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答應一聲馬上跑迴九十五號四合院,不一會兒工夫就推著一輛平板車迴來了,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在婁氏軋鋼廠上班的住戶,大夥兒看到眼前的大野豬也都是忍不住驚歎不已,沒有想到人家於少東家昨晚剛剛說了要給九十五號四合院裏的住戶們分野豬肉,今天一大早就拿出來了這麽大的一頭大野豬。


    眾人七手八腳把野豬抬上了平板車,然後跟於少東家告辭後,高高興興地一起推著板車向婁氏軋鋼廠走去,一路上吸引過來不少路人紛紛駐足觀望。


    在婁氏軋鋼廠上班的這些住戶們,除了許富貴的身子骨比較瘦弱,其他的哪一個不是身強體壯?這麽多人輕輕鬆鬆地把野豬推到了婁氏軋鋼廠的小廚房,卸下野豬後,眾人才走向各自的車間,不過大家夥兒一邊走還在一邊談論著這頭大野豬。


    何大清招唿幾個幫廚趕緊準備熱水,開始往野豬身上不停地噴灑,要知道這些野豬身上沾滿了樹脂和泥土、沙礫,形成了一層厚厚的鎧甲,在給野豬剝皮前,必須先把這層鎧甲清理幹淨。


    何大清安排好幫廚的工作後,就腳步匆匆地走向了軋鋼廠辦公樓。


    來到四樓一間辦公室門口,何大清輕輕敲了幾下門。


    辦公室裏傳出婁老板的聲音:“進。”


    何大清推開辦公室門走了進去,婁振華看到是何大清,就笑著問:“何師傅,有什麽事情嗎?”


    何大清也沒有囉嗦,一五一十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部講述了一遍,又把於少東家讓自己在廠裏處理野豬的事告訴了婁老板。


    婁振華聽完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閻埠貴還真是狗膽包天,好了,我知道了。何師傅,就按照於少東家的意思,你把野豬處理出來,留下一半野豬肉你看著做幾道菜,讓咱們廠裏主管以上的領導們都嚐嚐味道,其餘的都拉迴去。”


    何大清答應一聲,告辭走出了辦公室。


    等辦公室門關上後,婁振華伸手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很快話筒裏傳來婁東亭熟悉的聲音:“這裏是婁府,請問哪位?”


    婁振華直接開口道:“東亭叔,是我。”接著就把發生在南鑼鼓巷九十五號的事情大體告訴了對方。


    婁東亭聽完哼了一聲:“老板,您的意思是?”


    婁振華不屑地說道:“對於這種沒腦子的蠢貨,就不能心慈手軟,既然喜歡算計,那就讓他嚐嚐被算計的滋味吧。”


    婁東亭答應一聲放下了電話,稍作沉思開口吩咐道:“備車。”


    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出了婁府,向著西城疾馳而去。


    二十多分鍾後,黑色的轎車停在一棟三進四合院大門口,楠木門匾上赫然是兩個金色大字“閻府”。


    轎車上走下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直接走到閻府大門口,重重扣響了門環。


    很快閻府大門打開,一個四五十歲、一身灰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大門口的黑色轎車,眼神不由一凝,趕緊賠著笑臉開口道:“您好,請問有何貴幹?”


    青年神色冷冽地說道:“麻煩通報閻老板一聲,婁府婁東亭前來拜訪。”


    中年男人趕緊說了一聲“請稍候。”然後馬上快步走進了四合院。


    很快就有一個四十多歲、模樣跟閻埠貴有著五六分相似的華服中年男人樂嗬嗬地走出家門,遠遠就衝著站在黑色轎車旁邊的婁東亭抱拳開口道:“婁大總管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呀。”


    婁東亭可不想跟眼前這個有著“活閻王”惡名的家夥多說廢話,閻家在四九城的閻氏棉紡廠,因為對廠裏工人極為苛刻、盤剝,車間裏工作環境十分惡劣,再加上紡織設備陳舊,時常會有工人遭遇不測,久而久之眼前這個家夥也就被人罵為“活閻王”,一般的大商家都不願意跟閻氏棉紡廠做生意,畢竟即使大家的工廠和店鋪多少都會對手下的工人、夥計有著剝削行徑,但是很少會出現草菅人命的惡劣事情,如今大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商家巨賈,多少都得顧忌麵子問題,可是閻氏棉紡廠卻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的風評,依舊還是我行我素。


    婁東亭語氣淡漠地開口道:“閻老板,今兒個婁某登門,隻是想請問一下,你們閻家有沒有一個叫閻埠貴的人。”


    閻老板剛才聽到管家通報,說是婁府大管家婁東亭登門拜訪,當時他還特別激動,要知道婁老板的生意幾乎遍布衣食住行各行各業,尤其是婁氏軋鋼廠更是日進鬥金的大買賣,自己家的廠子其實就是一個二三百人的大作坊,跟人家婁老板的生意比起來,根本就上不了台麵,如果自己家的閻氏棉紡廠能夠跟婁老板合作,那豈不是淨等著發財?


