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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張嘴裏不斷流淌出血汙,臭氣熏天,柴旭感覺自己已經雙腿發軟,能保持清醒的意誌已經是極限,自己會落得何種下場,柴旭已經不敢去想,他知道自己惹了麻煩,惹了天大的麻煩...


    這還隻是自己初入社會的第一天,這個世界為何就對他柴旭如此不公,如此殘忍...


    擦哢——


    塑料袋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柴旭的頭頂,也就是那桌麵上突然亮起了藍色的光芒。


    在藍色光芒大盛的一瞬間,眼前的可怕女人竟然如同受到了驚嚇一般,身影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同時房間的燈也亮了起來。


    柴旭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砰地一聲,大門被人撞開,李川似乎用力過猛,撞門而入之後他一個翻滾跌倒在了地上,正好倒在柴旭的眼前。


    “...哎喲,這門...剛才死都踹不開,這怎麽突然就打開了...我這老腰。”


    柴旭連忙從桌下爬出,將李川扶起,嘴裏哆哆嗦嗦地說道。


    “...走,走...離開這屋子,快!”


    臨走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朝桌上一看,果然,自己買菜的口袋裏還閃著淡淡的幽藍色光芒,剛才就是這光芒救了自己。


    沒有多餘的思考,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柴旭撲到桌前,胡亂將裏麵的肉和菜都扔到了地上,終於在口袋底部找到了一枚看起來並無什麽特色的古錢幣,錢幣周身還隱隱閃爍著藍光。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時候被放在自己口袋裏的,但剛才的確就是這東西所發出的光芒救了自己。


    他握緊了錢幣,轉身拽起了李川的胳膊,連門都沒來得及關上,兩人一口氣跑下樓,跑出老舊社區,在來到稍微寬敞的街道時,李川實在忍不住了,他甩開了柴旭的手,彎下腰,氣喘籲籲地問道。


    “...小子,別,別跑了,哈,哈...哈...別跑來,我這老身子骨受不了了...哈...剛才,剛才到底咋迴事啊。”


    柴旭四下張望,發現此時雖然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但這條街道卻有許多店家正在營業,在燈光和熙熙攘攘路人的烘托下,剛才那種驚心動魄的氣氛被衝淡了不少。


    他這也才鬆了一口氣。


    “...叔...我還想問你...你剛才不是說,我的事兒和典當鋪有關嗎?不對...不是你說的...”


    柴旭按了按額頭,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和自己說這話的人根本不是李川,而是那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你剛才經曆了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不過關於那間典當鋪,我還的確有些事...可以告訴你。”


    柴旭聽了這話眼前一亮,立刻按著李川的肩膀說道。


    “...叔,李叔,告訴我,我真的要瘋掉了,我究竟為什麽會遇到這些事兒。”


    李川這一次沒甩開柴旭,他抬眼看了看左手邊的一家店鋪,朝柴旭昂了昂首,示意說道。


    “走吧,邊吃邊說,你還沒吃飯吧?”


    柴旭也發現,原來他們正站在一家小型火鍋店門口,這火鍋店很小,屬於那種市井小火鍋,店鋪內隻有五張桌子,生意也比較慘淡,一共隻有一桌客人。


    柴旭和李川故意選了一張最靠裏的位置,和另一桌客人也離得比較遠。


    李川要了一個麻辣鍋底,又點了一些菜,柴旭沒有任何胃口,也難怪,他現在鼻子裏還殘留著剛才那東西嘴裏所散發出的血腥氣,哪有這麽快就可以吃得下東西的。


    不過酒對他現在來說,可是好東西,他急於將一切拋之腦後,那雪花純生一上來,他就迫不及待用桌角打開了瓶蓋,咕咚咕咚幾口下肚,硬是一口氣幹了半瓶之多,看的李川一愣一愣。


    “娃,你慢慢喝,你這樣喝不行。”


    李川搶過了酒瓶,倒了一小杯在柴旭的杯中,柴旭再次一飲而盡,嚇得李川連忙將另外三瓶酒都收到了自己的身邊。


    “老子該讓你喝王老吉的。”


    李川不禁一陣吐槽,但柴旭卻沒有半點反應,隻是低著頭,手中仍然緊緊攥著那枚古錢,對他現在來說,這古錢可以算得上是救命稻草,甚至他懷疑...這個李川,究竟是不是真的李川,而他自己,是否又真的已經逃離出那間可怕的屋子了呢?


    “行了,要喝的話,等哪天咱倆休息的時候再喝,明天你我都要上班,喝的宿醉可不好,點到為止。”


    李川燙了一些牛肉,夾到了柴旭的碗中,同時歎了口氣說道。


    “唉...你舅舅讓我好好照顧你,慚愧,才第一天,就讓你遇到了這種事,也怪我上午沒在所上,才讓那老朱的奸計得逞,這所上人也太不厚道了,他們沒有一個人勸你別去那典當鋪?”


