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可不這麽想。(_泡他已觸mo到舉重若輕境界的門檻,尋常寶劍在他來說沒多少區別。


    他需要的是一把能為索翁達活佛所忌憚的寶器。


    魚龍奪明顯是與祝門三器、金佛寺九龍蓮huā燈、道宗尺半竹刀和太一劍同樣級數的寶器。


    這樣寶物都藏一道靈犀,靈犀的存在需要靈氣支撐。如果一件寶器被長時間閑置,靈氣自然會隨時間的消磨逐漸淡漠,直至靈氣盡散靈犀消亡,寶器也蛻化為一件凡物。


    祝門丟失了很多東西,但涵養祝門三器的方法很好地傳承下來,隻要靈犀沒有消失殆盡,他就有把握使寶器恢複。


    “走吧,去聽聽有什麽要求。希望不是九天摘月,五洋捉鱉。”


    魚龍奪入手的瞬間,祝童感受到其中靈犀,雖然有些孱弱,可也能判斷出它的主人必定不是個尋常角sè,最少也是個識貨的行家。


    這樣的寶物,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就是親娘老子也不可能讓它的原主人借出長達半年的時間。


    他現在隻希望提要求的人是那個神秘的孟老,而不是周振遜書記。


    迴到鳳凰城快到中午了,祝童與葉兒不想麻煩陳老兩口,在街上尋了家口碑不錯的飯店宴請王文遠和王京。


    果如祝童所料,魚龍奪的原主人確實有個要求:請祝先生在適當的時間去北京一趟,孟老先生有事請您幫忙,最遲不能超過一個月。


    “適當的時間……”祝童心裏斟酌著孟老先生傳遞過來的這句話,問道:“孟老先生說的是祝先生?”


    王京鬢角還有幾絲淡紅,低眉順眼地坐在王文遠身邊,別提多文靜了。聽到祝童問,才抬頭來:“是啊,我記得很清楚。孟老特別囑咐過,一個字都不能差。”


    “可惜了。”祝童戀戀不舍地最後看一眼魚龍奪,用原來的那塊紅布包起來,推到王京麵前;“祝某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請轉告孟老,實在是分身乏術。雅意心領,這把劍,請王小姐還迴去吧。”


    祝童已然想清楚了,不是孟老有什麽事,要自己幫忙的是周振遜。


    王老太太入住望海醫院將近一年時間,祝童對周振遜書記也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要不然,也不會貿然把望海製藥托給他照應。


    周家有良好家教,口碑也算不錯,下麵兒女也都很爭氣,沒有出現類似於宋中刃、羅貝爾那樣的紈絝。這一點從王京身上就能看的很清楚,她雖然有個高官父親,卻沒有躺在那裏享受,而是在首都機場做一個很普通的內勤警官。


    至於周家有沒有博尼那樣的高級紈絝,就不為外人所知曉了。畢竟,隻有在彼此相當熟悉的情況下才可能有那樣的了解。


    這一年來,祝童與王向幀之間沒有任何聯係,與朵huā有限的幾次通話都是通過葉兒。他不想再和類似的大人物有任何密切關係,魚龍奪雖好,卻不值得讓他付出那樣的代價。


    好在,他已經知道了有怎麽一把神劍,並且知道它在誰手裏,已經足夠了。隻要魚龍奪在那裏,機會總是有的。對於祝童來說,最難的是找不到目標。這也是他重金征集名劍、開出一百萬皮條費的主要原因。


    在祝童看來,孟家既然能把魚龍奪出借給周家半年,將它賣給別人隻是時間問題了。這次出借表明,孟家不完全明了魚龍奪的真正價值所在。


    “當然,錢我會照付。”祝童看王京和王文遠驚訝的神情,笑道:“劍雖好,可它已經有主人了。我不好奪人所愛。”


    不隻他們,葉兒更吃驚。她握住祝童的手,不安地低聲道:“去北京用不了幾天。”


    祝童用力地迴握一下,讓她安心。


    王文遠那邊也勸住了王京,接下來,雙方似乎忘掉了這把魚龍奪。


    他們在鳳凰城呆了三天,祝童給找了輛車,葉兒陪著將周圍的景點都轉了一遍。


    第三天,中午用過午餐,王文遠和王京乘車離開了鳳凰城。


    在這兩天裏,王京隻字未提魚龍奪,祝童和葉兒也沒再提起。最重要的王文遠的態度,他似乎隻是陪女朋友來鳳凰城遊玩,對別的事一概不關心。


    祝童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王京一定和周振遜通過電話,如果真是送劍那麽簡單的話,以王京的xing格,一定不會如此沉穩。


