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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材哥在他身邊來迴轉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


    “當過兵?”


    池仇也打量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大人物”,他怎麽也沒想到,材哥傭兵團的當家居然是個瘸子,兩條小腿都沒了,隻能由人推著。


    “碼頭的挑夫。”


    材哥冷哼一聲,示意一個獨眼的漢子,將他的輪椅推到合適的位置,嘴角蹦出兩個字:“不像。”


    不給池仇搭話的機會“好了,你不說,我也不問了,在舊鎮,誰背後沒點故事!”材哥很自然的說道:“看過以後,有沒有後悔?”顯然露水章台那邊已經差人給他“報了信”,曉得池仇打算建個工坊。


    池仇也不隱瞞,說道:“很失望,但談不上後悔。”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對麵一陣笑,他有些惱羞,難道他的迴到隻得一笑?麵上嚴肅,卻又燒的紅火。


    “苞妹兒,你運氣不錯!”


    池仇轉而一思,原來是褒獎自己。


    “那你看有沒有可能呢?若是沒可能,你大可以帶著苞妹兒離開,犯不著陷阱這個泥潭裏。”


    “佛爭一炷香,人活一口氣,隻要有氣在,總歸會有辦法的。”


    “難呀!”材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當時我隻想死……”


    “可你憋過來了,憋過來就能活。”池仇有感而發,他曾經有位戰友,也是這樣,可他沒有熬過來,自殺了。


    材哥眼中閃出一絲精茫,畢竟敢打斷他說話的人,很少。


    終於他還是先鬆了一口氣:“確實,憋過來,就沒啥過不去的,你打算如何辦?”


    “我迴去想想吧,明天我再過來。”池仇淡淡的說道,也許兩人身上有軍人的氣息,談天有些直來直去。


    “哦?想一晚上就行了?”


    “夠了,一萬年太久,隻掙今朝,有些事沒必要弄的太複雜,材哥不如今天讓人放個話,明天有賺錢的機會,六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過期不候。”


    發覺材哥身後的獨眼身子動了一下,池仇滿臉歉意:“對不起。”眼神看著材哥的雙腿。


    材哥笑道:“無妨、無妨,跟你聊天有意思,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痛快……”說完側身對身後獨眼說道:“老楊,我的腿你不用太在意,瘸了就是瘸了,沒了就是沒了。”


    “知道了。”獨眼老楊默然。與材哥聊天頗為愉快,他是見過生死的人,也經曆過生死的人,談吐自有一番風華,既不咬文嚼字,也落落大方,賓主幾人簡單用了一頓晚飯,池仇才攜艾苞兒告辭而去。


    “你覺得材哥這人怎麽樣?”艾苞兒小心的問到。


    “挺好的,能夠做成他這樣,算是身殘誌堅了。”


    艾苞兒點點頭:“確實,若不是他,這裏估計很多人都沒啥活下去的勇氣。”


    材哥的小莊園離舊鎮稍微有點遠,是個很小的莊園,艾苞兒提著燈籠,走在一側,池仇將她摟在懷裏,才發現她的個子之比自己矮一個半個腦袋。


    也許是第一次在外麵被人摟著,盡管是錦衣夜行,艾苞兒身子竟然有些抖。


    “冷?”


    “我心裏暖著呢。”艾苞兒大大方方的說道。


    這下輪到池仇不大會接茬了。


    周容對他顯得小心謹慎,甚至有點過頭了,生怕自己那句話惹到池仇,而艾苞兒從小也算是個自有的主,雖是女婢,卻沒有啥女婢的覺悟,在她眼中池仇隻是她的男人,並非是雇主或者主人。


    沉默一會,還是艾苞兒先開口:“過會我們去哪?”她那個家實在太簡陋了,簡陋到池仇一眼都不願意多看,一刻也不願意多呆,艾苞兒自然看在眼裏:“要不我們還是迴章台吧。”


    “好遠呀。”從舊鎮到章台,等於斜穿整個宴湖城,黑燈瞎火的,走一兩個小時也未必能到。


    “可我那裏……”池仇肯定不會去她的小院了,艾苞兒說了半截就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拒絕。


    去齊家小院,其實跟去章台的距離差不多,況且不是自己家,已經有個周容借住了,還帶個妞上門,真當人家寡婦家是窯洞呀。有個詞說的好“欺人太甚”。


    池仇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界堂雖近,又住不下,抬眼黑漆漆的夜,池仇心生感慨:真是天下廣廈千萬間,何處是我家。