    柴旭呆呆地搖了搖頭,迴想了一番,雖然那些同事在知道自己要去典當鋪下發通知文件的時候都臉色各異,有嘲笑的,有同情的,憐憫的,也有疑惑的,甚至還有看好戲的。


    可沒有一個人真正站出來對柴旭說一句“要小心。”


    想到這裏,他的內心感覺到一陣酸楚,可現在他更多的是想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出了什麽事,和那典當鋪又有什麽區別。


    “我知道你現在想問的問題很多,按理來說,我不可能告訴你,因為這些事,全都被上方下了封口令,知道這件事的每一個人,都簽了保密協議,可你既然已身陷囹圄,置身其中...那叔就給你講講吧,但你可絕對不能外傳。”


    柴旭的頭點的像撥浪鼓一般,現在就算讓他給李川養老送終,隻要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絕無二話,捏肩捶背,喊一聲大爺,他也絕對不會含糊。


    “唉,瞧把孩子嚇得,這事兒吧...他的源頭我講不清,因為就連我也不知道這些事兒,它的頭到底在哪兒...我隻能給你說說,我所知道的最開始的那一起事件...那時候吧,我還是一名血氣方剛的實習警員...”


    〔以下為了敘述方便,我們以李川的角度來記敘那一起陳年往事。〕


    那一年,我原本隻是體院的一名學生,因為政審背景良好,自身條件也優秀,我被公安大學錄取,畢業之後,我便被分配到了c市東城區派出所。


    當時的c市可不像如今,不管什麽東城,西區,南岸,江北,都是一個樣,雖說南岸和江北已經在陸氏財團的投資下規劃改建,但一時半會兒仍然脫不了貧窮的舊模樣。


    而這東城在當時也就算不上是最困難的地界兒了,畢竟大家都窮。


    那年東城治安較差,各處都頻繁發生小偷小盜事件,更有甚者當街搶劫女性...嗯...女性內衣...


    也許這也是導致東城在日後久久都不能被提上改建日程的原因之一吧。


    總之一句話,在當時,東城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加之建築老舊,排查困難,多方勢力盤踞,上方也是能不管,就盡量不管,隻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以前的老公園附近,還有著許多的老舊社區,就是那種老的來你隻能在電影中看到的,建國初期不就後的那種社區,四四方方的...中間是空的,樓層也不高。


    而那次時間,就發生在這樣一個寒冷冬季的夜晚...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是跨年夜,所上的警力基本都被派到了各方街道去維持治安,在這種年關之際,上頭最怕的就是有人鬧出啥事來,如果是出了人命的大事,更是要追究連帶責任。


    當時c市正在努力備選各種榮譽之都,發展勢頭一片大好,這些事更是馬虎不得,所以那天晚上,當所裏的警力幾乎都被派出去的時候,所上也就隻剩下了我這個實習菜鳥,還有另一名老大哥。


    這位老大哥曾經是c市著名的刑偵隊二把手,退休之後被返聘到了東城派出所做指導員的工作,當年我主要的搭檔也是這位老大哥。


    他的名字...我暫且不能透露,他姓劉,一般所上都稱他老劉,那天晚上很冷,還飄著細雨...別說,和今天的天氣有點兒像。


    所上當時沒有暖氣,條件比現在還要惡劣,四處漏風,我們倆人為了取暖,就一人裹了兩件冬執勤大衣,饒是如此,腳下也覺得冰涼無比。


    “...行了,李叔,你說重點,你這樣扯,怕是我還沒聽完,你就已經醉了。”


    柴旭忍不住打斷了李川,李川不滿地皺了皺眉,嘟噥了一句“年輕人要有耐心。”


    隨後便繼續說道。


    那件事,就發生在那天夜裏,當時我和老劉大哥在所上留守,我負責接線,他負責接人,哦,還算上門口的王老頭,一共三人。


    在臨近12點,我們二人正在看著某衛視的跨年晚會時,那些年,咱們娛樂的項目挺少,有台小電視能看看一些晚會節目,就已經是非常奢侈的事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事情就發生了...


    在鍾聲敲響,辭舊迎新,新的一年到來的那一刻,電話突然響起。


    我連忙讓老劉把電視關了,隨後接起了電話,電話那一頭先是一陣沉默,隨後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尖叫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一頭響起。


    “喂...你好,我報警。”


    “哦,你好,同誌,這裏是東城派出所,您說下情況,剛才的尖叫是怎麽迴事?”


    “...你好,我報警...我...我聽到我樓上的那家傳來尖叫聲...還有打鬥聲,好可怕...”


    “同誌,請您別著急,告訴我您的地址,我們馬上派警員趕往現場。”


    然後我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沙沙聲...就像是信號不太好的那種聲音,我努力分辨著沙沙聲中有無其他聲音的時候。


    突然又是一聲尖叫,嚇得我差點跌坐在地上,但立刻,那話筒內又傳來了那女人的聲音。


    “...梧桐路3號,琉璃廠社區...4樓44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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