    可是對麵那個婁府大管家婁東亭開口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頓時讓閻老板心裏一涼,顯然是閻埠貴這個狗東西在外麵惹了人家婁老板,婁東亭這是要找閻家算賬了。


    於是閻老板趕緊賠著笑臉說:“婁大管家,那個閻埠貴確實是閻家庶出的孩子,不過七年前就已經脫離我們閻家,早就單立門戶了,這些年來根本就沒有過任何往來。”


    婁東亭不屑地看了一眼對麵的中年男人,冷笑著說道:“想必你閻老板應該知道青山堂,你們閻家的閻埠貴竟然狗膽包天、算計青山堂的東家,如果背後沒有你們閻家撐腰,那個閻埠貴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如此肆意妄為,今兒個婁某登門是奉了老板的命令,特意通知你們閻家一聲,今後閻家就等著青山堂和婁家的感謝吧!”


    閻老板頓時大驚失色,嘴裏不停地叫著:“婁大總管,我們家實在是冤枉呀,我怎麽敢指使閻埠貴那個狗東西去算計青山堂東家?求婁大總管明鑒呀,我們閻家一定會給婁老板和青山堂一個交代。”


    此時此刻閻老板的腿肚子都快嚇抽筋了,這個閻埠貴真是夠大膽了,竟然去算計青山堂的東家,要知道青山堂在四九城可是結交了大量的達官貴人,如果青山堂嶽守拙放出話來,想要對付自己閻家,估計那些欠著青山堂人情的達官貴人,有不少人都會借機收拾閻家、來還青山堂的人情,更何況還有眼前的婁家已經直接找上門興師問罪了。


    婁東亭神情淡漠地看了一眼對方,隻是冷冷地開口道:“閻老板,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閻埠貴一家滾出四九城,永遠都不要再踏足四九城一步,否則你們閻家就等著瞧吧。”


    說完話婁東亭直接上了汽車,黑色的轎車加速徑直離去。


    看著轎車遠去,閻老板咬著牙對旁邊已經麵色蒼白的管家吩咐道:“馬上把家裏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去查,那個閻埠貴到底幹了什麽事,今天上午必須得到所有的消息。”說完氣衝衝地走進了家門。


    此時的於林根本就沒有想到婁家竟然出麵,直接找到了閻家,而且還逼著讓閻埠貴的同父異母的大哥親自動手對付他。


    剛才正在正屋客廳喝茶的於林感知到,自己留在安達幸之那些用來盛放黃金和古董的楠木箱子上的神魂印記發生了移動,於是馬上釋放出神識,追尋著神魂印記的方向探查。


    於林發現那些自己留有神魂印記的楠木箱子現在都已經裝在一輛卡車上,除了這些楠木箱子,另外還多了七八口裝滿了各種書畫的大木箱。


    顯然安達二十三中將這是在轉移自己從四九城搜刮到的財物,於林當然不會讓他如願以償把這些屬於華國的財物運迴櫻花國內。


    走出客廳,於林對母親蘇玉蘭交代了一聲,不等小丫頭開口,就趕緊許諾下了給她帶好吃和好玩的東西,這才匆匆離開家門。


    沿著胡同向前走了將近二百多米,才有一座已經坍塌的破院子,留意到附近沒有人跡,於林走進了落滿積雪的破院子,取出“逍遙居”,開啟隱形法陣後 ,操控著“逍遙居”向著神魂印記移動的方向而去。


    不到二三分鍾,一隊六輛卡車組成的車隊就出現在了下方的公路上,前後各有兩輛卡車上都坐滿了小鬼子,看到這些小鬼子的火力配置,於林也不由暗自咋舌,每一輛卡車的車廂裏都擺放著三挺輕機槍和兩具擲彈筒,位於中間位置的兩輛卡車上都裝滿了大小不一的木箱,外麵被篷布遮蓋得十分嚴密,安達幸之就坐在裝滿木箱的卡車駕駛室裏,另一輛卡車上的木箱裏,同樣也是一些黃金和各種古董、書畫,隻不過坐在卡車駕駛室裏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留著一道仁丹胡的小鬼子中佐軍官。


    看到卡車行駛的方向,於林不由暗自感到奇怪,卡車並沒有向著四九城火車站的方向行駛,反而是出城後向著東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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