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日出湯穀,日入虞淵,雲劍宗乃東部沿海之地,大海之中有一空中懸島,為靈氣支持,在寥寥雲霧之中若隱若現,島四周由四條五人報團大小玄鐵鏈勾住,鐵鏈延伸海底不知深淺。


    墨塵等人已經抵達雲劍宗地界。


    “傳聞雲劍宗四周布滿結界,唯有一處可直達宗門,而踏入其他結界之地便將五雷狂擊周身而灰飛煙滅。”


    “嗯,確有此事,雖是傳聞,而我們也沒有必要以身犯險,暫且在附近住下在另做打算可好?”


    “全聽墨塵安排。”


    雲劍宗之外並沒有大城市,甚至也沒有如寧陽鎮一樣之古鎮,唯有周邊鄉村可供住宿,而這些鄉村也都是漁民打魚生計駐紮於此,談不上什麽奢華與繁榮。


    “三位一看不是本地人吧?”


    “途徑此地還望老鄉賞口茶水。”


    三人來到村中一木屋之外,隻為銀發老人便上前招唿著,黝黑肌膚滿臉皺紋,手掌上厚厚老繭也判斷得出常年拉網而成。


    “途徑此地?這偏遠漁村一麵對海三麵靠山,方圓百裏也無相鄰之處,想必三位是要上那雲劍宗吧?”


    老人家倒著茶水笑著說道,三人沒想到這老人看似簡樸厚道,心思及分析倒一點不差。


    “不瞞老鄉,奉師傅之命前去送一物。”


    “哈哈哈,小夥子倒也是爽快人,可這雲劍宗真要上去不簡單呀。”


    “哦?難道老鄉知曉一二?”


    “要說知曉一二也不為過,老夫在此生活也有幾十年,看著來來往往雲劍宗之人可不少,也看過其他地方來的人也不少,挑事兒的,拜門下的,唯有你們前來送物?我倒是第一次遇到。”


    “那老先生可知道去雲劍宗之道?聽聞雲劍宗設有結界,走對還好走錯便一命嗚唿,是這樣嗎?”


    “看來姑娘對雲劍宗頗為了解,這並非傳聞,事實如此,而我們這些漁民也不會知道上去之法。”


    雲劍宗乃正統宗門,宗門規律也十分嚴厲,要從村民口中得到如何上島之法,這確實有些為難。


    “看三位衣冠楚楚也名門正派,倒也不像前些日子來的人,一個個邪裏邪氣。”


    “有人去過雲劍宗?”


    “哎喲喂,一行十幾人,一個個兇神惡煞,說是什麽言商合並之事,看裝扮倒像上門惹事之人,詢問我們好幾人無果,便自己上島。”


    “怎料走錯道兒,全軍覆沒?”


    “哈哈,小夥子說對啦,劈裏啪啦天降巨雷無人生還。”


    從老鄉口中描述,墨塵定是知道這些人來自何處,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這位老人家,可知您們漁村有住宿之地?”


    “哎喲,這個不好說,你們知道這裏是漁村,沒有那些什麽客棧酒樓之說,若是要短期借宿,老夫也可以幫忙安排。”


    “真的嗎?那就有勞有勞!”


    三人跟隨老人到了一處比較靠海之地,一兩間木屋並聯,房內有微弱抖動燭光。


    咚咚咚……


    “誰呀?”


    應聲打開房門便是一位年輕之人笑臉相迎。平平凡凡也沒有任何靈氣波動,再三確認算是安全。


    村民樸素簡單也不過如此,兩人簡單交代幾句便讓墨塵三人住了下來。


    “墨塵,按照常理,宗門之外應有通傳弟子才對,可據我觀察四周並無他人。”


    “想必是之前惡人來犯,通傳弟子慘遭毒害。”


    “哈哈,什麽惡人呀,就是六合盟之人而已。若是這樣,我們這正大光明之人卻落得麻煩。”


    “明日看看再說!”


    漁村簡陋也還幹淨整潔,除了偶爾傳來陣陣魚腥之氣有些不大習慣,其餘便好,三人趕路勞累各自便迴房休息。


    貼近海邊,海浪擊打岸邊礁石之聲把婉凝香與陌衫吵醒,透過木窗隻見墨塵一個人坐在一處礁石之上。


    “墨塵,在這裏幹嘛呢?”


    “額?你們醒啦?”


    “昨夜你是沒睡嗎?”


    “哈哈哈,怎能!隻是難得來到海邊起得早些,看了看日出,金黃光芒猶如給人們帶來希望一般。”


    一邊說著三人便在海邊慢慢散步,這份愜意也不知何時才能永遠如此。


    “小兄弟!小兄弟!”


    “老人家有何事兒如此匆忙,您得注意腳下呀。”


    別看年紀一大把,在這卵石之上邁著步伐甚是穩健,墨塵也甘拜下風。


    “你們仨不是要去雲劍宗嗎?”


    “是呀,老人家可有法子啦?”


