生門的人麽?他在永生門,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怎麽辛苦的保護ziji,怎麽能讓ziji利於一個不敗之地。


    元笑不知道,官紅顏從地上爬起來。或許是看透了元笑的想法,遲遲都沒有說話。


    “元笑,你就是太善良。你有多了解他?”官紅顏說罷,不再做聲,推著元笑走進山洞。


    進入山洞,溫暖的火光傳來,韓飛白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幹樹枝,圍成一個火堆。


    “帳篷給你搭好了,你進去換一件衣服,以免明天生病,走都走不動。”韓飛白沒有一點尷尬,語氣雖然冰冷,卻沒有生疏。元笑看了看官紅顏,見官紅顏點頭,這才放心的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元笑走了出去。拿出早上買的包子。還有一些壓縮餅幹功能飲料之類的。


    “飲料你ziji放著喝,山洞後麵,有一個泉眼,水可以直接引用。”官紅顏固然貪吃,也能猜出來元笑帶的吃的不多。壓縮食物還好,不占地方,可是飲料之類的,估計隻能元笑一個人喝。


    說罷,官紅顏跟在ziji家裏一樣,從石床側麵來迴摸索,最後拿出來三個陶瓷碗,勤勞的去盛水去了。


    元笑欠了欠嘴,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我之前覺得你來過這裏,現在我怎麽覺得他比你還熟悉,跟ziji家的一樣。”


    韓飛白側眼看去,目光如炬,元笑舉起手裏涼涼的包子,眼睛裏迸發出奇藝的光彩,“我要把它烤烤吃!”


    思維跳躍度如此大,就連是韓飛白都有些難以接受。這個時候,官紅顏盛了兩碗水過來。一碗放在ziji麵前,一碗放到元笑麵前,指著韓飛白說,“那邊還有一個碗,你ziji要喝ziji去盛!”


    韓飛白也不是計較的人,官紅顏這麽說,他便這麽做。總比渴死強的多。


    韓飛白一離開,元笑就急忙問官紅顏,“二師兄,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元笑要哭出來。


    伸出手拿出一個包子,給官紅顏,“雖然涼了,但還是很好吃。比起那壓縮餅幹好的太多了。你放在火上烤烤。熱的吃好吃。”


    官紅顏順著看過去,立馬發現了元笑手腕上若有若無的疤痕。


    元笑感覺到官紅顏的眼神。立馬拉著袖子遮掩,官紅顏拉住元笑得手,“我不會多問,沒有必要遮掩。”官紅顏說的認真,元笑有些感動。還沒有表達心中的感激,一個噴嚏打了出去,鼻涕順著鼻子流了下來。


    官紅顏立馬搶過包子,嫌棄的撇過臉去。


    元笑擦幹淨鼻涕,臉紅的跟蘋果一樣。


    “你咋會chuxiàn在這裏?”元笑隨意的問出來。不似和韓飛白說話一樣,要考慮其中對與錯是與非。


    “陪師傅買東西,可是一眨眼他就不見了,讓我怎麽找都找不到。”官紅顏抱怨著,從語氣裏就能感覺到他的不耐煩。


    可是元笑卻從感覺這種說法有些熟悉,扭頭一看,看著包子被烤的金黃,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官紅顏。


    “二師兄,以前就好奇你家在哪裏,原來你家住在雲山縣啊。”這是元笑對於官紅顏chuxiàn在這裏最合適的說法,也怪麽她對雲山縣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原來是二師兄的家鄉。


    “你師父是不是叫什麽冠立?我今天買包子的時候,遇見一個老爺爺,說丟了徒弟。”元笑撓著頭說,心裏都爆粗口,丫的,不會這麽狗血這麽巧麽,緣分果然是天注定!


    官紅顏一聽到冠立兩個字,本來就要激動的跳出來。但是聽到元笑喊爺爺,眉頭都忍不住的皺起來,怎麽可能是爺爺。像師傅那樣俊美有愛美的人,恨不得隨身帶著鏡子感歎ziji的美麗,就算是忽悠人,也不會偽裝成老頭子的moyàng。


    官紅顏搖頭,在心裏默念著不可能。可是,若不是他師父的話。又是誰?


