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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劍一出,陸傾川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那時候他還沒有一統西蜀,但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


    那日,他與顧傾城身在昆侖劍山附近。


    這昆侖劍山與一般的山不同,那主峰懸在那片巨大湖泊之上,一道瀑布從山上垂下,激起一陣霧氣縈繞在山的四周,顯得格外不凡。


    主峰周邊,是無座稍小些的山峰,以鐵鏈鎖橋連接,呈環狀繞在主峰周邊。


    陸子初和顧傾城二人跟隨者人群到了那湖邊昆侖道門前排隊,除了那些受邀前來的名門大派外,此次論道大會也允許江湖散修進入,隻是,山上的客房隻有那麽點,天下武道高手何其多,哪能全部都在山上住下?


    因而,此次的東道主昆侖劍山定下規矩,凡實力達到靈玄境小成以上的江湖散修,皆可上山入住,王玄境小成及其以上的強者更是可以攜帶親眷。


    如此一來,即使有些江湖俠客實力達到了靈玄境小成,但也有一部分沒有王玄境實力的俠客礙於俠侶親眷的緣由選擇在山下客棧入住。


    至於王玄境小成境界,哪是那麽容易就達到的?


    正當陸傾川和顧傾城在長隊中間排著的時候,一個青袍接引弟子向二人走來,語氣禮貌:“二位可不用排隊,請隨我來。”


    陸傾川看了顧傾城一眼,隨後向那接引弟子點了點頭,笑道:“有勞了。”


    正當三人要走之時,一道聲音突兀響起:“給老子站住!”


    三人轉頭看去,正是一身材魁梧的漢子口出糙話,隻見那魁梧漢子背一開山大斧,麵露不爽,叫到:“憑什麽老子們在這裏排隊,這兩個小屁孩兒就能走後門!?”


    那接引弟子眉頭微蹙,語氣泛冷,道:“如果你有玉清境巔峰的實力,我昆侖劍山也會這麽對你。”


    什麽!造化三玄境中的玉清境巔峰強者!?


    那接引弟子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隊伍立刻就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不過,陸傾川並沒管那些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隻是淡然的站在顧傾城身邊安安靜靜的置身事外,好像這事情與他毫無幹係一般。


    禍既然是你昆侖劍山惹出來的,鍋就該你昆侖劍山來背!


    再說,陸傾川還就不相信了,一個武林大派的接引弟子,連一個初入王玄境的胖子都解決不了?


    那糙漢子驚訝之餘,又看了看除了模樣初中以外看似弱不禁風的陸傾川與顧傾城二人,隨即冷笑道:“就這小子能是那傳聞中的造化三玄境強者?哼,你以為老子會信?”


    “你是在質疑我昆侖劍山麽?”那接引弟子說話間,威壓綻放,隻是瞬間,那漢子就感覺到了心頭不由自主的恐懼,這種威壓的感覺,確實是至少是霸玄境,可能是君玄境。


    雖然那接引弟子才是君玄境後期的實力,不過對付這個出言不遜的魁梧漢子應該是綽綽有餘,要知道王玄境和君玄境境雖然隻是隔了一個霸玄境,但就是這看似近在三字的距離,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絕對無法逾越的溝壑。


    當然,不乏有些天縱奇才憑著自身功法的優勢強勢越級挑戰,可這樣的人物大多都出現在那些宗門大派之中,而且,看這糙漢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潛龍在淵啊。


    麵對威壓外綻,很多人都是麵色突變,也有些人安之若素。


    那接引弟子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留下了句三年之內不許上昆侖劍山之後便帶著陸傾川二人到了另一邊。


    二人之間那接引弟子氣機暗運,右手一揮,旋即,其背上長劍出鞘,懸於空中,並在瞬息之間擴大了三倍。


    待他上了那柄懸空大劍後示意二人也上去,旋即破空上山。


    那五座次峰的西南一座上,二人負手而立。


    二人皆是身著白衣。


    左邊那個人看著更是器宇軒昂,與其他弟子不同,他身後並未負劍,手上也不提劍,他的劍,縱懸身側。


    那雙劍眉下的眸子注視著方才發生的一切,見陸傾川與顧傾城隨同門師弟上山後,他才開口道:“師弟,此人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


    被他喚做師弟的青年頷首,雖然他沒有見到過陸傾川出手,但他曾經有幸見過陸傾川一麵,西蜀江湖的問鼎一戰中陸傾川出來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傳聞中陸傾川更是已經突破了造化三玄境達到了神魄境。


    “大師兄,若我沒有看錯。”那青年道:“這位便是西蜀鹿鳴山的尊主陸傾川了。”


