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再也不能坐飛機了,一次比一次反應大。


    祝童在空姐的攙扶下走下舷梯,在休息室休息了半小時才緩過來;其實主要是等候蝶神適應降落時的高度差,小家夥的翅膀恢複平衡,祝童才恢複正常行走的能力。


    迴到上海,祝童沒有通知葉兒也沒通知任何人,他需要時間布置。


    又是深夜,祝童又一次出現在鼎然星空的地下室內。


    祝黃師叔與祝成虎在外麵巡視,今天晚上沒有誰來打擾他。


    祝童摸到地下室二層,走進趙永兵以前居住的房間,感覺周圍有第三者,才潛入隔壁的衛生間。


    清冷的手電光照射下,衛生間裏一片狼藉,這有黃海找來的水兵們的功勞,也有被江湖人破壞和探尋的痕跡。


    祝童按照從趙永兵那裏得到的資料,輕輕扭開進口水龍頭,向寬大的進口浴缸內注水;當水麵到三分之一處的一道紅線時,關閉水龍頭迴到臥室。


    趙永兵的臥室內除了一張圓床,什麽家具也沒有,那張進口圓床也早已被翻騰了多遍。祝童按開床燈按鈕,床頭燈上方一塊半米見方的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小巧的保險櫃。


    設計這個機關的人真是天才,誰也不會想到,趙永兵藏東西的地方在臥室,而開關竟然是浴缸裏的水。


    祝童沒有鑰匙,隻有密碼;這當然難不住他,用兩根金針為鑰匙,打開保險櫃很順利。


    裏麵堆著兩疊美元,大約是趙永兵留著跑路的錢,還有就是一個黑色皮包。


    時間緊,祝童不敢大意,也不敢動裏麵的任何東西,把以紅綢包裹的玉山子玉印放進去,關上保險櫃,按上床燈按鈕;迴到衛生間放出浴缸裏的水,仔細清除掉自己來過的痕跡後,離開鼎然星空。


    一小時後,祝童與師叔師侄又來到趙永兵的別墅內。


    這裏,也被仔細的檢查過了,同樣,沒人發現趙永兵的機關。別墅內外有兩個保安,裏麵靜悄悄的,除了樓下老婦人睡覺的房間裏有輕微的鼾聲,沒有任何人的味道。


    趙永兵是沒有想象力的,兩個機關設計一樣,連位置也一樣,裏麵的東西更是全無一點分別。


    祝童把玉劍頭玉印放進保險櫃,這次,他把黑皮包打開查看:


    裏麵是一個筆記本,兩塊沉重的移動硬盤。祝童很好奇,田公子對這東西如此看重,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他不能把這東西拿走。


    不能嗎?為什麽不能?江小魚也在尋找這個黑包;兩處藏東西的地方,有一處注定要被江小魚得到,如果被他得到這個黑包,對自己會有什麽影響?對田公子有什麽影響?


    小騙子思索片刻,把黑皮包拿出來塞進自己的口袋,關上保險櫃,清除一切痕跡後,悄悄離開別墅。


    淩晨四點,祝童把師叔送迴郊外,出現在海洋醫院的高幹病房樓前。


    觀察良久,才潛身到樓角摸索出一個密封的皮包。


    此刻的病房裏正在上演一場香豔的肉搏,空氣中充斥著來蘇水與高級香水混雜的味道;夏護士長亢奮而緋紅的臉埋在亂發下,豐腴嬌美的**軀體,被情欲激蕩得渾身顫抖,嬌喘籲籲;她極力抑製著不敢大聲呻吟,身體本能的興奮使她四肢痙攣。


    江小魚騎跨在她身上,雙手毫不留情的**、挑逗著她,臉上掛著一絲譏諷,刀疤在昏黃柔和的燈光下閃著異光。


    “求你,給我……”夏護士長終於承受不住,撲倒江小魚身上祈求著;“你要什麽,要什麽?……別折磨我,好人,我都答應你。”


    “你又和你老公做了。”


    “沒有,我發誓;他已經兩年沒碰我了,昨天,昨天他……我也沒答應他;好人,給我,你是魔鬼……”


    江小魚邊滿足她,邊低聲咒語般念叨著:“你是個下賤的妓女。說,你是妓女。”


    “我是,我是下賤,我不是妓女……”夏護士長還保持一絲理智,但江小魚抽身出來後,她頓時淚流滿麵,呻叫道:“給我,我是妓女,你說什麽我就是什麽……”