    元笑見官紅顏愁眉緊鎖,幹脆把老人的moyàng形容給他,這麽一形容,官紅顏直接了當的否認了。


    “你來雲山縣做什麽,這麽偏僻的地方,一般人都不會過來。而且雲山山脈處處危險。”換做官紅顏來問元笑,元笑不知道並不知道官紅顏的真實身份,又想著隱瞞贏隱的身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陪我徒步旅行。”韓飛白走來,替元笑迴答。雖然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但還是差點氣死官紅顏。


    “別聽他亂說,我是聽說雲山山脈有得道高人,所以過來找他為我算上一卦。”元笑誇張的說,然後瞪著韓飛白,“結果搭車的時候,被這個家夥遇見,他非要跟來。”


    官紅顏聽元笑說完,略有所思。找得道高人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是他去知道元笑要找的是雲仙山。


    想到ziji給元笑了進入雲仙山的地圖,官紅顏的心中一緊。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些擔心。當時離開的時候,是怕以後再也沒機會相見。所以留下一個鍥機,卻沒有想到,元笑會這麽快找到。


    元笑來雲仙山,是為了什麽?贏隱麽?官紅顏知道元笑對於贏隱隱瞞身份有多麽懊惱,而他也隱瞞了元笑,是不是要說出來。


    官紅顏想著想著變看向韓飛白,換做韓飛白,他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吧。


    吃完東西,元笑因為渾身酸痛,官紅顏把舒服的石床讓給元笑住。


    “師妹,二師兄給你說,這個山洞是師兄的地盤。因為師兄各種被師傅嫌棄,趕出家門,所以就在這裏挖了一個洞,方便ziji也方便別人。”官紅顏得意的說。


    “你看這被褥,我專門用真空袋子包裝好,就是為了避免潮濕,給你拿出來用。”元笑見官紅顏又在石床旁邊搗鼓著什麽。


    元笑走進一看,才知道石床是空心的。移開石床的一邊的石板,裏麵放著各種應急的東西。這些dàgài都是官紅顏故意放起來,以便ziji享受用的。


    官紅顏給元笑鋪好床之後。瞪著韓飛白,堅決讓韓飛白和他一起住帳篷,打折為了元笑的清譽的旗號。


    韓飛白受不了官紅顏喋喋不休的念叨,最後隻能接受官紅顏的指揮。


    兩個人爬進元笑本就不大的帳篷裏,官紅顏本來就胖,體積龐大。元笑透過火光,看到官紅顏兩人的身形,緊緊偎依,在歪歪和瞎想中,進入夢鄉。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因為疲倦,元笑在溫暖的被子的包裹下。睡得昏天暗地,對於外界的氣象沒有半點了解。


    轟隆,轟隆——


    雷聲震耳欲聾,這已經下了大半夜了,怎麽還下?幾乎是同時,韓飛白和官紅顏同時睜開眼睛。


    元笑也被雷聲驚醒,眼色慘白。


    聽著山洞外麵的滾石聲音,官紅顏和韓飛白頓時覺得不好。


    官紅顏從帳篷裏爬出來,大步流星的走出洞口,一眼就看到山石泥流從上麵滾落。


    快速迴到懂內,拉起元笑就要走,“笑笑,我帶你走。”官紅顏極其緊張,韓飛白看著他,等他一個交代。


    “雲山縣連續半月大雨,今晚又是一晚,泥土鬆弛,發生泥石流!”官紅顏說完這麽一句話,韓飛白臉色也變了。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官紅顏用蠻力拉起元笑跑出洞口,可是泥石流盡在眼前,滾石不斷,雖然還沒有危機到山洞,但這是遲早的事。


    元笑問“躲在山洞裏會不會避免。”話還沒有剛閉口,一個石頭碰的落下,幸好官紅顏激靈,拉開元笑,否則現在元笑就成了這石下肉醬。


    元笑心有餘悸的看了看石頭,堵住了大半個洞口。


    轟隆隆的聲音,如同潮湧一樣襲來。官紅顏再也按捺不的。一把火紅色的長劍從體內出來,他跳上長劍,一把摟起元笑,帶著元笑飛向空中。


    “啊——”元笑發出這麽一聲唿喊,她不敢相信ziji的眼睛和耳朵,官紅顏在做什麽。


    “我知道瞞著你不對,若是迫不得已我絕對不會暴露ziji劍修者的身份。迴頭二師兄會給你一個解釋!”


    官紅顏著重二師兄兩個字,讓元笑浮躁不安的心,頓時安靜下來,官紅顏雖然看起來極其不正經,可確實一個有擔當的人。每個人都有秘密,沒有誰有必要像別人解釋ziji的yiqiē,就像是贏隱和楚鈺一樣,他們永遠高高在上,即使知道你發現了秘密,也不屑於給你說上一句。


    而官紅顏卻害怕元笑心裏難過,用二師兄的名譽來答應給元笑一個解釋,所以元笑覺得格外的踏實。很踏實。


    官紅顏帶著元笑飛到半空中,遠離山石的危險,元笑看著泥石流的恐怖,終於想到了一件事,“韓飛白呢,他怎麽辦?”


