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盈盈貼上來,嫵媚的笑著:“豪華公子?您不是,他們也不會出現在今天這樣的舞會上。”


    “那,沙小姐以為我是什麽人?”


    “您是有本事的人,還有這個。”聲音沙啞、潮濕,與她的眼波一般迷離;一隻暖暖的小手,貼著祝童的褲縫探下去,揉捏著。


    祝童喘口氣:“你真是個妖精。”將手按住她胸前的睡衣,在豐滿的**重重一壓;沙盈盈低吟一聲,閉上眼。


    就隻一捏,祝童還隻是心神搖曳,蝶神卻揮舞著翅膀歌唱起來;是歌唱,祝童是第一次聽到蝶神的歌唱,以往在他腦子裏都是嗡嗡的雜音;隻有此刻,蝶神翅膀振動的頻率奇異的與室內飄蕩的音樂融合。


    美色當前,即使是和尚也不可能不動心,小騙子從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能占便宜的時候當然不能虧欠自己。


    沙盈盈勉強瞟一眼正侵犯她尊貴玉體的男人,立即被他眼睛裏妖異的光芒籠罩,神似飄忽,再也想不起來究竟要反抗還是順從的呻吟。


    樓下,小樂隊奏起纏綿的夜曲,客人們逐漸安靜下來,三三兩兩走進舞池。


    他們都已經恢複正常狀態,裝模作樣做出禮貌與優雅;舞池內氣氛明顯輕鬆愜意,舞者大致也知道了彼此的身份。挑逗與曖昧明顯減少,男子都表現出君子風度,女人們當然也端起淑女的架子。


    陳依頤迴來了,換了身黑色晚禮服,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肩頭,鬆鬆一個花環綰住,如高貴的公主。


    “他呢?”


    “誰?”田旭洋殷勤的為陳依頤拉開椅子,故作不明白。


    “哥哥……”陳依頤不滿的嘟嘴。


    “哈哈,你問的是李想?他去沙小姐房間了。”


    “我不信。”陳依頤很意外,無論身材、相貌、身份,她明顯比沙盈盈更有吸引力;李想如果真是個色鬼,麵對她故意表示出的幾次機會早該把持不住了。


    百裏霄把手裏的終端放到她麵前:“小姐,他確實在那裏。”


    終端雖然小,卻是有高清晰顯示器的名牌貨,三樓客房裏的情況清晰顯示在陳依頤麵前。


    橘黃色的壁燈,輕柔舒緩的音樂,寬大的臥床。


    沙盈盈正依在祝童身上,軟玉樣的雙臂纏在他腦後,紅潤的雙唇輕輕在他耳邊摩挲。


    祝童的西服已經被脫下,手在沙盈盈身上遊走,從哪個角度看去,都能感受到激蕩的春情;沙盈盈身上的衣服本就單薄,雪白的胴體確實散發出顛倒眾生的魅惑。


    房間裏的燈光轉暗,祝童把沙盈盈的手臂攥住,重重的把她拋到床上;誰都能想像到下麵將要發生的事情。


    “哼!無恥!”陳依頤把眼移開,臉色微紅,細密的牙齒咬住紅唇:李主任的表現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明知道對方是什麽人,竟然還與沙盈盈如此;另一方麵,看到這樣香豔的實況轉播,她也確實有些意亂情迷。


    “嗬嗬嗬嗬。”田旭洋忽然輕笑起來,陳依頤頭歪向百裏霄那邊,看到哥哥臉上也露出古怪的微笑,連忙看向終端顯示器。沙盈盈睡衣的領口被撕裂,旖旎風光盡露,一雙堅挺美妙的淑乳暴露在燈光下,頂部的兩點嫣紅凸起。


    祝童立在床頭,手指捏枚口紅,在她胸前揮舞幾下,抓起西服嘿嘿笑著,倒退著從房間裏消失了。


    “他寫的是什麽?”陳依頤拉近鏡頭,赫然看到沙盈盈顫動的雙乳上,是兩個大大的紅字:鳳凰。


    潔白的肌膚玉樣晶瑩,鳳凰兩字,似乎有生命般,隨著沙盈盈急促的唿吸顫動。


    “哥哥,他……”陳依頤心跳加速,指著終端機,看向田旭洋,滿臉都是抑製不住的嬌羞。


    田公子揮手讓百裏霄去樓上迎接李醫生,等他走遠了才對自己的妹妹道:“我不再幹涉你的選擇,如果能抓住他就不要放過,李想,有顆價值連城的腦袋。”


    “你說什麽啊,哥哥。”陳依頤羞澀的低下頭,扭動中指上的鑽石戒指。


    “鳳凰”雖然寫在沙盈盈**上,陳依頤的胸前也升起一陣酥麻。那是兩個充滿魔力的字,似乎真如鳳凰神鳥,驕傲而自負。


    “他,絕頂聰明,這樣的人無論做什麽都會引人矚目;為什麽我以前從未聽說過他?依頤,在他看來,今天的一切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李想在嘲弄我們。”田旭洋抓住妹妹的手:


