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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花在一腦門子官司中把衣服洗好了,肥皂的效果還可以,隻不過因為配比不夠精準和部分輔助材料的缺失,第一次的成品顯然不能讓人滿意。


    池仇倒不在乎這點,肥皂在西域開發過,池仇見過最終的配方,但這次出征,他也不會刻意將配方帶在身上,正所謂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隻好憑著印象來操作,現在的問題主要集中在池仇的動手能力的缺陷上,畢竟當初是底下工匠多次調試而成,加之現在的製作條件太過簡陋了,度量衡和本地火堿和西域火堿成分有些不同,需要比較正規的工坊和工匠重新完善配方。


    否則就憑現在的賣相和效果,很難打敗南皂,畢竟它並非首創,世人已經接受了南皂甚至香皂,再接受一個“山寨版的肥皂”總歸有些難度,這也不是做幾次廣告,打幾次促銷就能解決的,畢竟珠玉在前,瓦石難當,要麽改進成品,達到與南皂甚至香皂類似的品質,以低廉價格搶奪市場份額;要麽開拓低端市場,自己去中下階層,讓以前舍不得買南皂的人成為肥皂的消費者。第一種缺少的是工坊,直接說就是資金,第二種缺少的是人力,也就是銷售網絡。


    當然不管如何,池仇相信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起碼掙夠銀子帶著第花他們過上有品質的好日子並非鏡花水月。


    手受了傷,洗豬下水的事情,池仇就完美的偷懶了,閑來無事,池仇來到驛館前台。


    上次縣主借池仇銀子,因為沒帶現錢,是從驛館先行借的,那部分銀子一部分支付房費又還迴了驛館,另外一部分都用來買香料和下水了。池仇雖然有那麽一塊“狗頭金”,卻不大好兌換,還藏在某處草堆之中呢。


    池仇找小二借了一輛騾車,也不帶馭手,小二知他與縣主相識,又住在界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好收押金。


    趕著騾車,池仇來到蘭若,


    好些日子沒見到夔牛了,池仇被他看得是毛骨悚然,這夔牛見著池仇受傷,很是激動。


    也難怪,他心中就隻有尉遲明鳥這位小金珠,他留在這裏,心中是千萬個不肯,既然留下了,自然要護著池仇周全,誰把他的心愛小公主的心愛的弄傷了,他絕對會衝上去把那人,結結實實地揍上一頓。


    當得知池仇是墜馬了,他嗷嗷的叫嚷著要把那踏紅敲死,就很能說明這一點。


    夔牛在蘭若一個人呆著也難受,池仇深表同情,然而沒辦法,他的長相實在太西域化了,這麽放出去,絕對不行。


    兗州的齊魯聯軍並沒有撤離,據說正在汴梁和許縣一帶收拾幾個目送亭軍過境的豫州諸侯,其實那幾個諸侯也冤,西亭這次的行軍,出其不意,目標明確,所過之地,絕不糾纏,就算是快馬報信也未必追的上亭軍輕騎的速度,這幾個諸侯來不及商量對策,也來不及報警,而烽火台隻能提醒後方的諸侯小心,既提供不了敵人規模的情報,也透露不了敵軍的路線,更無法傳遞作戰意圖,於是得到報警的諸侯也隻能龜縮攏城,不敢出陣。


    所以兗州方麵肯定是從亭國內部獲得預警,才召集兗州和青州諸侯打了一個埋伏。


    戰事一旦開啟,總會有人為此埋單,二皇子給兗州的條件是什麽,池仇不得而知,但兗州、青州借著這次事件,吞並壓縮豫州諸侯,也在情理之中。


    河間諸侯千年不墜,自有它的一套生存模式。


    夔牛一個人生活沒有問題,都是闖蕩的男人,這點自理能力還是有的,說實話,他的生活比起池仇隻好不差,閑來無事,他已經到林子裏打了好些野味了,在沙漠裏,天氣酷熱,食物保存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夔牛深得其理,他閑來無事,除了打獵就是鼓搗這些,倒是便宜了池仇。兩隻狼、六隻野兔、外加一頭鹿,還有一些第花藏的一些土豆、紅薯。


    夔牛毫不費力的將這些一一搬上了騾車,卻發現池仇並沒有帶他離開的意思。


    如同金剛般狂吼,拍打自己的胸膛。又拎了兩條狼腿,一手一個,默默的迴到了蘭若,繼續他的隱居生活。


    齊效妁並沒有午休,而是坐在普救堂的醫館椅子上,微微沉思著。今日巡防營的師爺,厲明東接手了案子,照例把他們一幹人等都重新詢問了一遍。行軍打仗最忌諱中途換將,這個道理在破案之中也是如此,齊效妁非常擔心江老的案件成為懸案。


