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眶坐在曲慕歌對麵,抱怨道:「旁人不知道,三公主你是知道的,為了籌備中秋宴席,我親力親為,半點不敢大意,也因此,疏忽了翔兒的起居,這才讓他吃壞了肚子。我娘倆沒有落到一點功勞和苦勞,卻惹了一攤子爛事。哪兒有這麽冤枉的事?」


    曲慕歌不動向貴嬪此時找她是為了什麽,單純的抱怨嗎?


    她順著向貴嬪的話,也抱怨道:「我又何嚐不是覺得冤枉?我才迴宮幾天,臨時伸手幫個忙,卻落了罪責。」


    向貴嬪收了收眼淚,問道:「我昨日晚宴不在現場,朵丹王女到底是喝了哪一種酒出的問題?」


    曲慕歌品了品她的話,向貴嬪好似還不知道大皇子和朵丹的醜聞,以為隻是酒水出了問題?


    她試探道:「娘娘管著禦膳房,沒人告訴您嗎?」


    向貴嬪說:「我昨夜知道酒水出事就差人去問了,禦膳房竟然被京軍衛封了,什麽消息都打聽不到。不過是個降國王女喝壞了身體,又沒有生命大礙,竟然做出這樣的陣仗,也太過小題大做了!」


    也不知道向貴嬪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


    曲慕歌隻得敷衍道:「娘娘都打聽不到,我又如何知道?皇祖母如今罰我禁足,我就更不便出去問了。」


    向貴嬪有些不滿。


    她昨夜知道宴席出事後,的確沒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但她進宮多年,從肅穆嚴密的京衛氛圍中,她已察覺到問題不簡單,隻怕背地裏發生了什麽大事。


    特別是今早知道被自己責罰的那個宮人投井了,她便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裏,不弄清楚,她可能會死!


    她一早去找皇上和太後主動請罪,但無果,又想著太玄昨日在現場,應該知道些什麽,沒想到也是個嘴巴嚴實的。


    這可怎麽辦呐……


    既然問不出來,向貴嬪就把宴席的事放一放,說起太玄迴宮的事。


    「前幾日忙著中秋宴,本宮有些疏忽了公主,你匆匆迴宮,是因為燕北王世子吧?」


    霍旭住到白家,太玄搬迴宮中的事不是什麽秘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麽迴事。


    曲慕歌笑了笑,沒有接話。


    向貴嬪繼續說道:「你的難處,我特別理解。外家看似是最親密的親人,卻是最靠不住的,為了家族利益,他們是會犧牲咱們的。公主聰慧,想必知道大皇子的婚事有多讓我為難了,向家簡直是把本宮放在火架上烤!現在看來,白家也是在為難公主啊。」


    曲慕歌不置可否,淡淡道:「倒也沒有娘娘說的這麽嚴重。」


    向貴嬪動容道:「你自小沒了母妃,宮裏宮外都沒有個替你做主的人,我看著十分心疼,公主若是不怪我多事,你的婚事,本宮是願意替你出頭的。」


    她拐彎抹角的,是在拉攏她,想太玄幫她呀。


    曲慕歌想了想,沒有明確表態,隻是說道:「聽說昨夜喝酒出事的,除了朵丹王女,還有大皇兄。」


    向貴嬪麵上一喜,示好還是有用的,終於打聽到消息了。


    但下一刻,她麵色就非常不好!


    一男一女,喝酒都出了事,這很容易讓人往最壞處去想!


    向貴嬪道了聲謝,沉著臉匆匆就走了。


    環環關上門,不解問道:「向貴嬪才不會真心幫您,公主為什麽要幫她?」


    曲慕歌說:「若真是她對大皇子下手,我剛剛說的話等於白說,她本就知道;若不是她做的事,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清白的人被冤枉致死。」


    環環歎氣道:「您就是太心善,若向貴嬪洗脫了嫌疑,太後就該懷疑您了。」


    曲慕歌搖頭道:「不怕,在宴席籌備上,我跟向貴嬪本就是一條船上的。」


    禁足的第一天,不斷有人來看望曲慕歌,除了向貴嬪、安美人這些宮妃,白淵迴、馮虎也來過了。


    忙碌了一天,正要吃晚膳,又有人敲宮門。


    環環無語道:「您禁足了,反倒門庭若市了。」


    她出去開門,不一會兒,端了個盤子迴來。


    盤子上盛著三個木匣子,裏麵裝著釵鬟首飾。


    環環不解道:「這是大皇子派人送來的,說是賠罪……」


    曲慕歌也被李佑顯搞懵了。


    這是什麽意思啊,才對他開炮,隔了一晚上,就來賠罪。


    李佑顯如今一個頭兩個大,他不明白,為什麽一夜之間,自己的形勢就變的如此糟糕。


    他一下子把人都得罪光了!


    向貴嬪就不說了,兩人這幾個月本就明爭暗鬥著,現在向貴嬪更是不遺餘力的證明宴席沒有問題,是他自己心思不正。


    而且,李佑顯現在很後悔昨夜趁著酒勁,把太玄也一並告了,且不說他沒有證據,皇上根本不信太玄有野心,單說顧南野,他進宮調查此事時,對自己十分冷漠,態度與之前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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