    得隴望蜀本是人之常情,周振遜雖然已經身居高位,一定還渴望著更進一步、或者兩步三步直至頂峰。


    他這次讓女兒王京送魚龍奪,是對祝童的一次隱晦的試探,一個可以加深彼此合作的借口。


    王京到鳳凰城的當天就電話說祝童拒絕接受魚龍奪,周振遜知道祝童已經看穿了他的意思,同時,他也明白了祝童的表達的意思,那就是他就是他,一個特立獨行的江湖人,絕對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延攬。


    王文遠和王京的來到似乎拉開了一個序幕。


    他們離開的第二天下午,範西鄰夫fu帶著寶貝兒子來了。


    他們沒有入住鳳凰古城,而是選擇了家條件相對姣好、距離古城最近的一家三星級si人酒店。


    傍晚時分,範西鄰抱著寶貝兒子,de手裏捧著一隻狹長的木匣進陳家客棧。


    祝童剛從山坳裏迴來,換好一身幹淨衣服到堂屋吃晚飯,看到範西鄰夫fu,就知道這頓晚飯吃不安穩了。


    十多分鍾後,他們已經坐在虹橋附近的一家酒樓的包房裏。有過了一會兒,博尼也趕來了。他現在的狀態又好了一些,獨立行走不成問題,隻是腳步有點拖遝。博尼已經把曲奇教給他的那套動作練會了九個,從第十個開始難度增加了不隻一倍。


    對於曾經是飛行員博尼來說,最困難的不是那些動作,而是與之配合的“心法”。


    範西鄰的兒子生的虎頭虎腦的確實可愛,他天生一副好脾氣不哭不鬧不纏人,誰抱都可以,稍微逗弄就發出“咯咯”的笑聲。因為有了這麽個招人喜愛的小寶貝,席間賓客皆歡氣氛融洽,結束時皆有意猶未盡之感。


    用過晚餐,葉兒抱著小寶貝愛不釋手,祝童邀請範西鄰去酒吧小坐。


    範西鄰夫fu第二天就走了,那隻木匣當時被de隨意放在陳家客棧堂屋的木桌上,誰也沒去關注它,更沒有再提起過,似乎那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禮物。


    有過了兩天,黃海陪著鳳凰仙子朵huā來了,當晚就住進了陳家客棧。


    黃海的背包裏也有一隻狹長的木匣,與範西鄰一樣,他們也沒提起裏麵裝的是什麽。隻是他們離開鳳凰城的時候,那隻木匣被“遺忘”在房間裏了。


    朵huā是真的想念祝童了。她一見麵就撲緊祝童懷裏,雙手死死地抱住哭了好一會兒。直到祝童保證再也不會讓她這個妹妹找不到大哥,才勉強恢複了一些。


    第二天,祝童特意取消了自己的修煉,陪朵huā去了坐落在鳳凰新城郊外的鳳凰學校,並在那裏呆了整整一天。


    與別的慈善基金相同,鳳凰基金的每座學校都有一套嚴格管理製度。與別的基金不同的是,鳳凰基金還有一套由歐陽建立的更為嚴格的監審機製。


    陳老伯以及另外數名鳳凰本地的離退休人員組成了一個鄉老理事會。他們雖然不是鳳凰基金的人,也不屬於鳳凰學校的人,卻有權利隨時過問學校的人事變動、查看所有開支賬目。


    朵huā這次來鳳凰城的目的之一,就是撤換掉被在地理事會認為不適任的鳳凰學校的校長,聘請另一位學校退休副校長接任。


    原來的校長其實沒什麽大問題,學校的日常管理工作還相當出sè,他隻是解雇了兩位學校餐廳的工作人員,換成自己的親戚。可鄉老理事會認為他的行為是一種濫權行為,朵huā雖然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也隻能解聘他。