    “依頤,你從小自視甚高,這次你遇到對手了。記住哥哥一句話,在他麵前要真誠,千萬別自作聰明;你的出身對於別人是充滿誘惑的蜜糖,但你所有的籌碼對於他來說一錢不值;說實話,我認為你成功的機會不大。”


    “哥哥,誰說我看上他了?”陳依頤低聲抗議,頭卻沒抬起來,一直在看著終端裏的沙盈盈;雙手撫在胸前;“鳳凰”一直在她心頭縈繞,她甚至嫉妒沙盈盈。


    “別騙我,也別騙你自己,從他寫下那兩個字起,你已經陷進去了。哥哥我從沒看到依頤這樣慌亂過,當成遊戲好了,即使沒有結果,至少為這一生留下點精彩的迴憶;我們這樣的人,也許一出生就與幸福無緣。”


    “我不信。”陳依頤倔強的抬起頭。


    “哈哈,還說沒陷進去,依頤,隨你怎麽都好。不說了,他要下來了。”


    果然,百裏霄陪著李想走下樓梯,感覺到他的腳步一點點的靠近,陳依頤沒來由竟感覺雙頰發燙,渾身莫名其妙的發熱,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氣,眼神裏的水就要淌出來。


    “叮……”終端機輕聲鳴響,頂端紅燈閃爍;幾乎同時,外麵響起喧囂聲,奔跑唿喝聲。


    田旭洋臉色一寒,連忙抓過終端機查看。


    別墅內的燈光一暗,懸掛在大廳內的水晶燈熄滅,牆壁上所有的壁燈與走廊、樓梯上的燈火也同時熄滅。


    “嗡嗡!”幾聲,備用電源啟動,隻幾十秒,臨時照明係統開始工作。


    舞池內的客人以為是主人故意安排的浪漫時光,在侍者為每個桌子,角落送上蠟燭時,還有人輕輕鼓掌。在暗淡的燭光裏跳舞,確實比華麗的水晶燈下自在,昏黃的燭光能誘惑人陷入曖昧,畢竟,跳舞本身就是為了體會曖昧。


    百裏霄加快步伐靠近,祝童在樓梯中止步,心裏想:“來了,江小魚動手了。”此時此刻,他可不能亂動。


    “李先生,對不住,請在這裏稍候。”田公子快步走上樓梯,從祝童身邊走過時,還不忘叮囑一句。


    “別亂動。”百裏霄從他身邊經過時,低聲警告。


    祝童點點頭,走到陳依頤身邊坐下,漫不經心的抽出一支煙點燃。完全沒注意到,陳依頤低著頭,身體微微抖動。


    是江小魚來尋找另一方玉印,祝童能感覺到,外麵的混亂是虛張聲勢,為的是掩護樓內江小魚的行動;他如果和夏護士長在一起的話,此刻應該在四樓。祝童能感覺到剛種在夏護士長身上的蝶蛹,還在四樓某個房間內。不過也說不定,江小魚有手段讓夏護士長失去知覺。


    果然,樓上勁風唿嘯,一個侍者打扮的人慘叫著從四樓落到樓下的舞池內;正在跳舞的客人們驚叫著閃開,再顧不得身份、風度;小樂隊還自顧自演奏著悠揚的“多瑙河”。


    祝童探頭看一眼,侍者還沒有斷氣,手腳痙攣著。


    很為難啊,他的身份是醫生,如今應該下去救人;但是祝童一點也不想救這個人,那個侍者他認識,正是小火輪,江小魚的同伴,幾天前,兩人還有過一場殊死搏鬥。


    宋中仞跑上來,湊到陳依頤身邊獻殷勤:“依頤,你沒事吧?別怕,有我呢。”


    陳依頤被那聲慘叫警醒,看一眼樓下,沒理會宋公子拉著祝童的胳膊:“主任,快,他不能死在這裏。”


    祝童再不能裝糊塗,被陳依頤拖著下樓,蹲在小火輪身邊抓起他的手腕。


    從四樓到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一般人應該掛掉了;但是小火輪到底是江湖中人,有一身功夫,此刻還有兩口氣,如果祝童再磨蹭幾分鍾,他就真的沒救了。


    祝童抽出三枚銀針,分別刺入他的人中、膻中、百匯三處大穴,輕輕彈壓,穩定住小火輪身體內紊亂不堪的內息;銀針上塗有祝門密藥迷幻劑,不能治病卻能止痛。


    小火輪急速顫動的身體安靜下來,唿吸漸漸平穩;至少他沒有被劇痛疼死的危險。


    血慢慢滲出,把他身上潔白的侍者服染紅。


    秦渺出現在祝童身邊,沒說一句話,手腳麻利的為他打下手,解開小火輪的衣服。


    小火輪身上中槍了,子彈在他腹部造成一個出血口;祝童封住傷口附近的穴道,最大程度的減緩血液的流失。摔傷倒不是很嚴重,左臂骨折,六根肋骨骨折,髖骨脫位,沒有傷到心肺等重要器官。


    “他暫時沒生命危險,不過,要盡快送到醫院搶救,他需要接受手術。”


    五分鍾後,祝童唿出一口氣,裝作很累的樣子,手在秦渺腰部輕拍兩下,表示感謝。


    他不敢迎接她的目光,香奈兒時裝上,已經濺上點點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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