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車隊已經出了四九城,但是於林並沒有馬上動手,反而想要看看這兩輛裝滿大量財物的卡車,最後到底要去什麽地方。


    因此隱匿於半空之中的“逍遙居”不緊不慢地跟隨著卡車前進,於林則是取出一套極品靈石雕琢而成的茶具,泡上一壺碧落雲霧茶,悠閑自若地一邊品茶,一邊瀏覽著沿途的風景。


    受限於年久失修的路況,卡車前進的速度實在是有些感人,於林早已經習慣了駕馭飛劍極速飛行,今天再次體會這種慢如蝸牛一般的速度,有隻能無奈地苦笑不已,為了消磨時間,於林也隻好開始練習一些法術,偶爾查看一下下麵車隊行駛的方向,然後操控著“逍遙居”慢騰騰地跟在後麵。


    不知不覺中時間慢慢過去,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快到中午十一點半了,於林今天也是打算跟下麵的車隊耗上了,索性從儲物指環裏取出一盤鹵鹿肉、一盤醬牛肉,拿出一壇陳年賴茅酒,自斟自飲起來。


    此時四九城西城閻府的正屋客廳裏,一臉陰沉地閻老板看向剛剛走進門的管家,陰惻惻地開口道:“老李,查出來是怎麽迴事了嗎?”


    李管家咽了一口唾沫,苦澀地說道:“老爺,我們經過仔細查訪,已經確認正是閻埠貴徹底得罪了青山堂的於少東家。”


    今天上午得到閻老板的吩咐後,李管家馬上就安排所有的人手立刻分頭行動,他當時就跟在閻老板的身後,當然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婁家大管家婁東亭的話,顯然人家婁老板隻給了閻家三天的時間,要求閻家必須在三天之內把閻埠貴趕出四九城,否則婁家將和青山堂直接對付閻家。


    身為閻家的管家,老李對於婁家的婁東亭可是十分羨慕,大家都是管家,可惜地位卻有著天壤之別,人家婁東亭現在就是婁家處理所有對外事務的當家人,無論是四九城黑白兩道,幾乎所有的大事小情全都交給了婁東亭打理;再想想自己,在閻家當這個管家,也隻不過是閻老板跟前的一個隨時聽吆喝的狗腿子罷了。


    李管家親自帶著兩個人直接來到了正陽門附近,當年閻埠貴分出閻家時,所得到的兩間鋪子就在這裏,可是掛著“閻家書鋪”牌匾的店鋪今天並沒有開門。


    經過向左鄰右舍打聽後,得知了閻埠貴家現在的住址,李管家馬上帶著人奔向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


    到了九十五號四合院附近,李管家並沒有自己直接去院子裏了解情況,而是打發跟著一起過來的兩個人,讓他們去四合院裏想辦法了解一下關於閻埠貴的事情,他則是走進了街頭的雜貨鋪,此時的店裏隻有兩個家庭主婦在買東西。


    等兩個女人買好東西走後,店鋪老掌櫃看向了剛才走進門的李管家:“這位爺,瞅著挺麵生,不知您需要點啥?”


    李管家掏出錢包,笑著說:“麻煩您給拿一盒哈德門香煙和一盒洋火。”


    付錢接過香煙和火柴後,李管家拆開煙盒,抽出一支香煙遞給了店鋪掌櫃,不等對方拒絕,就已經劃著了火柴。


    老掌櫃道謝後點上了煙,吸了一口後笑嗬嗬地說道:“這位爺,有什麽事情您就說吧,隻不過咱不一定能幫得上您。”


    李管家點上一支香煙開口道:“掌櫃您好,既然您已經看出來了,咱也就不繞圈子了,麻煩您,跟您打聽一下閻埠貴,就是住在九十五號四合院前院的那個閻埠貴。”


    老掌櫃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李管家,然後臉色有點古怪地開口詢問:“不知道這位爺跟那個閻埠貴是什麽關係?”


    李管家苦笑著說道:“不瞞您說,我也是給人跑腿打雜,我家主人聽說閻埠貴得罪了青山堂的東家,特意打發我來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麽迴事,麻煩您了。”說完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鈔票,輕輕地放在了櫃台上。