    元笑到底是善良的人,即便是傷害過她的人,她也不會再危險麵前對韓飛白置之不顧。


    “韓飛白?不用管他。”官紅顏似乎一提到韓飛白就生氣,直接禦劍遠遠的飛開,元笑一個沒有注意,差點從劍上跌落,而腦子裏全是韓飛白。


    “聽說仙山內門首峰弟子官紅顏二百年都沒有學好禦劍術,看來是真的。”韓飛白狡詐的聲音就在耳邊。


    就在元笑從官紅顏的仙劍上跌落下來的時候,韓飛白如同一道風一樣,極速飛來,腳下踏著一把青色的長劍,衣衫飛揚。


    元笑被嚇住了,可能是因為和官紅顏磁場相同,所以她能夠接受官紅顏是劍修者的事實,即使聽到官紅顏今年二百歲,她都沒有驚訝。可是韓飛白會禦劍飛翔,韓飛白是修仙者的事實,好比如雷貫耳,炸的元笑頭暈目眩。元笑用力推開韓飛白,可是卻怎麽都推不開。


    “韓飛白,我早就懷疑你是劍修者了。之前師傅派我下山調查永生門是否有劍仙相助,我就懷疑你。”官紅顏的聲音有些遙遠,元笑想要努力的聽清楚,可是心亂如麻,聽什麽都像是蚊子在哼哼。


    她需要消化一下突如其來的事實。


    “懷疑又怎樣?”韓飛白不屑的說。屬於劍修者的清冷氣息仿佛氣球破碎一樣,從身上炸開。


    元笑心中絞痛,她終於明白,為什麽官紅顏是修仙者她就能接受,而韓飛白是就不能。官紅顏雖然身懷異術,但是他接地氣,又喜怒哀樂,即使是暴露修仙者的身份,他第一在乎的也是擔心朋友覺得他的不同。可是韓飛白不是這樣,他和贏隱等人一個態度,我本就與凡事俗人不同,為何要我解釋?


    “韓飛白,你六歲拜入雲仙山劍宗外門,被隱宗賞識帶入內門修行,可是卻使用禁術,用折壽的方法提升修為,之後擅自離開劍宗,加入永生門,拉攏修仙者背叛劍宗,做盡惡事,傷同門弟子,更是對師尊大為不敬!”元笑知道官紅顏伶牙俐齒,卻沒有見過他表現,第一次聽他將這麽多,fènnu的眼睛仿佛在著火。


    元笑知道官紅顏是擔心她的安全,才失了分寸。她仔細分析官紅顏的話,滿腦子裏的問號。


    “韓飛白,你修為雖高,但是身體卻扛不住仙劍的攻擊。”官紅顏看著韓飛白,他雖然強製性用了折壽提高ziji的修為,可是他依舊是凡夫肉身,如果受傷了,可能比起普通人來說更難康複。


    “是有怎樣,別忘記我手裏有你的朋友。”韓飛白笑容依舊,眯著眼睛,嘴巴上揚,仿佛一隻狐狸一樣,永遠讓人琢磨不透。


    元笑的心涼嗖嗖的,元笑想到一件事,那年贏隱受傷,袁鬆子告訴他,像是贏隱這樣的人,一般的人都難以傷到他,是永生門的人混入劍仙,才傷到贏隱。


    被韓飛白抓著,元笑突然有點害怕。害怕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並不是說韓飛白那她當擋箭牌,而是韓飛白的用心,韓飛白到底什麽用心,他是修仙者,卻一路裝傻,徒步跟著ziji上了雲仙山,怕如果不是今天的局麵,ziji來到雲仙山他都不會暴露身份吧。


    元笑想笑,卻笑不出來,不了解的人千萬不要相信,她心心念念的惦記著韓飛白的安全,而韓飛白卻瞞著ziji的如此的深。元笑心口作痛。


    什麽狗屁巧遇,怕是故意設計。她來雲仙山的目的,怕是韓飛白從一早就知道。


    官紅顏看著元笑,嘴唇都要要出血來,“元笑是無辜的人,你傷她的後果,你心裏明白。”


    修仙者殺人,劍宗不容,戮仙門更是不容。何況元笑還是戮仙門的聖女,若是傷了元笑,怕是修穀粒網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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