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沒說話,陳依頤有點不好意思,忙著送鬆井平誌出門。迴來還嗔怪道:“主任,你太沒禮貌了。”


    小騙子已喝下第三杯酒:“對他,用不著禮貌。該得罪的早已經得罪了;是朋友,就不會在意這幾句話。”


    “哎呦,主任真威風啊,連堂堂的井池財團的總裁都不放在眼裏,你……到底是誰?”陳依頤坐到祝童身邊,笑盈盈的為他夾一塊海菜;“別隻喝酒,吃點菜。”


    “我是誰很重要嗎?”祝童斜視一眼陳依頤,發現她現在真的很性感。一襲裁剪合適的晚裝淑女裙露出半個白嫩的香肩,身上隱約還有香水的味道。


    “主任不想說就不說,我隻是隨便問問。”陳依頤吃吃笑著,潮濕的紅唇微微開啟露出一點舌尖。


    “我不收這樣的病人,你迴去吧。”小騙子分辨出陳依頤身上的香水是,江小魚用來暗算的那種,有刺激性欲作用的香水。


    “我沒用,真的用;是裙子的味道。”陳依頤撲過來死死抱住他;“別丟下我,爸爸從小就不管我,媽媽隻顧應酬根本就不問我的功課。從前還有哥哥對我好,如今,連他都在欺騙我、利用我……。主任,不是我放蕩,上海的冬天太冷了。給我一點溫暖,一點點……。”


    陳依頤貓一樣蜷縮在祝童懷裏,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小騙子不由得有些心軟。


    “依頤,你知道我要做什麽嗎?”


    陳依頤點點頭:“知道,是哥哥讓我來找你。他說:李先生是個好大夫,隻有他能救你。”


    祝童愣愣的注視著她,太意外了,陳依頤來此竟然是田旭洋的主張。


    “哥哥最近很疲憊,他很後悔。他說:世間路有太多的無奈與不甘,縱使你有千般機變也猜不透跌倒在哪個路口。哥哥還說:你是好人,不會見死不救。他很後悔沒能交到你這個朋友。”


    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祝童對田公子又高看一眼。


    “哥哥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一切都是命。”陳依頤從手袋裏取出隻精致哦首飾匣。


    祝童打開,裏麵隻有一枚黑針,鳳星毫。匣內潔白的絲綢襯布一角染一塊暗紅,那是血的痕跡。


    這是無聲的語言,是示好也是警告:殺手石頭出事了,很可能已經死了。


    祝童臉色轉冷,讓一個絕望的人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到底是對還是錯?如果不是自己,那個年輕的生命不會就此結束。


    陳依頤害怕,再次撲到他懷裏。


    “主任,別趕我走。從小我就是一個睡,這幾天我一直做噩夢,每次都夢到站在懸崖邊,好大好大的風要把我吹下去;下麵好黑啊。”


    祝童微歎一聲,自己如今不也與陳依頤一樣站在懸崖邊上,隨時有墜落的危險。他把懷裏佳人抱到床上,一把撕開她的胸前衣襟露出兩隻驕傲的玉兔。白皙性感的粉頸。肩膀相當纖瘦,有兩個深深的肩窩,但**卻是豐滿而堅挺。


    陳依頤吃驚的叫一聲,雙手下意識的護住兩點嫣紅;很快,一片羞澀的紅暈從眼角泛出,把白細的手臂癱在身體兩邊,一副仁君采折的模樣。


    等了一會,沒感到討厭的男人有別的動作;陳依頤把眼眯開一條縫,看到李主任正做咬牙切齒狀,雙眼死死盯著自己的胸前。


    陳依頤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唇邊綻開一朵輕笑;她以為李主任正在猶豫,是否就此……。


    事實上,小騙子確實有強烈的衝動,服下金丹後身體恢複的很快。但金丹有強烈的燥熱,近期小騙子的情欲很容易被挑起,他都是用龍星毫的冷冽平息欲火。陳依頤無論身材容貌都精美的令人心悸,麵對如此光彩照人的上品,要忍住衝動不撲上去發泄一番實在是件很難很難的事。


    陳依頤悄悄挪動一下,把半條白嫩修長的大腿從裙下露出,看來很歡迎更進一步的侵犯,以她的身份,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我哪裏比不上蘇警官?”陳依頤實在不該說這句話。


    葉兒月光般純淨的目光映在小騙子心裏,滿腔欲火如冰雪遇到陽光消融與無形。


    他捏起一管口紅,在陳依頤裸露的胸前一揮而就,寫下兩個豔紅的字:鳳凰;鳳星毫點刺在乳溝正中。


    錦江的高級套房內沒有掀起床上風雨,陳依頤麵色紅潤安靜的睡著,嘴角掛著一絲淺笑。


    祝童在外間,麵對長窗席地而坐,深深的陷入蓬麻境界。龍星毫插在左手腕內關穴上,針體黑晶隱隱透出冷光。


    第二天祝童沒有出門,幾乎也很少移動,大部分時間都坐在客廳長窗前那片地毯上。整整一天,他隻吃幾片水果,喝了半瓶酒,身前擺著一副精美的茶具。陳依頤奇怪,愛茶的人她見過,沒見過隻飲酒喝茶不吃飯的人。那些水果還是她強迫李主任吃下的。