    顯然老掌櫃是誤會了李管家的身份,覺得可能是哪一家達官貴人聽說了閻埠貴得罪了青山堂的於少東家,想要借機收拾一下閻埠貴,也好對青山堂示好。


    說實話雜貨鋪老掌櫃對於這個閻埠貴也是煩透了,每次過來買東西,都得磨嘰半天,臨了還得想方設法從自己這裏饒點東西,比那些喜歡斤斤計較的家庭主婦還纏人。


    瞟了一眼對方放在櫃台上的那張鈔票,老掌櫃不由暗自撇撇嘴,看著數額不小,可惜也就夠買兩盒哈德門香煙,不過轉念一想,蒼蠅腿也是肉呀,關於閻埠貴的各種傳聞現在是五花八門,最近南鑼鼓巷附近的那些長舌婦,議論最多的也就是閻埠貴了,剛才在對方沒有進門前,那兩個家庭主婦還在議論昨晚發生的事情呢。對方隻要在大街上隨便找個附近的住戶,就能夠打聽個七七八八,於是老掌櫃不動聲色的把鈔票拿在了手裏,開始低聲講述起自己聽到的關於閻埠貴的事情。


    從雜貨鋪出來後,李管家遠遠就看到了跟著自己一起過來的兩個人,正在九十五號四合院外麵晃蕩,於是吆喝一聲,把那兩個家夥招唿了過來。


    聽完兩人從九十五號四合院裏那些家庭主婦嘴裏打聽到的消息,李管家苦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兩人跟著自己迴去。


    當閻老板聽完了李管家打聽到的消息,不由氣得咬牙切齒,對於閻埠貴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閻老板以前根本就沒有拿正眼看過對方,沒有想到他竟然愚蠢至極到了這種地步。


    其實閻老板對於閻埠貴想方設法從九十五號四合院裏的住戶們身上占便宜的舉動,並沒有太多的不滿,在他的眼裏這些都是無所謂的小事,閻老板自己就是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壓榨自己廠裏的工人,但是閻老板絕對不會去招惹那些有錢有勢的大人物,可是閻埠貴這個蠢貨,明明知道對方是青山堂的東家,不去想方設法攀附上去,卻想著耍小聰明去算計人家,他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尤其是故意假裝不認識於夫人,阻攔人家並且還出言不遜,那位於夫人沒有當場一槍斃了閻埠貴,都算他命大。


    以青山堂的勢力,即使是當場一槍斃了閻埠貴,到時候在警察局還要告閻埠貴公然阻攔、欲圖不軌,再加上九十五號四合院在場那些住戶的證詞,閻埠貴絕對是白白送死。


    閻老板重重歎了口氣,看來這個不長眼的東西必須馬上弄走了,就閻埠貴幹出來的這些事情,人家婁家和青山堂隨隨便便都能夠玩死他,而且自己閻家也得跟著遭殃,老話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看來為了確保自己閻家無憂,也隻能馬上趕走閻埠貴了。


    於是閻老板馬上對李管家吩咐起來。


    李管家在迴來的路上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家老板的決定,因此聽完後答應一聲,轉身走出了客廳。


    此時於林乘坐的“逍遙居”已經穩穩地懸停在津門港口的上空,腳下一群扛大包的苦力,正在端著三八大蓋步槍的小鬼子監視下,把那兩輛卡車上裝載的木箱,小心翼翼地搬上了一艘名為“加穀丸”號的巡洋艦。


    而安達幸之和那名三十多歲的小鬼子中佐,現在正畢恭畢敬地站在“加穀丸”號巡洋艦的一間指揮室裏,坐在辦公桌後的則是一個頭發花白的櫻花海軍中將。


    從幾個人的談話中,於林確認了這個櫻花海軍中將的身份,正是櫻花海軍華國方麵軍司令古賀峰一中將。


    於林對於這個古賀峰一的記憶並沒有多少,隻是知道他曾經指揮過進攻香江的戰役,後來在櫻花海軍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十六墜機死後、由他接任,同樣於一九四四年死於飛機事故,後來被追封為櫻花海軍元帥。


    通過神識得知此次古賀峰一中將奉命迴國述職,安達二十三中將和阪垣征四郎大將與其取得聯係,拜托他把兩人在華搜刮到的財物運迴櫻花國內,而與安達幸之一起同船迴國的那個中佐,則是阪垣征四郎大將的秘書吉川次郎。


    雖然櫻花海軍與陸軍之間存在不少矛盾,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水火不容,可是一些高級將領私底下關係都還不錯,每逢有海軍將領駕船迴國前,都會主動聯係一些關係交好的陸軍將領,幫助運送那些在華搜刮到的財物,這也是不少海軍將領額外賺取好處的機會。


    這次古賀峰一中將奉命迴國,他就主動聯係了安達二十三中將,原本還打算等過完華國春節後,再安排安達幸之攜帶財物迴國的安達二十三中將,也隻能提前讓侄子跟隨古賀峰一中將迴國,恰好阪垣征四郎大將到任四九城,於是他也就聯係上了古賀峰一中將,希望把自己的東西一起運迴櫻花國內。


    對於古賀峰一中將而言,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更何況自己還能夠獲得不菲的收益,因此當即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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