    舊鎮此時還有些熱鬧,遠遠的能夠聽到嘈雜的吼叫,去那裏找個客棧?還是算了,估計睡一晚上皮膚病都出來了。


    驛館的客棧肯定是沒了,好像唯一能歇腳的也就是艾苞兒那個破屋子,池仇寧願睡在馬路上。


    見池仇猶豫不定,艾苞兒心裏也是一酸,早知道就賴在材哥莊子上一晚,隻不過吃飯的時候材哥調笑:今夜算是你們洞房了。


    艾苞兒心存一絲旖旎,於是拒絕了材哥的挽留。今夜她想和池仇獨處一室,哪怕沒有紅燭,也沒有合巹酒,甚至沒有大紅的喜字。


    結果好,還洞房呢?洞都找不到。


    兩個人挨的很近,心情的異樣很容易感受的道:“後悔了?”


    “後悔?”艾苞兒一愣。


    “跟著我洞房都沒有一個?”池仇也想到了材哥的調笑。


    “瞎說什麽呢?我隻是個你買來的女奴,生死皆在你一念之間呢。”口吻有些酸,不過一秒之後,艾苞兒斬釘截鐵的說道:“跟著你,就算露宿街頭我都不會後悔。”


    池仇笑了,手裏拿出一串鑰匙:“你猜這是什麽?”


    微弱的提燈照著艾苞兒欣喜的笑容,不管是什麽,這肯定是一間屋子的鑰匙:“這是?”


    “這是李遠院子的鑰匙。”


    “李遠是誰?”艾苞兒不認識這位校尉。


    “走吧,管他是誰,反正今晚咱們有個好去處,說不定還能喝杯交杯酒呢。”


    艾苞兒好像看小狼一樣看著池仇,感覺換了一個人:“我想給你生個娃娃。”


    “等等,你說啥?”艾苞兒給他生娃,這沒啥,隻是這跨度有點讓池仇淩亂。


    “生娃,我真的好想給你生娃。”艾苞兒有點兒激動,甚至有點亢奮:“我……我嫁了兩次人,五年了,都沒有今天一天聽得讓惦記我的話都多,更別說交杯酒了。”艾苞兒有點語無倫次其實她想表達是這幾年沒人關心過她,沒人問過她想要什麽,甚至沒有想著給她點什麽,哪怕是她不喜歡的,不需要的。偏偏池仇不但跟她一樣想到了,洞房,還想到了要與她喝交杯酒,她的心兒在這一刻非常的幸福和滿足、很想這一刻能變成永遠……永遠就不會消失……


    池仇沒想到“交杯酒”對艾苞兒的思緒影響那麽大,畢竟對他來說“交杯酒”已經沒有那麽神聖了。


    李遠的小院很整齊,兩個小婢臨走之時打掃的幹幹淨淨,唯一不好的就是把被子被褥都給收了,幸虧隻是放在箱子裏沒帶走,古人的生活節奏是緩慢的,很難出現兩人激情迸發,馬上就能開房放炮那種狂熱的鏡頭。


    不燒炕,這覺沒法睡。激情過會會凍死在冷炕之上,想想,說不定因為意外,小縣主興許還會把屍體討來,增加點解剖經驗呢,不曉得會不會專門割下某個部位,研究一下?池仇燒炕的時候胡思亂想。


    艾苞兒知道池仇愛幹淨,燒炕的時候還燒了點熱水,池仇也收斂心思,開了一壇酒,幾杯溫酒落肚,兩人的熱情也漸漸升高,艾苞兒端來熱水,沒有合適的毛巾,她褪去衣服,解開抹胸,居然用她的抹胸給池仇簡單的擦拭,池仇撫摸著她露在外麵的皮膚,又涼又澀,享受著小婦人的口舌服侍。


    想到今天在舊鎮見到的那一幕,池仇情緒持續的高漲,拉起艾苞兒在她耳邊一語,小婦人無比順從,哪怕自己的身子還沒有那麽的柔軟,池仇一下下像撞鍾般地撞擊著,像要把艾苞兒都撞碎了。單這一個姿勢,就讓她實在是無力反抗……清脆,十分清脆的啪啪聲和嬌哼,高亢的尖叫聲一直持續到了淩晨才戛然而止,隻留下粗重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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