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肆夜輕輕地開口,低沉認真的嗓音,如空穀幽泉。


    “從我認定你是我的女人那一刻開始,我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了你。”


    說話間,陸肆夜斂眸看向仙兒的目光,閃爍著絢爛流光,眼底好似反翻湧著澎湃熱烈的愛意。


    “所以往後餘生,我生,我死,皆由你說了算。”


    仙兒一雙瀲灩琉璃般的眸子,驟然乍現出明顯強烈地心動。


    四目相對間。


    仙兒被陸肆夜這過於直白炙熱地眼神,看得心尖兒酥顫,隱生嬌怯,精心編排的雪白貝齒下意識輕咬起嬌唇,鴉黑羽睫嬌憐靈動地顫了顫,那雙琥珀濕漉般的眸子,漸漸純媚又惑人起來。


    陸肆夜唿吸熾喘一沉,幽邃瞳孔倏然危險眯起,妖孽俊美的臉龐,愈發看起來性感撩人。


    “仙兒……”


    陸肆夜喉結滾了滾,薄唇緊抿,目不轉睛看著仙兒的眼神,好似有什麽絢爛灼烈的情愫,下一瞬就會化為實質,一口吞噬掉仙兒。


    “怎麽了?”


    仙兒微微偏頭,模樣無辜又好奇,從紅唇間擠出的嗓音,軟膩勾人。


    該死!


    陸肆夜喉結動了動,忍不住在心底又寵又興奮的低罵了一句——她真是一隻勾死人不償命的妖精!


    下一瞬,陸肆夜單手抱著仙兒細軟腰肢,動作迅猛又帥氣華麗的一個旋身,就曖昧撩人的將仙兒“壁咚”到了地道的一麵牆壁上。


    然後陸肆夜一手遮蒙住仙兒的臉,滾燙結實的胸膛緊緊貼著仙兒,俯身就兇猛強勢的攫獲住仙兒嬌豔欲滴的紅唇。


    好一會兒,天知道陸肆夜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成功強迫自己結束這個甜惑骨髓的熱吻。


    “仙兒,乖。”


    陸肆夜微微俯身,額頭始終親昵眷戀的抵著仙兒雪白漂亮的額頭,克製沙啞的聲音,竟隱隱有些委屈、害怕道。


    “不要故意勾我,我怕我會失控。”


    仙兒皺眉,敏銳覺得陸肆夜這話似乎有著什麽深意,可她並沒有想要去深究,而是又乖又嬌軟道。


    “好。”


    緩了好一會兒,陸肆夜這才重新抱著仙兒從地道去了翊坤宮。


    並且一路上,陸肆夜都在給仙兒講,地道的開關;哪條密道通往哪裏。


    一盞茶後。


    陸肆夜抱著仙兒從一條密道出來,他朝仙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抱著仙兒,凝聚內力,輕鬆帥氣的躍上了翊坤宮正房的房梁上。


    而仙兒和陸肆夜剛在房梁上藏匿好身形,張嬤嬤哭天搶地的聲音就由遠及近的傳來。


    “皇後娘娘,你可要為老奴做主啊!”


    張嬤嬤哭喊間,“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皇後麵前,故意把她摔得鼻青臉腫的老臉抬起來給皇後看,告狀詆毀仙兒道。


    “老奴今早奉你的命令前去東宮,讓太子妃立即前往西山皇家寺廟,為太子殿下的子嗣祈福。結果太子妃她……她竟然一腳踹飛了老奴,還帶著她的婢女連枝坐上馬車逃走了!”


    這是張嬤嬤絞盡腦汁兒才想出來的一套脫罪說辭。


    堂堂東宮太子妃,因為她一不小心驚嚇到了馬匹,讓太子妃和她的婢女一起掉入萬丈懸崖。


    一旦被問罪起來,那她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但如果她從一開始就給太子妃定罪,是太子妃不滿意皇後娘娘,讓她去西山皇家寺廟給太子殿下子嗣祈福,那太子妃和她的婢女連枝連同馬車掉入萬丈懸崖,那就是太子妃自找的。


    和她可沒有半點兒關係。


    房梁上的仙兒聽到張嬤嬤這顛倒是非的話,眸色狠戾一沉。


    看來她之前還是對張嬤嬤這惡奴下手太輕了。


    直接殺了張嬤嬤?


    不!


    對一個惡人而言,直接讓她死,那真是太便宜她了。


    斷了她的腿?


    然而,就在仙兒認真思索著要怎麽讓張嬤嬤這種惡奴受盡折磨時,隻見始終將她庇護擁抱在懷裏的陸肆夜,“嗖”的一下,就從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指尖,彈射出一根銳利凜冽的細針,飛刺進張嬤嬤的身體。


    仙兒見狀,愕然又好奇的看向陸肆夜。


    隻見陸肆夜一手穩穩牢固地護抱著她嬌軟馨香的身子,另一隻大掌繾綣溫柔的執握起仙兒一隻嬌糯軟綿的玉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目光灼灼又霸道寵溺的看著仙兒,嗓音的極低纏撩道。


    “乖,惡毒的事情我來做,我的仙兒盡管保持原本的樣子就好。”


    仙兒聞言,心髒猛地酥暖甜蜜一顫。


    這一刻,仙兒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真的喜歡上陸肆夜了。


    隻是……


    澄澈漂亮的眸子狡黠嫵媚的顫了顫,仙兒掙脫開陸肆夜握著她的大掌,蔥白纖美的手指,故意狡猾邪壞的描摹著陸肆夜的脖子、喉結。


    陸肆夜渾身陡然一僵,唿吸沉喘,舌尖雅痞邪魅的頂了頂後牙槽,漆黑深邃的眼眸好似染上了一抹猩紅的炙熱,癡癡地看著仙兒。


    “那如果……”


    仙兒微微傾身,故意嬌媚妖嬈的靠陸肆夜幾分,紅唇張合,貼近陸肆夜的耳朵,紅豔的唇瓣若有似無的貼碰著陸肆夜耳朵道。


    “我本來就很惡毒呢?皇上又當如何?”


    說話間,仙兒特意退離了一些些身子,風情嫵媚的抬眸看著陸肆夜。


    “皇上又當如何?”


    仙兒那宛如氣音的低聲曖昧嗓音,刹那間令陸肆夜全身肌肉線條都興奮的緊繃了起來。


    垂放在身側的手驟然死死極力克製地抓握住身下的房梁,骨節泛白,手背青筋隱跳。


    咽了咽口水,此時此刻的陸肆夜,就像是仙兒最為虔誠的囚徒,甘願熾愛臣服道。


    “那我心甘情願做你的手中的刀。”


    仙兒一愣,隨即嫣然燦嬌一笑,嗓音乖軟甜膩極了。


    “好。”


    這時,皇後似是終於從張嬤嬤稟告的話語中迴過神來,隻覺自己全身愈發的冰寒刺骨,一股無形強烈的恐懼,更是控製不住的從她腳底一下子竄到了天靈蓋。


    “張嬤嬤,你……你剛剛說什麽?”


    皇後激動又恐慌的上前一把揪抓住張嬤嬤的衣服,不敢置信的問。


    “你說太子妃她怎麽了?她……”


    倏然,張嬤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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