    被青年稱作大師兄的,正是這昆侖劍山的百年奇才陳文曜。


    陳文曜十二歲練劍,如今三年入王玄境,四年破霸玄境與君玄境兩境,如今才及冠更是達到了靈輪境。


    陳文曜若有所思道:“有意思。”


    陳文曜於身邊的師弟是昆侖劍尊的關門弟子,感情自然是好,那青年一聽陳文曜這話便知道他要去做什麽,當即道:“大師兄,你不會是要去找那位論劍吧,馬上就是論道大會了,師父才囑咐你不要節外生枝,要以大局為重啊,何況那位不是咱們能夠隨意招惹的存在。”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陳文曜淡然一笑,隨後劍鋒一轉,踏劍而去。


    那青年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緊隨其後,縱劍離去。


    這昆侖劍山與山下不同,少幾分煙火氣息,顯得靜謐祥和。


    那接引弟子帶陸傾川和顧傾城到了他們的住處,囑咐幾句後便離開了。


    陸傾川之所以來這昆侖劍山,一方麵是為了顧傾城的安全問題,另一方麵,是為了見一個人。


    密宗喇嘛紮西多吉。


    那消息上說,這紮西多吉曾以一己之力大戰漠北蠻子三十人,救護茂州商賈免遭苦難,想來也是一方高手,而此番離開西域前來大唐地界,為的正是觀那昆侖劍山的論道大會。


    她的出現,本身沒有任何疑點,但,西蜀三宗命案都和他有過交集,這本身就是疑點。


    陸傾川特意向往來的一個昆侖劍山的青衣弟子打聽了一番,謊稱自己乃信佛之人,想聽一聽純正的密宗佛法。


    得到紮西多吉的住處後,陸傾川便立即前往,不過,到了那處院子前的時候,陸傾川反倒愣神了,看著院門前的披甲士兵,陸子初有些疑惑,大唐官軍的軍士為何在此?


    真相如何,親自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陸傾川大步上前,立刻便被攔了下來。


    他也不慌,直接從拿出一塊令牌給這兩個侍衛,旋即,立刻放行。


    在一個侍衛的帶領下,陸傾川自然是見到了一個身披甲胄的青年將軍和紮西多吉,但兩人是一道出來的。


    “紮西上師,這便是本王和你說的陸公子。”那年輕藩王笑著和紮西多吉介紹道。


    “小僧見過陸居士。”


    紮西多吉語色溫和而謙恭,一眼過去,便給人一種親近感。


    陸傾川微笑迴禮,道:“大師客氣了。”


    “陸居士此行可是為了那三宗命案?”紮西多吉沒有再寒暄,直接進入主題。


    既然你不繞彎子,我也不客氣,陸傾川點了點頭,道:“正是,據我所知,最近三個月中,大師與我西蜀商賈趙德海、宋青還有我的至交好友王乾坤都曾有過會麵,可是真?”


    說話時,陸傾川特意留意了一下一旁的年輕藩王的神色,見他並無異樣,心中了然。


    隻見那紮西多吉並未否認,道:“陸居士所言不錯,小僧確實與這三人見過。”


    “可就在大師與那三人見麵後,那三人都死了。”陸傾川道:“大師覺得蹊不蹊蹺?”


    紮西多吉點了點頭,道:“蹊蹺。”


    “那,大師是否應解釋一下?”陸傾川再問道。


    “自然應該。”紮西多吉道:“這還要從小僧離開西域說起。”


    “三個月前前,小僧曾在漠北救過一個商隊,這商隊的老板正是那西蜀的宋居士。”紮西多吉道:“為了報答我,宋居士邀請小僧去府上做客,小僧此行便是來看這昆侖的論道大會,盛情難卻,便應下了。”


    “趙德海趙居士和那宋居士是故交,家中長者離世,聽聞小僧薄名,便讓小僧前去主持法事,奈何法事結束,小僧前往青陽城途中,便聽聞了兩宗滅門慘案。”紮西多吉說道:“罪過罪過。”


    “之後,王乾坤王局勢便去了大師的住所詢問一些事情?”陸傾川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眸含精光等著紮西多吉的答複。


    “額,關於此事,當時我也在場,還是我聽聞上師佛名,不願他白白受那些皮肉之苦,才去趟了趟這趟渾水。”年輕藩王說道。


    陸傾川沒有再問,和紮西多吉客套一番後二人便一道離開了他的院子。


    年輕藩王沒有讓侍衛跟著,單獨和陸傾川走在昆侖劍山的小道上。


    “子初,可有查到什麽線索?”年輕藩王開口問道。


    陸傾川無奈一笑:“本來這個叫紮西多吉的密宗喇嘛很可疑,現在被你這麽一攪和,什麽疑點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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