    “哈哈哈,法子倒是沒有,隻是今兒個雲劍宗有人下來采購一些食物而已,而你們本是要送東西過去,可以打個照麵,其餘的那就得看你們自己啦。”


    “多謝老人家幫忙。”


    “沒事兒沒事兒哈哈哈。”


    午後


    海邊走來幾位翩翩少年,裝束熟悉劍不離手,與村裏過往之人打著招唿,明顯大家甚是熟悉。


    “請問幾位可是雲劍宗弟子?”


    墨塵三人迎麵詢問著。


    “你們是?”


    “我們是清幽觀之人,奉靜曄道長之命,專程來貴宗交送一物,還望各位代勞通傳。”


    “清幽觀?”


    “正是!”


    嘩,嘩,嘩,聽聞清幽觀之名,幾人拔劍相向。


    “各位師兄何意?”


    “何意?你們清幽觀前後傷我師兄二人這筆賬未清,三師兄帶弟子前去討要說法,卻半路我宗門弟子又被你清幽觀所傷,現在還敢在我雲劍宗地界逗留,想上宗門得問問我們手中之劍。”


    林慕白及林慕寒兩人本是咎由自取導致,而這人口中所說半路傷人墨塵並不知情。


    看著幾人表情嚴肅也並非玩笑,若是雙方動手,這就不好收場。


    “各位稍安勿躁這其中定是有誤會。”


    “誤會?”


    “如你所說我清幽觀何須主動前來?又如你所說我清幽觀如此不講道理,那我們又何必在此多言?”


    “對呀,各位雲劍宗師兄,本次前來便是化解誤會,若如此更是無法收場且正中奸人詭計又何必如此?”


    交流一番,也不無道理,眾人雖臉上半信半疑,但也將長劍收入劍鞘之中,這倒是讓大家鬆了一口氣。


    “清幽觀一項光明磊落從不暗箭傷人,但對奸惡之事也不會坐視不理袖手旁觀,貴宗與我觀乃多年世交,均為懲奸除惡為己任,這事情之中定誤會太多而致,還望帶路通傳見南宮宗主說明一切。”


    墨塵說完便從胸前拿出信件以表來意。


    “嗯,待我們辦完事情,一同前往。”


    “有勞有勞,我們先行海邊等待各位。”


    海麵平靜如鏡,一把巨劍之影印在海麵,這便是雲劍宗特別之一。


    “墨塵,此次來著雲劍宗,靜曄師傅到底要你送什麽東西呀?”


    “一塊不起眼的鐵石,但蘊含多年清幽觀與雲劍宗情意。”


    “這?”


    墨塵拿出木盒,盒中正是半塊幽幻玄金,而陌衫及婉凝香定是不認識。


    “師姐知道這東西?”


    “沒,隻是木盒對師傅很重要,覺不允許任何弟子觸碰,沒想到卻如此信任交到你的手上,看來靜曄師傅對你寄予厚望。”


    “啊?一塊石頭而已,我墨塵入門才多久,寄予厚望此言嚴重。”


    陌衫了解靜曄,絕對不會看錯人,而墨塵又是玄清關門弟子,成長迅速悟性甚高。現今四方動蕩,清幽觀多少也牽涉其中,也唯有此人興許能夠改變局麵,想到這些陌衫並沒有過多解釋。


    三人等待多時,見雲劍宗之人陸續趕來,隻見帶領之人聚靈起勢,長劍飛出在空中比劃,一道劍氣而成之符咒突現,一條通透之路從海邊沙灘一直延伸雲霧之中。


    “走吧。”


    三人相互對視一番,心中終於明白。


    “原來這鐵鏈隻是幌子,真正通往宗門之路還需特殊之法。”


    “各位師兄,聽聞前些時日有人硬闖雲劍宗,這是為何呀?”


    “哼,宵小之人不足為患,說是什麽六合盟專程前來商議。”


    “果然……”


    “怎麽?你們清幽觀也遭遇此事?”


    “非也,隻是到這之前見過一次,看穿著五花八門,個個兇神惡煞便不想招惹,言語之中得知為六合盟,沒想到是衝著雲劍宗來的。”


    這一切墨塵定是明白得很,也料到六合盟有如此行為。說的這些,隻不過是不想對這些人說明,找的措辭而已。


    “這四方動蕩四起呀,宗派之間已不同往日,各種心懷鬼胎難以揣測,百草之森異獸突現讓宗派弟子死傷慘重,因此無法團結。而聽聞極北之地部落分歧也是人心惶惶,最近好多人遷徙這四方各地。”


    “哎,我們何必在此杞人憂天,活在當下便好。這話說迴來,近年來這些事情越發增多,想必是有人從中作梗。”


    “師弟切莫妄言,這四方之事還輪不到我們言論。”


    這四方之事的的確確還輪不到這些作為弟子之人操心,可心無抱負之人怎知,人人有作為便可緩解四方苦難之道理?


    墨塵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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