    祝童摘下耳機,讓mp4自動錄音,裏麵的聲音既刺激又變態,他實在沒興趣聽這樣的現場直播;端莊嫵媚的夏護士長,終於失陷在江小魚的羅網裏了。


    趙永兵的病房裏,卻上演著另一出鬧劇。


    他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出乎大多數醫生的意料,他們不知道,那主要是周東供養出來的胖蛾子融進趙永兵體內的原因。


    病床前,端坐著一位白胡子和尚,雙手合什撚一串核桃念珠。


    中午,葉兒走出市局大門,就看到祝童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站在雷諾車旁,驚喜的啊一聲,差點撲進他懷裏。


    小別後,葉兒麵對祝童的擁抱,微微有些羞澀。


    這次出差是祝童自己安排的,葉兒不明白醫院的事情,也不知道這次鑒定會有什麽意義;看到愛人來接自己,總是高興的。十分鍾前兩人還通過電話,祝童說明天才會迴來。


    小小的欺騙,對於熱戀中的人是美味的紅酒,能增加情趣,卻不能過多。


    葉兒上車後捶打著祝童:“你是個騙子,大騙子。”


    “我隻是個小騙子啊。”小騙子委屈的爭辯著,把葉兒抱進懷裏;等葉兒滿臉羞紅的喘息著推開他時,才滿臉憨笑的開車離開。


    這樣的時刻,兩人是不會選擇迴公寓做飯的,蘇杭人家就成為最好的選擇。


    “葉兒,你沒什麽吧?”


    “為什麽這麽問?”


    蘇杭人家二樓,布茶小姐送上茶點後,祝童握住葉兒的手問。


    “我是說,大家知道你和黃海……”


    “你啊,別操我的心;黃媽媽很好的,她雖然說過幾次,但沒為難我啊。就是同事們有點議論,我又不能堵住別人的嘴。大家說什麽隻當沒聽見好了,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葉兒大大眼睛裏流露出的天真和滿足,讓小騙子心疼;今天是他第一次來接葉兒下班,說不清是什麽量驅使他以這樣的小花樣欺騙她。


    葉兒也許會感覺到驚喜,以為這是戀人間的甜蜜;在小騙子而言,就有些不自信或考究的味道了。她是那麽美好,梅葉把她推薦給玉女,為的是葉兒身上具有的冰清玉潔的清純氣質,祝童忽然感覺自己配不上她。


    “這個給你,在襄樊看到的,喜歡嗎?”祝童摸出玉女給的女兒玉遞給葉兒。


    女人天生喜歡美好的東西,其中包括珠寶。女兒玉是愛人送的禮物,葉兒更加珍視,愛惜的摩挲觀賞很久,才讓祝童給她帶上。


    女兒玉貼近葉兒的肌膚,祝童才看出玉女送出的禮物的珍貴;價值多少不必說,女兒玉與葉兒項下細嫩的肌膚相互襯托,一個小小的玉器,竟然給葉兒平添幾分清麗;恍惚間,葉兒身上多了點玉女身上獨有的冰潔氣息。


    “世界上再找不到更適合葉兒的美玉了。”


    愛人讚美,葉兒自然是高興的,素手按緊女兒玉。


    第二天上午,祝童照例先到吳瞻銘那裏匯報一下;然後迴到網絡信息中心,與陳小姐交換一下情況,就到機房與台海言嘀咕著,整個上午,李主任的時間就消磨在那裏。


    中午吃飯,是李主任請客,網絡信息中心隻留一人值班,大隊人馬都到醫院餐廳就餐。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從中心獨立後,一直是陳小姐在前後忙碌;祝童名義上是主任,在網絡信息中心,大部分時間根本就看不見他,不是到高幹病房,就是請假外出。這一次最過分,竟然跑去開一個莫名其妙的藥品鑒定會。在醫院混過的人都明白,這樣的鑒定會根本沒什麽意義。