    博尼也隨他們去了,他對鳳凰學校的一切都很好奇,這一天結束的時候,學校收到了一張五十萬人民幣的捐款支票。


    朵huā還沒有走,井池雪美小姐就來了。


    她給祝童帶來兩把寶劍。


    井池雪美小姐在鳳凰城停留了兩天,朵huā和黃海搭乘她的si人飛機一起離開了。


    接著來到的是萬家生佛,他們送來了三把寶劍。其中一把是萬家海高價從某藏家手裏取得,另外兩把是金石投資的股東們尋到的。


    粗算下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裏,祝童手裏已經有了二十多柄各式各樣的寶劍。


    可惜的是,這些寶劍因為長時間閑置,劍體內的靈犀盡失。它們隻有文物以及文化傳承的價值,而沒有任何的使用價值。


    九月底,許虎來了,他也帶來了一把寶劍。


    許虎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樣子,他“啪”的一聲將一個粗麻纏繞的長條形包裹丟到祝童麵前:“這是你想要的東西,我知道。”


    “許哥怎麽知道?”祝童的手撫上去,馬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寒氣。


    不錯,這就是那柄魚龍奪的氣息,許虎,帶來了魚龍奪。


    “孟家開價五千萬,覺得合適,它就是你的了。”


    “錢不是問題。”祝童解開粗麻,lu出裏麵的黑sè劍鞘;“賬號給我,馬上就可以轉賬。”


    許虎丟出個卡片,祝童拿起來看看,遞給葉兒。


    葉兒拿著卡片迴房間打電話,五千萬買到一件寶器,對祝童來說絕對是個驚喜。實在是太低了,他之前還以為至少要上億呢。


    他的手在劍柄上握了片刻,又輕輕地鬆開:“許哥幫我大忙了,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許哥不必客氣。”


    許虎在祝童身邊坐下,搭住他的肩膀道:“不是我。憑我許虎的麵子,憑咱們倆的交情,我有什麽事你能在一旁看著不管!哈哈,我早知道交你這個朋友肯定虧不了。這次是méng老頭,他想送兩個人給你。”


    “送倆個人?”祝童疑huo地問。


    “孟老今年八十有八,他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官mi,一個是財mi。這些日子圍著孟家轉悠的那些人都是你派的吧?兄弟,別搖頭,我能肯定他們就是你的人。”


    “他們真不是我的人,我隻是讓人傳了個話:誰能從孟家弄到魚龍劍,無論付出了多少錢,我加倍收購。”祝童微笑著說。


    “還說不是你,那些人都是衝著你的錢去的。”許虎臉黑了一下,馬上又樂了;“嘿嘿,也隻有這般金錢攻勢,才能讓孟老不得不割愛啊。他知道,自己一天不再了,這把劍第二天就會離開孟家。與其看著它變成個禍害家族的禍根,還不如早些處理掉。”


    “許哥,請相信我,這把劍真的不能再留在孟家了。孟家對它的愛護會毀掉它。”


    看著祝童滿臉的真誠,許虎很鄭重地點點頭:“我明白,兄弟。記得小時候父親有一把在戰場上繳獲的日本武士刀,有一天,父親拿著那把刀對我說,他對我說……這把刀已經廢了。那時我還小,不太明白,現在有點明白了。刀劍無情,是不是這個意思?”


    “算是吧,不太完全。許哥,有些事實在是說不明白的。告訴我,孟老為什麽要送給我兩個人?”


    “他們都是孟老的孫子輩。兩個小子還算不錯。唉!他們不是我們這一代從小就被教育成一群沒腦子的hun蛋,總算知道點好歹。從小跟在孟老身邊,多多少少也算學了點東西。孟老的意思是,學醫的那個讓他進望海醫院,另外一個進東海投資。孟老說了,學醫的一定要去十樓以上,那裏才能學到真東西。另一個就任你摔打了,能不能成才全看他自己造化。”


    這根本就不是要求,而是……


    祝童沉吟片刻,握住劍柄按動繃簧,魚龍奪“噌”地一聲出鞘。


    祝童對著屋角輕輕一揮,魚龍奪烏黑的劍體上泛出一層金芒。


    “哢吧”一聲,屋角處擺放的一個huā瓶斷為兩截。


    許虎吃驚地張開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屋角距離祝童少說也有五六米的距離,魚龍奪長二尺七寸,祝童張開手臂也不過一米多。


    “神兵利器自有靈xing。請許哥轉告孟老,隻要他們肯學,隻要孟家沒有徹底墮落,魚龍奪永遠是孟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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