    鬆井平誌早上來過一次,祝童說要安靜,他也有太多的事要做,客氣幾句就再沒出現。


    陳依頤一直乖巧的躲在臥室看書,有時尚雜誌和一些醫院管理的專業書籍。錦江飯店高級套房裏豐富的電器,基本上處於休息狀態。


    下午,陳依頤的毒癮再次發作,祝童依舊鼓勵她堅持,直到她實在受不了了才用龍星毫讓她昏睡過去。


    祝童的內心不像表麵那麽安靜,大部分時間都處於緊張的思索、衡量狀態。沒和葉兒聯係,他希望在葉兒迴到上海之前能有個大致的結果,葉兒身上的古怪到是他心裏最沉重的負擔。祝童怕有人拿葉兒要挾,那樣實在是太被動了。


    又是一夜過去,中午,窗外的天空依舊灰暗陰鬱,祝童飲下最後一杯茶,長身站起。


    王向幀那邊依舊沒什麽消息,下午,黃海和葉兒就要迴到上海,沒時間再等下去了。


    “依頤,給你哥哥打個電話,我想約他喝茶。”


    陳依頤正坐在梳妝台前,仔細描繪著她那張精美的麵孔;聽到祝童的話沒感到意外,拿出精致的鑲寶石手機與田公子聯係。


    兩分鍾後,陳依頤收起手機:“哥哥在嘉雪花園、他的書房裏準備好了頂尖西湖龍井,隨時歡迎主任光臨。”


    “希望依頤能理解,這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哥哥也知道;他說過,在這個遊戲裏大家都身不由己。”陳依頤擠出個勉強的微笑;“要我陪你去嗎?”


    “那樣不好。”祝童穿戴起衣服,能感到她心裏的極度矛盾。


    出門前,陳依頤默默為他遞上手包:“餘曉江也在那裏,主任小心點,我等你迴來。”


    祝童拍拍她的肩膀,手感不錯,不僅有點後悔過去的兩個夜晚不該表現的那麽高尚。他在內心譴責自己,什麽時候了,還會有如此下作的念頭。


    井池財團的保鏢恪盡職守,一直通往這半邊的走廊入口。看到祝童,兩個彪形大漢同時鞠躬施禮;野村花海已經迴來了,就住在祝童隔壁。


    進電梯出電梯,要到大門口時祝童才想起秦可強的話,在室內花園一角停下來,打開手機撥通他的電話,說馬上要去嘉雪花園和田公子見麵。


    秦可強讓祝童稍等片刻,十分鍾後到賓館大堂,有兩個朋友要陪他一起去。


    祝童沒有拒絕,陳依頤說江小魚也在嘉雪花園,這一去就不完全靠嘴皮子,也許有些危險;有兩個朋友陪著也好。


    就這點空閑,三星手機內不斷傳來短消息。


    祝童正好有十分鍾空閑,挑有必要的翻看著。


    最多的還是葉兒,她要祝童注意身體照顧好井池雪美小姐,並毫不隱晦的訴說著自己的擔憂和相思之情。


    王覺非終於還是走了,出國前在機場給祝童發了一條短信。小騙子想,如果王覺非真被查出什麽問題,這條短信很可能讓他麵臨說不清楚的尷尬場麵。


    意外的是,有一條短信是丁主任發來的,她說最近香薰理療中心的生意特別火爆。由於兩位配藥的師傅不在,中心要麵臨斷藥的危險;請求李主任快想辦法。


    祝黃與祝虎現在哪裏小騙子也不清楚,對這條短信隻能選擇無視。丁主任是要借“神醫李想”的招牌發財,隻看稱配藥的的為師傅就能看出,丁主任對所謂的中醫毫無敬意。


    台海言說過,丁主任到處宣傳香薰理療中心是“神醫李想”親手創辦的,有中醫秘藏前年的美容秘方;不僅能滋養肌膚美麗身體,還能預防“或”治療所有已知的疑難雜症。


    祝童走過錦江華麗的大廳,猶豫著是否對王向幀說一聲,看到柳伊蘭挽著一位氣宇軒昂的光頭迎麵走來。


    曲老億,怎麽是他?柳伊蘭怎麽會和曲老億在一起?難道他們就是秦可強說的要陪自己去見田公子的朋友?他原本以為看到是藍湛江或某位江湖隱士,比如梅葉。


    答案很快揭曉,曲老億爽朗的笑著伸出手:“這位就是李大夫吧?年輕有為啊,柳大姐的朋友就是我老曲的朋友。”


    柳伊蘭一襲素裙,嫋娜的立著,她到哪裏都是一道風景;此時此刻,錦江飯店的大廳裏半數以上的目光都被柳伊蘭吸引。不少守在這裏等待“神醫李想”出現的記者剛才沒有認出他,現在,正飛快的湧過來。


    小騙子已經開始擔心將出現在媒體和網絡上的花邊新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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