    可她毫無辦法,端起茶,品了一口,發現早已涼透,微微蹙眉,容貌俏麗,有一股溫柔的韻味。


    她對厲東明非常不喜歡,甚至有些害怕,原來厲東明早年不過是個負責稅務的司丞小吏,生性苛刻陰鷙,名滿天下也許不至於,但在宴湖早有酷吏的頭銜,一些周邊領主宣誓效忠宴湖之後,稅收原則上歸城衙稅務收取,但有些貴族暗裏依然提前找固有領民收取,等宴湖這邊的稅吏過去之後,領民都說已經交給了原領主,家裏一窮二白,這按道理應該宴湖出麵治以前領主的逾越之罪,偏偏這厲東明是個狠角,他級別低,跟貴族談不上話,他就在領民裏逼捐稅、理虧空、抄家產,鬧得雞飛狗跳的,還真把稅收上來了。


    經過他這麽一鬧,各處領民都曉得自己的稅都不敢交給原領主,這對宴湖是好事,但是對那些陽奉陰違的貴族來說,就是大大的得罪了他們。


    城主對他頗為讚賞、信任,給了他一個巡查使,這官位並不大,職權卻與欽差相差無幾,在任上曾查抄了數個案子,一些舊貴族,自己不善經營,捐賣了土地,卻依然作威作福,對以前的領民迫害一同過往,厲東明不管他們的爵位,嚴苛執法,將許多舊貴族一一關押判刑,要知道在河間,即便諸侯落魄,權貴的顏麵還需照顧,所謂刑不上大夫,最多判個流放,在河間,領地不大,這些貴族無非就是到其他諸侯領地去,過個幾年又迴到自己的莊園,但厲東明,不,抄家,毀園,有他做爪牙,宴湖很快打壓了這些權貴,稅收、征兵、勞役皆歸宴湖所有,也難怪城主對他寵信。


    厲東明確實跟厲光元是一家的,隻是厲家偏房庶出,早已淪為平民,曾在一次賞花會上認識了蘭陵蕭家的小姐。


    這蘭陵蕭氏早在東晉末年就已經為天下門閥,自此之後,一直至唐朝末期五代十國時才與天下世家走向衰落,可謂延綿中古的千年世家,頂級門閥。故歐陽修、宋祁讚蘭陵蕭氏:“名德相望,與唐盛衰。世家之盛,古未有之”。蕭梁舊臣、北周著名詩人庾信譽之為“派別天潢,支分若木”,大文豪蘇東坡也讚道“搖毫欲作衣冠表,成事終當繼八蕭”。


    當然這是前世的蘭陵蕭氏,除了曆史改軌跡前的齊、梁兩朝,這一世的蘭陵蕭氏自天罰之災後,還複國重建了梁朝,史稱後梁國,後梁國一度占據江南,後被大宣朝所攛掇,他的一個分支竹園蕭氏改為簫姓,此時依然是荊楚西梁國主。


    雖然在蘭陵老家的蕭氏族人,逐漸落寞,但名望仍在,當代蕭家還出了一位絕世女子,位列七花,各大諸侯的貴公子都爭相求娶,甚至江南頌朝也命禮部派人給皇子提親。


    厲東明看中的女子並非蕭家那位絕世美人,他相中的是個庶出女兒,卻也姿色、談吐極為得體。厲東明一見,不覺神魂飄蕩,迴來就托媒人求親。然而他的地位與蘭陵蕭家極為不襯,不過是個小吏而已,蘭陵蕭家再怎麽敗落,也不至於與他聯姻。


    求親失敗後,他不甘於此,於是他夥同媒人製造一場驚天大戲。


    蕭家那位絕世女子早已出嫁,出嫁之後夫家敗落,她出家為尼,並沒有給蘭陵蕭家帶來助力。


    厲東明暗通媒人,讓媒人不斷將一些他有把柄的貴族公子介紹給蕭家那位庶女,蕭家一旦同意聯姻,他便用自己手段查抄男方家族,讓其敗落、破財。連續三家,加之蕭家嫡女的遭遇,世人皆說蕭家風水不好,克夫克家,再沒人上門求親。


    如此三年之後,那位蕭家庶女嫁不出去,厲東明再上門求親,蕭家見事已至此,家中女兒已無人問津,隻得同意了這門婚事。


    厲東明得償所願,然而這個事情,別人不知道,齊效妁卻是知道,畢竟她也從事媒人這一行,一個偶然的機會與當時經手的媒人飲酒得知的,當時聽聞此事,整個人都驚呆了,從沒想過一個婚姻居然讓數家貴族因此敗家破落。


    齊效妁,她雖然早早嫁給先夫,先夫雖老,但當年對她極為照顧,年紀輕輕的她,多少感受到了一絲戀愛的甜蜜,所以她才獨自一人將那先夫骨血拉扯長大,並無任何怨言。況且現在河間婚姻,一般來說青年男女有很多接觸的機會,青年男女皆事先了解,相處談天並沒有人刻意誹謗。若是兩人覺得可意了再私下裏稟明父母或者媒人,由家中長者操辦即可,算得上是半自由戀愛,尤其是普通家庭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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