    所以,臨近下班時,陳依頤與台海言兩位副主任共同將軍,李主任隻好請客賠罪。


    祝童是明白人,知道這是陳依頤給自己創造個親近了解手下員工的機會;葉兒也說,考試完了,出差迴來,他也需要好好操心一下本職工作。


    海洋醫院的職工餐廳被吳助理改革後,確實大有起色,飯菜價格雖然沒降,質量卻大幅提升。


    以前承包餐廳的人是醫院某個官員的親屬,靠著醫院和病人很賺了不少錢。吳助理提出職工餐廳是醫生護士福利的一種,不但不能賺錢,醫院還要進行補貼。


    配合出台的規章製度是,海洋醫院所有應酬性招待,都要在醫院餐廳進行;醫院財務不再允許外麵類似的票據報銷。據吳助理說,節省的費用就足夠補貼餐廳的費用。


    僅此一項,吳助理就得到了大部分醫生護士的支持,特別是手術室和在夜間用餐的醫生護士,再不用為宵夜或錯過吃飯時間擔心。


    這項改革其實觸動的是後勤人員的利益,隻要能全部到位且完善起來,確實是件好事。王覺非自己有錢,還有小金庫,根本就不在乎這點招待費。專業科室從來就是醫藥公司、廠商請客,自己什麽時候掏過腰包?


    祝童帶著一群手下出現在醫院餐廳時,幾個包間全滿,大廳裏也少有座位。他們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著吃了一頓;花錢不多,氣氛很好。


    其間,有幾個科室主任湊過來打招唿,包括急診中心主任邀請他到包間;祝童一概迴絕,他可不想和那些人太親近。急診中心也是吳助理整頓的重點,具體政策還沒出台,他是想在李主任這裏探探風聲。


    正吃飯時,吳助理來了,還有王覺非和周小姐,身後是幾個扛攝像機的記者;王覺非邀請來電視台的記者,展示海洋醫院的改革成果。


    祝童不動聲色的躲到攝像機後麵,他很不喜歡麵對這樣的東西;但是,吳助理在一邊低聲對他說:下午,記者們還要到網絡信息中心去采訪,要他準備一下;餐廳和網絡信息中心是這次采訪的重點,王院長花了不少功夫才促成這次宣傳。


    又是采訪,還是電視專題,小騙子最怕的就是這個;大家吃完飯迴到中心,屁股還沒坐熱,李主任就不見了。


    王覺非打電話時,祝童剛從成風的病房出來,他幹脆的拒絕了采訪,表示讓陳小姐代替就可以了,理由也有,去看看病人的恢複情況。李主任如今有兩個病人需要關注,池田一雄和趙永兵。


    成風的情況很好,勉強可以拄著單拐下床活動了,他的女老板已經被安排到隔壁的病房;祝童去看他時,成風正呆在肖經理的床前逗她開心。


    護士說,她們根本就管不住這個病人,隻要有機會他就溜達到肖雲麗的床前;倒是看到祝童,成風才乖乖的迴到自己的病床上。


    兩個祝門中人,因為是否收購天麗軟件公司爭執了幾分鍾;在祝童來說,收購哪家公司都一樣。無論如何,這家馬上就要倒閉的公司是不值三十萬的。成風堅持認為:如果肖雲麗闖不過這道關,她也許會選擇輕生。


    成風不斷遊說天麗的好處,大有不收購這家公司就不跟師叔幹的意思。


    “她的生死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有關係,她的生死和我有關係。她是因為我受傷的,我是因為你受傷的。”祝門中人,都有一副鐵齒鋼牙,成風既然把事情如此聯係起來,祝童隻好妥協,做長輩的也要講理啊。


    “成風,你老實講,是不是對你的女老板有意思?”


    “我隻是看她可憐。”成風不好意思的否認;小家夥才十八歲,感情上還是一張白紙,而肖雲麗已經二十四,與男友同居也有兩年了,論怎麽看,這都不是合適的一對。


    “錢是無所謂的,成風,你要想好了,公司既然開始運營,你和她的關係就不能太近……”


    “我知道,我知道。”成風著急打斷師叔的話,“我保證不會出岔子。”


    陷入初戀的人都是精神病,這樣的保證有多少可靠性?


    “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祝童搖搖頭走出病房,現在要做的,是再找一家商業調查公司,讓他們調查一下天麗公司與肖雲麗這個人。


    剛才的話,主要作用是把擔子壓在成風肩膀上;祝童心裏明鏡似的;成風是被炙熱的愛情衝昏了頭,此刻,給他個天。估計也能吹破。


    肖雲麗符合條件嗎?年輕代表著經驗不足,被男友騙不代表愚蠢,陷入感情中的女人,沒幾個不愚蠢的,但不代表她們不會清醒;貪財,這倒沒說的,在上海混,金錢幾乎是衡量一切的惟一標準,成風必須早點明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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